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闲暇惬意的上午。偌大的教室里空无几人,我坐在后排窗边,挂着耳机翻书。听好久没有好好听的suede,westlife,手里是一本卫慧。然后有点儿困,眯了一会儿,醒来盯着窗外发呆。今天是新生报道第二天,早上出来的时候看外面遍地的新生,家长,行李,车,迎新站点,觉得又同情又恶心,同情新生们,如今单纯青涩的脸数年之后不知要变作何种模样,恶心门口几个男女们猥琐的优越感。我太狭隘,自己的大学生涯经历了大起大落,如今泯然众人,这些都是我自己的原因,和其他任何人无关,我不该把如此恶毒的带着看戏心态的祝愿假惺惺地送给后生们。不过想到他们马上要应对的一切,我真的是忍不住的恶心和绝望。不知道我弟两年后会在哪里读大学,会怎样度过大学。海伦•海斯说,一生最艰苦的岁月是10岁到70岁的那段时间。读到这句的时候我觉得无比欣喜又无比绝望。人生本就是无趣的无意义的虚妄的,喝再多鸡汤也是没用的,听westlife的时候这种情绪又重新清晰具体起来,孤独是与生俱来的,悲观也是。孤独也好,悲观也罢,却和具体的人具体的事无关。我还不够丰富不够灵巧,我没有信心面对漫漫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