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ⅩⅣ
幽暗的小巷深不见底，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一名男子顺着墙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灿烈？”张艺兴摸黑走进小巷，依稀看到前面有一团人影。
“嚓——”朴灿烈抬手不知点燃了什么东西，火光照亮了阴暗的一角，他抬起头对着张艺兴笑笑，“艺兴哥。”
“……”张艺兴走近才发现被朴灿烈点燃的是一具残破不堪的尸体，“消失了那么多天，你在干嘛？”
“我在努力练习啊，等我变得强大的时候，你是不是就不会再想着让我回Killer了？”朴灿烈依旧是笑，就连说话间都不自觉地上扬嘴角，在看见张艺兴沉默着不出声的时候，他的心也开始发慌，他轻咳了两声掩饰慌乱，“……艺兴哥……？”
张艺兴的视线紧紧胶着在火焰的肆虐下逐渐变得焦黑的尸体，悠悠开口，“灿烈，你现在猎魔的手段越来越有Killer的味道了。”
“什么？”
“我是说，你是个天生的Killer，Murder不适合你。”
“那艺兴哥，你想要我怎么办。”
从Killer出来，我就是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现在我又要以相同的身份滚回Killer吗？
在我已经习惯了你和凡哥之后，在我已经快要忘记Killer里那一张张残忍扭曲的脸之后，让一切都回归原位吗？
“这对我不公平。”
是不是Killer和Murder都容不下我？
“灿烈，你别这样。”
“艺兴哥！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所以你和凡哥才想让我走？不对……凡哥呢？我好久没看到他了……凡哥呢！”
朴灿烈用力地捏着张艺兴的双肩，知道他的骨节泛了白，张艺兴只是皱眉却不出声。
张艺兴垂下眼睑，轻轻咬着唇，默不作答。
不是你做错，是我才看懂。
如果不是这次我差点失去阿凡，我想我也不会知道，他已经融进了我的生命，我不能没有阿凡。
Murder备选队伍出现两个火属性的猎魔士，上级一定会取消其中一个的资格。现在阿凡已经受了伤，我不能再让他被撤销资格。
别怪我自私。
要怪只怪我太爱吴凡，爱到不想再去伪装我骨子里的恶劣。
“艺兴哥，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
成为Killer，注定不能和Murder并肩作战，注定只能孤独残忍。
那你给我一个理由，一个放弃你们的理由。一个学会残忍的理由。
有没有？
“第三十二天了……你怎么还不醒？”张艺兴看着病床上带着巨大氧气罩的男人，眼眸中是浓得散不开的哀伤，
幽暗的小巷深不见底，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一名男子顺着墙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灿烈？”张艺兴摸黑走进小巷，依稀看到前面有一团人影。
“嚓——”朴灿烈抬手不知点燃了什么东西，火光照亮了阴暗的一角，他抬起头对着张艺兴笑笑，“艺兴哥。”
“……”张艺兴走近才发现被朴灿烈点燃的是一具残破不堪的尸体，“消失了那么多天，你在干嘛？”
“我在努力练习啊，等我变得强大的时候，你是不是就不会再想着让我回Killer了？”朴灿烈依旧是笑，就连说话间都不自觉地上扬嘴角，在看见张艺兴沉默着不出声的时候，他的心也开始发慌，他轻咳了两声掩饰慌乱，“……艺兴哥……？”
张艺兴的视线紧紧胶着在火焰的肆虐下逐渐变得焦黑的尸体，悠悠开口，“灿烈，你现在猎魔的手段越来越有Killer的味道了。”
“什么？”
“我是说，你是个天生的Killer，Murder不适合你。”
“那艺兴哥，你想要我怎么办。”
从Killer出来，我就是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现在我又要以相同的身份滚回Killer吗？
