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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同销千秋济沧海(姝诛怨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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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风火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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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风火狼芽
  • 九五至尊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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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本文旧帖删除,现在重新开帖,独立成篇。共分两个单元故事。
展昭的身世背景我是按照《三侠五义》和《续小五义》里的内容来设计的。至于他的配对,看下去就会知道了。如果喜欢请支持,如果不喜欢,只能说众口难调,请体谅。
这部分文特别的之处在于,我尝试将《包公出巡之梦回青楼》这个雷死人不偿命的剧情按照七五的故事概念做了彻底改编。
这部分故事我选择了原剧3%的内容,剩下的97%都属于原创,故事中的人物性格也按照剧情需要做了彻底原创,一切为七五主题服务。所以展猫猫是七五的性格。至于海棠的模样,请自行脑补,反正不是原剧的模样。包大人的侄女包纨的性格我是按照七五的《凤凰于飞》里包嫂的性格来设计的,涉及包纨的同母兄长包勉的部分叙述,参考了93版包青天的《铡包勉》。


2025-07-23 15:4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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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风火狼芽
  • 九五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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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他说的也是实话。这酒色泽金黄透明而微带青碧,入口甜绵微苦,口感温和,使人产生心舒神旷之感。
白玉堂嘿嘿一笑,拿起酒坛给展昭倒了一碗,道:“算你小子有眼光。展昭,我敬你。”也不拿碗,他就着坛口灌了一大口。
白玉堂自然察觉出展昭方才说了一半便忽然岔开的话头,也知晓这猫儿是有意回避自己此前的话。其中的种种,对方既不提,他便也无意探究。待咽下酒,续道:“这么样上好的竹叶青,外头纵然使再多的银子也未必寻得着。”
展昭淡扯嘴角,笑了笑道:“可还是让白兄寻着了。”
白玉堂得意地颌首道:“此酒乃我娘一朋友独门所酿,并不外传。也是巧了,适逢大哥将过生辰,那人便送了几坛到酒坊托娘带给大哥。我瞧着不错,就顺手带来点给你尝尝。”
展昭了然地点点头,难怪酒味如此出色。只是……这酒虽好,可听白玉堂那话,应是他私底下拿的。他人赠与卢方的贺寿之礼,却先进了自个儿与白玉堂的肚子,白玉堂倒也罢了,他喝的才真叫那个名不正言不顺。
展昭想了想道:“白兄,与你喝酒是高兴之事。但这酒既是卢岛主之物,未知会婆婆便拿来,恐还是不太妥帖。”
白玉堂闻言并不以为然,道:“不过就一坛子酒,如今都喝了还能怎么着。我娘那还有的是,大哥也不会计较这个。”他抱着膀子撇撇嘴,“再说我也是凭本事拿的,难不着娘还拿捆龙索捆我不成?”说着,又抬手一拍展昭的肩头,“得了,猫儿。该想的白五爷都想着了,你就少操那份心吧!”
展昭默叹了口气,失笑道:“白兄之意展某明白,可是……”
未待他的话说完,白玉堂立时截口道:“还可是,告诉你展昭,五爷我最烦大男人瞻前顾后,和个娘们似的。”
展昭一听这话,瞪了他一眼,道:“白玉堂,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白玉堂好似盯着展昭的神情挺乐,嚣张地双眉扬起,嗤笑道:“猫大人,你那猫眼瞪那么大做什么?不服气我说的么?若是不服气,有本事便来咬我啊!”
这可好,两个人本是相安无事,可瞬间风水流转来了个大翻个。且偏偏就坏在白玉堂那张嘴上。
展昭用眼角瞟着他,而后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激将法?
可笑!才懒得理你这只自以为是的鼠辈!
俗语有云:一只碗不响,两只碗叮当。白玉堂方才本也不过随口突漏出这么一句而已,可展昭恼过一下后,便愣是不接招也不做声,把白玉堂心里挠得痒痒的,却偏偏找不着对手。
“喂,你这闷葫芦猫预备要死不活到几时?再不说话,五爷可走了!”
