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越没想过欧阳少恭也会生病。
真相是这样的:
欧阳少恭一脸温润有礼地对屠苏说:“既然你们师兄弟要彻夜长谈的话,我就先走了。”然后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连外衣都没套回去。随即便传来了如泣如诉的琴声。陵越透过窗户还能看到他着单衣开着窗抚琴。
屠苏:“师兄…” 陵越:“嗯,屠苏,是这样的…” 屠苏:“少恭是否是有了喜欢的人,来找师兄谈心的?” 陵越:“嗯…吧?”
但是陵越没想到少恭居然就这么弹了半宿,弹到屠苏睡不着抱着被子回了自己房间才停歇。所以当他看见躺在床上脸色潮红的少恭时才会那么惊讶。
“少恭,醒醒,喝药了。”陵越推了推烧到迷迷糊糊的少恭。“……嗯?”那人微微仰头,半眯着眼睛,表情茫然而乖巧。 陵越瞬间觉得自己被戳中了某个奇怪的萌点。兰生虽然会撒娇,但是都是很闹腾的,屠苏的面瘫脸看不出表情,而当少恭以这种表情对着陵越时,陵越觉得自己兄长力爆棚了。“来,起来,我喂你喝。”陵越温柔笑道,把少恭扶了起来,又端来药一勺一勺慢慢喂进。欧阳少恭一言不发,只是顺从地咽下黑色的药汁。 “嗯,喝了药就会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厨房给你煮点清淡的东西吃。”陵越起身往外走去,身后传来少恭微弱的声音:“你别太担心,我…两三天就能好了…” 陵越:两三天?
接下来的两天:
陵越:“少恭你别乱动,我来帮你拿水。”
陵越:“少恭!我来帮你穿衣服!”
陵越:“少恭你躺着!”
陵越:“少恭……”
兰生:“木头脸你有没有觉得大哥这几天不太正常啊…”
屠苏:“嗯,连剑都不练了。”
兰生:“大哥是不是很喜欢照顾别人啊?!这样我也要去生病!”
屠苏:“……”
第五天。
陵越蹲在小炉子旁边,焦虑地自言自语:“都五天了少恭怎么还没好…早知道我就不该往他的药里掺水,可是我两天前就没掺了啊…唉…” “大师兄?你还在熬药吗?”陵端走了进来,“你都幸苦好几天了。” “没事,师兄弟之间相互照顾是应该的。我去给少恭端药,你记得好好练剑。”陵越一脸严肃地教导陵端,拿起药碗匆匆走了出去。 陵端:“是压力太大了吗,刚刚居然自言自语…”
“少恭。”陵越推开房门,看见床上安静躺着的人,不禁深深自责起来,“起来喝药了。”
陵越待少恭喝完药,开口问道:“你还是不舒服吗?都喝了十几帖药了。” “嗯,还差一帖。”少恭虚弱地扯出一个浅笑。“什么?”陵越凑近,却突然被抓住了手腕,随即倒在床上,身上多了一人的体重。 少恭把脸埋在陵越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还差我五天前的七夕礼物…” “你早就好了?!”陵越无视那人贴在自己耳侧的唇,皱眉。 “你说呢?”少恭眼睛满是笑意,一手抚上身下人的腰。 “你骗我!” “唔,如果不是有人一直往我药里加水冲淡药效的话,的确两天能好。” “你!” 少恭狭促地看着陵越涨红的脸,将唇移到他的眼角:“陵越……”
“万箭穿心!”
陵端:“大师兄放大招了,难道少恭的病真给他那么大压力?算了,我以后不往药里加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