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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fate apocrypha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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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娘
非常对不起这么这么晚才发过来,第二卷发完马上发第三卷。实在是对不起.......


IP属地:中国香港1楼2014-08-22 22:00回复
    只有这份空虚感,无论如何都无法填补。
    英雄的名字叫——


    IP属地:中国香港3楼2014-08-22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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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ider的脸上似乎浮现出一种痛苦地表情,缓缓地摇了摇头。
      “——没有。你已经从这场战争中解放,现在是自由之身了。也许你的寿命也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了吧?所以,你只需要正常地生活正常地死去。这样一来,救了你的Saber也会高兴的吧。”
      Rider像少女般用手掩住双颊,温柔地笑道。然后激动地一把拽过齐格的头,不断地揉着他的头发。
      好一会儿,Rider才放开他。
      “好啦,该走了。这边我自会想办法的。”
      齐格朝Rider微微点头,一步一步地朝后退去。缓慢,而又真实地离去。Rider恋恋不舍地挥着手,不一会儿,像是下定决心似地点了下头,扛起葛尔德,背对齐格转过身去。
      “Rider!我该做些什么好呢?”
      齐格朝着离去的背影喊道。Rider猛然回头,满面笑容地大声回答。
      “什么都可以啊!现在的你没有做不到的事!到街上去认识别人,去喜欢或是讨厌别人,快乐地过完这一生!”
      原来如此,这的确是一种快乐的生活方式……齐格恍然。
      ……虽然心中感到某处像是贴着一层薄薄的皮膜似的,但他极力让自己不去在意这种异样感。
      Rider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
      啊啊, 那个人造人已不再需要接受别人的庇护了。毕竟他拥有强健的身躯与一流的魔术回路,这样下去的话,他要在这个纷乱的世界中过
      上宁静的生活,也并非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然而,尤格多米雷尼亚所付出的代价就太大了。其中最致命的就是失去了圣杯大战中被誉为最优秀职介的剑士(Saber)。
      虽然“黑”方也打倒了“红”方的Berserker(斯巴达克斯),并且把他收为己用,但是Saber和Berserker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划等号的。
      “……不过,也无所谓了。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想到这里,Rider就没有再继续考虑圣杯大战的局势。自己只需考虑如何在空中战斗就行了。当然,接下来他还要为如何说明Saber这件事而绞尽脑汁——毕竟自己不擅长说谎,也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坏事。
      的确,“黑”Saber是把心脏赋予人造人之后死去了。对于这场圣杯大战来说,这也许是一种致命的。但是,那又怎么样?从结果来看,获得第二人生的他已经做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那是不被任何人强制的、无私的——正义的行为。
      那么自己就正直地挺起胸膛说他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吧。
      Rider下定了决心。
      于是,齐格缓缓的向前走着。双脚强有力的往前踏出,在冰冻的地面下印下了浅浅的脚印。但是即使如此,他的步伐还是显得有些迟钝。他每往前走出一步,都会回头看向逐渐远去的Rider的背影。
      Rider不可能杀死现在还活着的戈尔德。因为他毕竟是Master,只要手上还掌握着令咒,就还有可能和新的Servant订立契约。
      问题就在于Rider有可能受到惩罚。对于圣杯战争的事情,自己除了诞生时被赋予的知识以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但是,自己至少知道Saber是被誉为最优秀的职阶。
      现在他却死了,而且还是因为把心脏赋予了自己而死的。说白了这简直就是等同于自杀的行为。虽说是Servant,但这对他们来说却是毋庸置疑的现实。在这个可以称之为第二人生的状况下,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行为呢?
      ……自己并不知道他期望着什么。自己并不是他的同伴,更不是他的朋友,甚至连相识也算不上。虽然从耗材一样被消费的生命这个意义上来说,也许是存在着一定的共通性。
      即使如此,齐格还是被他救了性命。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报答他的大恩。
      那么,就尽管照Rider说的那样先去城里看看吧。但是话虽如此,也不能直接潜入托利法斯。因为那里毕竟是尤格多米雷尼亚所支配的领域。所以自己应该径直往前走,到村落那边去。
      ……本来是必须如此的。
      但是对他来说很不思议的是,Rider的身影明明早已不见,但是自己的双脚还是走一步停一步,速度相当缓慢。
      “唔,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不经意的自言自语起来——因为喉咙不觉得痛,光是这样就很值得高兴了。
      自己毕竟是人造人,对于自己的事情当然是无所不知的。至少这是跟自己异常状况息息相关的事情,所以当然会知道。
      自己并没有负伤,身体状况在自己短暂的人生中也是处于最佳的状态。体内蕴藏着热量,心跳强而有力。双脚完全没有异常,脑部 异常——没有,神经损伤——没有,病毒引起的疾患——也没有。
      身体状况相当正常,而目标就是”前往村落“。因为自己必须确保一个位于托利法斯之外的据点。
      成功率大概是八成左右吧。如果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会落到尤格多米雷尼亚的手里,到时候自己就只能无为的终此一生了。
      既有目标,身体能力也正常,双脚是不可能动不了的。明明如此,双脚还是难以挪动。
      “早知道就该像Rider问问移动双脚的方法了……”
      到了这个时候——
      人造人才想起了“自己又变成孤身一人”的事实。同时他还理解到,今后自己再也 无法见到Rider了。
      “……唔。”
      胸口仿佛紧紧被什么勒住,只觉得一阵刺痛。但他还是努力无视这种痛觉,奋力向前迈步。
      ◇ ◇ ◇ ◇
      从结论来说,”黑“Rider阿斯托尔福的双手双脚都被桩子钉住,同时被流体式的魔像封住了行动能力,和”红“Berserker一样处于事实上的幽禁状态。
      他实在说得太坦白了,而且还混入了自己的感想(“ 不,其实是坦白后就放松了。”)。因此黑Lancer——弗拉德三世听了之后暴跳如雷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听说了“黑”Saber真名的Master们也同时把责难的目光投向了“黑”Rider。那毕竟是尼德兰的”屠龙者“齐格弗里德,对”黑“方阵营来说,他本来应该是可以成为杀手锏的存在。
      Lancer在下令幽禁Rider后,就马上灵体化了。尽管他的Master达尼克竭力安抚着他的情绪,不过一时半刻恐怕很难消掉这口气吧。如果是生前的他,那么毫无疑问是需要消费某个人的性命来平复他的心情了。
      身为Master的塞蕾尼凯把全员都从地牢赶了出去,然后就在Rider的脸上扇了一巴掌。对她来说最不愉快的是,声音听起来似乎很轻。Rider尽管露出了严肃的表情,但却没有表现出痛苦难耐的模样——更重要的是没有流露出绝望的色彩。
      【你知道你自己到底闯下了什么大祸吗?】
      【我知道哦?我救了一个人造人……只是这样而已啦。】
      【开什么玩笑!Saber消失了耶!?Servant之中最优秀的Saber!而且他还没有战斗,连战斗都没有就死了!就因为内讧!天下间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事了!这全都是你的错!】
      Rider稍微思索了一会儿,在觉得多半会被责骂的同时开口说道:
      【不,这不是我们的责任。因为Saber非常有英雄气概,而且很完美的履行了自己的原则。】
      塞蕾妮凯又扇了Rider一巴掌。看到他在这种情况下也依然若无其事的样子,塞蕾妮凯就变得更不爽了,于是就用手抓住插在他手脚的桩子,摇晃起来。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不、这、这个还是饶了我吧!】
      看到Rider终于露出了苦闷的表情,塞蕾妮凯就心满意足了。因为这是她在床上无论如何都无法见到的表情。
      ——光是这样就好了呀。
      塞蕾妮凯发自内心地这么想道。Servant不具备真实的肉体真是太可惜了。
      【Servant就该像一个Servant的样子,要是你一直留守在我身边就不会发现这种事了。】
      【啊~那如果我现在开始这么做,你就会帮我解开这个吗?】
      即使是塞蕾妮凯,对于这个提议也还是摇了摇头。至少”黑”Lancer是不会允许自己这么做的,她可不想去趟这趟浑水。
      【——给你解开的时候就只有战斗的时候。你在这场圣杯大战中已经注定要被当做棋子来使用了。】
      塞蕾妮凯露出了冷酷的笑容,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要恨的话你就恨那个人造人吧。】
      面对说完了就转身离开的塞蕾妮凯,Rider露出了茫然不知所以然的表情。
      【为什么?】
      塞蕾妮凯实在过分地将自己的Servant当作寻常的人类来思考了。实际上,Rider简直完全无法理解她所说的“要恨就恨那个人造人”这句话。尽管被”黑”Lancer钉上了桩子,受到Master的怒斥也依然如此。


      IP属地:中国香港5楼2014-08-22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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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算起来,自己应该是已经连续走了好几个小时的路,但是身体却完全没有任何疲累的感觉。他的衣服明明纤薄得完全不适合在这个晚秋季节登山,可是他却一点寒意也感觉不到。
        就算说身体变健康了,这种情况还是有点异常。或许这都是来自“黑”Saber——齐格弗里德的心脏的力量吧,齐格如此推测道。
        ……他渴望着更多需要思考的事情,希望让自己沉醉在那种复杂奇怪的方程式中。 只要这样做,自己就能稍微逃离从刚才开始就总是萦绕在自己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那团莫名其妙的雾蔼。
        虽然步伐还显得有些迟钝和笨重,但是——只要继续往前走,路就变得越来越开阔。
        越过大山后,齐格就远远地确认到在远处有一个小小的村庄。那里和托利法斯不一样,应该是还没有魔术师涉足的地方。
        要通过暗示来操作村民们的意识恐怕并不需要一天的时间,也就是说自己完全可以在那条村里获得自己所渴望的平稳日常生活,或者还可以借那个地方为跳板,前往别的国家。
        所以自己只要往前踏出一步,就可以得到那样的日子。既可以生存,也可以得到某些东西,或者还能从中找到希望。
        就是为了这一步,一名英雄把性命赋予了自己,还有一名英雄治愈了自己。
        更有一名英雄跟自己并肩同行。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步。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双脚却在拒绝走出这一步呢?
