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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钟大笑了笑，“你别急啊，其实我就是想说，这段时间总有人要杀我，我只是想我有可能要死了吧，只是在我死之前，我想对你说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我爹？我娘？还是我？”
“……”
“珉硕，对不起。”金钟大看向金珉硕，眼中似乎有水光，
金珉硕心一软，这么硬的心，似石块一样，竟然短短一瞬间就被打动。
“珉硕，我可能是真的要死了。上上次侥幸上次钟仁救了我……”
“金钟大，你不想知道是谁想杀了你吗！”
“没想过，我今天只是单纯地想和你道歉，因为那天我倒在血泊中，闭着眼的那刻我看到了你的模样，我想原来我还有个欠了一辈子的人呢……”
“那不是你想的，那就是我的模样。”
“我看到的是你小时候……什么？”金钟大瞳孔睁大，“是你想杀我？”
“呵，明白的晚了吧。不过没关系我没打算今天杀你。”金珉硕说完这句话，心却狠狠抽动。
--金珉硕，你已经心软了……
“这样啊……”金钟大笑了笑，
“可是我还想和你放风筝呢……”
那些美好的回忆突然全部涌入金珉硕脑海里，那天真无邪的笑声，金钟大小时候可爱的模样。
金珉硕发现自己真的要心软了，自己爹娘的死真的就要……就要这样轻描淡写地被金钟大抹去了，自己所受的委屈痛苦，竟然就这样在金钟大的一句话中消逝。
“金钟大！别说了！你再说我就杀了你！”金珉硕扔出一个匕首，狠狠地刺向金钟大背后的小木屋，
“看到没有！我是真的会杀了你……金钟大！”
那匕首被扔的力度极大，又不小心刺中了顶梁柱，只是随意搭建小木屋瞬间倒塌下来，一根木桩狠狠地撞上了金钟大的头，他一下子倒在地上。
“金……金钟大！”
金珉硕连忙蹲在金钟大身边，“你怎么了……你还好吗……我……你坚持住！”金珉硕伸手想搬那根木桩，可刚刚伸出手就看见木桩打着金钟大的地方已经被血侵黑，这种情景，这样的木桩，金珉硕怕
了一辈子。
“看来我还是要死的啊……”金钟大笑着说，金珉硕停下动作，看着金钟大许久，温柔地抚着他的脸。
“说什么呢……从万丈悬崖滚落要不了你的命，被人刺身百刃要不了你的命，这一根细细的木桩，怎么会，怎么会就要了你的命……”
金珉硕跪倒在地上，“为什么啊……为什么这样一根细细的木桩就要了你的命啊……”
“……因为这是你放的啊。”
“你胡说！之前都是我啊！都是我！推你下悬崖的是我！刺你数剑的是我！都是我啊！”
“……呵呵。”
金钟大深深地看着金珉硕，“那可能是因为……之前的我……不够心甘情愿吧……”
----------------
真可惜，不能再和你放风筝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爹？我娘？还是我？”
“……”
“珉硕，对不起。”金钟大看向金珉硕，眼中似乎有水光，
金珉硕心一软，这么硬的心，似石块一样，竟然短短一瞬间就被打动。
“珉硕，我可能是真的要死了。上上次侥幸上次钟仁救了我……”
“金钟大，你不想知道是谁想杀了你吗！”
“没想过，我今天只是单纯地想和你道歉，因为那天我倒在血泊中，闭着眼的那刻我看到了你的模样，我想原来我还有个欠了一辈子的人呢……”
“那不是你想的，那就是我的模样。”
“我看到的是你小时候……什么？”金钟大瞳孔睁大，“是你想杀我？”
“呵，明白的晚了吧。不过没关系我没打算今天杀你。”金珉硕说完这句话，心却狠狠抽动。
--金珉硕，你已经心软了……
“这样啊……”金钟大笑了笑，
“可是我还想和你放风筝呢……”
那些美好的回忆突然全部涌入金珉硕脑海里，那天真无邪的笑声，金钟大小时候可爱的模样。
金珉硕发现自己真的要心软了，自己爹娘的死真的就要……就要这样轻描淡写地被金钟大抹去了，自己所受的委屈痛苦，竟然就这样在金钟大的一句话中消逝。
“金钟大！别说了！你再说我就杀了你！”金珉硕扔出一个匕首，狠狠地刺向金钟大背后的小木屋，
“看到没有！我是真的会杀了你……金钟大！”
那匕首被扔的力度极大，又不小心刺中了顶梁柱，只是随意搭建小木屋瞬间倒塌下来，一根木桩狠狠地撞上了金钟大的头，他一下子倒在地上。
“金……金钟大！”
金珉硕连忙蹲在金钟大身边，“你怎么了……你还好吗……我……你坚持住！”金珉硕伸手想搬那根木桩，可刚刚伸出手就看见木桩打着金钟大的地方已经被血侵黑，这种情景，这样的木桩，金珉硕怕
了一辈子。
“看来我还是要死的啊……”金钟大笑着说，金珉硕停下动作，看着金钟大许久，温柔地抚着他的脸。
“说什么呢……从万丈悬崖滚落要不了你的命，被人刺身百刃要不了你的命，这一根细细的木桩，怎么会，怎么会就要了你的命……”
金珉硕跪倒在地上，“为什么啊……为什么这样一根细细的木桩就要了你的命啊……”
“……因为这是你放的啊。”
“你胡说！之前都是我啊！都是我！推你下悬崖的是我！刺你数剑的是我！都是我啊！”
“……呵呵。”
金钟大深深地看着金珉硕，“那可能是因为……之前的我……不够心甘情愿吧……”
----------------
真可惜，不能再和你放风筝了……
7.
吴亦凡安静地听鹿晗说完，看着鹿晗不再说话，而是继续将纸钱扔进火里时缓缓开口，“鹿晗，都过去了。”
鹿晗顿了顿说，“过不去的，金珉硕虽然是自愿杀掉金钟大的，可他还是怨我，也是，没有我想要这帝位，他又何苦？”
鹿晗叹口气说道，“吴亦凡，你知道吗？金钟大死了，我再也不能放弃着皇位了……而以后这雪球会越滚越大，死的人会越来越多，我就越来越不能放弃这皇位了……”
吴亦凡拿起一张纸钱放进火里，淡淡地说，“鹿晗，如果有一天我为你付出了什么甚至是生命，都请你一直记住，无论怎样，我不会怨你。”
鹿晗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人陪他在凉夜下听他讲过往，给他披衣，什么也不求的为自己奔走效劳。
他不曾想，不去想，不敢想。
可吴亦凡就这样出现了，鹿晗若在这尘世，吴亦凡就为他披上战袍，舞着长枪为他去用生命换战胜，换高位。
鹿晗若不在，吴亦凡就为他抛下富贵，种一片花海，为他青灯古佛伴一生，用余下的生命去念他，去恋他。
丰年二月，科举开始。
名声在外的才子都暻秀落选，状元郎乃是凭空冒出的一人吴凡。
吴亦凡，吴凡。
吾亦凡人。
吾亦不凡。
都暻秀只叹这杀出来的黑马，谁知他再看榜，眼睛瞪的圆溜。
这第二位竟然也不是他，
又是一名不经传的吴姓男子。
吴勋。
“这什么世道？最近姓吴的人才百出……”
都暻秀叹口气，用折扇狠狠地打自己的头，怨自己没出息。
鹿晗兴冲冲地跑进院子，“吴亦凡！吴亦凡！你上榜了！你是状元！状元！”
谁知吴亦凡不在，吴世勋斜着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鹿晗。
“我哥他不在，不过，中榜这事，我们两上午就知道了。”
吴世勋撇鹿晗一眼，“你总是慢一步。”
“……”
张艺兴提着一堆东西来庆贺吴氏兄弟，走进院门就看到这两人对持的模样。
