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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N】今朝有酒今朝醉(腐向注意•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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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受新人一拜。
度娘请问是你的拜版太妙还是我的设备太糟?
阅读方面见谅了,原文地址:http://ryanwhite.lofter.com/post/47fac8_1a0cdc8
ooc有,原创角色有。真心雷者别来糟心(我怕嗯
可能逃不过被分(shen)尸(he)。
以上,慢用。


IP属地:广东1楼2014-08-25 00:07回复
    00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自遣》罗隐·唐


    IP属地:广东2楼2014-08-25 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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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尤利!”梅罗眼中闪过一道不明光芒,他镇定下来,表情若有所思,不言字句。尼亚见状,也只沉默等待。不多久,梅罗再度启唇:“我想尤利大概是太无聊了,所以想找人陪他玩。”
      听罢,尼亚头微低,同样略加思索片刻。再度抬头时,他已挂上特有的恶作剧笑容:“听起来不错。他还真找对了,游戏的对象。”
      窗外月明星稀,寂静的夜映衬室内灯光的温暖柔和。金发男孩已然忘记自己想要与L共度一晚的计划;银发男孩同样将讨回自己想要的“公道”这件事抛诸脑后。两人在柔软的地毯上盘腿而坐,表情时而认真,时而邪恶得可爱,偶尔附加双手和某些物品以形象说明,俨然一对作战盟友,商量如何歼灭敌人。
      原以为一进教室就能看上好戏的尤利,在感受到死气沉沉的氛围后,反而有些失望。他以为照梅罗冲动暴躁的性格,遇上“逮个正着”的情况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影响他计划的人,尤其对方还是他的窄路冤家,他一定会将形势扩大加深——只要看到对方就会“大开杀戒”: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拼个你死我活再说。然而没有。梅罗依旧倚窗而立,阳光从他背后照射进来,突显其眼中的凶狠,视线直逼尼亚,“嘎嘣、嘎嘣”地缓慢咀嚼自己的巧克力,仿佛在酝酿一场风雨,蓄势待发。尼亚则似乎毫无所觉地堆骰子,表情阴沉冷漠,一手卷玩自己的头发,一手专注于形似建筑的骰子堆,“嗒、嗒”,一颗一颗地将圆滑的六面体搭上去。两个人的气场很足,导致周围的人都自觉地分别以他们两个(或一同)为中心呈单位圆状辐散,没有人敢靠近一步。尤利的心情多少有些好转:至少是暗涌迭起。
      指桑骂槐,趁虚而入,梅罗和尼亚早已运用自如。看着尤利强作镇定而毫不自知地吃下碟中的食物并喝下碗里的汤,梅罗几乎藏不住抿在嘴边的笑容,尼亚的进食速度明显更慢了。确定碟子和碗都被不知者搜刮见底,梅罗和尼亚才着实松了口气,收回自己的余光,专心享用自己的晚餐。
      恶作剧的成功,体现在尤利在洗手间呆了2个小时仍未出来。然而两人在房间公布战果时却出现了分歧。
      你刚刚说,你在尤利的汤里放了...巴豆?”梅罗的语气很不确定,夹杂十足的无奈,在尼亚点头的同时表情更甚。梅罗不禁扶额:“那我还在碟子里放什么泻药,该放春药的啊!”尼亚因梅罗毫不掩饰的话语忍俊不禁,两人相视,扑哧一笑。 “看来明天是见不到他了。”
      “那是当然。哎你怎么得到巴豆的?我记得厨房没做过有巴豆的料理。”
      “莫里斯最近对中草药植物特别感兴趣。”
      “莫里斯…那个中国控!他之前不才念了N天的诗么…”说到后面,梅罗心有余悸,尼亚仿佛看到无数的黑线正在他脸上形成。
      此时此刻,两人好似打小的内裤交,整天打打闹闹,玩尽各种恶作剧。但是,好歹这里是华米兹,年龄与心智是不成比例的。他们有想过尤利会以牙还牙,但没想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算了,还把保罗也算进来。


      IP属地:广东4楼2014-08-25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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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这绝对他妈的是巧合,梅罗有些愤恨地想。如果不是他想知道尤利会怎么回击,如果不是他急中生智从而弄巧成拙,如果不是他…梅罗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自己扔进浴缸里,汹涌而来的燥热感得到缓解,梅罗不自觉地舒了口气。他真不明白当时怎么冲动成那样,看到保罗拿着经尤利手的牛奶给尼亚,自己便冲过去伸手夺过就一饮而尽。他妈的…梅罗不禁再度低咒。
        想到尤利得逞的阴险笑容和尼亚疑惑后了然的表情,梅罗就火上心头又被冷水扑灭——都是因为那该死的尼亚,都是他!“真他妈的‘冲动是魔鬼’。我总是以糟糕的方式解决问题,玉石俱焚。”梅罗有气无力地喃喃道。很快,那股燥热感再度吞噬他的神智。尤利的话在他脑海极速闪过,如一道迅雷:“恭喜你,赢得一晚醉生梦死的美好春宵。”暧昧中夹杂讽刺的话语令梅罗握拳砸在浴缸边缘,水面泛起细不可见的涟漪,撞击处发出一声闷响,表达制造者的怨愤。
        他妈的!
