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书房里。陈辰站的笔直，手里捧着古文集，随时等待爷爷的检查。陈辰自己都觉得一会儿肯定要挨打了。因为明早还要跟二伯学武，如果爷爷问在学校表现怎么样，陈辰肯定不会隐瞒自己走神被罚站的事情。站在书房的陈辰着有手中的古文，心思都不在那上面。
“陈辰，过来默写！”爷爷发话，陈辰不敢迟疑。
提笔开写，字字用心，还算顺利的写完，在一旁站好，却低着头。
“小辰啊，怎么回事，写了六个错别字，这几天管你管的松，欠揍了是吧？在学校怎么样？”
“对不起…”陈辰果然一五一十的全交待了。
“真是欠收拾了，站过来。”爷爷说着把陈辰拽到自己的腿上趴好，又拉下小孩儿的裤子，啪啪啪巴掌就拍上去了。
陈辰一直乖乖的，不拒绝不反抗，默默忍着。
二十下过后，陈辰哭着说:“爷爷…爷爷别打了行吗，我以后好好背书好好上课…”
以前陈辰不管挨的多重，都很少求饶的。
“爷爷，二伯要教我练武了，从明早开始…”陈辰小声的说。
爷爷愣了一下，随即不再下手，开始揉着陈辰已经通红的屁股，淡淡的说，“这个陈永啊，当初陈航不愿跟他学，现在又要教你，小辰，若是太累了，就别练了，嗯？”
“知道了，爷爷！”
“还疼不疼了？”
陈辰轻轻摇头。
“陈辰，就算事情再多，压力再大，你是男孩，以后就是男人，爷爷相信你自己可以安排好这些事情。”
陈辰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五点，陈辰准时的出现，依旧是运动裤和宽松的长袖。他看到二伯手里拿着木棍，不粗，却足以震慑陈辰。
“先跑两圈热热身，然后回来扎马步。”
“好。”陈辰很听话。
跑完步后，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深吸了两口气就开始蹲马步。
“双脚再站开一点，腰背挺直，大腿和地面平行，手臂伸直…好，保持这个姿势…坚持。”
这个时候时间过的尤其慢。十分钟过去…
“陈辰，保持重心，手臂伸平，坚持住，别乱晃。”
陈辰一直很听话，可是肌肉没那么听话，又过了十分钟，陈辰手臂酸了，腿酸了，腰也酸了，可二伯依旧盯着陈辰，没有要放过的意思。陈辰很努力的在坚持，可是…
“陈辰，给我扎稳了，再晃我就揍你了。”
陈辰有点脸红，微微低下了头。
“目视前方。”
不知过了三分钟还是五分钟…
“啪”打在手背上，“双手伸直”。
“啪”打在背上，“腰挺起来”。
“啪”背上，“啪”手臂，“啪”手背，“啪”，“啪”，“啪”，“啪”…
三十分钟的马步，最后五分钟完全是陈永拿着木棍逼出来的。
陈辰浑身酸痛，流着眼泪慢慢站直放松了一下，又听到“哭什么哭，自己找地方压压腿，五分钟后下叉。”
“呜…好。”
练习柔韧性总是要吃着苦的，虽然小孩子的柔韧性都要好一些，陈辰以前也一直在练，可陈永要求高，陈辰被按在地上还是狠狠的疼了一把。腿就是想打弯，伸直了就疼，陈永就是一直按着，腿弯了就打。
“呜…二伯…痛…”陈辰都开始发抖了。
陈永又按了一会儿才说“换腿”。
陈辰疼的直哭，还是乖乖的换了腿，然后伸直，任凭陈永有些残酷残忍的压着。