“你们干嘛呢？”
鹿晗没作答，倒是吴世勋兴致勃勃的看着张艺兴手中的玉佩。
“这玉石还是血玉？”
张艺兴笑了笑，“正是。”
吴世勋笑眯眯地拿过去，仔细端量。
“给我的吧？”
张艺兴看着吴世勋已经一副小孩子模样的把玉佩紧紧攥在手中，忍俊不禁，“还能有谁？”
吴世勋笑眯了眼，小心翼翼地把玉佩放好。
然后在一旁开心地喝茶。
张艺兴摇了摇头，这小霸王也有这幅样子。
鹿晗道，“你提了不少玩意过来啊~”
“恩。”
“恩……我刚才叫厨师做了一桌子好菜，你留下了吃吧。”
“那可好！可好！鹿晗你们家的厨子做鱼那可是一绝！”
“恩，亦凡一定会喜欢的。”
吴世勋听见鹿晗的话，嗤笑一声。
也不知道是笑“亦凡”还是笑“喜欢。”
等到夜幕降临，吴亦凡和黄子韬欢欢喜喜的回来时看到满桌菜一下子黑了脸鹿晗才明白吴世勋当时那一笑。
嘲笑自己的天真。
“亦凡你回来了？快来吃鱼，这鱼可好吃了。”
吴亦凡冷着脸点头。
“怎么了？中了状元不高兴啊~”
吴亦凡客气地笑笑，“怎么会，我这是喜怒不形于色。”
“哈哈~来，吃鱼。”鹿晗夹一筷子鱼放在吴亦凡的碗里时，吴亦凡的脸更黑了。
这时吴世勋喝了一口茶，风轻云淡地说，
“我哥他从不吃鱼。”
鹿晗一下子僵在那。
吴亦凡连忙吞一大口鱼下去，味如嚼蜡。
但是他吐出鱼刺然后把鱼肉咽了下去，“没有，只是以前家里穷，吃不起鱼。我很喜欢吃鱼，恩真的，很好吃。”
他还做出一个享受的表情。
这下不悦的是吴世勋了，
他还记得自己曾经往吴亦凡碗里放一块鱼肉时，吴亦凡那比包青天还要黑的脸。
他冷哼一声，“也不怎么样。”
鹿晗没空在意吴世勋，又夹了几块放在吴亦凡碗里，“那就多吃点。”
吴亦凡沉默了一会儿，迅速把碗里的鱼和饭一起解决完，
然后装作吃饱，打个饱嗝。
“这鱼真好吃……嗝……我都吃不下了……我先回房了……”
鹿晗打趣道，“哟~肚量挺小的啊。”
吴亦凡作势打鹿晗一下，然后出了门。
他出门就疾步走到茅厕，然后不停地呕吐。
吴世勋冷笑一声，“他肚量还小，那恐怕就没人肚量大了。”
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不对啊，谁有你肚量大啊，二皇子。”
这下谁都饱了。
几人都说去赏赏月，鹿晗便命人在院子里放了几把椅子，几人躺在椅子上好不自在。
张艺兴正吟了一句诗，便看见吴亦凡脸色苍白地从茅厕中走过来。
“你怎么了？这脸比月亮还白。”
吴亦凡笑了笑，“我出来时被野猫吓着了。”
鹿晗大笑一声刚想打趣，却看见吴世勋狠狠地瞪着自己，便收了声。
吴亦凡坐到吴世勋身边，看见吴世勋冷着脸。
“怎么了？”
“没什么。”
吴亦凡叹口气，摸摸世勋的头说，“连我也不说了？”
然后那两人便在一边嘀嘀咕咕。
鹿晗对张艺兴说，“吴世勋怎么老瞪着我。”
张艺兴还未说话，黄子韬就在一边幽幽地说，“亦凡哥是真讨厌吃鱼。”
鹿晗一愣，黄子韬接着说。
“以前谁给他吃鱼，他揍谁，他吃一口鱼都要吐半天。”
黄子韬看着鹿晗黯然的眼神，默默地退了回去。
张艺兴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鹿晗？”
鹿晗笑了笑，“连那般讨厌的东西都能咽下去，看来我在他心里还真是不一般。”
张艺兴也笑道，“也是，那吴世勋可不是什么人都讨厌的，人虽然脾气怪，但是对人都很好。”
张艺兴像做贼一样说，“估计是你在他哥哥的心里位置太高了，那小伙吃醋了。”
鹿晗打张艺兴一下，“说的我们三人都似断袖一般。”
张艺兴嘿嘿笑着，不说话。
不过看来鹿晗是高兴的，眉眼飞扬，兴致勃勃地对吴亦凡喊一句，“亦凡！今晚陪我醉一场如何？”
吴亦凡大笑一声，“好……”
可是好啊都没说完就被世勋糯糯的一句话打断，“我想要哥哥陪我睡觉。”
“这么大了还要人陪？”
“就要！”
吴亦凡无奈，只得对鹿晗道了歉，然后把吴世勋推去睡觉。
吴世勋回头对鹿晗甜甜的笑了。
甜在他脸上，苦在我心里。
张艺兴这下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鹿晗独自拿起一杯酒一下子灌了下去。
我以为我在你心里有位置的，虽及不上世勋。
可是没想到世勋风轻云淡地说出一件很幼稚的小事就让你抛下了我。
你一向不爱虚伪，可没想到你毫不掩饰。
一点都不掩饰我对你的不重要。
鹿晗又灌下一杯酒，
在你心里的鹿晗，带着永远也脱不掉的二皇子华裳。
吴亦凡安静地听鹿晗说完，看着鹿晗不再说话，而是继续将纸钱扔进火里时缓缓开口，“鹿晗，都过去了。”
鹿晗顿了顿说，“过不去的，金珉硕虽然是自愿杀掉金钟大的，可他还是怨我，也是，没有我想要这帝位，他又何苦？”
鹿晗叹口气说道，“吴亦凡，你知道吗？金钟大死了，我再也不能放弃着皇位了……而以后这雪球会越滚越大，死的人会越来越多，我就越来越不能放弃这皇位了……”
吴亦凡拿起一张纸钱放进火里，淡淡地说，“鹿晗，如果有一天我为你付出了什么甚至是生命，都请你一直记住，无论怎样，我不会怨你。”
鹿晗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人陪他在凉夜下听他讲过往，给他披衣，什么也不求的为自己奔走效劳。
他不曾想，不去想，不敢想。
可吴亦凡就这样出现了，鹿晗若在这尘世，吴亦凡就为他披上战袍，舞着长枪为他去用生命换战胜，换高位。
鹿晗若不在，吴亦凡就为他抛下富贵，种一片花海，为他青灯古佛伴一生，用余下的生命去念他，去恋他。
丰年二月，科举开始。
名声在外的才子都暻秀落选，状元郎乃是凭空冒出的一人吴凡。
吴亦凡，吴凡。
吾亦凡人。
吾亦不凡。
都暻秀只叹这杀出来的黑马，谁知他再看榜，眼睛瞪的圆溜。
这第二位竟然也不是他，
又是一名不经传的吴姓男子。
吴勋。
“这什么世道？最近姓吴的人才百出……”
都暻秀叹口气，用折扇狠狠地打自己的头，怨自己没出息。
鹿晗兴冲冲地跑进院子，“吴亦凡！吴亦凡！你上榜了！你是状元！状元！”
谁知吴亦凡不在，吴世勋斜着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鹿晗。
“我哥他不在，不过，中榜这事，我们两上午就知道了。”
吴世勋撇鹿晗一眼，“你总是慢一步。”
“……”
张艺兴提着一堆东西来庆贺吴氏兄弟，走进院门就看到这两人对持的模样。
“你们干嘛呢？”
鹿晗没作答，倒是吴世勋兴致勃勃的看着张艺兴手中的玉佩。
“这玉石还是血玉？”
张艺兴笑了笑，“正是。”
吴世勋笑眯眯地拿过去，仔细端量。
“给我的吧？”
张艺兴看着吴世勋已经一副小孩子模样的把玉佩紧紧攥在手中，忍俊不禁，“还能有谁？”
吴世勋笑眯了眼，小心翼翼地把玉佩放好。
然后在一旁开心地喝茶。
张艺兴摇了摇头，这小霸王也有这幅样子。
鹿晗道，“你提了不少玩意过来啊~”
“恩。”
“恩……我刚才叫厨师做了一桌子好菜，你留下了吃吧。”
“那可好！可好！鹿晗你们家的厨子做鱼那可是一绝！”
“恩，亦凡一定会喜欢的。”
吴世勋听见鹿晗的话，嗤笑一声。
也不知道是笑“亦凡”还是笑“喜欢。”
等到夜幕降临，吴亦凡和黄子韬欢欢喜喜的回来时看到满桌菜一下子黑了脸鹿晗才明白吴世勋当时那一笑。
