沉默地对视了很久,柯九突然意识到,这也许是他和他的最后一次相见,这样的眉,这样的眼,再也看不见了。
“阿九。”声音还是惯有的温柔,柯九的心一颤,明明已经没有以后了,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语调增加他的痛苦,让他知道,即使厉苍天还是爱着他的,但却依然选择了放弃。
“恩。”柯九幽幽地回了一句,“还有什么事吗?”
厉苍天帮柯九把没束好的发丝拨到耳后,然后说:“要好好照顾自己。”
柯九点了点头,厉苍天却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太了解柯九了,就算他现在点了头,以后还是会乱来的。但即使厉苍天很清楚这一点,他也没办法照顾他了,没办法再微笑着用各种办法让他把药喝下去,没有办法再偷偷在寒冷的夜晚抱着他安睡,没有办法再限制他喝酒了……没有办法……
“对了,”见厉苍天久久不语,柯九突然道,“还记得当初你问我的问题吗?你问我究竟是喜欢你,还是喜欢画你,那时候我没办法回答你,现在我想明白了,我啊,只是喜欢画你而已。”所以记住,不是你不要我,是我不要你了,所以不需要觉得你亏欠我,好好地完成你的心愿吧。
厉苍天顿了一下:“谢谢你。”不要说对不起,因为我们还相爱,不要说对不起,因为这个词语太悲伤,所以我说谢谢你,谢谢你仍然喜欢我,谢谢你原谅我……
柯九笑着摇头,单边的梨窝显出,还是那么迷离惑人。“那么,我要走了,大漠的风沙实在大,我还是回江南适应点。”
“恩,你走吧。”
然后就真的走了,柯九边走边咳,咳得那么用力,好似会把内脏咳出来,但厉苍天没有像以前一样轻轻拍他的后背,他只是看着,看那单薄的背影在风沙中远去。
原来,他可以做到彻底离开他,这种感觉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撕心裂肺,厉苍天这样想着,又笑了,嘴角却有腥甜溢出。
柯九没有回头,他看向远方,突然想起在很早以前的梦里,他曾经想和厉苍天去看的却没有看到的地方,现在,去看看吧,即使只有他一个人。
是啊,去吧。
去看名山大川,小桥流水,去看江南的雨,长安的墙。
我一个人也是可以的。
孑然一身……
一个在西域,一个在江南。
书上说,你即无心我便休,可现在,你有心,我有意,却还是,永远分隔……
“阿九。”声音还是惯有的温柔,柯九的心一颤,明明已经没有以后了,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语调增加他的痛苦,让他知道,即使厉苍天还是爱着他的,但却依然选择了放弃。
“恩。”柯九幽幽地回了一句,“还有什么事吗?”
厉苍天帮柯九把没束好的发丝拨到耳后,然后说:“要好好照顾自己。”
柯九点了点头,厉苍天却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太了解柯九了,就算他现在点了头,以后还是会乱来的。但即使厉苍天很清楚这一点,他也没办法照顾他了,没办法再微笑着用各种办法让他把药喝下去,没有办法再偷偷在寒冷的夜晚抱着他安睡,没有办法再限制他喝酒了……没有办法……
“对了,”见厉苍天久久不语,柯九突然道,“还记得当初你问我的问题吗?你问我究竟是喜欢你,还是喜欢画你,那时候我没办法回答你,现在我想明白了,我啊,只是喜欢画你而已。”所以记住,不是你不要我,是我不要你了,所以不需要觉得你亏欠我,好好地完成你的心愿吧。
厉苍天顿了一下:“谢谢你。”不要说对不起,因为我们还相爱,不要说对不起,因为这个词语太悲伤,所以我说谢谢你,谢谢你仍然喜欢我,谢谢你原谅我……
柯九笑着摇头,单边的梨窝显出,还是那么迷离惑人。“那么,我要走了,大漠的风沙实在大,我还是回江南适应点。”
“恩,你走吧。”
然后就真的走了,柯九边走边咳,咳得那么用力,好似会把内脏咳出来,但厉苍天没有像以前一样轻轻拍他的后背,他只是看着,看那单薄的背影在风沙中远去。
原来,他可以做到彻底离开他,这种感觉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撕心裂肺,厉苍天这样想着,又笑了,嘴角却有腥甜溢出。
柯九没有回头,他看向远方,突然想起在很早以前的梦里,他曾经想和厉苍天去看的却没有看到的地方,现在,去看看吧,即使只有他一个人。
是啊,去吧。
去看名山大川,小桥流水,去看江南的雨,长安的墙。
我一个人也是可以的。
孑然一身……
一个在西域,一个在江南。
书上说,你即无心我便休,可现在,你有心,我有意,却还是,永远分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