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火山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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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太着急了一点?”梅西从墨镜上面看着拖着登机箱的C罗。
“这件事更早解决,我们就离马德拉岛的房子更进一步。”C罗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根廷也挺不错的……”梅西坚持道,他看了看四周,像怕被人发现似的,“信封派来保护我们的人真是不少,有这必要吗?被这么多人跟着感觉怪怪的。”
突然,一颗子弹从二层的咖啡厅破空而来,准度偏了些,擦着C罗的左耳过去了。机场大厅里瞬间枪声四起,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孩子的哭声,一片混乱。
“或许,不只是保护我们的人在跟着我们。”C罗说着拉住梅西躲藏到一个柜台后面。
信封派来的人很多,但D.W.的人更多,两个人紧张地看着两方人马大厅里的激战,却没注意到从身后的工作室里伸出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飞机恐怕不能起飞了,我们得……”
C罗感觉脖颈后面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他伸手摸到一个尖锐的东西,狠狠拔下来,看到手里麻醉镖的钢针上已经沾着血迹,而药管已空。
视线里其他的一切都开始渐渐模糊,只有梅西的面庞忽大忽小、忽远忽近,时而模糊、时而又清晰,耳边,他的声音仿佛从山谷的那一头传来,带着不舍的回声和流连的嗡鸣:
“克里斯!克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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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好像还是在船上,波浪里的颠簸与晃动,像是最好的摇篮。刚才是做了个长长的梦吧,梦里有人说,他,克里斯蒂亚诺,是个保温箱里的克隆人。
他想活动一下刚刚恢复知觉的四肢,却发现手脚都被拷死了,无法动弹。视力恢复了一些,眼睛渐渐适应了昏暗的船舱,C罗发现自己躺在纯钢制的床板上,被上面的铁箍紧紧扣住四肢和腰部,动弹不得。他转头向左看,透过小小的窗户,能看到深蓝的夜空。
小小的窗户,狭窄的过道,低矮的天花板……这里不是船舱,是飞机!
C罗急忙转头看向右边,钢架床的轮廓上,躺着一个黑黑的影子。
“莱昂?”他轻声唤道。
突然,机舱的灯被打开了,一瞬间的明亮刺得C罗立刻闭上了眼睛。
“我说是什么动静,原来是克里斯你醒了。”一个滑腻的声音说道。
“希格林。”C罗回应着他,眼睛却一直看着另一张床上同样被铐着的梅西,他的眼睛还是紧闭着。
“哦,亲爱的莱昂还没醒,”希格林笑了笑,眼角挤出几道长短不一的褶皱,“别担心啊罗密欧,只是几针过剂量的大麻,能帮他在颠簸的旅途中睡个好觉。”
“你想带我们去哪?”C罗感到深深的无能为力。他们会被带回D.W.直接处理掉吗?
“啊,说到这,这真是我一个天才的想法。特内里费。”希格林的声音黏腻的很,“特内里费,火山上的积雪,多美的名字。”
“多变态的美丽。”C罗轻声说,“如果火山活着,积雪就注定消亡;如果积雪很美,那火山就要一直沉睡。”
“是啊是啊,”希格林哈哈笑道,“我就知道克里斯你这么聪明,一定会理解的。不过你知道更重要的是什么?”他把脸凑到C罗旁边。
“什么?”
“你知道的,这不仅是西班牙的领土。加那利群岛,是大西洋群岛中离马德拉最近的一个。你从未到过的家乡。我是不是很有创意?”希格林得意地丢下这句话,也把他们重新丢在了黑暗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飞机降落了,有人给他盖上了一块白布,这感觉很熟悉,成为死尸的感觉。麻醉剂的影响还在,C罗一路都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他不太清楚这到底是哪,脑海里只隐约有一个名字,特内里费。
然后又有人把什么东西扎在了他的脊柱上,他终于结束了梦境边缘的挣扎,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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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西醒来时,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是到天堂了吗?
坐起身来,脑子清醒了一点,他才反应过来,不会是被带回D.W.了吧?
克里斯在哪呢?
脑子里一连串的疑问,梅西扶着床边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四方的小屋子里,面前是一个大窗户。漆黑的玻璃映着他的倒影,还穿着和C罗一起买的那身Oxxford。
“啊,亲爱的莱昂,你醒了。”一个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来,像是从墙壁里发出来的。梅西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你好,希格林。”他回应道。
“还是莱昂有礼貌,不像那个克里斯,啧啧……”
“你把他怎么了?”梅西紧张的四处环顾。
“不要着急,莱昂,我们先聊聊天,”希格林呵呵轻笑了一声,“相信我,你会见到他的。”
“好吧,起个头吧。”梅西在床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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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计划?”C罗冷笑了一下,“我还以为在你面前,没有什么东西称得上是计划了。”
“过奖过奖,”希格林假笑道,“其实这完全没有必要,克里斯。你看看你现在,你看看我们现在,在这个造型奇怪的海边房子的地下室,隔着这个无聊的单向玻璃,说这些你我都知道毫无意义的话。”
“所以呢?我们应该继续在球场上拼搏,为你赚够大把钞票,天真的以为两年后就可以获得自由?你是个骗子,希格林。”
“你都知道了?”
C罗不屑的转过头去。
“那你就应该记得你的生命是我给的!是我让你们有机会从一个小细胞成为大球星!是我,克莱里曼·希格林,你们的老板,支付了你们的一生!”墙壁怒吼着,声线在四周来回弹射。
“我为你投资的失败感到遗憾。”C罗起身,讽刺地弯腰行了一礼。
“罗纳尔多先生,你会为你的态度付出代价的,”希格林又恢复了他滑腻的语调,“毕竟,你要知道,这座海边小房子里的克隆人,不只你一个。”
C罗慢慢起身走到玻璃前,眯起了眼睛:“我警告你,不要碰莱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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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碰你的,莱昂。”希格林又轻笑了起来,“放心吧,要知道你可是诺坎普的小国王啊。”
“克里斯也是伯纳乌的王者。”梅西冷淡的说。
“是啊,我不能再同意你的说法了。”希格林几乎是鼓起了掌,“绝代双骄的相爱相杀,多么让人感动啊,如果你愿意,我想当你爱情故事最忠实的听众。”
“不用了,谢谢。”梅西的语气依旧淡淡的。
“那亲爱的克里斯呢,你也不想听听他说了什么吗?”
“他一直很会讲故事,也很会讲道理。”梅西绕过了话里显而易见的陷阱。
“是啊,没错,”希格林微笑着,露出了两颗尖尖的虎牙,“但是也许克里斯需要听听你会说些什么。”
他在“需要”这个词上加重了语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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