嘲笑自己的天真。
“亦凡你回来了？快来吃鱼，这鱼可好吃了。”
吴亦凡冷着脸点头。
“怎么了？中了状元不高兴啊~”
吴亦凡客气地笑笑，“怎么会，我这是喜怒不形于色。”
“哈哈~来，吃鱼。”鹿晗夹一筷子鱼放在吴亦凡的碗里时，吴亦凡的脸更黑了。
这时吴世勋喝了一口茶，风轻云淡地说，
“我哥他从不吃鱼。”
鹿晗一下子僵在那。
吴亦凡连忙吞一大口鱼下去，味如嚼蜡。
但是他吐出鱼刺然后把鱼肉咽了下去，“没有，只是以前家里穷，吃不起鱼。我很喜欢吃鱼，恩真的，很好吃。”
他还做出一个享受的表情。
这下不悦的是吴世勋了，
他还记得自己曾经往吴亦凡碗里放一块鱼肉时，吴亦凡那比包青天还要黑的脸。
他冷哼一声，“也不怎么样。”
鹿晗没空在意吴世勋，又夹了几块放在吴亦凡碗里，“那就多吃点。”
吴亦凡沉默了一会儿，迅速把碗里的鱼和饭一起解决完，
然后装作吃饱，打个饱嗝。
“这鱼真好吃……嗝……我都吃不下了……我先回房了……”
鹿晗打趣道，“哟~肚量挺小的啊。”
吴亦凡作势打鹿晗一下，然后出了门。
他出门就疾步走到茅厕，然后不停地呕吐。
吴世勋冷笑一声，“他肚量还小，那恐怕就没人肚量大了。”
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不对啊，谁有你肚量大啊，二皇子。”
这下谁都饱了。
几人都说去赏赏月，鹿晗便命人在院子里放了几把椅子，几人躺在椅子上好不自在。
张艺兴正吟了一句诗，便看见吴亦凡脸色苍白地从茅厕中走过来。
“你怎么了？这脸比月亮还白。”
吴亦凡笑了笑，“我出来时被野猫吓着了。”
鹿晗大笑一声刚想打趣，却看见吴世勋狠狠地瞪着自己，便收了声。
吴亦凡坐到吴世勋身边，看见吴世勋冷着脸。
“怎么了？”
“没什么。”
吴亦凡叹口气，摸摸世勋的头说，“连我也不说了？”
然后那两人便在一边嘀嘀咕咕。
鹿晗对张艺兴说，“吴世勋怎么老瞪着我。”
张艺兴还未说话，黄子韬就在一边幽幽地说，“亦凡哥是真讨厌吃鱼。”
鹿晗一愣，黄子韬接着说。
“以前谁给他吃鱼，他揍谁，他吃一口鱼都要吐半天。”
黄子韬看着鹿晗黯然的眼神，默默地退了回去。
张艺兴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鹿晗？”
鹿晗笑了笑，“连那般讨厌的东西都能咽下去，看来我在他心里还真是不一般。”
张艺兴也笑道，“也是，那吴世勋可不是什么人都讨厌的，人虽然脾气怪，但是对人都很好。”
张艺兴像做贼一样说，“估计是你在他哥哥的心里位置太高了，那小伙吃醋了。”
鹿晗打张艺兴一下，“说的我们三人都似断袖一般。”
张艺兴嘿嘿笑着，不说话。
不过看来鹿晗是高兴的，眉眼飞扬，兴致勃勃地对吴亦凡喊一句，“亦凡！今晚陪我醉一场如何？”
吴亦凡大笑一声，“好……”
可是好啊都没说完就被世勋糯糯的一句话打断，“我想要哥哥陪我睡觉。”
“这么大了还要人陪？”
“就要！”
吴亦凡无奈，只得对鹿晗道了歉，然后把吴世勋推去睡觉。
吴世勋回头对鹿晗甜甜的笑了。
甜在他脸上，苦在我心里。
张艺兴这下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鹿晗独自拿起一杯酒一下子灌了下去。
我以为我在你心里有位置的，虽及不上世勋。
可是没想到世勋风轻云淡地说出一件很幼稚的小事就让你抛下了我。
你一向不爱虚伪，可没想到你毫不掩饰。
一点都不掩饰我对你的不重要。
鹿晗又灌下一杯酒，
在你心里的鹿晗，带着永远也脱不掉的二皇子华裳。
12.
吴亦凡跑了几个大臣家，忙忙碌碌直到晚上，然后献上珍宝，终于得到将鹿晗赦免的圣旨。
他走进牢里，看见鹿晗蹲在那扯着草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
鹿晗听见声音回过头，看见吴亦凡站在那。
吴亦凡挥挥手，牢役连忙上前把牢门打开，吴亦凡把手伸过去，拉起鹿晗的手，走出牢门。
他紧紧握住鹿晗的手，道
“这一日我等了好久。”
鹿晗诧异地盯着他，吴亦凡却不再做声。
牢里火光闪烁，吴亦凡一半黑色阴影的侧脸把他衬得更为神秘，仿佛他倒是那尊贵皇子。
鹿晗感受着吴亦凡手心的温度，不禁弯起嘴角。
出了牢，天已经很黑了。
天牢附近没什么人家，张艺兴驾着马车在外等候，吴亦凡牵着鹿晗坐上马车，往鹿晗府上行去。
“这一日我等了好久。”
吴亦凡苦笑道，
“那年你以窝藏朴灿烈之罪进了狱，我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只得将希望全部给予张艺兴，可是我日夜不能寐，只想着你，忧心忡忡。”
吴亦凡撩起马车的帘子，看向外面如墨黑夜。
“那日见你从牢里出来我便想，若有一日，你鹿晗再犯险境，我定当以己之力救你出来，赔上性命也无所畏惧。”
吴亦凡笑一声，“虽不想你犯险，但这一日，我终是等到了，能救自己那般看重的人出来，能拉着他的手走出黑暗，原来这样幸福……”
鹿晗顿时感觉嗓子干涩，嘶哑着声音说，
“亦凡……”
吴亦凡亲昵地摸摸鹿晗的头，
“恩，晗晗。”
那一刹那，鹿晗仿佛看见万千烛光将吴亦凡照的耀眼，光耀无比。
曾闻，“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当时只笑矫情，现在想来是自己太过可笑。
你的眉眼，你的鼻唇，你的全部，一瞥一笑，一举一动，都不忍错过，怎么看都不够。
就好像被你下了蛊，入了迷，怎么都脱离不出来。
鹿晗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一笑，眼泪却滑了下来。
吴亦凡吓了一跳，连忙不停地帮他拭去眼泪。
可是鹿晗的眼泪还是不停地往下掉，止也止不住。
他摇摇头，握住吴亦凡的手。
“亦凡……不要这样……不要……不要这样……”
他胡乱抹了一下眼泪，然后看着吴亦凡说，
“我以为，我就要这样默默地爱恋你一辈子，看着你娶妻生子，看着你建一座小屋，闲来时去溪边逛逛，或垂钓，或吟歌。”
他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好多好多，
“可是我幻想了你的好多好多，怎么想你身边都没有我，都不会有我。”
鹿晗闭上眼睛说，“如果这是梦的话，就把我杀掉吧，就现在……”
鹿晗却感觉一个温热的东西附在自己脸上，贪婪地喝着自己的眼泪。
然后慢慢下移，附上了自己的唇。
他睁开眼，看见吴亦凡轻轻地吻着他，抱紧了自己。
他感觉吴亦凡的唇又往右滑去，轻轻撕咬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然后跑向自己的耳根。
他听到吴亦凡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晗晗，如果这是梦的话，就把我杀掉吧，就现在。”
吴世勋提着酒葫芦不停在庭院里摇晃，嘴里痴痴地叫着吴亦凡的名字。
他不停推搡着想扶着他的黄子韬，自己跌跌撞撞地走着。
大醉一场也好，舞歌一夜也罢，
只要乍醒还能见你柔情似水目视于我，
怎样我都愿意。