        叹息。看起来自己实在无法挥去萦绕在脑海的这团雾霭。作为人生存下去,是不是就意味着一辈子就要持续这样的状态呢?
        即使如此,他还是努力抬起脚——
        【等一下!】
        听到这个制止自己的声音和紧接着传来的响声,他慌忙回头向身后看去。刚才的声音绝对不是自然的, 而是什么东西重重的倒在地上的声音。
        难道是追兵吗? 但是自己却没有感觉到任何魔术行使的气息, 也感觉不到Servant的巨大魔力。尽管稍微有点犹豫,但齐格还是觉得有必要看个究竟,便转身走过去。
        他踏入了稍微偏离山路的森林。声音的方向应该就是来自这里的——齐格环视了一下周围,终于找到了。
        同时也在那一瞬间,他被夺走了魂魄。
        【——】
        就连惊叹的声音也发不出来。他看到有一位少女正痛苦地背靠着大树蹲在那里。
        少女那在透过树木缝隙间的黎明微光的照射下轻轻晃动的头发,就像金色丝绢一样美丽。 注视着自己的一双如同紫水晶般的眼眸显得无比澄澈,让齐格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股莫名的罪恶感。
        那并不是像人造人般精密的造型美,也不像Rider那样光是站在身边就会心跳加速的可爱,而是一种极其缺乏现实感的幻想美。
        少女的身上披着甲胄——毫无疑问,那是Servant。虽然不知道是“黑”方还是“红”方,但这应该是自己绝对不应该扯上关系的一名少女。
        要问是敌是友的话,那恐怕毫无疑问是敌人吧。明明如此,他却觉得离开这里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
        或者可以说是被艺术品深深吸引住的状态吧。齐格不知不觉间就向着少女的身边走了过去。正当他想伸手去碰蹲在那里的少女的脸颊时,挂在腰间的剑却像在警告似的发出了响声。
        双方沉默了。彼此视线交错,齐格不禁感到头脑有点混乱。仔细一想,自己刚才究竟在打算做些什么呢?
        竟然伸出手去触碰蹲在地上的少女,这是多么卑劣的行为。他慌忙想要把手抽回来,少女却马上握住了齐格的手。
        【太好了……终于见到你了!】
        少女微笑着说出这样一句话的瞬间,齐格想道——就算她是自己的敌人,或者就算自己在这里被当场杀死,他都死而无憾。因为他能看见她的笑颜。
        ◇ ◇ ◇ ◇
        在本次圣杯大战中作为Ruler被召唤而来的圣女贞徳, 对在第二战中作为“红”Berserker和“黑”Lancer及Rider之间的战斗的舞台,还有“红”Rider和Archer、“黑”Saber、Berserker、 Archer之间的战斗的舞台的那部分森林进行了一番仔细的检查,最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遭到破坏的就只有战斗过程中被弄倒的树木而已。而且即使是这种破坏,也没有波及到大范围的森林面积。当然,要是“红”Lancer——有如太阳般灿烂的大英雄迦尔纳也加入战斗的话,森林说不定早就化作一片焦土了。
        一直固守在米雷尼亚城塞里的“黑”方自不用说,本来应该发起进攻的“红”方Master们也不见踪影。但是,考虑到这场战争还仅仅是处于序幕阶段,现在的状况也决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现象。因为圣杯战争的Master大多数都是魔术师,他们对战争也并不是十分熟悉。
        【……总而言之,这是很普通的一场战斗呢。】
        没错,虽然Servant的数量很多,但是他们的战斗方式却非常典型。远距离的Archer、发动突击的Berserker、以魔术指挥魔偶行动的Caster、召唤桩子将敌人刺穿的Lancer——Rider和Saber也决不是什么超出英灵范畴的反常存在。这一点,无论是对“黑”方还是“红”方来说也同样如此。
        ……当然,他们毕竟是Servant,其力量也是非常惊人的。其中尤其是“红”Rider特别突出。按照Ruler的估计,他恐怕已经具备了足以匹敌“红”Lancer的力量。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他毕竟是一个威名赫赫的大英雄。光是有他在,战况就会发生逆转性的变化。仅仅是拥有Rider和Lancer,就Servant的“质量”方面来说,应该是“红”方占据着优


        IP属地:中国香港7楼2014-08-22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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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自澄空XT2007


          IP属地:中国香港8楼2014-08-22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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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势地位。
            当然,那只不过是单纯的力量比较而已。另外还有Servant的搭配、宝具的能力、战术、场所等等众多必须考虑的因素。至今还未曾露面的“黑”Assassin、“红”Saber、Caster、Assassin究竟是什么样的Servant还是一个未知数,状况也很可能因此而有所改变……
            总而言之,就现状来说还是处于通常的圣杯战争的范畴之内。即使陷入了由十四名Servant展开的全面战争状态,托利法斯这个都市也只有两万人口,而且相对于外界来说也是孤立的存在。只要运用作为Ruler的特权,就应该可以把损害抑制在最低的程度。
            完全没有可疑的部分。然而尽管如此——
            心胸中还是残留着一团难以捉摸的莫名其妙的疑念。尽管像现在这样利用晚上的时间来仔细调查战斗的痕迹,但结果还是没有得到任何的线索,唯一的线索就只有“红”方的Servant把矛头指向自己这个事实。Ruler很明白“红”Lancer是一个高风亮节的人物,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率直地遵从Master的命令想要拿Ruler的性命吧。
            ……看来果然还是要想办法和“红”方的Master取得联络才行。
            总之今晚的战斗就到此结束……在刚这么想的瞬间,她就感觉到全身有点脱力……看来自己现在已经“很困”了。准确来说,并不是身为Ruler的贞徳感到困倦。真正需要睡眠的,只不过是蕾迪希亚的肉体而已。话虽如此,本来Servant就不具备睡眠这种行为。大概是因为存在着这样的差异吧,Ruler反而对此感到有点新鲜。
            【呜,还不行……现在还……】
            唯独是这种睡意是无法以她的意志来克服的。现在自己必须回到城里,回到教会,回到那阁楼房间的床上睡觉。但是,自己的身体却在过分地渴求着睡眠。
            她伸手按在大树的树干上支撑着身体,然而这样也好不足够,她无奈只好使劲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痛觉总算让自己的意识变得稍微鲜明起来……实在是一个不方便的肉体。因为召唤不完全的缘故,虽然的确能维持一段较长的时间,但是一旦越过极限恐怕就会以像切断开关似的丧失意识吧。
            关于如何应对这个问题就留到以后再考虑,现在还是先用圣水来查探一下Servant的所在地。如果确认没有问题的话,那今天就到此结束吧。
            “黑”方的五骑和“红”方的一骑位于城寨里面,其中“红”方的一骑应该就是Berserker了。本来应该是俘虏,但是看来已经成功替换了Master。这并不是违反规则的行为,Master交换和Servant交换是相当寻常的事情——不,等一下。
            【好像还缺少一骑……?】
            驻留在城塞里面的Servant应该有六骑,那么剩下的一骑究竟到哪儿去了呢?即使继续扩大搜索范围,也依旧没有找到。
            ……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是死了吗——不可能。在十四骑Servant中,不管是谁出局了, Ruler也是可以直接察觉到的。所以现在并不存在哪个Servant出局的情况。
            但是,总觉得有点奇怪。并不是作为Ruler的感觉,而是贞徳自身的直觉在告诫自己——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必须要尽快把剩下的一骑找出来。但是,要怎么找呢?漫无目的地到处乱找真的能找到吗?
