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流水飞红,阑干楼阁帘栊。
女子墨兰花钿裙衫,摆下微动,步履生风,“探花老爷今儿摆下宴席庆贺,这是花好月圆还是月缺花飞,就看姊妹的了。”
门口跑来一个看门小厮,“阿换妈妈,阿换妈妈……张掌柜的捎人来说,劳烦今晚给他个位子,他说,不日便是三年一次的峰会,想赶早些的和老爷们打个招呼。”
女子纤眉微微上挑,玉音婉转流:“这个自不必说,也晓得安排。还说了什么没有?”
“哦,这是张掌柜给的字条,说是看了便明白。妈妈,门口红红来了,说是晚些妈妈要的胭脂会送来。”
阿换挥了挥手。
“白亦,我听爹说探花郎,京城里的表国舅,今赶过来的郡守,县太爷一干人,都会在镜花苑庆贺。”酒儿惫懒地软在榻上,望着白亦面上,未移开半厘,几许痴呆。
白亦吃吃笑出声,似有若无抬眸,像有几分嗔怪的意味。“这我知晓的。”
“你可知这亭长如何?鲜少人知这少年亭长,其实是个女子!她出生时,也是个体弱多病的,后来一个疯癫和尚同她爹说,将她当男儿养着,还送了一新的袈裟给她。我自幼也是个体弱的,爹爹便打探得多了,只没福气碰上个和尚,落了这般顽疾缠身……”酒儿话说得有些多,渐渐有
些轻喘。
“这怪事年年有呀。酒儿这般说,也伤我心了,好歹我也是个宫医出身,若不如此,想来我与酒儿结识的机会都没有。”
“白亦……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欣羡亭长好福气,亭长是康健一身轻,亭长爹娘还老来得子,那小公子好像是叫花白泽……”
“白亦师傅……刚收到信,师公说估摸后日就达城了。”秦钰帛进屋,瞧见榻上酒儿因话说得太多,素白小脸染着一层粉红,有些喘息,胸口一起一伏。
她有些傻眼,这这……是师傅情不自禁的霎时冲动?冲破礼教了,抛开道德观念,不顾千夫指,万人怨……
“我……我我我先去镜花苑。”秦钰帛面红耳赤地逃离。留下室内两人,二丈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