是不是我捆你太紧，那我放开你，我陪你流浪。
不要丢下我……
不要让我一个人……
吴世勋感觉天地都倾倒了，他的亦凡哥终是推开了他，跑向了鹿晗。
“吴亦凡……”
吴世勋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世勋！”
吴世勋的病来的来势汹汹，几日高烧不退，病在床上不醒，泪也不停地流，嘴里还不停喃着吴亦凡的名字。
那天吴亦凡刚把鹿晗送到府就看见黄子韬着急地在门口徘徊，一问才知道吴世勋晕倒了。
他连忙请了郎中，然后就不闭眼地守在吴世勋床前，一步也不挪。
吴世勋那憔悴的模样真的让他心疼不已，不停地抚摸着吴世勋的手说道“我不走，我不走，世勋快点醒过来……”
鹿晗每日给吴亦凡送点饭菜到房里，熬药让吴世勋咽下，到后来直接住在了吴亦凡的府里。
那日吴世勋的高烧终于退下，呼吸也变得平稳。
吴亦凡才终于送了口气，可是一回头就发现鹿晗支着手在桌上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的给鹿晗盖上衣服，可是刚碰上鹿晗，鹿晗就醒了。
鹿晗揉揉眼睛看向吴亦凡，“世勋好了吗？”
吴亦凡摇摇头，“没有，但是烧退了。”他说完就把鹿晗扶起来，
“去床上睡，别着凉了啊。”
鹿晗点点头，“那你呢？”
“我守着世勋。”
“我陪你！”
吴亦凡笑了笑，低头额头轻轻碰了一下鹿晗的额头，“你还怕世勋把我抢走了吗？”
鹿晗羞红了脸，把吴亦凡推开。
“说什么不正经的！”
吴亦凡没说话，笑意盈盈地看着鹿晗。
鹿晗被盯的不自在，跺跺脚就出门去了，可是没走几步就回来了。
“你也几日没休息了，睡一下吧，我帮你守着。”
吴亦凡搂住鹿晗说，“担心我啊~”
鹿晗踢吴亦凡一脚，“你行了。”
吴亦凡笑着摸摸鹿晗的头，“我没事的，你去睡吧。”
鹿晗红着脸点头，“那你照顾好自己。”
“恩。”
鹿晗刚往外走几步，就被吴亦凡拉过身，
然后吴亦凡倾身吻了自己。
鹿晗挣扎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吴世勋睁眼就是看见吴亦凡和鹿晗亲吻的模样。
他眨眨眼，闭上眼睛……
第二天吴世勋醒来时，看见吴亦凡趴在自己床边，睡的正熟。
他蹑手蹑脚地起床，盖了件衣服在吴亦凡背上，然后穿着单衣出去。
鹿晗好像也是刚睡醒，在院子里活动筋骨，看到世勋出来，对他笑了笑。
“世勋，你醒了啊，感觉好点没有？”
吴世勋点点头，走进鹿晗，“鹿晗……”
他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软，好像天上的棉花一样。
鹿晗从来没听过吴世勋用这样的声音对他说过话。
吴世勋眼水汪汪的看着鹿晗，
“鹿晗……我求你……”
他握住鹿晗的肩，
“你把吴亦凡还给我好不好……你把亦凡还给我……还给我……好不好……好不好……”
鹿晗连忙扶着吴世勋说，“世勋你说什么呢……你身子弱……快回去歇着啊……”
吴世勋不理鹿晗，说道，“你把亦凡还给我吧……鹿晗……我求你了……”
“世勋，你快回去歇着吧，外面风大……”
吴世勋突然站直了身子，看向鹿晗。
“你就是不让是不是？你就是恨不得亦凡不离开你是不是！”
“世勋……”
吴世勋走进鹿晗，一手推了他一下，眼睛泛红地盯着他，
“鹿晗！你他妈给我滚远点！”
吴世勋抓着鹿晗跌跌撞撞地闯进一间房，他手使劲打下一个木箱子下来，
木箱子从柜子上掉下来摔开了，里面的东西溢出来，铺了满地。
花。
满地的花，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不是花。
是标本，全是吴亦凡细心制作的标本。
梅花，梨花，桃花，茉莉花……
箱子里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
鹿晗。
“你高兴吗？鹿晗！你高兴吗！你看看这是什么！这都是他送给你的！！”
鹿晗呆呆地看着那标本，他没想到，世勋生日那天，自己万分羡慕的标本，吴亦凡只送给心爱之人的标本。
连吴世勋都只能靠日月迅速流过生辰那日才得到的标本，
吴亦凡竟然给自己做了满满一箱。
想当日自己万分羡慕，原以为能得到标本，能得到吴亦凡的爱，不过是痴心妄想。
谁知竟有这么满满一箱，竟有这么满满一腔。
“这些都是我的……都是送给我的？”
“是啊——都是你的！”
吴世勋一把抓起鹿晗的衣襟就把他逼到房门上，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知道他最喜欢什么颜色吗？你知道他最习惯吃哪种口味吗？你知道他最爱什么动物吗？你知道他最爱哪种季节吗？你知道他爱喝哪种茶吗？你知道他喜欢什么花吗？
你知道他多少！鹿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就这样抢走他！”
吴世勋狠狠地瞪着鹿晗，
“你知道他渴望田园生活吗！你知道他厌恶虚伪客套吗！你把他带入这个浮奢的污浊！他每日为了你到处与别人到烟花场所陪着他们寻欢作乐你知道他有多恶心吗！他为了你
虚伪地恭维他人你知道他有多么厌恶自己吗！他为你整日提心吊胆为你担忧没日没夜地想着怎么尽自己最大的力把皇位捧到你手中！鹿晗！你毁了他多少！你凭什么！
你凭什么抢走他！你凭什么得到他的爱！鹿晗！”
吴亦凡跑了几个大臣家，忙忙碌碌直到晚上，然后献上珍宝，终于得到将鹿晗赦免的圣旨。
他走进牢里，看见鹿晗蹲在那扯着草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
鹿晗听见声音回过头，看见吴亦凡站在那。
吴亦凡挥挥手，牢役连忙上前把牢门打开，吴亦凡把手伸过去，拉起鹿晗的手，走出牢门。
他紧紧握住鹿晗的手，道
“这一日我等了好久。”
鹿晗诧异地盯着他，吴亦凡却不再做声。
牢里火光闪烁，吴亦凡一半黑色阴影的侧脸把他衬得更为神秘，仿佛他倒是那尊贵皇子。
鹿晗感受着吴亦凡手心的温度，不禁弯起嘴角。
出了牢，天已经很黑了。
天牢附近没什么人家，张艺兴驾着马车在外等候，吴亦凡牵着鹿晗坐上马车，往鹿晗府上行去。
“这一日我等了好久。”
吴亦凡苦笑道，
“那年你以窝藏朴灿烈之罪进了狱，我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只得将希望全部给予张艺兴，可是我日夜不能寐，只想着你，忧心忡忡。”
吴亦凡撩起马车的帘子，看向外面如墨黑夜。
“那日见你从牢里出来我便想，若有一日，你鹿晗再犯险境，我定当以己之力救你出来，赔上性命也无所畏惧。”
吴亦凡笑一声，“虽不想你犯险，但这一日，我终是等到了，能救自己那般看重的人出来，能拉着他的手走出黑暗，原来这样幸福……”
鹿晗顿时感觉嗓子干涩，嘶哑着声音说，
“亦凡……”
吴亦凡亲昵地摸摸鹿晗的头，
“恩，晗晗。”
那一刹那，鹿晗仿佛看见万千烛光将吴亦凡照的耀眼，光耀无比。
曾闻，“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当时只笑矫情，现在想来是自己太过可笑。