            找不到的——Ruler对此产生了确信。神只会眷顾积极付出努力的人,四处乱找只是一种停止思维的做法。
            既然如此——她转眼看向五骑所在的城塞。也许直接去问他们会更有建设性吧。
            至少“黑”方采用的是笼络的手段,应该不会像“红”方那样二话不说就要马上动手杀死自己吧。
            虽然是有点过于乐观的推测,但是现在不马上采取行动是不行的。于是Ruler就堂而皇之地径直朝着城塞的正面走去。
            那座城塞就屹立在睥睨着托利法斯的一个高高的山丘上。 其在夜间浮现出来的朦胧黑影轮廓,直让人联想起亡者地狱的大锅。尽管拥有跟人口仅两万的小城市完全不搭调的雄伟气派,但是城里的居民却完全没有要把这个地方变成观光圣地的想法。其中当然也有“城塞并不是公共建筑物而是私有地方”这个原因……但更重要的是因为城里的居民一向都对这座城塞心存恐惧,并且敬而远之的缘故。
            并非只是受诅咒那么简单。如今支配着托利法斯的就是这座城塞。居民的认识大致上就是这样子,实际上这种理解也是正确的。
            Ruler站在城门前,抬起头眺望这上面的城塞——那是一种毫无艺术性的死板构造,易守难攻。但是,这座城塞真正的特性并不在于此。
            她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城墙,瞬间就感觉到一阵麻痹。那大概是强烈的妨碍和探知用的魔术。在这些层层叠叠的布置在外周的无数魔术防御障壁的保护下,就算是Servant想攻陷这座城塞恐怕也需要相当大的破坏力。
            Ruler站在城门前,还没等她报上姓名,城门就自动打开了。在伴随着震耳巨响慢慢敞开的城门里,正站着一位手持权杖的“老人”。
            【你就是尤格多米雷尼亚的魔术师吧?我是——】
            【是本次圣杯大战的裁定者——贞德阁下吧。能迎来威名远扬的圣女光临,实在不胜荣幸。我的名字是达尼克·布雷斯通·尤格多米雷尼亚,是驻留在这座米雷尼亚城塞的魔术师们的首领。】
            仿佛是要抢先一步似的,达尼克郑重其事地行了一礼。他之所以说出了对方的真名,与其说是表现出亲切的态度,倒不如说是一种警告吧。当然,就算她的真名被知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如果反而不表明真名的话,恐怕会很难赢得各Master和Servant们的信任。所以在教会里她也很坦白地以贞德自称。
            【……为了慎重起见我先说明一点,我在这场圣杯战争中绝不会偏向于[黑]方或者[红]方,我之所以来到这里,也只是因为要了解一些事情而已。】
            听了贞德这句似乎有点冷淡的台词,达尼克也依然笑容满面地回答道:【这个我当然是明白的。不过,首先还是请你见一见我们的领王吧。自从接到你登门拜访的消息后,他就显得相当高兴。】
            【领王……?】
            达尼克点点头,以足以让Ruler产生戒心的笑容说道:
            【瓦拉齐亚之王弗拉德三世,也就是我的Servant——‘黑’Lancer了。】
            在达尼克的引领下走过一段石铺的走廊,途中遇到的佣人们都纷纷向自己低头行礼。因为容貌和举止都有着惊人的统一感,再加上他们体内的魔术回路,Ruler马上就察觉到他们都是人造人的事实。
            【这样做是以为我想要尽量减少发生牵连的人类的数量。】
            达尼克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虽说是遵循了“必须极力避免牵连到无关人员”这条圣杯战争的基本原则,但是——
            【即使是人造人,也同样可以说是无关的生命吧。】
            Ruler冷冷地回了一句。
            圣杯战争本来就是世界上最小规模、同时也是最大的战争。七名Master和七名Servant——原本就应该控制在这个范围内。当然,这一次的状况却有着很大的不同。
            【噢, 难道成为了圣女之后, 就连人造生命也会多为眷顾吗。 那么是我们违反你的规则了?】
            面对达尼克充满讽刺意味的笑容,Ruler稍微绷紧了表情说道:


            IP属地:中国香港9楼2014-08-22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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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还不至于那么严重。】
              ……不过,考虑到现状下的战斗规模,这也可以说是没有办法的事。就这一点来说,确实不存在”以违反规则做出惩罚”的余地。这是无法强制的事情,也很难说他们都是小孩子。只不过是本来就被铸造成这样子而已。
              【跟对方的魔术协会不一样,此举关系到我们一族的生死存亡,请你在判断的时候务必要考虑这一点。】
              通往王之间的门扉打开了。
              【唔。】
              Ruler尽管稍微发出了呻吟声,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踏进了王之间。坐在王座上的正是”黑”Lancer——弗拉德三世。而”黑”方的Servant——Archer、Berserker、Caster等三人都以侍奉左右般的态度站在旁边。
              ……尽管从威胁的意义上说是极小,但是来自集团的敌意还是会带来一定程度的威压感。不过话虽如此,周围的人全是敌人的状况,Ruler在生前也同样经历过。
              没有任何的造作感,Ruler面不改色地走到了王的面前。因为自己不是臣下,所以她并没有低头行礼。而王也没有因此而有所动容。
              【我名叫贞德,是这场圣杯大战中被作为Ruler召唤而来的。】
              【——唔。由信奉同一个神的人担当裁定者,的确值得信任。】
              【……正因为是相信同一个神,希望你明白我是以维持公正为宗旨这一点。】
              面对Ruler的坚定眼神,“黑”Lancer的嘴角露出了笑意。难道是把这当成了乡下小姑娘说的一句戏言吗。
              【话说,现在时间已经将近黎明,首先就请你说明来意吧,裁定者。】
              【在深夜时分,你们曾经和‘红’方的Servant们发生战斗吧?对方是Rider、Archer还有Berserker。】
              【啊啊,那又怎么样了?】
              【结果,Rider和Archer撤退,Berserker则以捕获的形式落入你们的手中——在那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黑“Archer对Ruler的这个提问做出了细微的反应。不,不仅仅是他一个,手握战斧的人造人们也产生了一丝动摇。
              然而,比任何人的反映都更强烈的却是”黑“Lancer。
              【……太不愉快了。】
              光是说出这样一句话,王之间就顿时充满了杀气。尽管像是小孩子发脾气般的毫无道理的行为,但是其力量却足以匹敌一个广范围区域的制压兵器。面对这种具有意识的兵器所产生的杀气,Ruler则一脸平静的接受住了。
              跟以村女身份在希农城求见查理王太子的时候,还有一阶下囚的身份接受异端审问的时候所感受到的恶意相比,这次还算不了什么。毕竟在那个时候,只要自己的一举手一投足稍有可疑之处就要马上遭到诛杀了。
              【如果你不愿回答的话就没有办法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接下来就由我自己进行调查吧。】
              正当她想要转身离开的瞬间,Lancer的杀气却突然放缓了。
              【——抱歉,看来我开玩笑稍微过头了。】
              面对把刚才的杀气说成是”开玩笑“的”黑“Lancer,Ruler也顿时无话可说。不,说不定这也是他的真心话呢。对王来说,喜怒哀乐都同样是为政的一种手法。正如明明不觉悲伤却要为臣下而哭泣,明明丝毫都不高兴却要接受贡品一样。所以发怒对他来说,或许也单纯只是一种表面功夫吧。
              【Saber自尽了。】
              【什么……】
              听了这句淡然的话语,Ruler也不禁当场愣住了。“黑”Lancer似乎很悲伤似地摇头叹息起来。
              怎么可能——Ruler刚想这么说,却马上反射性地把话吞了下去。看来Saber自杀这件事似乎是真的。但是,这样就产生了一个矛盾。“黑”Saber尽管处于濒死状态,但是还活着。
              ……不管怎么说,Master也绝不可能感觉不到Servant的生死。如果说感觉不到的话,那恐怕是由于因果线已经被切断了吧。
              但是,Ruler却拥有远超“灵器盘”的知觉能力。虽然确实是相当细微,但是“黑”Saber还没有完全跟这个世界断绝联系——她可以明确的做出这样的断定。虽然无法明确判断他的所在地点——但他应该还活着。
              【有没有哪一位可以说明一下具体的状况?】
              【向我们报告的是”黑”Rider……因为这件事似乎是他唆使的,所以作为惩罚,现在正被幽禁在地下牢里。】
              【是这样吗……】
              【——那么,Ruler,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我们现在已经失去了可以说是重中之重的剑之骑士,因此当然希望能补充上足以匹敌Saber的战力。这样想应该是很自然的事吧?】
              话题似乎变得充满了火药味——Ruler不禁皱起眉头。
              【先前我也说过了,我是Ruler。是被圣杯召唤而来的这场战争的绝对裁定者……我有我自己的目的,而那并不是要跟你们站在同一战线上。】
              【难道你没有愿望吗?既然是被圣杯召唤而来,你应该也有自己的愿望吧?】
              【——对Ruler来说这方面也是例外的,被作为裁定者接受召唤的资格之一,就是对现世没有任何愿望。】
              听了这句话,Servant们都稍微有所动摇了。
              【……Ruler,你没有愿望吗?】
              【是的,没有。】
              Lancer似乎觉得很焦躁似地在椅子的扶把上捶了一拳。他站起身来,仿佛要展现出过去的狂气似地大声喊道:
              【贞德,我知道你是怎么死去的!被所有人背叛,被夺走了一切,最终死于非命的你不可能是没有愿望的!快回答我,不允许有半点的虚假!】
              如果说刚才的杀气是广范围制压兵器的话,那么现在哪句话就有着铁桩般的锐利。一旦说出半句虚言、或者是无法取得Lancer认同的话,身体恐怕就会马上被刺穿。
              Ruler注视着Lancer,以足以压住他气势的沉静声音说道:
              【我没有。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含恨而死, 觉得我一定很渴望报仇,或者是渴望得到救赎。但是——我所闯过的生涯,却有着只有我自己才知道的充实感。虽然并不是能得到所有人认同的事情,但是至少我对自己的人生没有半点的后悔,也没有任何寄托于圣杯的愿望。如果说有的话,那也只是希望这场圣杯战争能够在正常的轨道上进行下去而已。】
              【被神舍弃的你还说这样的话?】
              【——那才是愚蠢的想法。主是不会舍弃我们的。不,主本来就不会舍弃任何一个人。我们之所以祈祷,也就是为了治愈主的悲伤。没错,我确实是——
              听到了主的叹息——】
              悲鸣,叹息,呜咽,悲哀。
              世界径直朝着地狱的方向滚落,任何人都无法阻止。不,还是说——那本来就是地狱呢?
