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与他家的距离并不算远,我觉得好像隔了一个世纪了。司机连声唤了好几句,我才恍然回神,整钞递给他,心思全权挂在宋焕的身上,等不及开门下车。
:不用找零了,谢谢。
熟捻于心的门牌号,素手抚上金色门把,手心里沁着汗珠,思忖许久,放弃拿包取钥匙。结局注定,多一重动作,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不该付诸真心的交易,何必给足自己越陷越深的机会。玲珑指腹按下门铃,脚步声渐进,清眸流盼对上来开门的她。
终于见到庐山真面目,却不是猜想中明艳的五官。眼前的少女似乎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学生,她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我不放,明眸灵动,不免让我记起最初的自己。摘下墨镜,靥辅巧笑问好,没有太过亲密的举动,因为不需要。视线扩展开,映入眼帘的熊玩偶,鞋柜旁紫粉的毛绒拖鞋,不自觉紧握双手,骨节分明。
脚步徐徐绕过她,俊逸眉眼收入眼底,拿开毛巾,素手轻搭在他额前试量温度。凭着记忆在客厅橱柜中翻出药箱,再次亲身走进他,感觉完全不一样。一抬眼却看见摆放整齐的相框,照片里眉眼难得温和的他,和靠在他肩上笑得明媚的少女。垂下眼帘,突然失去的疼痛无法用言语表达,按捺起伏的情绪,淡漠取来药箱。
身后的脚步听得分明,棉花蘸取酒精,握住他的手摊开,细心擦洗过每一寸皮肤。怀念最初轻松淡然的相处,但爱却太沉重压垮理性,无奈缄默面具示人。
:给他服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