慢跑，马步，压腿，俯卧撑，出拳，出腿，从五点到七点，就算陈辰已经做好了一身伤一身汗的准备，可当二伯说“就到这里”的时候，陈辰还是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起来，去洗个澡。”二伯发话了，可陈辰真的动不了了。
只要稍微动一下都是牵动全身的疼痛，早已体力透支的身体也在向主人发泄着不满。“二伯…让我趴一会儿…”陈辰说的虚弱的很。
陈永一把抱起了陈辰，“小辰啊，体力跟不上可不行，今天我抱你回去，以后再这样我就打了，练两下就累趴下了像什么话…”
陈辰听着，却无力回应了。
回到房间才算缓过来一点。迅速的冲了个澡换好衣服，还不到七点半。
周末的餐桌上人总是很齐全。早餐，陈辰似乎很饿了，白粥都比平常多喝了一碗。
爷爷和家里的孩子们都看到了陈辰手背上还有小臂上布了很多红红的凛子，可陈辰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的安静的吃着饭，没有一个人问。
早餐过后，爷爷和陈航都来到了陈辰的房间。
“小辰，有没有怎么样？”
“辰啊，我都跟你说了我爸严厉的很，让你不要学，你偏不听，看吧，才第一天第一个早晨，就这样了，以后你怎么受得了？”
“爷爷，哥，不用担心啦，二伯他，一定也有分寸的，我也会好好学的！”
“唉！”爷爷轻轻叹气，“小辰，把衣服都脱了吧，爷爷看看！”
陈辰没说什么，听话的脱了上衣。只是后背上就有很多处青紫。爷爷又拽下了陈辰的裤子，屁股上，大腿小腿上无一处幸免。
爷爷沉默了，仿佛眼角都有了泪花。
“爷爷，您别担心，不怎么疼的，真的。”陈辰拉着爷爷的手有些撒娇意味的说。
“你呀，去床上趴好。”然后又转过头对陈航说“航崽子去拿药来。”
爷爷给陈辰上了药才离开，剩下陈航在陈辰卧室。陈辰还有作业要做，刚上了药全身又开始疼，于是就站在桌子前做作业

“阿辰，一会你写完借我看看行不？”陈航缠着陈辰肯定就是这种事！
陈辰还有点虚弱，根本不想给陈航讲“好好学习”的道理，一个小时左右，就把作业本和练习册丢给了陈航！陈航也愉快的接受迅速的完成。
午饭过后，陈辰给爸爸打了个电话，跨洋电话啊，说这家里学校里发生的事情，说着自己犯的错事，也说着好的成绩被老师表扬，说二伯回了家自己学了武…种种种种，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偶尔爸爸会说英文，美其名曰看看陈辰口语有没有退步。陈辰唯独没有说自己挨了多少打受了多少罚。挂电话之前爸爸还说要陈辰照顾好爷爷。
陈辰一向听话，乖的让人心疼！
开学两个月了，转眼迎来了期中考试。

疼痛再次袭来，陈辰似乎更加不能适应了，能明显感觉到力度变小了，陈辰想了一下刚刚二伯说的话，一瞬间就忘记记下数目。陈辰集中精力挨打。陈辰数到七十九，二伯就停了。
“陈辰，最后十下。”
陈辰愣了一下，随即答“是。”
十下，只是十下，又是开始的力度，甚至更狠。
从腰部下方，到大腿，十下，陈辰狠狠的疼了，狠狠的哭了。
十下挨过，陈辰动也不敢动。陈辰不曾想过，一百下，真的熬过来了！
陈辰被陈永抱到床上时，已经沉沉的昏睡过去了