你的眉眼，你的鼻唇，你的全部，一瞥一笑，一举一动，都不忍错过，怎么看都不够。
就好像被你下了蛊，入了迷，怎么都脱离不出来。
鹿晗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一笑，眼泪却滑了下来。
吴亦凡吓了一跳，连忙不停地帮他拭去眼泪。
可是鹿晗的眼泪还是不停地往下掉，止也止不住。
他摇摇头，握住吴亦凡的手。
“亦凡……不要这样……不要……不要这样……”
他胡乱抹了一下眼泪，然后看着吴亦凡说，
“我以为，我就要这样默默地爱恋你一辈子，看着你娶妻生子，看着你建一座小屋，闲来时去溪边逛逛，或垂钓，或吟歌。”
他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好多好多，
“可是我幻想了你的好多好多，怎么想你身边都没有我，都不会有我。”
鹿晗闭上眼睛说，“如果这是梦的话，就把我杀掉吧，就现在……”
鹿晗却感觉一个温热的东西附在自己脸上，贪婪地喝着自己的眼泪。
然后慢慢下移，附上了自己的唇。
他睁开眼，看见吴亦凡轻轻地吻着他，抱紧了自己。
他感觉吴亦凡的唇又往右滑去，轻轻撕咬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然后跑向自己的耳根。
他听到吴亦凡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晗晗，如果这是梦的话，就把我杀掉吧，就现在。”
吴世勋提着酒葫芦不停在庭院里摇晃，嘴里痴痴地叫着吴亦凡的名字。
他不停推搡着想扶着他的黄子韬，自己跌跌撞撞地走着。
大醉一场也好，舞歌一夜也罢，
只要乍醒还能见你柔情似水目视于我，
怎样我都愿意。
是不是我捆你太紧，那我放开你，我陪你流浪。
不要丢下我……
不要让我一个人……
吴世勋感觉天地都倾倒了，他的亦凡哥终是推开了他，跑向了鹿晗。
“吴亦凡……”
吴世勋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世勋！”
吴世勋的病来的来势汹汹，几日高烧不退，病在床上不醒，泪也不停地流，嘴里还不停喃着吴亦凡的名字。
那天吴亦凡刚把鹿晗送到府就看见黄子韬着急地在门口徘徊，一问才知道吴世勋晕倒了。
他连忙请了郎中，然后就不闭眼地守在吴世勋床前，一步也不挪。
吴世勋那憔悴的模样真的让他心疼不已，不停地抚摸着吴世勋的手说道“我不走，我不走，世勋快点醒过来……”
鹿晗每日给吴亦凡送点饭菜到房里，熬药让吴世勋咽下，到后来直接住在了吴亦凡的府里。
那日吴世勋的高烧终于退下，呼吸也变得平稳。
吴亦凡才终于送了口气，可是一回头就发现鹿晗支着手在桌上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的给鹿晗盖上衣服，可是刚碰上鹿晗，鹿晗就醒了。
鹿晗揉揉眼睛看向吴亦凡，“世勋好了吗？”
吴亦凡摇摇头，“没有，但是烧退了。”他说完就把鹿晗扶起来，
“去床上睡，别着凉了啊。”
鹿晗点点头，“那你呢？”
“我守着世勋。”
“我陪你！”
吴亦凡笑了笑，低头额头轻轻碰了一下鹿晗的额头，“你还怕世勋把我抢走了吗？”
鹿晗羞红了脸，把吴亦凡推开。
“说什么不正经的！”
吴亦凡没说话，笑意盈盈地看着鹿晗。
鹿晗被盯的不自在，跺跺脚就出门去了，可是没走几步就回来了。
“你也几日没休息了，睡一下吧，我帮你守着。”
吴亦凡搂住鹿晗说，“担心我啊~”
鹿晗踢吴亦凡一脚，“你行了。”
吴亦凡笑着摸摸鹿晗的头，“我没事的，你去睡吧。”
鹿晗红着脸点头，“那你照顾好自己。”
“恩。”
鹿晗刚往外走几步，就被吴亦凡拉过身，
然后吴亦凡倾身吻了自己。
鹿晗挣扎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吴世勋睁眼就是看见吴亦凡和鹿晗亲吻的模样。
他眨眨眼，闭上眼睛……
第二天吴世勋醒来时，看见吴亦凡趴在自己床边，睡的正熟。
他蹑手蹑脚地起床，盖了件衣服在吴亦凡背上，然后穿着单衣出去。
鹿晗好像也是刚睡醒，在院子里活动筋骨，看到世勋出来，对他笑了笑。
“世勋，你醒了啊，感觉好点没有？”
吴世勋点点头，走进鹿晗，“鹿晗……”
他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软，好像天上的棉花一样。
鹿晗从来没听过吴世勋用这样的声音对他说过话。
吴世勋眼水汪汪的看着鹿晗，
“鹿晗……我求你……”
他握住鹿晗的肩，
“你把吴亦凡还给我好不好……你把亦凡还给我……还给我……好不好……好不好……”
鹿晗连忙扶着吴世勋说，“世勋你说什么呢……你身子弱……快回去歇着啊……”
吴世勋不理鹿晗，说道，“你把亦凡还给我吧……鹿晗……我求你了……”
“世勋，你快回去歇着吧，外面风大……”
吴世勋突然站直了身子，看向鹿晗。
“你就是不让是不是？你就是恨不得亦凡不离开你是不是！”
“世勋……”
吴世勋走进鹿晗，一手推了他一下，眼睛泛红地盯着他，
“鹿晗！你他妈给我滚远点！”
吴世勋抓着鹿晗跌跌撞撞地闯进一间房，他手使劲打下一个木箱子下来，
木箱子从柜子上掉下来摔开了，里面的东西溢出来，铺了满地。
花。
满地的花，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不是花。
是标本，全是吴亦凡细心制作的标本。
梅花，梨花，桃花，茉莉花……
箱子里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
鹿晗。
“你高兴吗？鹿晗！你高兴吗！你看看这是什么！这都是他送给你的！！”
鹿晗呆呆地看着那标本，他没想到，世勋生日那天，自己万分羡慕的标本，吴亦凡只送给心爱之人的标本。
连吴世勋都只能靠日月迅速流过生辰那日才得到的标本，
吴亦凡竟然给自己做了满满一箱。
想当日自己万分羡慕，原以为能得到标本，能得到吴亦凡的爱，不过是痴心妄想。
谁知竟有这么满满一箱，竟有这么满满一腔。
“这些都是我的……都是送给我的？”
“是啊——都是你的！”
吴世勋一把抓起鹿晗的衣襟就把他逼到房门上，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知道他最喜欢什么颜色吗？你知道他最习惯吃哪种口味吗？你知道他最爱什么动物吗？你知道他最爱哪种季节吗？你知道他爱喝哪种茶吗？你知道他喜欢什么花吗？
你知道他多少！鹿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就这样抢走他！”
吴世勋狠狠地瞪着鹿晗，
“你知道他渴望田园生活吗！你知道他厌恶虚伪客套吗！你把他带入这个浮奢的污浊！他每日为了你到处与别人到烟花场所陪着他们寻欢作乐你知道他有多恶心吗！他为了你
虚伪地恭维他人你知道他有多么厌恶自己吗！他为你整日提心吊胆为你担忧没日没夜地想着怎么尽自己最大的力把皇位捧到你手中！鹿晗！你毁了他多少！你凭什么！
你凭什么抢走他！你凭什么得到他的爱！鹿晗！”
14.