白玉堂眯起眸子恶声恶气地嚷道,他再也耐不住性子,满肚腹内沉淀的憋气无处宣泄。
但见展昭闻此言终于有了动静,抬眼看向白玉堂霍然叹了口气,略略沉默才接着道:“白兄切莫动气,并非展某故意冷落白兄,只是方才在想那寿酒之事按白兄之言,若说卢岛主不会太计较,展某原也是信的。展昭与卢岛主也打过些交道,倘使向之道明缘由诚意赔罪,想必应是能过去了。然则江宁婆婆那儿,展某与白兄一样,对婆婆心存敬畏,只怕……”
“打住。”白玉堂插嘴道,“什么叫你和我一样对我娘心存敬畏?!展昭,你要对我娘敬畏是你的事,可别把我扯进去。”
“哦,看来白兄并不惧怕婆婆。”展昭微微一笑,神情似乎很轻松自然。
白玉堂挺起背脊,荒谬的哼声道:“那是自然。她是我娘,我怕她做什么。”
“原来如此。”展昭瞅望白玉堂轻笑着,然而他的眼神缓缓游移开,在看白玉堂身后的刹那间陡然生出一抹难掩的惊诧,脸色也有些微变,仿若毫无征兆地就看到了难以置信的怪事似的。
白玉堂挑开眉角,狐疑的眼瞠睨过去,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哎,猫儿,你怎得装神弄鬼,都瞧些什么呢?”
展昭收敛神情,起身朝那个方向一抱拳微笑道:“展昭见过江宁婆婆,适才正与白兄聊起您。”
白玉堂身子一震,立即从凳子上跳起来,口中呼道:“娘,儿子那些个胡话就随口一说,您万不可上了臭猫挑拨离间的当。”展昭之举动令他心中一片慌乱。居然说曹操曹操就到。白玉堂急得汗都快下来了,可回头一望,身后空荡荡的,哪有江宁婆婆的影子——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再回头,但见展昭嘴角微挑,泛起一丝计谋得逞,却又免不了微带戏谑的笑容。
“展小猫!”白玉堂顿感脸上无光,指着展昭暴跳如雷道:“你居然敢这么骗白爷爷!”他懊恼地肺都快气炸了,枉他自负聪明,竟被这千刀万剐的烂猫耍得团团转。
白玉堂一脚踹翻凳子,这木条凳子当场就碎裂成好几块。好在他俩所在的位置有些偏,没引起什么大动静。那些个食客看到一地的碎木块虽也是愣了愣,倒也没说什么,只当是这凳子自个儿不大结实。
白玉堂抄起桌上的剑,鞘尾对准展昭道:“我们上外头去,大战三百回合,爷非出这口气不可。”
展昭非但没有应他的话出去,反而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白玉堂见他端坐着一动不动,咬牙道:“莫非你怕了不成?”
这话纯粹就是磨嘴皮子,无聊得很。
展昭悠然道:“白兄,你错了。展某并非是怕,而是你我何等身份,岂可当街动武,这若传扬出去在江湖上也不好听,白兄以为呢?”
白玉堂吁了口气,嗤笑一声道:“那请展大人给个说法吧!”
他说话的口吻长满了刺头,酸不啦叽的。展昭好似也没当一回事,笑道:“依展某看,何时何地那都是后话,展某尚未用完饭,而白兄也非小气之人,想必自是宽限些时辰也不过分。”
一句“白兄也非小气之人”把白玉堂堵得哑口无言。他自然死活不会承认自己小气啦!这下可好,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待这也不好,不待这也不好。白玉堂抱着剑暗自琢磨,先是感叹那猫儿是越发奸诈了,而后又呕自个儿阴沟里翻船,丢人丢到姥姥家。
他一个人胡思乱想,展昭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偷偷一笑,招呼伙计过来,道:“小二,你这店里头有何好酒?”
伙计瞧着那碎裂的木条子也不知说什么好,听得展昭问自己,回过神答道:“哦,小店有上等的花雕。”
“好,就来一坛花雕。”展昭点点头,将手里的银子递给伙计。
伙计怔了怔,道:“展大人,这银子够买好几坛呢!您不是只要一坛么?”
展昭笑道:“不错,就一坛。剩下的权当赔这个吧!”他指了指地上那些木条子。
“白爷爷一人做事一人当。”白玉堂擎着嘲讽啐了一口,他掏出一锭二十五两的雪花银放在伙计手里,将原先那银子塞回给展昭。
“用不着你这猫儿多事。”
伙计盯住这大锭银子咽了口唾沫,好家伙,一个比一个出手大方。
白玉堂见他瞅着银子也不动弹,呼道:“你还愣着做甚?”