陈辰是被疼醒的，依旧是爷爷的大手在身后用力的揉着伤。
陈辰不停的颤抖，看见是爷爷坐在床边，“爷爷…”叫了一声便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小辰乖啊，不哭了，爷爷揉揉才好的快呀，乖…”爷爷轻声的安慰着。
“呜，爷爷，爷爷是不是不要辰辰了，呜…二伯打的好痛…辰辰以后乖乖，爷爷别不要辰辰…”辰辰委屈的哭着。
爷爷摸了摸陈辰的头发，“傻孩子，你是爷爷的宝贝，爷爷怎么会不要你，你二伯他是下手重，可也是你有错在先，不是吗。”爷爷看着陈辰也是一阵心疼。
“辰辰不要二伯，呜…”
陈辰刚说“不要二伯”，陈永就推门进来了。
“怎么样了，好点了吗？”陈永看了看陈辰。
陈辰看见二伯进来，想哭又不敢哭，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看看你，给我们孩子吓着了。”还是爷爷先说了话。
陈永看了一眼爷爷，“爸，你先出去，我和陈辰说说。”
爷爷犹豫着起身，却被陈辰一把抓住，“爷爷别走…别走…”
爷爷知道，陈辰现在怕陈永，怕的厉害，可这结怎么也要解开。不顾陈辰流出的眼泪，还是起身出去了，关了门，屋子里就只剩下陈辰和二伯了。
“把眼泪擦了，都多大了成天哭哭啼啼的，也不嫌丢人。”二伯依然话语严厉。
陈辰颤抖着赶紧擦了眼泪，不敢再流出一滴。
“裤子脱了，在床上趴好。”
陈辰听了，眼泪又开始流，陈辰不敢哭出声，一直颤抖着没有动。
“听不懂话是不是，还想挨揍是不是？”
陈辰赶紧摇头，又赶紧拉下了本就宽松的睡裤，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
陈永看着陈辰，有些无奈。
陈辰小小的臀上满是青紫肿胀，陈永手放到陈辰的臀上，陈辰都颤个不停。
陈永小心的揉着。陈辰过了好一会儿，也终于不再抖了，才小心翼翼的叫了声“二伯”。

或许连陈永都没有想到，这样的陈辰竟然还能起床晨跑。陈永因为睡的晚，到早上七点多才起床，可是陈辰，已经跑步回来，又洗了个澡，换上了运动服，坐在客厅吃早餐。头发还是湿湿的。吃了饭，见二伯下来，陈辰立马站了起来，“二伯，早。”
陈永不禁心想，到底还是怕我了。
这天早上，陈辰的爸爸打来了电话，因为昨天陈永已经把陈辰挨揍的事情跟陈辰的爸爸说了。可陈辰不知道爸爸已经知道了。
“喂，爸爸…”
“嗯，爷爷身体挺好的……我也挺好的……”
“二伯…二伯对我很好……”陈辰想着身后的伤，很想和爸爸说，说最近很累，说二伯太严厉，说因为没考好被打…可是，终究是没说，最终这些委屈的抱怨的话，变成了“爸爸，我好想你。”
陈永全过程的在门口看着陈辰，看到了陈辰默默流下的眼泪，却努力控制着让声音平稳，看到了陈辰和他爸爸说话时的放松状态…
陈永想到自己的儿子，对自己总是怕的。
陈辰挂了电话，陈永也走进了陈辰房间。
不等陈辰开口，陈永就拉过小孩，在身后迅速的打了五下，“伤还没好就沾水，不怕感染啊，洗了澡头发也不擦干，想感冒是不是啊。”
陈辰听着话，红了脸，低下了头，两只小手在身后给自己揉着。他知道二伯没有生气，只是语气严厉。
小孩站在陈永面前，不一会儿，抬起头，对着陈永傻笑了一下，小孩子就是这样，不记仇，陈永也揉了揉辰辰的头发。这事算是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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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陈辰就恢复如初了。日子有条不紊的一天天的过去。
还有一个月，就是期末考，然后放假，就过年了。
期末考，对于陈航来说，那是死敌啊，平时作业抄陈辰的，上课也不太认真听课，期末考试怎么可能考出好成绩。
“阿辰，你得帮我啊，不然我就死定了。”
“这不还有一个月呢嘛，你好好学啊。”
“阿辰，那你教我呗，不然我真的都不会。”
“我？我哪有时间教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有空闲时间的。”
“那怎么办怎么办…”
“……”
陈辰拒绝帮他作弊，有没有时间对他辅导，期末如期而至。
陈辰，班级第一，年级第三。
陈航，班级二十七，年级三百一十九。
家长会，老师表扬了陈辰。
可对于陈航…
“陈航同学的成绩让老师们都很疑惑，平时作业做的特别好，全部都对，怎么考试考的原题就一点也写不上了呢。希望家长回去好好督促孩子…”
果然，陈永黑着一张脸回了家。
“陈航，去书房罚跪。陈辰也去，在书房站好。”说完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陈航立刻全身发抖，却不敢不从。
书房里，让陈航当着弟弟的面罚跪，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两个孩子都默契的不说话。
陈永进来时，手里是拿着一条皮带的，陈永将皮带放桌子上，又随意的坐在桌子沿上。
“陈航，看着我，我问你，平时的作业你是怎么做的。”
“是…是…我…自己做的…”陈航知道自己考的不好，本就害怕，被陈永这么一问，更加心虚。
“陈航，再给你一次机会，重说。”
“是…是…呜……”陈航不敢说，跪在地上哭了。
“你还好意思哭，给我憋回去，说。”陈永真的生气了。
“呜……爸爸……我……”
站在一旁的陈辰知道，这事儿，自己也逃不了了。
“二伯，二哥他……”
“陈辰你闭嘴，陈航你自己说。”
陈辰只能乖乖的不说话。
“呜…不是我自己做的……是…抄的。”
“嗯，再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抄作业的，有没有自己写过？”
“呜……没…没有。”
“告诉我，抄谁的作业？”
陈辰一直哭一直哭，怎么也不肯再说话了。
“好，站起来。”陈永一直带着怒气，却表现平静。
陈航抽抽搭搭的，站起来。
“手伸出来，两只。”
“呜……爸爸……小航错了…错了…知道错了……”
陈航怎么也不愿意伸手，显然陈永没了耐性，拿了尺子，一把抓住了陈航的左手，陈航一直往回缩，可是怎么也抽不走。
“啪啪啪啪啪”一连串的敲打，陈航哭声更大了。
“啪啪啪啪啪……”节奏很快，一刻都不停，陈航哇哇的哭，陈永也不理会。