        一阵不轻不重,不急不徐的敲门声打断梅罗纷乱的思绪,同时传来的,是令梅罗颇为咬牙切齿的声音:“梅罗,我给你拿了衣服和浴巾,你落在床上了。”本就不高的嗓音,在门的阻隔下有些含混模糊。
        梅罗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随手沾上水气的刘海往头顶上拨,站起身步履不稳地走到门口,厚重的玻璃门隐约透出伫立的身影,梅罗粗暴地打开门并将其拽进浴室接着再粗暴地关上门,力度之大使门都略微颤抖。然而这还没完,他无视可怜的因拉扯而掉落在地的衣物,硬是把尼亚推进浴缸,在尼亚来得及挣扎之前咬住他的双唇,还不忘低语道:“因你而起的火自然由你来灭…”
        从未有过这般疯狂迷乱的夜晚。
        恢复正常的两人躺在床上,眼中情欲的余韵尚未褪尽,在月光的笼罩下愈显魅惑。梅罗不得不承认,跟尼亚做爱是一种享受,他几乎是全身心投入其过程。虽然不排除药的因素。但梅罗相信,即使没有它,尼亚一样甜美诱人。显然尼亚也是如此,他对此没有表现厌恶,甚至纵容梅罗继续。因此给尤利留下足以崩溃的回忆后,梅罗和尼亚在竞争关系的基础上加了一层:性。他们几乎每晚做爱,对其他任何事都只字不提,如此专心。他们只是做爱,并在高潮时呼出对方的名字。
        回到从前,尼亚绝不允许自己做出这种看似不合情理的行为,而梅罗打开了名为禁忌的门,并像罂粟一般引诱尼亚心甘情愿地陷入其中。尼亚是乐在其中的,甚至有那么几次由他主动提起(倒不如说是诱惑?),虽然第一次的酸痛令他记忆犹新。最初意识到这点的一刻尼亚有些难以置信。白驹过隙,尼亚在内心欲迎还拒间接受这有些疯狂的现实。他们有时在无人的角落相互亲触,或干脆只亲吻对方。最放肆的一次是集体看一部纪实片,两人从看影片到舌吻、啃啮对方的耳朵、下巴、颈窝、锁骨…直到灯光重新打开前的一瞬,两人方如梦初醒般分开。四周变得光亮的时候,两人不禁惊叹时间拿捏的准确与默契,心虚之余不免漾出巧克力味的甜蜜。
        后来的某天,金发男子想起这回事,脑中第一浮现的不是令人心惊肉跳的过程,反而是罗杰令银发男孩发表意见时,男孩脸上一闪而过的窘迫与忸怩。那是即使此时回顾仍觉可爱的表情,直触心中柔软一处。
        他们就这样无言地保持若有似无的关系。他俩依旧在公众面前唇枪舌剑,只是在夜晚时分非常安静,因为不同房间,两人之间仿佛什么都不会发生,仅仅睡觉那样安静——就外界而言的确如此,不过…
        一片漆黑中,什么都可以归为梦境。你在黑暗中做过的,说过的,听到的,感觉到的,嗅到的…只要你想。
        屋内。两人在同一张床上,对视,诱惑,抚摸,亲吻,做爱。有人先行了诱惑,有人选择了放纵,反正春宵不过一场梦。没有话语,只有隐约的湿黏的水声和喘息声交织在被褥里,汗味体味腥味混杂在一起,却因适应反觉如梦。这是他们的秘密,至死不宣。
        过于默契的感觉,使得在夜深人静难以入眠之际,甚至有“永远”二字闪过两人心里,随即不免自嘲一番并抛诸脑后:奢望不得的,何必幻想?两人于不同时闪出相同念头,做出相同选择。随后的夜晚都因而蒙上无望的色彩。踏进灰色领域看似容易,但黑和白就是呆滞在原地,固执得仿佛在坚守着最后的什么。
        对了,除了做爱,我们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有。仅仅做爱。于是更加心灰意冷。


        IP属地:广东5楼2014-08-25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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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事实上,尼亚再怎么悲观消极也绝不会如梅罗所梦那样自虐或自残的,他呆在华米兹的意义可不是纯粹为了不明不白、尚未确认的“情”字。尼亚照样吃好玩好学好,而失眠也不是罕见得要去见医生的麻烦事,所以一切都没有大碍,他依旧有和梅罗不定期行事,虽然两人都感觉明显与最初不同。此时尼亚在堆骰子大厦,在脑中模拟与梅罗对话(失眠的时候尼亚偶尔会这么做):
          “如果我死了,你会来看我几次?”