伙计陪笑道:“大爷,这也太多了。”
白玉堂好笑极了,道:“这年头竟也有人嫌给钱给多了。”他朝伙计抬了抬下巴,“多了就当赏你小子的。手脚麻利点,给搬条凳子过来,白五爷站累了。”
待伙计上了花雕,搬来凳子,白玉堂一屁股坐下来,立马就大刺刺将左腿屈着搁在凳子上,旋即打开扇子扇扇风。
身旁的展昭瞧了一眼他的坐相。未等展昭说话,白玉堂却先发制人,脱口而出道:“申明在先,五爷坐着从来就图舒坦,莫提那些个斯文不斯文的规矩,不爱听。”
展昭心觉好笑,道:“白兄只管放心,展某也不会白费口舌做那些无意义之事。”他若听得进早便听了,焉能待如今还是本性难移。
白玉堂一偏头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展昭给他倒了一碗酒,道:“白兄横竖闲着,不如就喝一杯吧!”其实,展昭也有点后悔自己那药下了猛了些,这老鼠极重脸面,倘使偏认死理转不过弯来,岂非真就要弄巧成拙了。
“方才展昭做的不当之处,烦请白兄莫往心里去。”
“行了,我可受不起。”白玉堂嘴上不饶人,倒也未驳了展昭好意,仍拿起那碗酒喝了。
展昭道:“不知卢岛主何时生辰?”
白玉堂想了想,道:“再过五日便是。”
“白兄此时还不回去么?”
“时日又没到,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我走水路两三个时辰就赶得及。”白玉堂蹙着眉,收了扇子放回袂内,“前几日大哥倒还提起你来着。”他斜睨着展昭,故意板着脸道:“叫你有空去陷空岛坐坐!”
陷空岛?
展昭沉默了半晌。开封府掌管京畿,向来公务极为繁重琐碎,剔除日常政务外,连大牢里也时不时蹦出些事儿来锦上添花。说来惭愧,譬若今日不是碰上白玉堂“不请自来”谈起这事,自个人大约还真想不到这头。
不过话说回来,得闲了倒确是要去拜访拜访。况且他又吃了人家的寿酒,人情世故上怎得说也该“还礼”。
思至于此,展昭展颜一笑,道:“既然卢岛主相邀,展某自当不会推却,从命便是。”
白玉堂怔了怔,两眼瞪得溜圆,道:“你这猫儿还真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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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风火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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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华灯初上,万花楼里里外外灯火通明。秋儿怕被楼里的人瞧见自己和展昭走在一起,传到老鸨耳中又惹闲话,便在巷口和展昭分开,先一步进了门。
展昭缓步走到大门口,门内特有的幽香就扑鼻而来。门口的龟奴学乖了,见到展昭便自来熟地上前招呼。
“大爷是来找海棠姑娘的吧!姑娘就在自个儿屋里,没接客。”他咧嘴一笑,笑的颇为暧昧。展昭虽嫌恶他的笑容,但见他确是色如常,似乎既不晓得海棠做了何种决定,也不知此地将起多大的风波,只单纯把他将视为花魁的入幕之宾而已,便只是微一点头,并不多语。
那龟奴又笑道:“大爷放心,花妈妈这会儿正陪着西厢房的客人打牌,您现在进去,她不
不晓得的 。”
来的正是时候,倒省了一番麻烦。展昭听罢径直上了楼。
从楼梯口到海棠所住厢房的一段走廊较外头安静了许多,也无有什么人走过。房门半掩着,自旁边一扇小窗那吹来一点凉风,她门上挂着的一条条珠串便于微风里摇摆起来,懒洋洋的,宛似连残留几分的热闹也被打发的差不多了。
关于青楼女子的生活与情思,唐时温庭筠有诗云:“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贴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展昭立在门口,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几许不知从哪儿来的飘渺曲调。他凝神静听,细细的乐声自门帘掩映的厢房里流出,那声音非箫非笛,非琴非鼓,音色纤细,弱而不绝。
展昭本非是个拘谨之人,但此时此刻他却不愿打断这样的气氛。似乎此刻若推门而入,既显得唐突,又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这乐曲在记忆之中似曾相闻,他微合眼睑陷入沉思。
檀琴旁,烛光下,有一女子倚靠着朱红圆桌,一手托着腮一手执一片叶子正吹着调儿。如若
从门缝里径直望去,第一眼便可望见她持叶而吹的手。
手白如玉,覆着刺绣彩线的衣袖和碧绿的叶瓣,尤显得肤似凝脂,手指纤柔。然而那羊脂玉般的手背上浮起的经络,竟是紫色的——触目惊心的紫色。
吹着吹着,她放下唇间的叶子随意地捏在手指间把玩,眼睛痴痴地瞧着前方,一直凝视着,一直凝视着,没有人知道她在思量些什么。
她也一动不动,好像刹那间被人点了穴道,只有偶尔眨了眨眼睛,才使人相信她还清醒着。也不知瞧了多久,她忽然长长叹了口气,喃喃道:“心心复心心,结爱务在深。一度欲离别,千回结衣襟。结妾独守志,结君早归意。始知结衣裳,不如结心肠。坐结行亦结,结尽百年月。”
这低低吟诗的女音仍与素日里同样柔美,却少了些许生疏、些许冷漠,多了一点慵懒,也多了一点平静。似乎她人生里所有的忧患和不幸都在须臾间化为了乌有。一瞬之际,展昭仿若看到了她不为人知的一面。
她人前孤高冷漠、强颜欢笑,然内心深处于情之思,却深沉又温暖,且独独只愿在无人时方才展露。如此的一面竟会现于花魁海棠身上,怕是纵旁人苦思冥想,也猜不透、想不出来的。这才是真正的她么?又或许……他根本就看错了,想多了。
展昭心里始终揣着对海棠、巴人杰、白家命案,三者是否确互有干系的疑问,他甚至已然嗅到了真相呼之欲出之时的熟悉气息,假若他的猜度都是真实的,那么有一人分明可以活着。却偏偏要去飞蛾扑火,究竟只因心如死灰不复温,还是情非得已,是以孤注一掷,索性破釜沉舟呢?倘若真相真如这般,那他饶是答应了秋儿过来,就能令她悬崖勒马了么?