不知道打了几十下，陈航的手肿的老高，可陈永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戒尺依旧在挥舞，陈航受不住，都蹲到地上了，陈永也没想放过。
“二伯…您……别打哥了…”陈辰说的小心翼翼。
陈永又狠打了几下，才停了手。陈航的小手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仿佛一碰就要滴血。
“陈航我告诉你，你要再敢抄作业，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都写不了字。”
“呜……再也不敢了……”
“哼，以后给我好好学习。行了，你出去吧。”
陈航赶紧跑了出去。
见陈航出去了，陈辰立刻想到，皮带是给自己准备的。
陈辰也很害怕。
“陈航的作业是不是你借他抄的？”
陈辰低下头，又点了点头。
“陈辰，我说没说过我问话要回答，不许点头摇头。记不住是吧，那今天就让你记住。”
“说…说过…能记住。”
“每一科每一次作业他都抄你的吗？”
“语文作业二哥会自己写…”
“把你的作业本拿来，数，一共写过多少次作业。”
“是。”
陈辰不敢怠慢。

其实小学也就主要学语文数学，英语课都很少，数学写过三十六次作业，英语写过十八次。
陈永拿过陈辰的作业随手翻了翻，不得不说，八岁的孩子的作业本，字迹工整，字体好看，整本作业都找不出一个错的地方。
“也就是说陈航至少抄过你五十多次的作业。”
“是，二伯，我知道错了。”陈辰知道要挨揍了，害怕的发抖，却努力控制着自己。
“好，一样，手伸出来。”
“二伯，别打手心行吗，每天要写字弹琴……”
“什么时候学会讨价还价了！”陈永这句话让陈辰一颤，随即乖乖的把手伸了过去。
陈永没有动手，“裤子全脱了，站在椅子上。”
“是。”陈辰听话，下半身光光的站到椅子上。
二伯不知从哪找来了一根细藤条，“啪”一下抽到了陈辰小腿上。
“啊，嘶…”陈辰没有准备的叫了出来，还小幅度的蹦了一下。
“手抓住椅子靠背，不许动，也不许掉眼泪。你自己说的，不让打手心，那就打小腿，五十下，以后不能再给陈航抄作业。”陈辰每次挨打都有很多规矩。
“是。”