在我已经习惯了你和凡哥之后，在我已经快要忘记Killer里那一张张残忍扭曲的脸之后，让一切都回归原位吗？
“这对我不公平。”
是不是Killer和Murder都容不下我？
“灿烈，你别这样。”
“艺兴哥！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所以你和凡哥才想让我走？不对……凡哥呢？我好久没看到他了……凡哥呢！”
朴灿烈用力地捏着张艺兴的双肩，知道他的骨节泛了白，张艺兴只是皱眉却不出声。
张艺兴垂下眼睑，轻轻咬着唇，默不作答。
不是你做错，是我才看懂。
如果不是这次我差点失去阿凡，我想我也不会知道，他已经融进了我的生命，我不能没有阿凡。
Murder备选队伍出现两个火属性的猎魔士，上级一定会取消其中一个的资格。现在阿凡已经受了伤，我不能再让他被撤销资格。
别怪我自私。
要怪只怪我太爱吴凡，爱到不想再去伪装我骨子里的恶劣。
“艺兴哥，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
成为Killer，注定不能和Murder并肩作战，注定只能孤独残忍。
那你给我一个理由，一个放弃你们的理由。一个学会残忍的理由。
有没有？
“第三十二天了……你怎么还不醒？”张艺兴看着病床上带着巨大氧气罩的男人，眼眸中是浓得散不开的哀伤，
“我想仔细看看你的脸。”
“很快就能看到了。”文仲悠哉悠哉地晃进病房，“这是第三十二天。”
张艺兴皱了皱眉，“你们Butcher很闲吗？闲到可以让你算着时间。”
“我可还记得你欠我的一个要求呢。”
“你要什么？”
等到张艺兴问出口的时候，文仲却不说话了，只是站在张艺兴的身侧陪他一起看着床上的吴凡。
若有若无的一阵香飘进张艺兴的鼻子，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香。
不知过了多久，文仲突然开口，“你说的我考虑过了。”
“嗯？”张艺兴觉得莫名其妙。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明明和Kris没有关系却还那么贴心地照顾他，但是你人是蛮不错的，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男人，可你给我的感觉还是很好的。”
“既然吴凡快醒了，你也没有什么欠他的，那我就听你的。”
“我们在一起吧。”
“你……”剩下的话被文仲堵在嘴里，张艺兴想伸手推却使不上力，在别人看来更像是欲拒还迎。张艺兴张嘴刚要咬上文仲的唇，结果却被他趁虚而入。
吴凡的意识早在文仲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本以为只是一个荒谬的梦，睁开眼却看到两个人拥吻的画面，美好但又莫名刺眼。
他躺在床上表情没有变化，甚至没有发出声响，眸子里的震惊慢慢转为平静。
张艺兴，原来不管是谁吻你，都可以让你享受。
张艺兴，你这种表情真是让我恶心。
“艺兴哥，原来这就是你不能给我的理由。”不等吴凡摘下氧气罩，朴灿烈的声音打断了正在接吻的两个人。
“如果不是我想方设法打听到凡哥受了伤住在这里，我是不是还被你蒙在鼓里。”
“张艺兴，吴凡。其实你们根本就没把我当做自己人。”愤怒一旦打败理智，朴灿烈心中所记得的他们的好就会被怒火烧得干净，他大步上前拽过文仲的领子，文仲被他拉得一个踉跄，“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插进我们三个人之间？”
“灿烈，别动他。”在张艺兴闻不到文仲身上的香之后，他才觉得力气又回到了自己身上，便更加笃定了之前的绵软无力是因为文仲身上不知名的香。
“你在护着他？”朴灿烈眯眼看向张艺兴，之后又是了然的笑，“你说我是天生的Killer，那我终于知道Killer和Murder为什么一直处于对立关系了。”
“因为我也开始讨厌你们了。”