          “Null.”
          “Zero?”尼亚有些转不过来,梅罗突然转换的语种让他有些心慌。
          “我一定会在你之前死去。”
          “未来不受你控制。”
          “至少我能控制你和我的。”
          依旧是嚣张气焰不减半分的语气,尼亚从中听到令自己莫名不舍的情愫,他想逃。他向来不擅长应对这种跟情感有关的问题。尼亚下意识地想拥抱对方,却扑了空。恍惚间他总算想起这是自己臆想中的对话,不免怅然若失。对,他终于找到对应此时心情的词:惆怅。说不上轻松,不能算失落,而是类似的、交错的心情,越发地沉郁。尼亚想起一句诗,是莫里斯最爱的诗人的:将进酒,杯莫停。杯酒未尽,我们还能把酒言欢。
          像每个青春期的女孩总会面对“好朋友”的不请自来,英国这几天的下雨次数也频繁起来,户外的窗户已是阴沉湿冷,天空更是乌云密布,只看得见太阳散发的光芒照在厚积云上,形成层次分明的黑灰白。梅罗很容易受天气的影响,一来这决定自己是否能外出组队踢球;二来骤升的湿度让他感觉十分不适,仿佛整个人都因此阴沉起来,连觉睡不安稳。他情愿承认他想L也不愿承认他在想尼亚的事。
          两个人相安无事地过日子,直到罗杰面色凝重地找他们俩谈话。
          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天空一直灰蒙蒙的,颜色惨淡淡,空气湿淋淋。心情忽而极似窗外的绵绵细雨,淅淅沥沥刚好压抑,哪怕后来大雨倾盆,也不觉一丝爽快,反而更抑郁。有东西呼之欲出,却哽在喉咙,吐不出,咽不下。难得感觉心脏忽上忽下,与欲火无关的躁动不安,倒像是天空即将崩塌,精神即将分裂崩溃,像是——
          又有谁要离开,或离开谁。
          “干嘛?罗杰。”梅罗语气不善,瞬变的天气和内心不舒服的感觉让他无法心平气和。
          罗杰双手交叉撑在桌上,嘴巴和鼻子被交错的手指挡住,反而欲盖弥彰地表露心情的沉重。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夹杂些许无力感:“L死了。”
          愤怒、悲伤、不甘…一系列强烈的感觉扑天盖地汹涌而至,不仅是梅罗如此,连尼亚也在同一刻瞪大了双眼,然而稍长的刘海恰好掩盖他的反应。梅罗几乎不能消化罗杰和尼亚的话,他突然很不想见到尼亚,撕裂的疼痛拉扯他的神经,听到尼亚说“也好”,他果断转头,整齐的金发甩出决绝的弧度,一如它的主人,迈着坚定的步伐,说着笃定的话语:
          “我要以自己的方式,走自己的路。”
          真的要结束了,这场荒唐的游戏,尼亚想。当梅罗选择反对,尼亚心里五味杂陈,但最终只留下多了一层悲伤的惆怅,包括L的死亡,包括梅罗的离去。是啊,梅罗本来就没打算要留下来,如果他不是L,他就会离开,不回头。尼亚无比平静,巨大如磐石的悲怆压制跳动的心脏,连惆怅的意味都变得像一剂中药那般复杂,连呼吸,都带着牵扯全身的疼痛。尼亚走得很慢很慢,距离不远的卧室仿佛变得遥不可及,长达一生的路,似乎也将这般教人心生孤独。


          IP属地:广东7楼2014-08-25 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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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梅罗以凌乱的速度收拾自己的行李,玛特出乎意料地出现在门口,倚着门板站立,玩着血腥暴力的游戏。轻巧的游戏机时不时发出惊悚的惨叫声和怒吼声,游戏机的主人头也不抬地问:“就知道罗杰找你们俩过去没好事,这次真得走?”