              真可悲——主发出了哀叹。人们甚至不被允许单纯地生活,要么成为野兽,要么成为食饵,


              IP属地:中国香港10楼2014-08-22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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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择其一。
                纷争永无停息,鲜血不断地染红着大地。
                所以主才会发出叹息——而我就听到了他的声音,听到了那个所有人都难以察觉到的、极其微弱的声音。
                这是个非常明确的事情。倾听那个声音,做出与之相呼应的事情,就意味着必须舍弃自己至今为止的一切。
                必须舍弃作为朴素村民的生活方式,也必须舍弃被他人所爱的喜悦。这样做并没有任何的回报。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我一定会成为被大多数人嘲笑的对象吧。
                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一个乡下姑娘单枪匹马地闯进充满人类杀气的战场,那简直不是正常人的所为。
                ——但是,主正在哭泣。
                啊啊,我……一定是无法忍受这种感觉,也无法对此视若无睹吧。
                为了让主不再流泪,为了给他最大的抚慰,我就向这个世界的地狱发起挑战吧。穿上铠甲,挂上佩剑,举起旗帜——奉上我的性命吧。
                没错,我从主那里得到的启示并不是荣耀和胜利,也不是义务和使命感。
                主仅仅是在发出悲伤的叹息而已。
                ——所以,至少也应该由接到这个启示的自己来为主消除叹息的根源。
                “黑“Lancer默默注视着Ruler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摇摇头坐了下来。
                【——尽管信奉着同一个神,看来还是无法相容啊。】
                【尽管信奉着同一个神,却存在着把我处以火刑的人,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Ruler从容不迫地回答道。对于她这句充满谐谑的话语,“黑”Lancer愉快地笑了起来。
                【……那就没办法了。但是,”红“方的Servant把矛头指向你的性命也是事实。我们这方只是希望把你拉拢过来,但是对方似乎并不是这么考虑啊。】
                【的确没错。我也必须对”红“方究竟在盘算着什么进行一番调查,虽然我并不打算与他们为敌——】
                【要是被袭击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的确如此。】
                【那么我就祈祷‘红’方是一群想要拿你性命的愚蠢家伙吧。】
                黑Lancer这么说完,又一次笑了起来。
                Ruler离开了王之间后,就直接朝着地下牢的方向走去。这里被关着在战斗中被捕获的“红“Berserker,还有另一位”黑“方的Servant。根据Lancer所说,那应该就是”黑“Rider了。
                地下牢里笼罩着一种似乎好久没有使用过的空气。其中的八个牢房都只能看到腐烂的木头和干草,还有蜘蛛网之类。
                在其中一个牢房里,”红”Berserker正被某种像蜡一样的流体完全封住了全身的行动。虽说已经完成了Master的更替,但是”黑“方也不可能放任他自由行动……不过在这种状态下也依然面露笑容,看起来实在让人感到莫名的诡异。
                那么,问题就是被封印在另一个牢房里的Servant了。
                【——咦?你是哪一位呢?】
                少年露出讶异的表情侧起了脑袋。虽然是不经意间的动作,但是现在的他却封印的比刚才的Berserker还要严重。那手脚都被桩子紧紧钉住的样子,看起来就让人觉得难受。
                【你就是‘黑’Rider吧。我就是担当Ruler的Servant,名叫贞德。是为了管理这次圣杯大战而被圣杯召唤而来的。】
                听Ruler这么说,Rider这才恍然大悟般“啊啊”的点了点头。
                【说起来的确是有这回事呢。不过是真的吗?该不会是”红”方的Servant吧?】
                面对那疑惑的视线和似乎觉得有点意思的笑容,Ruler稍微思索了一会,然后解开手套挽起衣袖,将“那个”举起在Rider的眼前。
                【哇……】
                【这个可以作为证明吗?】
                【……可以啦。嗯,你的确是Ruler。原来如此,那就是Ruler的‘特权’吗。真好啊,我也想要!】
                Rider似乎完全理解了似地连连点头。
                【能得到你的理解就太好了。那么Rider,很抱歉,我有一些事想向你确认一下。】
                【好的好的,只要是我能回答的问题我都会说,请讲请讲。】
                Rider以相当轻松的口吻回答道。
                【……我听说”黑“Saber出局了。】
                【啊啊,没错啦。】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不管是Saber还是其他人,现在十四名Servant都全部健在,从感觉上就可以知道“他们都还活着”。Ruler非常清楚——他现在还依然还逗留在现世之中。
                【非常抱歉,可以请你说得更详细一点吗?】
                【嗯,我现在正好闲的发慌呢。】
                Rider边笑边说起了有关Saber的事情。那听起来跟英雄谈相去甚远,简直就像是一个圣人的故事。然后,被那个英雄所挽救的无名少年(人造人),他似乎是为了寻求自由而踏上了自己的旅途。
                【总之,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一个人孤零零地被锁在牢房里啦。不,虽然旁边还有’红’Berserker在,不过那家伙根本就没有办法沟通吗……你还好吧~?】
                听到”黑”Rider的呼唤,隔壁牢房就传来了回应的声音。
                【我完全没有向权力走狗低头的意思。尽管如此,我还是会回答你的问题。我当然很好,但要是你能帮我解开这些拘束道具就最好不过了——】
                【那就等下次吧。】
                尽管是令人震惊的展开,但是Ruler也同时理解了过来。
                【Saber的确是消失了。但是,他却把’心脏’交给了那个人造人,是这么回事吗。】
                那并不是以魔力编织而成的剑和铠甲、或者是头发之类的东西,而是对人类来说重要程度相当于脑部的心脏。即使对Servant来说,心脏和脑部都存在着灵核。像这样自己亲手挖出来施予他人的做法,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前例的。
                更何况把心脏赋予他人的是”黑”Saber……也就是通过沐浴龙血获得了接近龙种的肉体的不死英雄齐格弗里德。就算对人造人的身体造成某种影响也毫不奇怪。
                【嗯,我就在那里和他分开了,然后他就直接朝着山路那边走啦。之前在试骑马的时候就看到那里有个村落,所以现在他大概就在那里吧?】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谢谢你。】
                听了Rider的说辞,”黑“Rider却露出一脸复杂的表情问道:
                【……你是要去见他吗?】
                【嗯,如果事情正如你说的那样,那么散发出Servant气息的就只可能是他了。】
                【关于这个,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把他卷进这场战争里来啦。】
                之前浮现出乐天式笑容的Rider,现在却忽然以一带有一丝敌意和坚强决心的眼神注视着Ruler。由此可以隐约看出他对这件事怀着相当坚强的意志。
                【……我明白你的心情。如果你说的没错,那么他纯粹只是一个受害者。只要他本人不希望,我是不会过分干涉他的行动的。】
                Rider这才安心的舒了口气,敌意也瞬间烟消云散了。


                IP属地:中国香港11楼2014-08-22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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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啦。嗯,只要他能好好活着,我吃这样的苦头也算值了。】
                  听了Rider的这句话,Ruler提出了一个想不明白的问题:
                  【Rider,Saber为什么要救那个人造人呢?假如是你站在Saber的立场上我还可以理解,毕竟你是查理曼的十二勇士其中一人的阿斯托尔福——】
                  假如是忠诚的奉行着骑士道、而且还是彻头彻尾的老好人的阿斯托尔福,做出这样的行为也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黑”Saber却是齐格弗里德。他是王室的成员,是尼德兰的王子。当然,这种锄强扶弱的形式方式的确很符合英灵的风范,但即使如此也应该是有限度的。既然是被圣杯召唤而来的Servant,他对圣杯也应该怀着自己的愿望。至少不应该做出单纯为了挽救区区一个并非Master的人而赔上自己性命的行为。
                  对Servant来说,参加圣杯战争就意味着自己的第二人生,简直可以说是万分之一的奇迹。可是他却如此轻易的——为了一个人造人而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遇,这种情况实在是非比寻常。
                  【就算说是Servant,也不一定要重复去做和生前一样的事情嘛。反而有很多人会为了抹去生前的遗憾而做一些不同的事情……当然,这样做的人大多数都是以失败告终啦。】
                  英雄就是因为生前所做的事而成为英雄的,并没有人会渴求他们去做生前没有做到的事情。
                  【……总之先谢谢你了。祝愿你能成为这场战争中的胜利者。】
                  【咦?你会帮我吗?】
                  听了这句话,Ruler不禁呵呵的笑着摇了摇头。
                  【我不会,因为我只会祝愿所有的参加者成为胜利者。】
                  【喂喂,这可不行啊,Ruler。胜利者就只有一组——这应该是圣杯战争的原则吧?】
                  【的确如此——但是,我还是会祝愿每个人能成为胜利者。】
                  说完,Ruler就静静的走出了地下牢。留在牢房里的”黑”Rider忽然间想起了Saber临死前的情景。
                  为了挽救人造人而毫不犹豫的舍弃自身性命、脸上露出满足笑容的那个男人,究竟能不能算是”胜利者”呢?
                  希望是吧——不,无论如何也必须是这样。Rider打从心底里这么想道。
                  在往回走的时候,带路人并不是达尼克,而是一名人造人的佣人。默不作声的以正确的步幅向前走的人造人,还是会给人带来一种人偶的印象。
                  【我有一件事想请教一下,可以吗?】
                  听了Ruler的提问,人造人既没有停步也没有点头,直接回应道:
                  【没问题,请说。】
                  【你们人造人是自愿参加这场圣杯大战的吗?】
                  【当然了,因为那就是铸造出我们的主人的意向。】
                  那是一个平淡而毫不含糊的回答。是这样吗——Ruler回答道。至少这并没有违背圣杯战争的规则。他们和魔偶都有着愿意服从主人的意志。即使是被制造出来的存在——也还是有意志的。
                  既然如此,自己就必须尊重他们的意志。
                  【到这里就可以了,谢谢你。】
                  走到城门,Ruler非常有礼貌的向对方道谢道。以通透的眼眸注视着她的人造人也向她深深低头行了一礼。然后,就在Ruler准备转身离开的瞬间,伴随着一声略显犹豫的咳嗽声,人造人发话道:
                  【他——会不会受到什么惩罚呢?】
                  回过头来的Ruler,不禁对这个出乎意料的提问感到不解。
                  【你说的他是指……】
                  【他——就是‘他’了。也就是令我主人的Servant——Saber死去的那个人造人。】
                  眼眸中没有动摇的神色,也没有感情……起初是这么想的,但是当Ruler再进行仔细观察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眼神中似乎带有一丝为“他”担忧的色彩。
                  【不,据我所知,实际上只不过是Saber满足了他’想活下去’这个愿望而已。怀抱着想活下去的愿望,绝不是什么罪过。】
                  她并非站在Ruler的立场,而是站在一个人的立场上来做出这个判断。不管是怎样的恶人,祈求活下去这个愿望本身也不是什么罪过。当然,这跟活下去继续为非作歹得罪过完全是两码事。
                  【……谢谢你】
                  她的表情也稍微放松了一点。啊啊,他们果然还是”活着“的呢——Ruler感叹道。他们的命运已经基本被固定了。作为被临时制造的生命,他们能存活的时间实在太短暂了。
                  然而,身为Ruler的她正因为自己是Ruler,所以根本无法改变些什么。她并不具备向求救者伸出援手的权力。
                  重新振作精神后,Ruler就朝着Rider刚才所说的那座山的方向走去。
                  尽管刚才对”黑”Lancer说了那样的话,但是之前产生的那种不祥的预感却依旧挥之不去。在圣杯战争中,Servant自尽并不是什么罕见的情况。虽然状况各有不同,但如果就Berserker这个职阶来说,很多时候都是由于魔力攻击断绝而自灭的。也存在着由于使用强力宝具而连Master一起消灭的Servant。
                  虽然是比较少见的例子,但是也存在着为了Master而自杀的Servant,另外还出现过为了保护无辜平民而施展宝具的老好人Servant。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却有点不同。因为是自己挖出了心脏,因为生前并没有这样的传说——并不是来自这些要素的理由,而是存在着某种根本上的区别。如果是这样的话,那Servant的人数也应该会变成十三骑才对吧。
                  但是现在为什么依然是十四骑呢?为什么自己现在依然认为”黑”Saber”还活着”呢?这场圣杯大战果然有点不对劲,总觉得弄错了些什么。其中的部分原因会不会就是来自于那个人造人呢?