暗自叹了口气,展昭不禁哑然失笑,他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大约追其原因,便是女子之心思本就与男子不同,因而无法以常理结断,也因而令他生出些许不知其所以然来。
亦如他尚无法参透心中惦挂之人的所思所想。
当日她悄然不告而别,那空无一人的屋子让展昭感到了从未有过怅然和遗憾。后来他寻过她,得知她双眼复明,悬空的心有了着落,这约莫也是他总算得以保留的一些慰藉。
展昭后来思索良久,她执意离去之缘由,追根究底不外乎便是那条横在两人之间的鸿沟。这条沟里有已然逝去的往昔,有他以为了解,却仅仅只是雾里看花的自以为是。他实则并不懂她,如他今日才明了他也不懂海棠那般。
“展大人为何立于门前而不入呢?”
展昭回过神来,见秋儿端着茶盘怔怔地看着自个儿,几乎有些苦笑地摇头,不知从何解释。
这时珠帘背后的门内传出海棠的声音。“秋儿,你和谁说话呢?”
展昭极少听见海棠如此纯然微醺而又带着点娇稚的声音,好像喝醉了似的。
秋儿接口道:“啊,是展大人来了。”她伸手撩起珠帘推开门,“展大人,请进。”
海棠果真在喝酒,面前的桌上横倒着好几个酒壶,展昭一进门便闻到了满室的酒气,不禁蹙了蹙眉。海棠看着展昭的眼神略显迷离,脸色微微泛红,身上那仿若天生的冷淡疏离也随之消失了。
她笑道:“展大人,稀客稀客。今日怎得有空过来?”
秋儿插嘴道:“海棠姐,是我把展大人找来的,我想让他……”
海棠闻言似乎有些不太悦,未等秋儿把话说完就打断道:“你真多事。”
展昭道:“海棠姑娘,你已然醉了,绝不能再喝了。”他转头示意秋儿去为海棠煮一碗醒酒汤来。
海棠叹了口气,道:“‘醉酒当歌,人生几何。’这风光是何等美好,展大人又何必煮鹤焚琴,扰我雅兴呢?”
展昭也轻轻叹息一声,依然劝道:“喝酒伤身,海棠姑娘何苦如此想不开。”
海棠不觉失笑,牵了牵嘴角微微摇头道:“李白斗酒诗百篇,王勃临酒文名传。可我只是一介女子,既做不了诗也写不了文。喝酒不过是打发漫漫长夜罢了。”她流转的眼波黯淡了几分,瞪着展昭道:“敢问展大人认为小女子喝酒是为何故?”
展昭略微一怔,而后缓缓道:“姑娘在……消愁。”
海棠霍然目光闪动,凝注着展昭,“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不等展昭说话,她忽又道:“曹操都尚且如此,莫非展大人却偏偏没有忧愁之时,没有以酒浇忧排愁之时么?”
此言一出,展昭不禁哑然无语,默然了半晌,他颔首微笑道:“姑娘说的不错。曹操尚且无法超然其身,展某又如何破例得了呢?!”
说话间,秋儿托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碗打帘进来,笑道:“海棠姐,我熬好了醒酒汤,你喝一点吧!”她边说边将醒酒汤放在桌上。
“展大人叫做什么,便做什么,你可真听话。”海棠漫不经心道。
她说的极慢,秋儿闻言愣了愣,脸立马红了起来。
她嘴里喃喃道:“我觉得展大人也是为海棠姐的身子着想。你确是喝太多了……”
“有道理。”海棠挑了挑眉,虽较之前清醒了不少,可仍显得有些醉意朦胧。端起碗抿了一口温热的醒酒汤,她忽又想起一事,道:“对了,方才你在门口碰到展大人之时,展大人已来了许久么?”
