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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圣圭从来不会安安生生地坐在教室里听数学老头讲述韦达定理,他说这种题目只有傻鸟才会去浪费时间,语气骄傲到邵宇担心韦达会从棺材里跳出来抽他。
然后金圣圭又眼中带笑地对邵宇说:“我相信,你肯定不是那种傻鸟。”
邵宇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含恨默默收拾书包和他一起逃课。金圣圭执意要去爬山,邵宇一肚子的不愿意呢但嘴上却狗腿地说哎呀,我也正有此意,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爬到一半邵宇就累的走不动了,可怜巴巴地对金圣圭说:“我头晕得厉害,身上还发热。”
“你该不会是发烧了吧?”金圣圭边说边用手试了试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邵宇的额头。感觉不出什么异样,干脆撩起邵宇的刘海直接把额头贴了过去。
接触到金圣圭皮肤的一瞬间邵宇大脑就当机了,邵宇傻愣愣的站着,抬起眼就能看到金圣圭一根一根垂下来的睫毛。从远处看,就会误以为两个人在接吻,想到这里邵宇浑身一抖赶紧推开金圣圭说:“我没事了!”马上红着脸往前冲,一瞬间健步如飞。
看到山顶的小破亭邵宇简直像看到救命稻草般扑上去。邵宇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回头寻找金圣圭。山顶的风有些大,吹乱了金圣圭的头发,金圣圭眯着眼,神情专注地望着山的那一头,连绵的山底下是建造密集的城市,远处的山峰周围飘渺的环绕着云层。
邵宇的脑子里冒出一个词:长风玉立。邵宇琢磨着长得好看就是有好处,要换了一般人估计得叫“风中凌乱。”
金圣圭突然叫了邵宇一声,邵宇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是一轮红彤彤的落日,晚霞满天,在他的身上抹了一层温暖的色泽,仿佛看得清尘埃在皮肤上跳舞。
“怎么样,比韦达壮观多了吧!?”
金圣圭得意地说,邵宇认真的点了点头,看着太阳在眼前落下去是有些壮观。又转头问金圣圭“我们花了四个小时哼哧哼哧地爬上来就是为了赶在太阳下山之前看日落?”
金圣圭贼兮兮地笑,献宝似的从包里掏出两听啤酒和酱板鸭,邵宇乐了:“敢情您是来野炊的,有没有带鸭脖?”
金圣圭拍了拍邵宇的头:“想得美,下次要吃自己带。”
吃饱喝足,金圣圭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又俯身收拾书包。“走吧,晚上山顶冷。”
邵宇突然问他:“金圣圭,你是不是每个女朋友都会带来看落日?”
金圣圭狡黠地笑:“得看人。”
邵宇得寸进尺,脱口而出:“她们都说你只是一时兴起玩玩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金圣圭手中的动作停了一下,抬起头看邵宇,眼里闪着琢磨不透的光芒,然后慢慢勾起一抹笑,答非所问的说:“怎么?才一听啤酒你就醉了?”
邵宇想,就当自己醉了吧,又执着的问了一遍:“金圣圭,你喜不喜欢我?”
金圣圭没说话,只是看着邵宇,眼神淡淡的,看不出来心里有什么起伏。邵宇的心一点一点堆积了凉意,最后邵宇回避了金圣圭的目光,低声说了句:“逗你玩呢,别在意。”
那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