                  不,这只不过是推测而已,实际情况还不知道。正因为不知道,所以现在才必须先追上她再详细了解情况。
                  【听说是朝着这座山的方向走的……】
                  夜幕之下,铺设着结界的森林寂静得几乎让人耳朵发疼。人造人并不是散发着作为Servant的气息。也就是说,自己必须把正在穿越这片森林的”某个人”找出来。
                  但是……这不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吗——Ruler开始有了这样的想法。毕竟那个人造人正在逃离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的追踪,对于魔术师和Servant的气息恐怕是特别敏感的吧。
                  就算想大声喊他出来,他也不可能出现,反而很可能会因为害怕而越逃越远。
                  还是算了吧——这样的念头在脑海里掠过。本来那个人造人就是因为不想跟这场战争扯上关系才逃出去的。在他的眼中,自己恐怕只是一个会把他带回战争噩梦中的恶魔吧。
                  但是——
                  她压低自己的魔力,将其抑制在恰好能抵抗结界效力的程度上。这样一来,自己作为 Servant的气息就应该不会被对方发现,从而可以接近到能够目视的距离内。
                  但是在这种状态下,自己的身体机能就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尽管有月光的照射,但是依靠这种朦胧的光芒走山路,自然是一种极端消耗体力的行为。
                  少女一边调整着急促的呼吸,一边祈求着能追上他而沿着山路往上登。尽管觉得有点头晕目眩——但是她已经没有余力去理会了。
                  光是向前踏出一步,也要耗费相当大的体力。只要再忍耐一会就好了——她如此说服自己。


                  IP属地:中国香港12楼2014-08-22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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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作为Ruler这个职阶的特性,具有能感应到参加这场圣杯大战的所有Servant是否出局的能力。现在我的认识是全Servant都依然健在。但是——】
                    【……不,不对。刚才‘黑’Saber已经出局了。】
                    【Rider也是这么说的,他说Saber出局了。但这是不可能的事。从我的感觉来说, Servant依然是十四骑全部健在,没有任何变化。同时我还从你身上感觉到了Servant的气息。 然而,这样和你面对面我就明白了,你果然不是Servant。】
                    Ruler摘下手套,轻轻把手按在他的胸口。没有理会面露困惑神情的他,Ruler正在确认他的心跳状况。
                    【——我感觉到强有力的心跳声。看来就跟普通的心脏一样发挥着机能呢。太好了,这就是说他并不是毫无意义地选择了死亡。】
                    她这才”呼~“地舒了一口气。
                    然后,她似乎才终于察觉到眼前状况,慌忙把手抽了回来,同时满怀歉疚的谢罪道:
                    【实在抱歉,我一不小心就——】
                    【不,我不介意……我——没有问题吗?】
                    面对稍显不安地向自己提问的少年,Ruler马上摇摇头说了一句”没问题”。老实说,其作为心脏所发挥的效能几乎正常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除了拥有魔术回路能运用魔术以外,他就和普通的人类毫无区别。
                    【正如’黑’Rider所说,你是自由的。】
                    听了这句话, 人造人不由的露出了阴郁的表情。 看到他的反应, 深感诧异的Ruler马上问道:
                    【你怎么了吗?】
                    【不,我当然是明白’自由’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但是……我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齐格坦白的说出了自己的苦恼。Ruler仿佛觉得很不可思议似的侧起了脑袋。因为她在那座城塞利曾经听”黑”Rider很高兴的说过少年的未来生活。
                    【他一定会前往村庄,再以那个地方作为立足点再继续走向城市吧。他会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在被治愈或者受伤的同时不断向前走,接着大概就会爱上别人然后跟对方白头偕老——啊啊,那是多么美妙啊!】
                    听Ruler这么说完,他却摇摇头否定了这样的未来。
                    【啊啊,的确如果是’自由’的话——我应该也可以那么做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没有产生那样的意欲。】
                    真是太对不起Rider了——他一脸沮丧的低头说道。Ruler以安慰的口吻说到:
                    【毕竟你才刚刚获得自由,我想你的思维大概也不是那么容易能转缓过来的……但是,说不定你还有其他什么愿望吧?】
                    【其他的……愿望……】
                    Rider给自己设定的未来,毫无疑问是一个充满魅力的选择。但是,自己的心却如何也提不起兴趣。既然如此,自己是不是有其他想做的事……想走上一条未来之路呢?
                    【如果还没有什么梦想,那么你就首先体验一下自由,然后再慢慢寻找自己的梦想吧。但是,如果你现在已经有了梦想的话——你就尽管试着坦白说出口吧,我是这么想的。】
                    梦想,自己的梦想。那到底是什么呢。齐格闭上眼睛——回顾了一下自己的生涯。为了谋求生存而逃脱出来,寻求救助,为了生存而逃亡却遭到失败,并且一度陷入死亡的状态,然而现在还是重新苏醒过来并获得了自由。
                    虽然是非常短暂的生涯,但是得到了多次幸运之神的眷顾。明明跟其他人造人们没有任何的区别……对,其他的人造人现在已经跟自己产生了区别。他们将无一例外的迎来死亡,而自己将继续生存下去。
                    没有办法——用这样一句话来总结当然还简单。光是这样一句话,就可以轻易把自己和他们切割开来。但是,”没有办法“这种话是绝对不能说的。过去,作为同伴的人造人明明接到了搜索的命令,最后还是把自己放走了。
                    后来从Rider口中听到这件事的时候,那种欢喜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呢?难道不是因为感觉超越了主人命令的伙伴间的羁绊吗?
                    既然如此——


                    IP属地:中国香港14楼2014-08-22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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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愿望就再明白不过了。
                      我已得到了自由。 所以,我也想让大家得到自由。就像Rider,Saber和Archer赋予了自由那样。
                      【愿望,我的愿望,我的梦想……是挽救。必须挽救如果继续下去就会死掉的过去的自己……还有伙伴们。】
                      【浸泡在腐烂的汁液中,只能终日担惊受怕。死亡作为一个未来的确定事项,对万物来说都是共通的。但是如果连到达死亡的过程中也被规定什么都不能做的话,那实在是太没有道理,太可悲了。】
                      【正如我得到了Rider的救助那样,我也要救他们。那样的话,我觉得就算跟Rider重逢也能无愧于心。我可以挺直胸膛说我帮助了寻求自由的大家——】
                      【请救救我—— 他们是这样祈愿的, 我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不管是装作没听见,还是故意逃避,我都无法做到。我向英雄托付给我的这个心脏起誓,我绝对不会那样做——】
                      【……我想挽救他们。】
                      【是挽救谁呢?】
                      【是我的伙伴,和我同种的存在。明明想祈求救助却连声音也发不出来的人们,以及根本没有想法可以获救,只是为了走向死亡而活着的人们。】
                      【你是说想要挽救那座城塞利的人造人们吗?】
                      面对Ruler的提问,齐格坚定地点了点头。
                      【但是……这并不是Rider希望你做的事情吧?】
                      的确,那个Servant只是在为人造人祈求着幸福,希望他过一个没有战斗的和平的人生。
                      【这个我明白……但是,那种和平的日常生活,那样的未来……并不是我的梦想。】
                      Rider对自己的心意当然是相当值得感激的。但即使如此,自己还是希望这样做。
                      【因为我听到了,来自’某个人‘的想要获救的愿望。如果说要忽略这个事实而生存下去的话,我实在无法做到。】
                      那对他来说就像是一条锁链似的。多次得到幸运之神眷顾的人造人,对获救的喜悦是非常理解的……他很明白有人握住自己的求助之手时的喜悦之情。那恐怕是其他的人造人们一辈子都不会产生的感情吧。
                      ……奇妙的罪恶感遍布了他的全身。虽然无可奈何,却渴望着”设法改变现状”的心。
                      听了齐格的话,Ruler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尽管声音的对象有所区别,但是他也怀着跟自己同样的决心。少女对主的叹息作出回应,而少年则是想要回应同伴们的求救信息,尽管Ruler没有听到他们求救的声音,但是少年恐怕是听到了吧。
                      既然如此——
                      【没有办法阻止你吗?】
                      【嗯?如果是你的话,我想阻止我的手段应该有很多吧。】
                      【不,我是说我自己。 也就是说, 你打算现在回到城塞里说服人造人逃亡, 是这么回事吗?】
                      【……虽然我也考虑过很多做法,不过基本上就是这样。】
                      【你心目中的成功率大概有多少呢?】
                      【光是这样的话,几乎是等于零。但是,我还是不能选择逃避。】
                      【请你不要做出任何无谋的突击行动。那就跟直接践踏Rider的好意没有任何区别。】
                      当然,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然而……齐格现在却想不出什么可行的策略。
                      【对于作为圣杯战争裁定者的你,我有一个问题。“黑”方将我们这样的人造人用作魔力的供给源。这样的做法,在这场圣杯战争中能否说是一种犯规的行为呢?】
                      Ruler的表情稍微变得有点阴沉。没错,他的目的是要把人造人们救出来。但是他的前路所面临的障碍实在是多不胜数。而目前最大的问题,恐怕就是这种做法在严格对照规则的前提下还是难以判定是否犯规这一点了。
                      【……现在,我只能认为人造人们是基于自己的意志参加圣杯战争的。至少在我向一个人造人提问的时候,他是这么回答我的。】
                      因为是主人的命令,所以必须奔赴战场。即使不是人造人,这种行为也可以在许多人类的身上看到。而且Servant本来就是以这种形式参战的。
                      【我们的意志非常薄弱,只是一种遵从命令的存在。】
                      【但是,你现在却是基于自己的意志行动着。 】
                      【的确没错——】
                      【如果他们是以自己的意志参加圣杯战争,那么这件事就轮不到我插手了。向人造人提问来确认他们是否有参战的意志,究竟是否能得到回答呢?】