“懦弱，无能，卑微又薄情的Murder，我不稀罕。
“很快就能看到了。”文仲悠哉悠哉地晃进病房，“这是第三十二天。”
张艺兴皱了皱眉，“你们Butcher很闲吗？闲到可以让你算着时间。”
“我可还记得你欠我的一个要求呢。”
“你要什么？”
等到张艺兴问出口的时候，文仲却不说话了，只是站在张艺兴的身侧陪他一起看着床上的吴凡。
若有若无的一阵香飘进张艺兴的鼻子，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香。
不知过了多久，文仲突然开口，“你说的我考虑过了。”
“嗯？”张艺兴觉得莫名其妙。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明明和Kris没有关系却还那么贴心地照顾他，但是你人是蛮不错的，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男人，可你给我的感觉还是很好的。”
“既然吴凡快醒了，你也没有什么欠他的，那我就听你的。”
“我们在一起吧。”
“你……”剩下的话被文仲堵在嘴里，张艺兴想伸手推却使不上力，在别人看来更像是欲拒还迎。张艺兴张嘴刚要咬上文仲的唇，结果却被他趁虚而入。
吴凡的意识早在文仲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本以为只是一个荒谬的梦，睁开眼却看到两个人拥吻的画面，美好但又莫名刺眼。
他躺在床上表情没有变化，甚至没有发出声响，眸子里的震惊慢慢转为平静。
张艺兴，原来不管是谁吻你，都可以让你享受。
张艺兴，你这种表情真是让我恶心。
“艺兴哥，原来这就是你不能给我的理由。”不等吴凡摘下氧气罩，朴灿烈的声音打断了正在接吻的两个人。
“如果不是我想方设法打听到凡哥受了伤住在这里，我是不是还被你蒙在鼓里。”
“张艺兴，吴凡。其实你们根本就没把我当做自己人。”愤怒一旦打败理智，朴灿烈心中所记得的他们的好就会被怒火烧得干净，他大步上前拽过文仲的领子，文仲被他拉得一个踉跄，“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插进我们三个人之间？”
“灿烈，别动他。”在张艺兴闻不到文仲身上的香之后，他才觉得力气又回到了自己身上，便更加笃定了之前的绵软无力是因为文仲身上不知名的香。
“你在护着他？”朴灿烈眯眼看向张艺兴，之后又是了然的笑，“你说我是天生的Killer，那我终于知道Killer和Murder为什么一直处于对立关系了。”
“因为我也开始讨厌你们了。”
“懦弱，无能，卑微又薄情的Murder，我不稀罕。
ⅩⅤ
张艺兴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把文仲送了出去，“有意思吗？”
文仲愣了一下才回答道，“不觉得很有趣吗？彼此之间互相猜忌的爱人。”
“我觉得很恶心。”
“话别说得太早，刚刚Kris已经醒了。”文仲提醒张艺兴。
“那又怎样？我相信他，他不会这么盲目。”
“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不会这样不堪一击。”
看到张艺兴说得笃定，文仲也只是挑挑眉，“那就让我看看你们的互相信任。”
再回到病房的时候，朴灿烈已经离开，只留下雪白墙壁上一抹焦黑。吴凡站在窗边，凝视着门口的张艺兴，黑眸里第一次有了让张艺兴也看不懂的神色。
“阿凡。”张艺兴轻声唤道，吴凡的反应却是表情嫌恶地偏过头。
张艺兴看到他的动作，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才是最盲目的那个。
“阿凡，我……”张艺兴迟钝地想要解释。
“什么都别说。”如果说吴凡对张艺兴和文仲的接吻还抱有一丝怀疑，但之后张艺兴的偏袒却是让他彻底死心。
“张艺兴，把你当做爱人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吴凡走上前手抓着张艺兴的衣领狠狠一扯，衬衫上的纽扣尽数散落在地上，掉落的声音也一点一点击打着张艺兴的心脏。