刚才那一下，已经成了一道凛子，陈辰紧紧抓着椅子靠背。
“啪啪啪…”陈辰本就偏瘦，小腿肉少，不过十几下，就要叠上之前的伤痕。
“疼…”二十几下过后，陈辰还是忍不住哭了，可不敢哭出声，就只默默的流眼泪。
四十几下的时候，已经出现血痕了，之后的每一下，几乎都要打出血来。
陈辰整个身子都压在了椅背上，五十下挨完，真的动也不敢动。腿上稍微用力，就牵扯着小腿，疼的紧。
“小辰。”二伯语气依旧“我说让你不许动不许哭，你做不到是不是啊。”
“二伯，小辰知道错了，二伯不打了可以吗？好疼。”
“那你说，你该不该打？没有记住我说的话，也没有考到第一，这些都该不该打？”二伯难得的商量的语气问话，可陈辰觉得除了说“该打”以外，别无选择。
“二伯不罚你考了第三名，今天就只罚你记不住我说的话。我再跟你说一遍，以后我问话，要回答，不许点头摇头，给你定的规矩你要遵守，刚才都说了不许哭你还哭。就打你十下，皮带。”
陈永说的头头是道，陈辰自己都觉得有错该打。皮带，是陈辰从未体验过的，想着都害怕。
陈永抱起陈辰放到床沿上，就举起了皮带。
“嗖啪”
“呜哇”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陈永并没说什么。
“嗖啪”第二下，太疼了。
陈辰趴着没动，小手抓紧了被单，哭的那叫一个可怜。
“嗖啪”
“呜…二伯…辰辰知错，以后听话，求二伯饶……”
“嗖啪”
“啊…”辰辰求饶的话都没说完，又一皮带抽下来。
“小辰，你听着，我说罚多少就多少，打你是为了让你记住，疼是肯定的，你给我忍着，以后不许求饶。”
“嗖啪”“啊…呜…是，辰辰记住了，辰辰知错了。”
“嗖啪”“好疼，呜…”辰辰有些怕不稳，开始在床边扭动。
“嗖啪”，再打下去，辰辰肯定会躲了，他哭的厉害也抖的厉害。
“嗖啪”“不许乱动，乖乖挨完，不然就加罚了。”
“呜…辰辰乖乖的…不要再打了…”这孩子，刚说过不让求饶的。
陈永按住了辰辰的腰，“嗖啪”，皮带挥下，陈辰动弹不得。
“最后一下，能不能乖乖挨完，不乱动。”
“能…能…请…二伯……责罚……”陈辰全身颤抖，可没有逃避没有躲。
“嗖啪”结束了。陈辰哭的天昏地暗的。
或许挨打不会躲是陈辰的自带技能吧。

陈辰被抱到卧室就沉沉的睡去了，醒来身后已经上好药。小腿也涂了药，依旧是爷爷坐在床边。
“醒啦？喝点水。”
“嗯，谢谢爷爷。”
“小辰崽子，别记恨你二伯，过几天你爸就回来了，快点把伤养好才行。”
“嗯，小辰知道。”
“这两天多练练琴，不然你爸回来又要说你贪玩的。”
“我会的，爷爷！”
“嗯，真乖。”
一天后，陈辰就可以下地活动了，恢复能力很强。
第二天清晨，不出意外的看见了在院子里慢跑的小小的身影。
这两个月的练武，二伯都没怎么动手，做的不好也只是罚体能。
或许，这一切，都是因为，新年，快到了吧！