京城鹿府。
鹿晗独自坐在前一月搭建的戏台上，旁边放着一壶酒。
张艺兴走过来坐在他身边。
“啊……艺兴啊……卞白贤到西北了吗？”
“应该到了。”
“恩……”
鹿晗想卞白贤无论怎样始终是朴灿烈的光，可他想来想去，自己无论如何始终是吴亦凡的劫。
他脸色苍白的看着张艺兴，“吴亦凡会没事吗……”
“……会没事的”
“呵。”鹿晗也知道只怕凶多吉少，他幽幽地看着天。
“艺兴，我好痛啊……”
“明明那么爱他，可现在一想起他就好痛。”
三日后。
看沙场上的他高高骑在马上，马仰着头，他漠视着下方的厮杀，片刻后夹着马肚向下冲去，长枪不停舞动，扫过的地方血光一片。
他冲到敌方将领处，长枪狠狠地刺入那将领的咽喉，听着敌方的一声声惊呼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铠甲反射的光好似黑夜里的匕首一般，他看着四处逃窜的敌军，骑到军旗处，举起旗用力一挥，
号令全军向前，他看着万马奔腾而过，踏着敌方污黑的血，混着泥泞的土沙，雄浑的号角声响彻云霄，敌人的军旗被他一枪砍断。他骑在马上，登上敌方城楼，利落地将自己这方的军旗狠狠
插在城楼，他看着他打下的这一方土地，毫无胜利的喜悦，眼里尽是冰冷的淡漠。
卞白贤看着城楼上的吴亦凡，顿时觉得这男子一股霸气甚至让自己忍不住臣服。
他突然看见吴亦凡铠甲那空隙处的衣裳被什么紧紧黏在身上，他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吴亦凡受伤的敌方。
“我就说三天怎么可能痊愈……还是那么毒的毒……”
三日前。
“剜肉……刮骨……”黄子韬喃喃道，“不仅如此，大哥还有忍受驱毒中那种绞心的痛，还有毒素在他体内作怪引起的阵冷阵热。你有时摸大哥皮肤比那寒冰还凉，你有时摸他又比那熔浆还烫手。”
黄子韬看着盒子，声音突然弱起来，“你们怎么会知道……大哥他是真的差点去了啊……”
城楼。
吴亦凡仰头望着无尽苍穹，那远方，承载着他满满的思念。
是他念时就折下一枝花做的标本，是他战时不停挥枪的英武，是他刨开骨肉，用利刃刮骨时心中仍然不停呐喊名字的倔强。
有你青丝所护平安的地方怎能允许他人践踏半分，有你爱恋所护身的我怎能允许剧毒入骨三分。
鹿晗，这世界还有你，我又怎么舍得？
夜。
卞白贤坐在山头，一腿曲着，旁放着酒壶，他大红战袍随风舞动映着背后冰冷的圆月，他手提着那酒壶往自己嘴里倒，酒从他嘴里溢出，顺着脖子滑下，侵湿了他的内衫，他抹抹嘴，双手垂下，把
酒壶放好。望着远处。
吴亦凡走过去叫他，“大晚上的，不冷吗？”
“你怎么来了？”
“我见你一人坐在这，倒有些孤胆英雄的气质。”
“呵……”卞白贤把酒壶给他，“喝吗？”
“谢谢，还是你自己喝吧。”吴亦凡顺势坐在一边，
“你还说我是孤胆英雄，我看你才真是那英勇神武。”卞白贤摇摇头，又灌下酒。“我就不信你是真想报效朝廷。”
吴亦凡随意摆摆手，不作答。
卞白贤也不在意，继续说道，“你看这种景象，我看这景象看了很多夜，以前全是这样。”卞白贤忽然问道，“你见过朴灿烈吗？”
“三皇子说哪里的话？我自然见过。”
“是啊……我都忘了你是鹿晗的人了……鹿晗……呵，鹿晗。”
“……”
“吴亦凡，朴灿烈是真的死了吗？”卞白贤抓住吴亦凡的前襟逼身问道，
“三皇子，逝者已逝。”
卞白贤摇摇头，“我总觉得他还在这世上，他的呼吸他头发的香味他身上的阳光似乎都还在我身边。”
卞白贤喝了口酒，“也是，我都知道他走了……可能是他在我身边久了吧，都住进我心里了。连他去了他的气息仿佛还在我身边……还在日日夜夜的折磨着我。”
“三皇子，你醉了。”
“我没醉。吴亦凡为什么你要跟着鹿晗？为什么你们都要跟着鹿晗！你们会死的啊……”
卞白贤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吴亦凡，“朴灿烈会死，你会死，吴世勋都会死，你们都会死的。”
吴亦凡随意地搭着手，“不会的。”
“你不信吗？”
“我不会让他杀的，那样对他太痛苦。”
卞白贤忽然坐下，“明明我才是最可怜的一个，为什么你都认为鹿晗是最脆弱的？”
“……”
卞白贤再次仰头喝下一口酒说道，“其实我小时候很调皮的，有次还把灿烈的头发烧了。”
吴亦凡笑了笑说道，“世勋小时候也这么干过，娘罚他没晚饭吃，他哭的可怜兮兮的还想去偷偷偷饭吃。”
“然后呢？”
“然后他掉茅坑去了。”
“噗哈哈……”
丰年十月。
吴凡胜利归京，势力大增，直逼丞相。
鹿府。
吴亦凡刚踏进鹿府就听见清亮的唱戏声。
“这是哪在唱？”
“回吴大人，是二皇子在东苑唱。”
“鹿晗？”
“是。”
吴亦凡笑了笑走向东苑。
鹿晗扮的小生，画好了红妆，那长长的水袖随着他手的不停舞动画出一道道弧线，鹿晗巧笑嫣然间全是别样的魅力。
他踏着小脚步轻跃几下，眼波流转，轻吟道，
乍醒夜未尽伊人影朦胧
微尘掩残烛似泣血如虹
看荷塘夜色忆繁花若梦
对月狂饮醉卧清风
鹿晗脚尖一转，挥起水袖转了个身，水袖从他头上缓缓滑下。
鹿晗一撇头，眼睛缓缓看过来，慢慢地似绽放的花一样笑着，
“亦凡，你回来了。”
吴亦凡立在戏台下，背着手看着台上这么美极了的男子。
“晗晗。”
下一秒，鹿晗就一个蹬地从台上扑入吴亦凡怀中，吴亦凡抱着他缓冲的转几圈。
“太好了……你还在……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吴亦凡紧紧地抱住鹿晗……
丰年十一月。
吴亦凡生辰。
鹿晗身着一身大红衣裳，头发束的高高的。
吴亦凡立在门口，瞧见远方一大红身影像一团火一样跑过来拉着吴亦凡的手，“亦凡~生辰快乐~”
吴亦凡一手搂住鹿晗的腰，一手抚摸他垂下的青丝，“我当是什么呢，这一身红从远方看来像哪烧起来一样。”
鹿晗嘿嘿地笑着，“我是不是第一个对你说生辰快乐的？”
“是是。”吴亦凡低下头亲吻鹿晗额头。“我真的很高兴，谢谢。”
鹿晗从吴亦凡怀里蹦出来，拉着吴亦凡往外走，“走吧~我去街上给你挑礼物。”
吴亦凡连忙拉住他，“早饭还没吃呢。而且我的礼物你就不打算早点准备好？”
鹿晗顿了顿，他还记得上次吴亦凡做官，自己准备的纯金配饰到现在都藏着。
他摇摇头，又跳起来说道，“哎呀不吃了不吃了，走走走，快走！”
“诶！你着什么急啊。”吴亦凡无奈的被鹿晗拉着走，鹿晗来到街上，兴奋地拉着吴亦凡到处逛着，“亦凡这个波浪鼓怎么样？”鹿晗把一波浪鼓摇的咕咚咕咚响。
“我生辰你就送波浪鼓？”
“啊？可是这上面又小鹿啊，多可爱！”
“……所以你是在给我买礼物吗？”吴亦凡抱着双臂含笑地望着他。
“咳。好久没逛街了，走走，走那边去看看。”
