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巴巴罗萨·凯多在城堡门口看着霍金斯走过来。他笑着打招呼,眼神却依旧阴鹜。
“在那位痛恨巫术的教皇领地上,我自然感到害怕和忧虑。”霍金斯冷冷地看着操纵实权的枢机主教,“您为何到外面来了。”
凯多听了这话大笑起来,那声音听起来尖锐而突兀,“我可不是专程为了等你,刚刚督办完事情”,他不免得意起来,“看来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霍金斯。”
就在这时凯多的部下斯科奇从城堡里走了出来,看到两人站在那里有些诧异。
“大人……”
凯多示意他别说话,踱步过去听他汇报,附耳交代了几句。霍金斯转过头去,很配合地装作看风景。
既然你这么说,霍金斯暗自摸着口袋里的铜球心想,那我就不知道吧。
“你根本无须担忧,”凯多走了回来,依旧是毫不掩饰,“教皇不会对你做什么,”他抬手去拍霍金斯的肩膀,彰显大权在握正是他本人,“也不敢对你做什么。”
“也是,几个金币就能洗涤罪名了。”霍金斯念了句在罗马城流传的拉丁语反唇相讥。
凯多脸色变沉,但他没有发作,“听说你在佛罗伦萨的时候跟萨沃纳罗拉那家伙交好,你可别像他那样——”
“他和我一样拥有相同的能力,但我并不站在他的阵营。”霍金斯不甚忌讳地直接打断凯多,“我对他那些无趣的诗歌和布道毫无兴趣,他说着真相的同时又满口谎言,我可没能耐和这样的人‘交好’。”
凯多兴趣被引了起来,“他预言了什么真相?又说了什么谎言?”
“一场战争,阁下。”霍金斯满意地看到凯多眼里闪起渴切的光,那样子看起来有些狰狞,便爽快地再给这位权倾一时的大人物浇上一盆冷水:“而他却说谎他能与上帝交谈,他说上帝将拯救这里的人民。”
凯多的笑声是碾碎了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可以试着相信,这一切会好起来的,在教皇的旗帜下。”他背过身去,“年轻人,你也应当相信有信仰是件好的事情。”
他说这话时的踌躇满志大概和传闻里远征统帅军队时是一样的,霍金斯这样猜想,但漠然而略显傲慢地回应,“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希望我能看到。”
“那当然,我十分信任你的预言。”凯多与霍金斯对视一眼,“你的能力将会为我摘下那顶意大利的王冠。”
“这般荣誉应当让给您的上帝。”霍金斯依旧冷淡地退推辞,有些敷衍地前倾身子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