“那就当床伴好了。”
“管你在外面有多高高在上，我要你在我面前只是一个低贱的床伴。”
“阿凡……”
“别叫我的名字！你不配！”吴凡把张艺兴按在床上，脊背猛地撞上坚硬的床板让张艺兴疼得直冒冷汗，吴凡却连一点怜惜的意思都没有。
“这里，”吴凡的大拇指用力摩挲着张艺兴的下唇，“被人碰过了，很脏。”
“那是不是被你碰过的我更脏？”张艺兴的眼底染上一抹失望。
吴凡的动作停顿了几秒之后更加放肆，“你没资格说这话。”
是，我没资格。
原来我自以为是的互相了解，到最后只不过是一句“没资格”。
是啊，我没有被你温柔对待的资格。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也没有资格呢？
吴凡。
张艺兴跳过了吴亦凡占有他的那段，只说了后面的事。
“后来Butcher的WoonZzo的尸体被发现在一个垃圾桶，已经腐烂的尸身残破到只有通过一点特征才能判断出他是谁，手段残忍得让我们不敢想象杀他的人是有多恨他。”
“是灿烈吧……”张艺兴闭上眼淡淡地笑，“那时他眼里的愤怒我到现在还记得。这样算来，WoonZzo算是灿烈重新进入Killer备选队伍以后用Killer的手法杀死的第一个猎魔士了……”
张艺兴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把文仲送了出去，“有意思吗？”
文仲愣了一下才回答道，“不觉得很有趣吗？彼此之间互相猜忌的爱人。”
“我觉得很恶心。”
“话别说得太早，刚刚Kris已经醒了。”文仲提醒张艺兴。
“那又怎样？我相信他，他不会这么盲目。”
“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不会这样不堪一击。”
看到张艺兴说得笃定，文仲也只是挑挑眉，“那就让我看看你们的互相信任。”
再回到病房的时候，朴灿烈已经离开，只留下雪白墙壁上一抹焦黑。吴凡站在窗边，凝视着门口的张艺兴，黑眸里第一次有了让张艺兴也看不懂的神色。
“阿凡。”张艺兴轻声唤道，吴凡的反应却是表情嫌恶地偏过头。
张艺兴看到他的动作，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才是最盲目的那个。
“阿凡，我……”张艺兴迟钝地想要解释。
“什么都别说。”如果说吴凡对张艺兴和文仲的接吻还抱有一丝怀疑，但之后张艺兴的偏袒却是让他彻底死心。
“张艺兴，把你当做爱人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吴凡走上前手抓着张艺兴的衣领狠狠一扯，衬衫上的纽扣尽数散落在地上，掉落的声音也一点一点击打着张艺兴的心脏。
“那就当床伴好了。”
“管你在外面有多高高在上，我要你在我面前只是一个低贱的床伴。”
“阿凡……”
“别叫我的名字！你不配！”吴凡把张艺兴按在床上，脊背猛地撞上坚硬的床板让张艺兴疼得直冒冷汗，吴凡却连一点怜惜的意思都没有。
“这里，”吴凡的大拇指用力摩挲着张艺兴的下唇，“被人碰过了，很脏。”
“那是不是被你碰过的我更脏？”张艺兴的眼底染上一抹失望。
吴凡的动作停顿了几秒之后更加放肆，“你没资格说这话。”
是，我没资格。
原来我自以为是的互相了解，到最后只不过是一句“没资格”。
是啊，我没有被你温柔对待的资格。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也没有资格呢？
吴凡。
张艺兴跳过了吴亦凡占有他的那段，只说了后面的事。
“后来Butcher的WoonZzo的尸体被发现在一个垃圾桶，已经腐烂的尸身残破到只有通过一点特征才能判断出他是谁，手段残忍得让我们不敢想象杀他的人是有多恨他。”
“是灿烈吧……”张艺兴闭上眼淡淡地笑，“那时他眼里的愤怒我到现在还记得。这样算来，WoonZzo算是灿烈重新进入Killer备选队伍以后用Killer的手法杀死的第一个猎魔士了……”