秋儿想了想,道:“展大人许是已经站了些时辰了吧!”
“虽然此地是万花楼,但是来者皆是客。”海棠微微摇头,“秋儿,你就是如此对待客人的么?我素日里又是如此这般教导你的么?!”
她问得很温柔,就连训斥也很温柔很温柔,但她的眼神却像对着落入陷阱的猎物一般。
展昭看着眼前这峰回路转的一幕,着实怔了怔。可秋儿却对此无有反驳,静静的和海棠对视许久,忽然向着展昭跪下施礼道:“展大人,对不住,秋儿多有怠慢,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次。”
见到这样的秋儿,展昭尤感不忍。待秋儿起身后,他看着海棠,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展某并不关心海棠姑娘素日里如何调教丫鬟,你方才一席话,固然言之凿凿溢于言表,不过,为何一定要如此对待一个对你忠心耿耿的丫鬟?如此,太过分了吧!”
海棠淡漠一笑,道:“我根本无需别人对我忠心耿耿。”她握住秋儿的手,“女大不中留,虽然你跟过我,可我会让妈妈替你寻个好婆家的。放心吧!你没怎么抛头露脸过,不会有人知道你曾经在这里呆过。”
秋儿被她的话惊住了,好一会儿才怔怔的松开手,“秋儿真心感谢海棠姐。”声音若死水一般无痕无波。她又木然地看了看展昭,随后朝门外走去。站在门口,她又说了一句话,宛像遥远的如同天际传来的声音。
“我知道,你是言出必行的。”
房内又恢复了静寂,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到。
展昭的脑海中一直浮现着秋儿离开之时的背影,如此无措又如此孤独。他沉默了好久,蓦然想明白了一些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展昭深深叹口气,道:“海棠姑娘何苦借展某之故,遣走她。”
海棠抿了抿唇,柔声道:“抱歉,这孩子犟,我也是没有办法。”她直到之前还犀利冰冷的面孔上渐渐浮起几分看不分明的倦怠,展昭知道这样的疲倦连眼泪都无法洗刷。


  • 风火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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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接着道:“展大人,方才让你看笑话了。请坐!”
“多谢。”
展昭坐下来,但见海棠还是端起那晚醒酒汤喝了。不知是否喝急了,海棠用帕子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手一抖,那碗就从她手里径直滑了出去,海棠直愣愣地,显尚未回过神,可一转眼便见那碗已经稳稳被展昭托在手上。
“刚刚好。”展昭这才发现海棠的脚边静静躺着一幅画,笑了笑道:“没得污浊了这幅画作。”
海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了然一笑,顺手捡起那画卷。。
“只是随手涂鸦的作品罢了。”
那是一副水墨山水画。一轮明月悬挂树梢,晶莹的雪花穿过树枝的缝隙缀满大地,有一人影默默地倚窗而立,面容一半浸淫在清淡的月光中,另一半却模糊地晦涩不清。
这幅画旁还题着一首诗。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展昭看着这幅作品不言不语。他发觉这个海棠身上真的有很多看也看不完的谜。
海棠道:“展大人对我的画莫非有何见解么?”
展昭淡淡一笑,道:“海棠姑娘说笑了。”并不再多说一句。
海棠悠然勾了勾唇角道:“这画上的诗,展大人应是见过。”
展昭瞥了她一眼,道:“这是《白头吟》。”
海棠点点头,道:“不错。”她眼波流转,嫣然一笑。“对了,海棠忽然想到,展大人之前在门外站了那么久,想必听到了些什么吧?!”
展昭闻此言,立时感到有些窘迫。
“很抱歉,展某并非有意偷听姑娘的隐私。”
海棠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微笑着又问道:“敢问展大人听到了……”
“展某听到了姑娘在……吟诗。”
展昭刻意隐瞒了海棠吹曲的事儿,只说听到了她在吟诗。听到自个儿回答,展昭看到海棠好似暗暗地松了口气,心里便是一沉,眼中泛起一星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怜悯。
海棠低着螓首道:“如此,想必展大人该能明白海棠的意思了。”她霍然抬起头,凝注着展昭,道:“我对你仰慕已久。”
这句话说出来,展昭很是意外。他仍静静地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但放在膝盖上的手却重复着握拳、松开,松开又握拳的动作。怔了半晌,他缓缓道:“展昭谢过海棠姑娘……很抱歉,我无法给姑娘答案。”
他不想伤害眼前这女子,起码他并不讨厌她。
海棠终是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淡笑道:“该道歉的是我才对。方才之事已然过去,请无须放在心上。”
展昭迟疑地瞧过来。
她又笑道:“只是说出来后,这‘心事’总算是放下了。”瞥了一眼那副画,海棠道:“这首《白头吟》其中有两句深得我心,‘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她闭了闭眼睛,接着道:“人的一生定然会有一个一辈子不会忘记,永远不愿分开,只想付出真心的人。”
你也有吧!海棠这样问展昭。
不错。
不知为何,展昭须臾间,倒是有些想和她聊一聊自自个儿埋在心里许久的事。
故事从开始的相识到最后的分离。
海棠叹了口气,淡淡道:“展大人,你是一个无情的多情人。”
展昭面容平静,嘴角有一点淡泊宁静点尘不惊的笑。
“展某并非圣人。”
海棠微微点点头,偏首望定他,似笑非笑。“展大人,在这世上,敢问何事于你最为在意?”