街上人潮涌动，鹿晗像个孩子一样蹦跶在吴亦凡身边，又一会到那里瞧瞧，一会又在这里摆弄摆弄。倒是吴亦凡这个大寿星跟在他后面抱着一堆东西，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街上有卖糖葫芦的，几个小孩跑过去，把鹿晗撞得差点摔倒，吴亦凡连忙上去扶着。
“小心点啊。”
“恩恩。”鹿晗不在意地点点头，“啊！我也要吃糖葫芦！”
他兴奋地涌了过去。挤在一堆小孩子间，叽叽喳喳地吵着。吴亦凡无奈地笑笑，跟了上去。
“鹿……”吴亦凡刚张口就被鹿晗塞过来的糖葫芦堵了嘴，“甜吧？”鹿晗笑盈盈地望着他，吴亦凡打鹿晗脑袋一下，把糖葫芦从嘴中取出来。
“甜。”
“呜呜，脑袋疼~”鹿晗拉着吴亦凡，两眼水汪汪地说。
吴亦凡大手一挥，“疼死你。”
“啊！吴亦凡你……”
“那边有卖小纸人的。”
“啊哪？走走走！”鹿晗欢快地往人群那边挤去，吴亦凡摇摇头跟上去，他刚到鹿晗身边就听见鹿晗和别人讨价还价的样子。
鹿晗双手叉腰，挺着肚子，撅着嘴说，“便宜一点会怎么样啊！”
“噗……”吴亦凡一下子笑了出来。
鹿晗瞧吴亦凡来了，连忙收起自己的姿势，笑嘻嘻地说“便宜点嘛~”
卖东西的青年终于烦了，翻个白眼，“行行，十文就十文。”
“好啊！好啊！”鹿晗高兴地蹦起来，递过去十文。“身体健康啊~”
说完还一副怕别人反悔的样子一溜烟跑了。
“……”吴亦凡瞧那个大红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来穿去，还不停大声叫嚷，他站在这里都听到鹿晗的笑声，不自觉的笑了，跟着上前。
“吴凡？”吴亦凡忽然听见有谁叫他，回过头发现是金俊绵。
“大皇子啊。”
“诶，街上就别这样叫了，就叫我俊绵吧，吴凡今日怎么有闲情出来逛逛。”
“大……俊绵不也有闲情吗？”
“哎，忙里偷闲呗，诶吴凡可愿陪我品几杯茶？”
“这……家弟还在街上不知在哪等着我呢？”
“是吗？那我就不打扰了。”金俊绵笑笑，“我告辞了。”
“恩，真是对不起，下次一定陪您。”
“呵呵。”金俊绵摆摆手离开了。
吴亦凡回头才发现鹿晗不知道跑哪去，连忙四处找他，可是到处都没找到。
吴亦凡着急地拨开人群，四处寻找张望中。
最后跑的气喘吁吁，终于在一卖泥人的老爷爷处找到了正在捏泥人的鹿晗。
“鹿晗！”
鹿晗被吓得手一哆嗦，转过头见吴亦凡，“诶？亦凡~”
吴亦凡快步走过来，“你走哪去怎么也不告诉我！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
鹿晗一愣，看见吴亦凡额头上的汗水，咬着嘴唇。
吴亦凡见鹿晗安全也平静下来，“好了。走吧。”
“……我只是想送你礼物。”鹿晗把捏的泥人给吴亦凡，“可是怎么也捏不好。”
吴亦凡看着那泥人，捏的还不怎么样，上面歪歪扭扭地画着一个“凡”字。
吴亦凡笑着蹲下来，抱住鹿晗。
“笨蛋。”
--我今生的所有幸福，此刻在我怀中。
京城鹿府。
鹿晗独自坐在前一月搭建的戏台上，旁边放着一壶酒。
张艺兴走过来坐在他身边。
“啊……艺兴啊……卞白贤到西北了吗？”
“应该到了。”
“恩……”
鹿晗想卞白贤无论怎样始终是朴灿烈的光，可他想来想去，自己无论如何始终是吴亦凡的劫。
他脸色苍白的看着张艺兴，“吴亦凡会没事吗……”
“……会没事的”
“呵。”鹿晗也知道只怕凶多吉少，他幽幽地看着天。
“艺兴，我好痛啊……”
“明明那么爱他，可现在一想起他就好痛。”
三日后。
看沙场上的他高高骑在马上，马仰着头，他漠视着下方的厮杀，片刻后夹着马肚向下冲去，长枪不停舞动，扫过的地方血光一片。
他冲到敌方将领处，长枪狠狠地刺入那将领的咽喉，听着敌方的一声声惊呼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铠甲反射的光好似黑夜里的匕首一般，他看着四处逃窜的敌军，骑到军旗处，举起旗用力一挥，
号令全军向前，他看着万马奔腾而过，踏着敌方污黑的血，混着泥泞的土沙，雄浑的号角声响彻云霄，敌人的军旗被他一枪砍断。他骑在马上，登上敌方城楼，利落地将自己这方的军旗狠狠
插在城楼，他看着他打下的这一方土地，毫无胜利的喜悦，眼里尽是冰冷的淡漠。
卞白贤看着城楼上的吴亦凡，顿时觉得这男子一股霸气甚至让自己忍不住臣服。
他突然看见吴亦凡铠甲那空隙处的衣裳被什么紧紧黏在身上，他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吴亦凡受伤的敌方。
“我就说三天怎么可能痊愈……还是那么毒的毒……”
三日前。
“剜肉……刮骨……”黄子韬喃喃道，“不仅如此，大哥还有忍受驱毒中那种绞心的痛，还有毒素在他体内作怪引起的阵冷阵热。你有时摸大哥皮肤比那寒冰还凉，你有时摸他又比那熔浆还烫手。”
黄子韬看着盒子，声音突然弱起来，“你们怎么会知道……大哥他是真的差点去了啊……”
城楼。
吴亦凡仰头望着无尽苍穹，那远方，承载着他满满的思念。
是他念时就折下一枝花做的标本，是他战时不停挥枪的英武，是他刨开骨肉，用利刃刮骨时心中仍然不停呐喊名字的倔强。
有你青丝所护平安的地方怎能允许他人践踏半分，有你爱恋所护身的我怎能允许剧毒入骨三分。
鹿晗，这世界还有你，我又怎么舍得？
夜。
卞白贤坐在山头，一腿曲着，旁放着酒壶，他大红战袍随风舞动映着背后冰冷的圆月，他手提着那酒壶往自己嘴里倒，酒从他嘴里溢出，顺着脖子滑下，侵湿了他的内衫，他抹抹嘴，双手垂下，把
酒壶放好。望着远处。
吴亦凡走过去叫他，“大晚上的，不冷吗？”
“你怎么来了？”
“我见你一人坐在这，倒有些孤胆英雄的气质。”
“呵……”卞白贤把酒壶给他，“喝吗？”
“谢谢，还是你自己喝吧。”吴亦凡顺势坐在一边，
“你还说我是孤胆英雄，我看你才真是那英勇神武。”卞白贤摇摇头，又灌下酒。“我就不信你是真想报效朝廷。”
吴亦凡随意摆摆手，不作答。
卞白贤也不在意，继续说道，“你看这种景象，我看这景象看了很多夜，以前全是这样。”卞白贤忽然问道，“你见过朴灿烈吗？”
“三皇子说哪里的话？我自然见过。”
“是啊……我都忘了你是鹿晗的人了……鹿晗……呵，鹿晗。”
“……”
“吴亦凡，朴灿烈是真的死了吗？”卞白贤抓住吴亦凡的前襟逼身问道，
“三皇子，逝者已逝。”
卞白贤摇摇头，“我总觉得他还在这世上，他的呼吸他头发的香味他身上的阳光似乎都还在我身边。”
卞白贤喝了口酒，“也是，我都知道他走了……可能是他在我身边久了吧，都住进我心里了。连他去了他的气息仿佛还在我身边……还在日日夜夜的折磨着我。”
“三皇子，你醉了。”
“我没醉。吴亦凡为什么你要跟着鹿晗？为什么你们都要跟着鹿晗！你们会死的啊……”
卞白贤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吴亦凡，“朴灿烈会死，你会死，吴世勋都会死，你们都会死的。”