                      人造人一时语塞了。通过质问能不能得到理想的回答的确是否很难说准。因为他们自出生之日就被赋予了听从命令的义务,那就是他们的一切。抵抗的意志,可以说是不存在的。
                      【但是,这的确是无法忽视的状况。魔力供给原则上必须在Servant和Master之间进行,像这样大规模地公然无视这个原则的话……说不定会有一点问题。但是, 就算我命令他们改正,他们也没有遵从我这个意见的义务。】
                      【既然是裁定者,应该是有这样的权力的吧?】
                      【虽然的确有……不过次数有限。说得更具体一点,就是我被赋予了可以对每个Servant执行两次命令的命令执行权。】
                      【那就是——】
                      看到人造人露出惊讶的表情,Ruler点了点头。没错,这就是Ruler被赋予的最大特权。各
                      Master所拥有的最多三次的、针对Servant的绝对命令权——也就是“令咒”。
                      【不过,以裁定者的身份来使用令咒,除了遇到特殊紧急情况之外都不能那样做……不,当然这只是我对自己的制约而已。】
                      说得极端一点,只要使用令咒,甚至就连要让谁获得圣杯也可以精确地加以控制。因为只要向不想让他拿到圣杯的Servant下达自杀的命令就行了。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自己就必须为自己界定行动的法则。否则的话自己就不再是Ruler,而是一个独裁者了。
                      面对沮丧地低着头的人造人,Ruler心中也有一种紧紧被勒住的感觉。的确正如他所说,向人造人要求“意志”也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
                      【……我还想提一个问题。如果由你来向他们询问的话,你觉得人造人是不是会对你说心里话呢?他们会不会向你流露出无法向支配者展现的一面呢?】
                      【这个……】
                      唔,唔……少年开始沉思起来。如果面对的是作为同样存在的他,人造人或许会向他倾诉自己所处的困境。这样一来,Ruler也许就能有一定的行动余地了。至少可以让寻求救助、选择脱离战争的人造人从城塞里脱离出来——
                      【如果能挽救伙伴的话,我打算试一试。】
                      【是吗……既然这样——】
                      老实说,这几乎是介于Ruler管辖领域的分界线上的行为。自己对这个人造人的偏袒已经有点过头了。
                      但是……就算自己在这时候说不愿意协助他,他恐怕也不会就此罢手的吧。
                      既然有“黑”Rider在那里,他毫无疑问会导致“黑”方阵营陷入混乱的状态。本来光是“红”方把攻击矛头指向自己就已经有点乱套了,这种会进一步扰乱秩序的行为,自己无论如何也是无法容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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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唔——她轻轻咳嗽了一声,挺起胸膛,有意识地以毅然的态度宣告道:
                        【没有办法了,毕竟这是不得已的事态, 从今以后你的行动就由我来管理吧。 你不用担心,我会最大限度的尊重你的意志。 不过,请你务必避免做出欠缺考虑的无谋行动,明白了吗?】
                        【唔……】
                        【现在的事态,也不是光凭你一个人就能解决的吧?】
                        【话虽如此……但是——】
                        【更重要的是!要是现在你一个人回去城塞,那么‘黑’Rider……阿斯托尔福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我就是对这一点担心不已……】
                        Ruler满怀担忧地自言自语起来。
                        【那倒也是……】
                        毕竟那是一个把理性抛到了九霄云外的英灵,搞不好会为了人造人而在城塞里大闹起来。
                        【所以,还是务必请你听从我的安排。就这么定了好吗?就这么定了吧,好不好!】
                        被步步进逼的Ruler气势压倒的少年慌忙点头说:
                        【我、我知道了……那就听从你的吩咐吧。】
                        Ruler正准备伸出摘下了手套的手,却忽然间想起——自己还没有请教过他的名字。
                        【抱歉,你的名字是——】
                        【你就叫我‘齐格’吧。当然这并非我的名字,而是他的名字。】
                        少年似乎有些自豪似的将手按在胸口上说道。
                        【如果没有他,我就无法存活下来。考虑到这一点,还是用这个名字比较妥当吧……我是这么想的,你觉得如何呢?】
                        【明白了,就是叫齐格弗里德吧。】
                        【不,不是这样。光是‘齐格’就够了。那个英雄的名字对我来说实在过于沉重,像他那样的生存方式,我一定无法做到。】
                        毫不犹豫地献出自己性命什么的,自己一定是做不到的。
                        他就这样以带有一丝不甘的声音说道。
                        【那是当然的。你现在才刚刚现在能为别人做点事的立场上,并不是像他那样的完成了丰功伟业的大英雄。】
                        面对一个拥有无限未来的少年,逼迫他献出性命只是一种傲慢无比的行为。就算他的外表是一个能明辨是非的大人姿态,他——也还是非常幼小的。
                        【是吗……嗯,我明白了。】
                        齐格坦率地点了点头。真是个好孩子——Ruler带着微笑这么想道。然后,她又重新伸出手来,齐格也提心吊胆地回握着她的手。
                        【那么,我们就马上回去城塞……如果遇到Rider,为了尽量避免发生冲突,你就找个合适的借口吧。】
                        【明白了,那么现在就动身。】
                        【嗯!我们走吧。】
                        说完,Rulet就转身背对着山脚的村落往回走。然而,在这样子走了两三步之后,她的膝盖就开始发软了。
                        【怎、怎么了吗?】
                        面对慌忙跑过来自己身边的齐格,Ruler以满怀歉意的表情开口说道:
                        【那个……真的很抱歉,我们还是先到山脚的村子里去吧。】
                        【为什么啊?】
                        对于这个提问,一个比话语更具有说服力的声音响起了。那就是胃部蠕动的声音,也就是俗话说的“肚子饿得咕咕叫。
                        【我说,你难道是——】
                        【对不起,请顺便背一下我吧。我肚子已经饿得一步也走不动了……】
                        的确如他所料,自己已经耗尽能量了。回想起来,自从吃完晚饭后,直到黎明时分都没有进食过,而且还到处东奔西走,还要用圣水进行探索,完全没有歇口气的机会。
                        不久之前,自己甚至差点就失去意识。
                        尽管对Servant来说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作为人类却需要耗费非常多的能量。如果大量消费魔力的话,当然还是可以行动的——但是她没办法一直承受这种绝望般的空腹感。
                        【……真是前途不安呢。】
                        Ruler完全无法反驳这句话。
                        ◇ ◇ ◇ ◇
                        【Lancer怎么了吗?】
                        【领王没有灵体化,现在正坐在王座上思索着什么。 好像是在跟Ruler的会谈中产生了什么想法。】
                        在城塞的一室中,身为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之长的达尼克正和Archer面对面地商讨着今后的策略。
                        【真没想到Saber这么快就出局了。】
                        达尼克的表情显得颇为阴郁。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在七骑Servant中被誉为最优秀职阶的
                        Saber,原本应该是保留到最后一刻的压轴王牌。虽然他们还拥有像Caster和Assassin这种擅长耍手段的职阶,或者是像Rider那样以丰富的宝具压倒对方的存在——并不是说Saber有什么特别突出的有利因素,但是跟存在着搭配问题的他们不一样,Saber不管跟任何类型的敌人战斗也拥有万能的对抗力量。
                        更何况他们的“黑”Saber是尼德兰的大英雄齐格弗里德。除了那个“红”Rider之外,无论对阵任何一个Servant都应该能在战斗中占据优势地位。
                        【为过去的事情后悔也没有意义。‘红’方早晚也会察觉到Saber的出局,到了那个时候,他们采用一口气发起强攻的占据战略的可能性也相当高。】
                        “红”方也因为被夺走了Berserker而只剩下六骑。 假如自己是“红”方的指挥官,当然是希望趁对方弥补上Saber的空缺之前发起强攻。因为还没有整顿好阵势的现在正是他们取胜的良机。
                        【我们需要Caster的宝具。】
                        【……但是,我听说宝具所需要的素材还没有搜集完整呢。】
                        宝具是Servant被召唤之际带到现世的东西, 当然也是由魔力编织而成。先不论发动所必需的条件是什么,宝具本身一般来说是不需要什么素材的。
                        如果说有的话,恐怕就是那个宝具至今依然存在于现世的情况了。不过,这种情况下需要的应该是宝具本身,而不是什么素材。
                        宝具并不是未知的兵器。只不过是英灵流传于后世的传说升华而成的尊贵幻想而已。因此宝具从一开始就是完整的存在……本来是这样的。
                        如果说有什么宝具脱离了这个规律,那要不就是巨大得难以让个体的英灵所拥有,或者——正因为是未完成才被铭刻于传说之物。
                        【素材还差一个,只要有那个就可以发动了。】
                        【那素材究竟是?】
                        【……是一级的魔术师。】
                        达尼克以严肃的表情开口道。Archer听了他的话才终于理解了多方面的事情。
                        【……原来如此,所以Caster才想得到那个人造人吗。】


                        IP属地:中国香港16楼2014-08-22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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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红”Saber及其Master——身为赏金猎人魔术师的狮子劫界离去了锡吉什瓦拉,那么理由就只有一个。
                          要不就是去收拾“黑”Assassin,要不就是去和其他的Master联手——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不是什么可以袖手旁观的状况。
                          虽然现在自己这边有六骑Servant和六名Master可以作为棋子自由调动使用,但是有能力担当侦察兵的就只有一骑。即使单从防守的角度来看,也不可能分出两骑去执行侦察任务。
                          【Archer,还有Archer的Master菲奥蕾,你们马上前往锡吉什瓦拉吧,那里有‘黑’
