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师傅我来自哪里，他没有回答，只是给了我一把剑。我又问他江湖是什么，他看这我的胸口摇了摇头，欲开口终究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他背过身去摆了几下手，示意我可以下山了！
下山就意味着我出师了。从我记事起就跟在师傅身边，他从来没有告诉我他的名讳或者绰号，因为除了教我识字练武外他几乎没有多说过任何一句寒暄的话。昨天在我打完一整套拳法后他没有向以往一样指出我拳法中的不足，只是略微沉默了一会，然后丢下一句我可以下山了就转身走开了。山是小秀山，我生活了将近二十年从来没有下过的山，今日下山，师傅他并没有交代何事要办与何期可归，也回答了我问了很多次却一直没有回答的问题，山下了就怕是再也上不来了。我背起剑往山下走去，忽然发现起风了，我回身看了看背转着身的师傅，跪下，磕头然后大步流星！
山上那个身影，待自己的徒弟完全消失不见后才回转身来，望着那空无一人的来时路，嘴角微动，喃喃自语，只是说的什么还未成声就被打散在风中。
九月九，重阳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