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nJin再次笑笑,走另一条路去买晚饭;楼上阳台上的人一边不知情绪为何地抚弄着手中的手机,一边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静静微笑。
等到JunJin提着大包小包回来,看见灯已经熄灭了。含着钥匙抱着东西走进来,再用脚带上大门,JunJin只好拿脑袋按了电灯。
“怎么睡在这里?”放下东西,他看看缩在沙发上已然入睡了的MinWoo,犹豫着要不要把他叫醒来吃晚饭;看他好象很疲劳的样子,JunJin最后还是决定让他先睡。轻轻抱起他,JunJin走向除了床之外仍旧乱七八糟没有来及收拾的卧室。“MinWoo,不要闹。”JunJin皱着眉毛,他睡着了还死抓着人不放,“放手放手,我还没吃饭呢。”JunJin一边四肢并用地试图把MinWoo从挂着他的状态给分开来,一边还得小心不栽倒在横七竖八放着的东西里。
“你装的吧?”JunJin突然不再动他,然后说:“我数到三啊。”还没开始喊一,MinWoo就睁开了眼睛,笑得像个月牙儿似的眼睛让JunJin无奈得对天花板翻白眼,“你呀!”。
“什么你呀我呀的,来看看你都买了什么东西祭我的五脏庙。”MinWoo已经笑着跑下床去,溜进厨房就开了袋子看。两个人坐回客厅看电视,MinWoo说:“你那么长时间买这么点东西?”“瞎逛。”JunJin换着台喝着啤酒,MinWoo倒在沙发背上,“我看见HyeSung了。”一句话,两个人都不再说话。电视还是在不断的换着台,JunJin放下啤酒,道:“你在想什么?”“没,我什么都没想。”MinWoo调整了一下位置,就成了躺在沙发上看着JunJin,后者一声叹气,继续喝冰啤。
“喂,别打哈哈,我问呢。”MinWoo的眼前瞬间出现一道人山,JunJin把他整个人从沙发上拉起来,两个人近到呼吸就在唇齿之间。“MinWoo,你信我。”
MinWoo看着他,“我信你。”
JunJin松开手,MinWoo重新坐回沙发上,“ChoongJae,我信你,但你不应该瞒我。”他缓缓的说,却每个字都那么的有分量,压着JunJin一点不让松。JunJin关了电视,说:“你信我,不要问。”
“不要问……”MinWoo反复重复着这三个字,最后说:“不是你亲口说的,我不信;就算是我亲眼见的,我也不信。”JunJin一把把他抱在怀里,他不能解释这里面那么多的如果也许,他只能依照自己认为最好的方式去给个安宁安静。JunJin紧紧收着自己的手,把MinWoo死死挤在怀里。MinWoo说:“你弄疼我了。”
两个人一起回到卧室,静静地躺在床上,看月光透着白色的窗帘照进来,MinWoo突然爬起来就抓住JunJin膀子不放。“你干吗……啊!”JunJin叫了一声,只见肩膀上两排牙齿印子,隐隐还透着血丝。“你刚才弄疼我了,”MinWoo再躺回他旁边,道:“可以让我如此疼痛的只有你,所以,我也要让你陪我疼痛。”MinWoo蹭到他怀里,道:“所以,每次你让我疼痛的时候,你也一样要这么疼这么痛。”JunJin微微一笑,并不在意。自己又怎么会让他疼让他痛?所以自己,也不会疼,不会痛。
其实,疼痛只是一种感觉,痛到叫疼到哭固然让人伤心难过,但是最怕还是疼痛撕裂,却叫不出声,欲哭无泪。这点,这两个人都明白得太迟,太迟。如果有人问这样一个问题,什么才是真正的悲剧,那么不久之后的MinWoo也许会告诉他这样一个答案
——哀大,莫过于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