                          Assassin……还有‘红’Saber也在那里。】
                          一听到“红”Saber这个关键词,菲奥蕾的表情不禁稍微绷紧了一下。即将与这场圣杯大战中首屈一指的强敌Servant对阵,同时也可以推测到必须与其Master狮子劫界离展开交锋——所以她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吧。
                          【明白了,我做好准备就马上出发。我们走吧,Archer。】
                          但是,在点头答应的菲奥蕾心中有的只是紧张,而并不存在恐惧。当然其中也有对自己Servant的信赖,但是还有一点——对于自己的能力,她也同样有着绝对的自信。
                          【我知道了,Master。那么,达尼克大人,我就先失陪了。】
                          菲奥蕾和Archer一起离开房间后,达尼克就“呼~”地舒了一口气。
                          【果然世事总是不能事事如人所愿。不过也没关系, 本来我就是以性命为赌注而作出叛离魔术协会这个决定的,这种程度的障碍也是属于可以想象的范畴之内。】
                          当然,达尼克也考虑过自身在战争中落败、血族遭到歼灭的可能性。但是那又怎么样呢?过去这么多年来,自己一族甚至没有被赋予到达根源的机会,只能在阴阴郁郁之中逐渐走向没落——这一点达尼克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现在自己一族终于获得了机会,光是这样就已经可说是喜出望外的幸运了。而且理所当然的是,达尼克完全没有败北的打算。
                          ◇ ◇ ◇ ◇
                          ——并不是我的错。
                          在自己的私人房间里,戈尔德正独自一人深陷于屈辱和恐惧之中。
                          【那并不是我的错,只是因为——】
                          戈尔德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以颤抖的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策。放在小茶几上的徒有昂贵价格的酒的味道实在不怎么好。那是一种刺激舌尖的苦味。明明味道很糟糕,却无法让意识沉浸在酒精的麻醉之中——简直就像是骗钱的货色。
                          【没错,这是欺诈,那该死的英雄……那怎么可能是齐格弗里德啊。】
                          是喝不醉吗?不是的。其实已经喝醉了,然而尽管已经喝醉——头痛的要命,脑海中回想起来的总是那可恨的剑士的眼神。
                          光是他的眼神,自己的思维、精神和冷静就会瞬间恢复常态。
                          那不是丑陋或者美丽的问题, 也不是冷漠或是充满杀意的感觉。那眼神,只是在默默等待着。
                          【要怎么办?】
                          如果他对自己的回答还抱有期待的话,说不定还有一定的思考余地。如果那是一种冰冷而蕴含着怒气的视线,说不定自己会因为害怕而被迫答应吧——尽管自己是Master。
                          如果是通过一种温和的手段,提出某种带有回报的提议——虽然自己可能会拒绝,但也不至于激动到那种程度。
                          然而实际上却并非如此。那种眼神,只是一种无机质般的等待,等待自己做出YES或者NO的选择。
                          其中并不存在Master和Servant之间的羁绊。甚至根本不是一个智能体和另一个智能体的关系。自己仅仅是一块石头——戈尔德是这么想的。
                          对他来说,自己只不过是达成目标的必经之路上的一块石头。因为觉得很碍事,他就把自己推开一旁——恐怕就只是这种程度的认识吧。
                          【那怎么可能是英雄。】
                          当然,尽管嘴里说着这样的抱怨,他心底里还是很明白的——但他还是不愿意去正视,一直在逃避着现实。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一旦那样做他就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愚蠢了。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对于自己被Servant如此认识的恐惧感,耻辱, 还有悲哀。 究其根源,
                          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既不跟他说话,也不让他说话。 正如戈尔德把他当成道具来看待那样,Saber也同样只能把戈尔德当成道具来看待。
                          那是理所当然的,在戈尔德看来,对于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事物都是这样的认识。他的目的纯粹是为了让高贵的炼金术师家族穆吉克家获得复兴。他之所以加入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也只是将其作为达到这一目标的踏脚石而已。他受的就是这样的教育。 父亲和母亲是这么说的,祖父和祖母也同样是这么说。
                          ……当然,他也知道这种做法是不正确的。然而尽管知道,他也从来没有过要展开变革的想法。沿着别人铺好的道路样前走,自己就会觉得分外安心。
                          早晚要让别人刮目相看——这个复仇式的任务,无论是祖父祖母还是父亲母亲都推给了自己的后代。
                          自己当然也是打算把这个任务推给儿子的,等这场战争结束之后,他就准备阶段性的进行魔术刻印的移植。
                          儿子同样也把自己当成道具来看待。尽管他很想掩藏起来,光是看他那双领悟了一切的眼神就知道了……那简直就跟镜子中映照出的自己一摸一样。
                          假如——他忽然间这么想。
                          假如自己像弗尔维吉家两姐弟那样,把Servant当成拥有人格的一名英雄而不是当成道具的话……
                          Saber那无机质的眼神是否会出现什么变化呢?自己和他是不是会迎来另一个未来呢?
                          嘿——戈尔德不禁对自己的想法嗤之以鼻,又重新往酒杯里倒满了酒。
                          【真是太愚蠢了,事到如今还想这个有什么用。】
                          然而,在喝下一口酒后——戈尔德还是会这样想。假如自己在那时候答应了Saber的提议——不,真是太愚蠢了。这种荒唐的事还是不要再想了吧。自己现在是败北者、是脱落者,以后的事情就只能交给别人去处理了。
                          做出这个结论后,戈尔德的酒意才开始在全身渗透开来。
                          ——真是太可恨了
                          塞蕾妮凯愤怒地扭曲着她那玲珑的容貌, 一边在走廊上使劲蹬出喀喀作响的脚步声一边往前走。不管再怎么折磨自己的Servant, 看到对方始终露出嬉皮笑脸的样子, 她就觉得郁闷无比。
                          尽管美味佳肴就近在眼前,她却无福享受。非但吃不下肚子,甚至用叉子刺上去也是硬邦邦的,根本连咬都咬不动。
                          对被黑魔术师的老婆婆们养育长大的塞蕾妮凯来说,忍耐跟拷问是完全同义的。她唯一能忍耐的就只有跟魔术相关的事情。
                          如果说有什么能让那张端正的容貌扭曲,恐怕就只有把Rider放走的那个人造人带回来了。假如能在Rider的眼前挖掉他的眼睛、切断他的手臂,割掉他的舌头,挖出他的肠子让他自己吃掉的话,恐怕那个Rider也会发出绝望的哀叹吧。
                          很想看到他的那副表情。无论如何也想看到。只要能看到名声远播的查理曼国王十二勇士之中最可爱的阿斯托尔福陷入绝望的扭曲表情,就算是要她死她也不在乎。


                          IP属地:中国香港18楼2014-08-22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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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她又觉得把Rider的心思彻底夺走的那个人造人实在无比可恨。在“黑”Rider被召唤以来,塞蕾妮凯就有一样无论她如何渴望也得不到的东西。那恐怕就是被称为爱情的东西吧。亲爱,慈爱,并且因此而喜悦的——对塞蕾妮凯来说完全是一种难以理解的感情。为什么他不把这种东西投向自己呢?实在可恨,明明就只有像蜉蝣般脆弱的生命。本来她是很想展开彻底搜索的。塞蕾妮凯可不光有着高强的魔术本领,在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中还具备比任何人都更执着的特质。现在对她来说,人造人已经跟害虫没什么两样了。而且还是必须进行彻底清除、非斩草除根不可的那一类害虫。但是,不管怎么说也不可能光为了寻找一个人造人而大动干戈。利用塞蕾妮凯的黑魔术,其实要把他找出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为此却需要做大量的准备工作,而且最致命的问题是那个失踪的人造人也是一个优秀的魔术师。俗话说无路可逃的老鼠也会咬猫,要是到头来被对方反咬一口可不是开玩笑的。关于人造人这件事,就只能等到这场战争结束后再说了。看到Rider苦闷的表情,她就更想做一些过分的事情。很想蹂躏他,很想凌辱他,很想让他陷入绝望——对于这个邪恶的冲动,塞蕾妮凯好不容易才抑制住了。只要在这场战争中取胜,就没有问题了。在战胜“红”方之后,自己干脆就放弃愿望和战斗,利用三道令咒把Rider折磨到死为止。大概是心情过于焦躁了吧,她走着走着就“砰”地撞上了一个人造人。那担当配送膳食的少年带着虚无的眼神,低头说了一声“对不起”。就利用他吧——塞蕾妮凯作出了决定。【你,稍微跟我来一下。】人造人并没有拒绝的权力,而塞蕾妮凯对身为佣人的人造人当然不会留任何情面。更进一步来说,消费是魔术师的一种美德。于是,塞蕾妮凯决定发泄存积至今的闷气,用魔术师都不齿的恶趣味。——世事还真是无奇不有。罗歇.弗雷恩.尤格多米雷尼亚“呼”的叹了一口气。他用手抓了抓卷毛的头发,力图把混乱的思绪整理清晰。自己这方的Saber出局了,而且还是以自尽的形式。英灵这种存在,他本来还以为是一种更具理性的存在,不过现在看来事实却并非如此。【实在太荒唐了啊,真是的。】本来这是一场游刃有余的战斗。“黑”Lancer、“黑”Saber、“黑”Archer、再加上自己和Caster的组合——凭借这个阵容,无论对手是谁他都有着能置敌置胜的自信。更准确的说, 应该是有自信能打造出战胜对方的魔偶。“黑”方的Master们对魔偶的评价实在太低了。当然,魔偶确实是在“红”Saber的一击中被粉碎了。但是,那些都只是用来当作哨兵的魔偶。虽说能力上并不比其他的魔偶差,但其主要用途毕竟是探查和报告,而并非是以战斗为主的类型。 如果是能发挥出本来战斗能力的魔偶,就绝对不会那么轻易被打倒。当然,最终来说也还是会被打倒,但毕竟魔偶是数以百计的。假如只有十具或者二十具魔偶,那么Saber说不定也不会受伤,但是,如果遭到一百多具魔偶连番攻击的话,结果又会如何呢?……虽然他很明白这样想也只是纸上谈兵,但这个可能性是绝对不低的。不过,实际上如果说想用魔偶来活捉Saber的话,这个期望也未免过大了——这一点他自己也很明白。问题就在于Caster的对军宝具“王冠.睿智之光”之上。当然,Caster的这个宝具按照推测也应该是魔偶,但是说到其具体的姿态,Caster却不知为何不愿意明说。……那是因为自己还不成熟——但愿是这样吧。不过从他言辞之间也完全可以推测那是一个拥有巨大身躯的存在。然后,Caster还这么跟自己说过。——那个魔偶决不是什么无敌的存在。——反而必须刻上以何种方法让其死亡的刻印。——我制作的魔偶将会获得生命。正因为如此,也会死亡。——魔偶并不仅仅是让泥人偶活动起来的术式。……魔偶就是对生命地创造……也就是对原始人类的模仿。那就是Caster视为目标的存在。对于只考虑着如何造出能力更强的罗歇来说,Caster的这个思想所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大了。很想帮他的忙,如果做不到的话,至少也希望能在旁边守望着。老实说,圣杯大战对于罗歇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碍事的活动而已。然而,如果没有围绕着圣杯的争斗,他就无法亲身经历召唤英灵的奇迹,当然也不可能和“黑”Caster—— 盖比鲁勒 (Aviceborn)相遇。