到后来张艺兴就再也没讲过一句话，安静得让鹿晗以为他已经睡着，看向他的时候才发现对方只不过是在空洞着双眼不知想什么。
张艺兴只是想到了吴亦凡最初向他表白时说的，“我喜欢你，就像你喜欢抽烟那样喜欢。”
我喜欢你，就像你喜欢抽烟那样喜欢。
我喜欢你。
就像你喜欢抽烟那样喜欢。
张艺兴仔细地，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笑到最后，却是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到地上，只在温热的脸上留下一道冰凉的弧度。
我喜欢你。
你看这是一句多动人的谎话。
我却甘愿沉溺在有你的幻象。
像飞蛾扑火那般疯狂，以一种决绝的方式带着致命的伤。
吴凡，这次我是真的受伤了。
“鹿晗，忘了吧。”
“……什么？”
张艺兴慢吞吞地从地毯上爬起来，蹲在鹿晗面前，“今天我跟你讲的一切，都忘了吧。”
“我只是想找个人倾诉，现在说出来也舒服多了，所以……忘了它。”
鹿晗明白了张艺兴的意思，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你是要把我的记忆删掉吗？”
“你知道的，鹿晗。如果你没有允许，我是没办法打败你的意念的。”张艺兴幽幽地说。
“那你删除吧。”鹿晗闭上眼睛，末了又补了一句，“我同意了。”
张艺兴嘴里念着咒语启动禁术，手覆上鹿晗的额头，鹿晗顿时感到一阵暖流源源不断地被输送进来。
鹿晗的身子软软地倒在地上，张艺兴看着他安静的睡颜，低低地说，“睡吧，一觉睡醒以后，所有的痛苦就都还是我的。”
没了和吴凡的爱情，有和鹿晗的友情我也很满足。
鹿晗，谢谢你。
“啪嗒”一声，门被张艺兴轻轻关上，在张艺兴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之后，鹿晗才慢慢地从地上坐起来。
艺兴，原谅我。
就这样坦然地忘记你的噩梦，我还做不到。
我来救你。
帮你找回曾经的吴凡。
张艺兴只是想到了吴亦凡最初向他表白时说的，“我喜欢你，就像你喜欢抽烟那样喜欢。”
我喜欢你，就像你喜欢抽烟那样喜欢。
我喜欢你。
就像你喜欢抽烟那样喜欢。
张艺兴仔细地，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笑到最后，却是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到地上，只在温热的脸上留下一道冰凉的弧度。
我喜欢你。
你看这是一句多动人的谎话。
我却甘愿沉溺在有你的幻象。
像飞蛾扑火那般疯狂，以一种决绝的方式带着致命的伤。
吴凡，这次我是真的受伤了。
“鹿晗，忘了吧。”
“……什么？”
张艺兴慢吞吞地从地毯上爬起来，蹲在鹿晗面前，“今天我跟你讲的一切，都忘了吧。”
“我只是想找个人倾诉，现在说出来也舒服多了，所以……忘了它。”
鹿晗明白了张艺兴的意思，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你是要把我的记忆删掉吗？”
“你知道的，鹿晗。如果你没有允许，我是没办法打败你的意念的。”张艺兴幽幽地说。
“那你删除吧。”鹿晗闭上眼睛，末了又补了一句，“我同意了。”
张艺兴嘴里念着咒语启动禁术，手覆上鹿晗的额头，鹿晗顿时感到一阵暖流源源不断地被输送进来。
鹿晗的身子软软地倒在地上，张艺兴看着他安静的睡颜，低低地说，“睡吧，一觉睡醒以后，所有的痛苦就都还是我的。”
没了和吴凡的爱情，有和鹿晗的友情我也很满足。
鹿晗，谢谢你。
“啪嗒”一声，门被张艺兴轻轻关上，在张艺兴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之后，鹿晗才慢慢地从地上坐起来。
艺兴，原谅我。
就这样坦然地忘记你的噩梦，我还做不到。
我来救你。
帮你找回曾经的吴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