展昭道:“这世上关乎幸福美好之事都值得展某在意。”
“难怪展大人总惯于去保护任何在意之事。”对方仍是一副淡然无谓的态度,嘴角一丝笑意若有若无。有人喝的越多就越迷糊,有人喝的越多反倒越清醒。海棠便属于那些个越喝越清醒的人之一,她这会儿无论说什么都是清清的,淡淡的,若是旁人听了或许会认为她是个很冷漠、很薄情的女人。
她的衣袖掠过桌面,手里多了一柄短刃。此物展昭见过,两个人头回见面,海棠就试图以此物对付他。
她竟将这样的利器随身携带。
海棠把玩着短刃,口中喃喃道:“好比展大人方才深怕碗中的汤汁污秽了这幅画……”只听“嘶”的一声,她手起刀落,半幅字画被割了下来,飘然掉在地上。
展昭愕然道:“好好的画,姑娘为何要毁了它?”
海棠深深看他一眼,淡淡道:“展大人认为可惜了?”
“不错。”
“为何呢?”
“它本无需得如此下场。”
海棠嘴角那丝笑渐渐上扬,旋即又消失不见,她叹了口气道:“看,展大人总是这般。实则并非真正因己在乎于此。保护它,却不见得出于在意……故而无情,可亦又多情。”
展昭怔怔地默然半晌,方才苦笑道:“原来如此。”
海棠揶揄道:“展大人往日最是镇定,此时此刻倒叫海棠有些看笑话了。”
展昭叹了口气,道:“海棠姑娘,展某说过,并非超凡脱俗的圣贤之人。既然如此,有不知所措也在所难免。”
“故此我方才所说的,展大人似乎从未细细想过么?”
她倒是一语道破。
展昭这回沉默得更久,而后叹道:“未想展某这心性竟是将寄萍推离自个儿身边的元首。”
海棠柔声道:“有个故事,展大人或许也曾听过。说的是母鹿为猎人所擒,是以叩头哀求放其归去须臾,教子示水草使得生活,之后回来就死不违信誓……”
展昭点头道:“确是听过。”
海棠淡淡道:“敢问展大人以为,母鹿因何苦苦乞求猎人让其回去片刻?”
展昭道:“因其子尚小懵懂,不识生存之能。”
海棠又道:“而后起始猎人并未答应,母鹿惶恐,苦苦哀告。如此又是为何?”
展昭沉吟,道:“只因爱子深切,惟恐不归,其子必然饿死。”
海棠看了他一眼,而后道:“不错,故此佛偈有曰:‘一切恩爱会,皆由因缘合。合会久别离,无常难得久。生事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愁,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展大人适才说因己心性而致寄萍姑娘离开,其实也不尽然。只不过展大人的心太大,对寄萍姑娘而言,你二人的位置就好似那秤砣找不到中心,无论搁到秤杆的哪一边都摆不平。”
“况且有件事展大人莫忘了,那寄萍姑娘虽说只是被用作冲喜才嫁进门的媳妇,这婚事名不副实。可这身份毕竟是她心里的一道坎。展大人对寄萍姑娘越好,她便越无从自处。‘凡伐木,先去枝叶,后取根基’,说来说去,寄萍姑娘的心结还需得慢慢解才是,急不得。”
海棠惯常的淡然语气里忽然透出一丝似淡还浓,浓到极致的情愫,好似她也曾切身经历过如此的无可奈何。
“……‘伐木,先去枝叶,后取根基’,海棠姑娘倒是巾帼不让须眉,颇有见地。”展昭淡淡一笑,这做人和用兵之道本就具异曲同工之妙。他若有所思,续道:“展某早年闯荡江湖,偏好路见不平之事。后来受封四品带刀护卫之职,又调职开封府当差,是以皆抱着‘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想法,倾己所能。只求达观知命,问心无愧。”
可饶是如此,却也是在不知不觉中用别的代价换得来的。
那话展昭并没有说的很透,可海棠却也能明白。见他神情有些黯然,海棠摇了摇头,道:“情之所钟,纠缠入骨,海枯石烂,至死方休。故而,那寄萍姑娘若是无忧无怖,自是无需离开,但真要是如此,那‘她’也不再是‘她’了……不过‘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你二人定仍有重逢之日。”
肺腑之言使人从极迷处识迷,则到处醒;于难放怀一放,是以万境宽。
展昭故而温颜微笑,道:“借姑娘吉言。”
原本依海棠的性子,她完全可对他人之事不理不睬,冷漠以对。未曾想她却善解人意,对他之事如此上心。是以,展昭心中对海棠的漠然又淡去几分,自然的欣赏油然而生。