所以,战斗是没有办法的事。但是,自己明明还想从他那里学到更多的知识,圣杯大战的时间却实在太短暂了……为此,罗歇已经决定了自己的愿望。让“黑”Caster获得肉身——那就是他的愿望。而且Caster也有着想要在现世中实现的愿望。既然如此,自己只要能帮上他的忙就心满意足了。“黑”Caster听了罗歇的愿望后说了一句“谢谢”。那平淡的态度依然不变,Caster的教导方式也没有因此而变得柔和。但是,只有心意是想通的。光是理解到这一点,对罗歇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收获了。至今为止,他从来没想过跟他人交流会是如此有趣的一件事。更何况对方是自己打心底里尊敬的存在,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罗歇的父母对他一直都漠不关心。不,虽然弗雷恩家的传统是以魔偶来养育孩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是除此之外的方面他都没有感觉到来自父母的爱情。也许那对魔术师来说是很有必要的。对家族的爱,有时候也会成为探求魔道路上的障碍。既然如此,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赋予他这种东西好了——至少弗雷恩家所坚持的是这个方针。而且,罗歇还是自从被编入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后最有天赋的孩子。罗歇自身也有这样的认识。当他解读祖先呕心沥血地留传下来的多部密传书的时候,就对为什么要花这么长的笔墨来解释如此简单的事情感到很不可思议了。然后,天才被召唤出来了。罗歇起初就被对方所折服,紧接着就把对方视为崇拜的对象。那是跟自己同一水准的……不,说不定只是故意降低身份以迎合自己水准的超级天才。要使役他什么的实在太不敬了。自己才是必须接受他指导的存在。然后将来有一天,自己一定要亲眼看到他的愿望最终得到实现的情景。为了实现这个目的,自己不管是什么事都愿意做。如果需要人命,不管多少都会为他找来。就算是会损害一族利益的事情,自己也很乐意去做。因为这是没办法的事,这一切都是为了实现老师……实现我们梦想而必须做的事————啊啊,太可怕了。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霍尔威治家的长子—— 考列斯.霍尔威治.尤格多米雷尼亚正在走廊边走边回想着刚才那一幕情景,全身不由自主地打着颤。紧贴在他背后的,是他的Servant“黑”Berserker。就像是背后灵似的,总让人感觉有点靠的太近了。他感到恐惧的并不是敌人,而是己方的Servant——“黑”Lancer。


                            IP属地:中国香港19楼2014-08-22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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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射出的弓箭刺穿了身穿轻装铠甲的杂兵们。但是全身被钢铁所包覆的莫德雷德无视了各种攻击,一味地突进。
                              亚瑟王凭借着无与伦比的领袖气质统一了大不列颠。但为什么会有如此之多的士兵赞同莫德雷德的反叛呢。
                              统一大业即将完成,国内的厌战情绪也随之蔓延——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被歌颂为完美无缺的湖之骑士【兰斯洛特】和王妃桂妮薇儿之间的丑闻导致王之权威的
                              崩坏——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骑士们对太过清廉,毫不夹杂一丝私情的王抱有着奇妙的恐惧甚至污蔑的情感——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但是,还有一点。
                              凝视着战场上的莫德雷德的狮子劫十分清楚。她的战斗方式十分野蛮。骑士们引以为傲的即华丽又雄壮的剑术,在她的面前就如同脆弱的枯枝落叶一般。
                              就好像任由着本能而驱动,却又最为适当,效率最高的厮杀方式。
                              追随其身后的士兵们士气也十分高昂。那是倾诉着人类本能的旋律。向前踏进的脚步发出了巨大太鼓一样豪壮的声音。
                              ——就如同龙卷风一样的自然灾害。
                              莫德雷德是十分著名的骑士。她为此从不吝惜努力,实际上也名副其实。她只要作为一名
                              “骑士”奔赴战场,即便是十万的军势也难以望其项背吧。
                              她的强大是无需怀疑的真实,她的强大蕴含了些许的疯狂。但在战场上,这种疯狂就是最值得称赞的存在。
                              如同怪物一般强悍,如同暴风一般席卷敌人。士兵如痴如狂地追随着她的背影。
                              ——这位狂乱的战士到底能走到哪里?好想见证这一切。
                              名为狂热的信仰。归根到底,这就是士兵们的动机吧。不过,士气高昂的士兵也是有限的。减少一人,减少二人,百人,千人。数量不断减少。
                              莫德雷德绝不回头。只要在胜利之后,士兵——不,人自然会增加。在她看来好像就是这么一回事。
                              她将敌兵的厚重阵型作为首要目标而突进。将敌军如同木屑一般吹散之后,又冲向下一波厚重的阵型。胆怯的敌军,抵抗的敌军,就连逃跑的敌军也全部消灭,死尸累累堆积成山。
                              莫德雷德完全不将杂兵放在眼里。她所在意的,只有自己的父亲——亚瑟王,仅此一人。
                              【亚瑟王在哪!!骑士王在哪!!】
                              她一边大叫着,一边冲散围成层层的敌兵。之所以会冲向厚重的阵型,是因为亚瑟王在其中的可能性比较高。但是,简直就好像受到了命运的拒绝,无论在哪个战场, 两人都没有相遇。
                              但是——只要屏障消失的话,命运也会成就这一切。亚瑟王的军队也好,莫德雷德的反叛也好,几乎都是死尸累累。终于,亚瑟王出现在了以剑代杖正在休息的莫德雷德面前。
                              她静谧的表情始终如一,毫无怜悯,亦无憎恶。看着那张毫无感情的脸,莫德雷德明显地焦躁了起来。
                              总之,两人处于对峙状态。已经没有任何生命会出来阻碍了。
                              莫德雷德张开双臂,任由激情的驱使大声叫了出来。包含着愤怒、欢喜和难以言喻的情感,叫道:
                              【怎么样!怎么样,亚瑟王!你的国家就此灭亡!马上就要灭亡了!我终于胜过你了——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经毁灭了!】
                              长着和莫德雷德十分相似的脸庞,简直好像少年一般的王默默地承受着她的话语。
                              对莫德雷德来说,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回答吧。随着一声咆哮,莫德雷德挥剑斩了下去。
                              亚瑟王也以剑回应。火花从两把圣剑上散落。虽然两人都已经十分疲惫,但她们都不认输地继续奋战着。但是,结果并不会变。如同莫德雷德所说,无论谁获胜,国家都会迅速灭亡。
                              【你应该一开始就明白会变成这样!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只要把王位让给我,就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莫德雷德的剑尖的势头没有丝毫缓和。
                              作为不义之子而降生的莫德雷德憧憬着自己的父亲,却遭到拒绝,受到憎恨——最终,两者在战场上如此厮杀。
                              ——好恨你,好恨你,你这位完美的君王实在太可恨了。不承认我的存在的你实在太可恨 了。我明明只要能够做你的影子就会很满足了。而你一次都没有回头。
                              ——所以这是理所当然的惩罚,亚瑟王。我要将你的、你这个家伙的、你的所有一切破坏殆尽!
                              【憎恨吗?!憎恨我吗?!憎恨我这个诅咒之子吗?!回答我……回答我,亚瑟王!!】
                              终于,亚瑟王对那声呼喊声做出了回应。王以让人无法窥视出任何感情的声音做出了宣告。
                              【因为你并没有成为王的器量。】
                              那是“冷漠”的回答。仅仅只是理解了莫德雷德的行动,在其之上毫不留情地揭露了“没有器量”的事实。
                              随后,任由激昂驱使而挥剑的莫德雷德的胸口被亚瑟王所持的圣枪隆格米亚特所刺穿。无论多么坚硬的钢铁,在这把枪面前都毫无意义。
                              ——但是。
                              虽然受了致命伤,莫德雷德还是绞尽最后的力气,对亚瑟王做出了决定性的一击。莫德雷德的头盔一分为二,露出了狮子劫所熟悉的少女的面庞。
                              虽然唇边还在滴血,莫德雷德仍然将手伸向了面前的亚瑟王。
                              【——父,王。】
                              莫德雷德还没碰到亚瑟王便倒下了。亚瑟王明白,自己获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无言地转身离开了。
                              ……在这之后,亚瑟王在生还的骑士贝德维尔的带领下,将剑扔回湖中。有传说亚瑟王就此死去,也有传说亚瑟王去了阿瓦隆疗伤。
                              亚瑟王传说就此闭幕。
                              狮子劫瞧也没瞧离开的亚瑟王,而是注视着颓倒的莫德雷德。然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可恶,真是个让人不舒服的梦。】
                              这梦境实在是太过真实。鲜明到了能够嗅到血腥味的程度。莫德雷德双目全然失去了神采,就好像没有灵魂的空壳,一脸茫然地坐在地上。
                              没错,如今的莫德雷德只是一副尸骸而已。这样下去,她始终将腐坏,并且被虫蚁所吞噬 吧。
                              亚瑟王成为传说,而莫德雷德会成为玷污其传说的骑士。
                              追随着莫德雷德的士兵被悉数讨伐的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会在意她。当然的,这里是战场……败北之后只剩下尸骸的人是派不上任何用场的。
                              她的激情、她那痛切的愿望无法残留在任何地方,就这么随风消散。知道最后的最后,就连她自己的亲人都没有对她表现出任何的眷顾。
                              【——哎,我召唤出来的还真是个麻烦的Servant。】
                              狮子劫想到,两人之间的相像性也得有个限度吧。Servant终究只不过是来自他界的英灵。虽然两人之间心灵上的联系是很重要的,如果纠缠太深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因为只要获得圣杯,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会结束。
                              所以,这根本就是场故意惹人不快的梦。对狮子劫来说,没有比“寻求父爱的孩子”这个主题更让他感到不快的了。


                              IP属地:中国香港23楼2014-08-22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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