在琴房，爸爸每次回来都要听陈辰弹琴的，因为花蕊（陈辰妈）喜欢钢琴，从陈辰刚会走路时，花蕊就总是带着陈辰到琴房来玩儿。
一曲终了，陈峰面无表情。半响，才说，“臭小子，这一学期都没练是不是，都没进步。”然后就离开了琴房。
陈辰有点难过，但也马上整理好琴房，出去了。
刚吃完晚饭，陈航带着陈越来找陈辰。
“三叔，让陈辰跟我们出去玩儿可以吗？”
“小航啊，你们两个去玩吧，陈辰还有事。”都没等陈辰开口，陈峰就直接拒绝了。
看着陈航和陈越离开房间，陈辰开始和爸爸撒娇“爸爸，我想出去玩！”
可是陈峰只扔给他了两个字，“练琴。”
其实陈峰不在的时候陈辰都乖的不行，可现在，可能是小孩子觉得有了依靠，也开始任性起来。
“爸爸，我就去玩一会儿，明天保证好好练琴，行吗？”陈辰萌萌的小脸也不能让陈峰动摇啊！
“不行。陈辰，听话，去练琴。”
“可是我今天不想练…”陈辰说的小声，可陈峰也听见了。
“你是想让我第一天回来就揍你呢是吧？”陈峰显然没了耐性。
陈辰见形势不对，也就乖乖的去练琴了。

这一晚上，陈辰带着别扭的情绪弹了一晚上琴，陈峰在一旁一句话也没有。陈辰的闹别扭般的不与爸爸讲话。
快九点的时候，陈峰说了一句“去睡觉吧”就扔下陈辰一个人在琴房，起身离开了！
陈辰自然是知道爸爸生气了，可是又觉得爸爸刚回来就要自己做这做那的，也不陪自己玩，心里有点委屈，也倔强的不肯先去找爸爸。
陈辰一个人回房，在房间里发呆，之前想的能和爸爸一起睡觉，和爸爸一起看福尔摩斯，和爸爸讨论电影院里好看的电影…现在都因为自己的不听话而无法实现…想着想着陈辰渐渐的有些自责起来。
九点半，陈辰去了陈峰房间，屋里没人，陈辰一瞬间有些慌，可随后就看见书房灯还亮着。
陈辰端了一杯牛奶敲开了书房的门。
“爸爸…”陈辰叫的小心翼翼。
陈峰放下手中文件，“有事吗？”
陈辰也赶紧将牛奶送到陈峰手里，“爸爸，今天是辰儿错了，惹爸爸生气了。”
陈峰看了一眼手中的牛奶，还是喝了半杯，然后，“喝了，一人一半。”又把牛奶递给了陈辰。
陈辰乖乖喝完，又问，“爸爸，您还生气吗？”

陈峰没有理会，陈辰有些不知所措。又过了大概两分钟，陈辰开口认错，“爸爸，是辰儿错了，不该跟爸爸闹脾气，没有好好练琴，爸爸别生气了。”陈辰有些撒娇的意味。可是陈峰还是依旧没有理会。
陈辰慌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爸爸，您怎么罚我都行，别不理辰儿…爸爸…”
陈峰看着儿子乖巧的模样，也不再板着脸，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陈辰二话没说就趴了上去。
“裤子呢？”陈峰问。
陈辰依旧乖巧的把裤子拉到膝盖，又重新趴好。
陈峰毫不客气的盖上巴掌，“啪啪啪啪啪”…陈辰只是抓着爸爸的家居裤，不哭不闹。陈峰打过二十下便把陈辰抱了起来。
“辰儿记住教训了吗？”
“记住了！辰儿以后听话。”陈辰连忙点头。
父子哪有隔夜仇，何况陈辰听话懂事。
“爸爸今年能在家多待几天吗？”
“既然我儿子这么说了，那爸爸就多待几天。”
“太好了…”
陈峰搂着陈辰美美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