只是想到自个儿此刻前来的目的,还有……那把利刃,展昭心中实在不是个滋味。
海棠笑了笑,道:“今儿个月色不错,海棠也不会白听展大人的故事。且给予回报,我也说一个故事。”她缓缓眨了一下眼睛,“这故事……展大人许是晓得,那静安将军的大哥巴人杰常来我这……坐坐,我是从他那听得的。”她最后一句话说得静淡,眼色如那明月之彩,无喜无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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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年前有户人家,家主是个乡绅,做古玩买卖,也蛮会经营,是以家境殷实。他有个温婉贤惠的妻子,两人生了个女儿,加上总管、仆妇还有使唤的下人,家里总共二十来口人。家主心胸宽广、乐善好施,谁人家里若是有个生计上的困难,只需向他开口,他准会不遗余力施予援手,故而颇有人缘。”
海棠口中喃喃叙述之时意味不明地低下螓首,微微散开的发丝遮住她白皙的面颊,睫毛稍稍垂落遮掩双眸,拒绝旁人的窥探。
“家主并不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请了西席教独生女念书,还让她抚琴和作画。父母平日里也并不拘着女儿,那女儿该学的也学了,却偶尔也会干些不着调的事儿;譬如扮做男子的模样去逛灯谜会,把所有的灯谜都猜破,结果惹的老板气的直跳脚;有次她捉只蜗牛摆在桌上,结果那蜗牛慢慢爬进了自己爹喝的茶壶里,然后爹又把喝了茶……呵呵,展大人,这故事很逗,不是么?”
海棠的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竟显出一点天真来。展昭心觉她的模样古怪,她口中的故事更极为古怪。像巴人杰那种人,岂会与旁人谈起这样的故事。他心中微微一动,总觉得某个重要的念头从脑海里闪过,快得让自个儿无法捕捉。
“对了,这家的女儿还有个玩伴,是总管之子。他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少年待她极好,攒了几个月的银子替她买几朵通草做的茉莉插在头发上,他还答应她会奋发努力,以便将来可以娶她为妻。”
窗外陡然飘来一阵阴霾,云层漂移遮挡了月亮,房里的光线越发显得沉郁,唯有渺渺烛火轻轻摇摆。展昭无法看清海棠的眼神,可他却能清楚地听到她口吻里,分明埋藏着对过往岁月无法掩饰之缅怀。
茉莉?他想起之前曾在海棠的头上看到过那种做成茉莉样子的绢花,当时他并未放在心上,这会儿再想想,那花做的惟妙逼真,却并不像是新的。他也只见过一次,或许……或许那些是海棠极为珍惜的物品吧!
那故事还没有完,海棠依旧在慢慢诉说着。
“那家的女儿以为日子就像自个儿养的那只兔子,有肉吃有菜吃。拔根青草逗它的鼻子,那兔子可以不理,顶多急起来一口咬下来,在草叶上咬出两个牙印罢了!不用知世间的疾苦,也无需急着长大,而得保有有一份与世不同的天真……”
海棠静静的出神,展昭微怔,偏首看向她模糊的面容,却不动声色。但见她愣了半晌,淡淡地叹息一声,道:“一天傍晚,家里来了六七个客人,说是打从外地过来,见天色已晚却苦于找不到客栈投宿。他们听闻这家主人心善,故想来碰碰运气。那家主自是留了这些人在家中住下,不但拿出金银细软相赠,还让这些人瞧了收藏的古玩字画……夜已见深,众人一一熄灯而眠,连家里的仆人丫鬟也睡了。”
她说,那家的女儿许久未曾睡得如此安心。
睡梦里四周仿佛染上了一层迷蒙的色彩,柔和而恬淡。不时有身影掠过,她的母亲、她的父亲、她的竹马、总管、丫鬟、仆人,还有那些个借宿的人或明或暗却捉摸不透的脸。
若此刻安稳,便是永世安稳那该有多好。
然而世间的事怎会如人所料。
那家的女儿正睡得迷糊,忽然被人摇醒。只见她的母亲发髻散在肩头,未施脂粉的脸上明显可见苍白还有惊恐。她母亲让她赶紧下床,她睡眼惺忪间瞥见外面有人影,有火把,还听见沸腾的人声。
娘,发生了何事?
