赣州的天气寻常,九月末树枝上还蒸腾着惹人恼怒的热气。常踏着一双玫红色的恨天高在校园里游荡,拖沓路面的声音交结着无数来自空气的躁动。习惯性的直视前方,除了路,脑海里也多装不下别的东西。自从军训以后,感官对于外界的灵敏好像全部丧失,多记不起发生过的事,比如上顿吃了什么,昨天认识了谁。更感觉不到了本该具备的感情,比如偶尔该打一次电话给家人或者朋友。似乎,这些事我都不想做,被窝给了我最大的宽慰。整日蜷缩在那样一个狭小慵懒的空间里,不想读书,不想画画,不想午餐。手抚摸,离视网膜十厘米之外的白色纱帐,细密的网格竟给了指尖一丝丝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