            梅罗同样只顾收拾自己的衣物和派得上用场的器具,沉声道:“嗯,L死了,尼亚继承L。”
            “意料之中。”玛特结束游戏,将游戏机塞进口袋,护目镜反射浅淡的光,令人无法看清对方的双眼及其想法,叼在嘴边的烟因震动抖落了一些烟灰,声音仍旧含糊不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给你搭把手吧。”
            梅罗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没有拒绝。简单交代了会面的地点之类的事,便跟玛特说拜拜:“我还有件事要解决,后面跟上。行李我自己带着就好。”玛特也没有异议,回自己的房间拿已经收拾妥当的行李并离开孤儿院。
            梅罗悄无声息地摸进尼亚的房间时,尼亚正在搭纸牌金字塔。梅罗心中暗道正好,手脚放得更轻,关上门,带上锁,“啪”地按上灯光按钮同时将尼亚抱起抛到床上。尼亚甚至来不及发出单音节,刚有些吃痛地用手肘撑起自己的身体就被迫迎接对方的吻。两人的双唇碰撞、厮磨,尼亚趁仅有的空隙略带疑惑地念出一个名字,声音十分模糊:“梅罗?”回应他的,是更为粗暴的吻,宛如在吼:“废话。”
            两人立即陷入某种疯狂,梅罗所有的动作都施了两倍的甚至以上的力,仿佛想以此留下什么。摸索间梅罗想起自己忘了拿润滑油,更别说安全套,因为分神不小心咬的力度过重,尼亚便以牙还牙,两人变成以对方为食的啮齿动物,发了狠地啃咬、吸吮对方,不久两人都遍体鳞伤:吻痕、齿印随处可见。梅罗一路向下攻陷,突然在某个敏感部位停下,尼亚想起,他的房间里没有任何能用以润滑的物品。下一刻,梅罗伸出舌头,舔舐。他本想令尼亚越痛越好,却不想因此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尼亚从迷乱中清醒了一半,双手揪紧身下的床单。梅罗基本不用舌头进行扩张,因为他没忘过带做这事的“必需品”。尼亚本能地咬住下唇,没多久身体某处就被贯穿,尼亚睁大双眼,头极力向后仰,脑海中只剩下痛感,所有声音都被哽在喉咙,连呼吸都被迫暂停。很快梅罗的动作使两人都喘息不止,夹杂连同鼻音的呻吟,他们默契地摸到对方的手,十指交叉相握,在亲吻间开始冲撞。 梅罗腾出一只手,握住尼亚与他同侧的那只手,一同伸向尼亚濒临释放的器官,那是梅罗抚慰多次、亲吻数回的尼亚的欲望。一阵不可自抑的低吼与轻哼过后,两人双双缴械。尼亚用自己所有的玩具保证,在做爱的时候梅罗绝对哼出了"liebe"这个词,因此他低喘着回以"t'aime"。这大概是两人自认识以来最坦白的言语了,与此同时,他们终于迎来了游戏的结束。
            没有对话,连分别都那么悄然无声。金发男孩站在床边,双手捧着坐在床边、双脚触地的银发男孩的头颅,无声的吻,道尽缠绵情愫。银发男孩双手环绕对方的脖颈,摩挲他的头发。无所谓疼痛,无所谓离伤。再没有人能令自己这般心生悸动,再没有人能带给自己如是刺激。这是无须他人见证的爱情,这是仅此二人共有的记忆。
            梅罗看着尼亚躺回床上,尼亚注视梅罗直到他离开。尼亚还能回味那紧窒的拥抱,仿佛没有再近距离的举动能抒发心中最后的渴求。梅罗明白这一夜意味着什么,不过,已无遗憾,他还记得尼亚的回应,还记得,悸动不已的心情。
            如一场歌剧,一首华尔兹,一次盛宴,曲终人散。
            今朝有酒今朝醉,酒尽方休。
            END


            IP属地:广东8楼2014-08-25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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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08-25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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