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止耳边似乎有水滴的声音,他隐隐感觉慌乱,楚素的呼吸声越来越重,脚步却不曾慢下来。
她的声音轻轻的,像是春天里初融的小溪。
她说:“殿下,你会平安回到大沥的。”
“嗯,等我们回去了,我就派人去找你的父亲哥哥。”连止极其郑重的承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楚素似乎是低低的笑了一声,良久才道:“好。”
连止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一直再走着,他和楚素在没开口,一片黑暗中,他根本看不到身侧的少女,眼底化不去的火焰。
终于前方透出亮光来,连止一直紧缩的心,也松了不少。
“楚素,我们成功了!”
出来的那一刻,连止不禁激动的开口,他眼前是一片碧波荡漾,朝阳下闪着粼粼金光。湖的另一侧,便是大沥的国土了。这一路逃亡,如今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
他的手一空,连止回头却见楚素强撑着来跪倒,她的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背上一片血色。楚素跪在那里,怔怔的流下泪来。
她捧起一把泥土,装进香囊里,她说:“这是我父亲曾经走过的土地,女儿不孝,不能同您一起上阵杀敌,请父亲,原谅我。
她挣脱连止扶着他的手,硬是磕下三个头。连止心口一颤,跪在她旁边,肃颜道:“我连止,代表大沥给今次牺牲的叩首。日后我大沥绝不会忘记各位功绩。”他也一样磕了三个头。刚一起来,就见楚素身子一软,直挺挺的倒下来,他连忙扶住她,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到身后传来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