别问了孩子,什么都别问。
她匆匆披上外衣,被母亲藏进房内的衣柜中,母亲又抓了些衣服堆在她身上。
不要出声更不能出来,无论你听到什么、见到什么。
她还想问,可是母亲已把衣柜门紧紧关上。她只得照母亲所说的,老老实实地蜷缩在柜子里。
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悄悄推开衣柜的门,漏出一点点缝隙朝外张望。她恐惧地看到父母不知被何人赶到这个屋子,他们试图与对方抗争,却无能为力。她眼睁睁地看到锋利雪亮的剑捅穿了父母的身体,他们活似烧烤摊上的肉串那般被牢牢钉住,血喷薄而出,染红了剑也染红了她的眼睛。
而她只能用手紧紧捂住嘴,尽管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却不敢动一下,生怕让歹徒发现了自己。
她不能死,她必须活下来。
……
海棠慢慢说完了这个惨烈的让人揪心的故事。 嘴唇微微动了动,喃喃地念道:“人生愁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垂。高楼谁与上?长记秋晴望。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那声音好似琵琶声里幽幽的叹息,她的脸色在顷刻间变得苍白,右手抓住胸口的衣襟,猛然握紧。
这是李煜的《子夜歌》。
屋里的气氛旖旎诡谲,仿佛一下子弥漫着许多无言的东西,就着那微弱喘息里未散的神魂,似乎脱离了此时此刻真实的季节,在那片刻之间浑然形成了另一个全然迥异的世界。
人生愁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
展昭默默闭上双眼,微叹了口气。
当年南唐被太祖所灭,李后主在国破家亡、身为俘囚之后,写下了这首对故国、往事的怀思以及对囚居生活的悲哀绝望的诗作。
那海棠呢?
传说佛国的莲池中有一种发着白光的莲花叫洁莲,佛祖在菩提树下捻花悟道,所见之花就是洁莲。洁莲由佛国最圣洁的光辉所汇聚,得其花者,必能得道。
世人多以海棠花为洁莲之原型,其实,洁莲脱离开菩提树后就会四散飘零,不再是完整的,
海棠花于佛祖手中的不过是一片花瓣,从此半世飘零然后渐渐凋谢而已。
他忽然道:“海棠姑娘,可否告知展某,你姓白是么?”
他已肯定海棠确确实实和那个案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在海棠门前,自己听到的那首曲子。
那是……
海棠闻言指尖微微颤动,道:“这很重要么?”
展昭正色道:“很重要。”
海棠又道:“我若不想答呢?”
展昭轻轻摇头,道:“海棠姑娘,你无需再隐瞒了。”
海棠一甩水袖站起身,冷冷道:“听展大人这口气,莫不是拿我当犯人审问不成?”
展昭缓缓起身,凝注着她的眼睛,道:“十二年前,扬州白家发生了一件命案,全家二十几口人一夜之间惨死。你方才所诉之事与这件案子一模一样。”
海棠紧咬牙关,板起脸道:“展大人,区区一个道听途说的故事而已。你居然还看出了门道,实在让人大开眼界。”
展昭叹息着道:“不错 ,一个故事而已。”他瞥了海棠一眼,续道:“可凭巴人杰的性情,展某绝不相信他会与你说这样的故事。海棠姑娘分明说的就是自个儿的事,你姓白,是扬州人。”
外头慢慢响起了滴滴塔塔的雨声,整个庐州城的青瓦石墙泛着湿漉的水光。满天盖地的雨帘交织如网。随着轰隆的雷声,一道闪电划过半空,使得屋内瞬间亮如白昼,海棠眸底藏无可藏的痛苦就此全部被展昭看在眼里。
海棠为何要否认实情?那几乎昭然若揭的实情?倘若追根究底,大约便是某种隐秘被一个外人轻而易举的揭开时,不由自主的抵抗。如同她时时带在身上的那把短刃。海棠不会武功,饶是带了刀又能如何?然而那是她自个儿的禁忌,轻易不能触碰的禁忌。而今一旦被曝光在白日里,恐连自个儿也不能把它再次湮没掉吧!
这是何等惨然的情感,这是何等无望的悲凉。展昭忽然觉得自己很残忍,如此满不在乎的撕裂她亦视如影子赖以生存的躯壳。那种疼痛蚀心蚀骨,历经疲累,又岂是一个旁人可以明了的。
可他却又不得不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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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姐妹的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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