吴亦凡随意地搭着手，“不会的。”
“你不信吗？”
“我不会让他杀的，那样对他太痛苦。”
卞白贤忽然坐下，“明明我才是最可怜的一个，为什么你都认为鹿晗是最脆弱的？”
“……”
卞白贤再次仰头喝下一口酒说道，“其实我小时候很调皮的，有次还把灿烈的头发烧了。”
吴亦凡笑了笑说道，“世勋小时候也这么干过，娘罚他没晚饭吃，他哭的可怜兮兮的还想去偷偷偷饭吃。”
“然后呢？”
“然后他掉茅坑去了。”
“噗哈哈……”
丰年十月。
吴凡胜利归京，势力大增，直逼丞相。
鹿府。
吴亦凡刚踏进鹿府就听见清亮的唱戏声。
“这是哪在唱？”
“回吴大人，是二皇子在东苑唱。”
“鹿晗？”
“是。”
吴亦凡笑了笑走向东苑。
鹿晗扮的小生，画好了红妆，那长长的水袖随着他手的不停舞动画出一道道弧线，鹿晗巧笑嫣然间全是别样的魅力。
他踏着小脚步轻跃几下，眼波流转，轻吟道，
乍醒夜未尽伊人影朦胧
微尘掩残烛似泣血如虹
看荷塘夜色忆繁花若梦
对月狂饮醉卧清风
鹿晗脚尖一转，挥起水袖转了个身，水袖从他头上缓缓滑下。
鹿晗一撇头，眼睛缓缓看过来，慢慢地似绽放的花一样笑着，
“亦凡，你回来了。”
吴亦凡立在戏台下，背着手看着台上这么美极了的男子。
“晗晗。”
下一秒，鹿晗就一个蹬地从台上扑入吴亦凡怀中，吴亦凡抱着他缓冲的转几圈。
“太好了……你还在……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吴亦凡紧紧地抱住鹿晗……
丰年十一月。
吴亦凡生辰。
鹿晗身着一身大红衣裳，头发束的高高的。
吴亦凡立在门口，瞧见远方一大红身影像一团火一样跑过来拉着吴亦凡的手，“亦凡~生辰快乐~”
吴亦凡一手搂住鹿晗的腰，一手抚摸他垂下的青丝，“我当是什么呢，这一身红从远方看来像哪烧起来一样。”
鹿晗嘿嘿地笑着，“我是不是第一个对你说生辰快乐的？”
“是是。”吴亦凡低下头亲吻鹿晗额头。“我真的很高兴，谢谢。”
鹿晗从吴亦凡怀里蹦出来，拉着吴亦凡往外走，“走吧~我去街上给你挑礼物。”
吴亦凡连忙拉住他，“早饭还没吃呢。而且我的礼物你就不打算早点准备好？”
鹿晗顿了顿，他还记得上次吴亦凡做官，自己准备的纯金配饰到现在都藏着。
他摇摇头，又跳起来说道，“哎呀不吃了不吃了，走走走，快走！”
“诶！你着什么急啊。”吴亦凡无奈的被鹿晗拉着走，鹿晗来到街上，兴奋地拉着吴亦凡到处逛着，“亦凡这个波浪鼓怎么样？”鹿晗把一波浪鼓摇的咕咚咕咚响。
“我生辰你就送波浪鼓？”
“啊？可是这上面又小鹿啊，多可爱！”
“……所以你是在给我买礼物吗？”吴亦凡抱着双臂含笑地望着他。
“咳。好久没逛街了，走走，走那边去看看。”
街上人潮涌动，鹿晗像个孩子一样蹦跶在吴亦凡身边，又一会到那里瞧瞧，一会又在这里摆弄摆弄。倒是吴亦凡这个大寿星跟在他后面抱着一堆东西，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街上有卖糖葫芦的，几个小孩跑过去，把鹿晗撞得差点摔倒，吴亦凡连忙上去扶着。
“小心点啊。”
“恩恩。”鹿晗不在意地点点头，“啊！我也要吃糖葫芦！”
他兴奋地涌了过去。挤在一堆小孩子间，叽叽喳喳地吵着。吴亦凡无奈地笑笑，跟了上去。
“鹿……”吴亦凡刚张口就被鹿晗塞过来的糖葫芦堵了嘴，“甜吧？”鹿晗笑盈盈地望着他，吴亦凡打鹿晗脑袋一下，把糖葫芦从嘴中取出来。
“甜。”
“呜呜，脑袋疼~”鹿晗拉着吴亦凡，两眼水汪汪地说。
吴亦凡大手一挥，“疼死你。”
“啊！吴亦凡你……”
“那边有卖小纸人的。”
“啊哪？走走走！”鹿晗欢快地往人群那边挤去，吴亦凡摇摇头跟上去，他刚到鹿晗身边就听见鹿晗和别人讨价还价的样子。
鹿晗双手叉腰，挺着肚子，撅着嘴说，“便宜一点会怎么样啊！”
“噗……”吴亦凡一下子笑了出来。
鹿晗瞧吴亦凡来了，连忙收起自己的姿势，笑嘻嘻地说“便宜点嘛~”
卖东西的青年终于烦了，翻个白眼，“行行，十文就十文。”
“好啊！好啊！”鹿晗高兴地蹦起来，递过去十文。“身体健康啊~”
说完还一副怕别人反悔的样子一溜烟跑了。
“……”吴亦凡瞧那个大红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来穿去，还不停大声叫嚷，他站在这里都听到鹿晗的笑声，不自觉的笑了，跟着上前。
“吴凡？”吴亦凡忽然听见有谁叫他，回过头发现是金俊绵。
“大皇子啊。”
“诶，街上就别这样叫了，就叫我俊绵吧，吴凡今日怎么有闲情出来逛逛。”
“大……俊绵不也有闲情吗？”
“哎，忙里偷闲呗，诶吴凡可愿陪我品几杯茶？”
“这……家弟还在街上不知在哪等着我呢？”
“是吗？那我就不打扰了。”金俊绵笑笑，“我告辞了。”
“恩，真是对不起，下次一定陪您。”
“呵呵。”金俊绵摆摆手离开了。
吴亦凡回头才发现鹿晗不知道跑哪去，连忙四处找他，可是到处都没找到。
吴亦凡着急地拨开人群，四处寻找张望中。
最后跑的气喘吁吁，终于在一卖泥人的老爷爷处找到了正在捏泥人的鹿晗。
“鹿晗！”
鹿晗被吓得手一哆嗦，转过头见吴亦凡，“诶？亦凡~”
吴亦凡快步走过来，“你走哪去怎么也不告诉我！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
鹿晗一愣，看见吴亦凡额头上的汗水，咬着嘴唇。
吴亦凡见鹿晗安全也平静下来，“好了。走吧。”
“……我只是想送你礼物。”鹿晗把捏的泥人给吴亦凡，“可是怎么也捏不好。”
吴亦凡看着那泥人，捏的还不怎么样，上面歪歪扭扭地画着一个“凡”字。
吴亦凡笑着蹲下来，抱住鹿晗。
“笨蛋。”
--我今生的所有幸福，此刻在我怀中。
20.末
我登上皇座，君临天下。可我一点也不快乐。
仿佛我面前的每一个人都沾满了你的鲜血，他们寂寞无声地看我唱着这场戏。
可能是以前你那滚烫血液流在你身体，散发出的温度总让我感觉温暖，所以我那么迷恋你的拥抱。
可现在那血洒在边塞黄土上，明明隔着那么远，但还是那么遥远地从地面传过来，传到我身边，要把我烧焦。
但怎么躲也躲不掉，只能坐在这辉煌的宝座上受着岩溶的煎熬。
天年八月。
那时鹿晗登基十年了。
他闲逛于御花园中，看见二皇子鹿亦抱着一堆书疾步走着。
“鹿亦。”
鹿亦回头，“参见父皇。”
鹿晗笑着摸摸鹿亦的头，“今天太傅都交了什么啊？”
鹿亦朗声道，“太傅交我们作为皇子，作为未来的天子应该具有哪些品德。”
鹿晗笑笑不说话，鹿亦拉拉鹿晗的衣袖，“可是父皇，我有一点不懂。”
“哦？哪里不懂？”
鹿亦抬头望向鹿晗，
“怎样为皇？”
鹿晗一愣，望向不远处的青山，眼睛像蒙了一成水。
过了一会儿，鹿晗低下头，拍拍鹿亦的肩，
“很简单，杀了你自己。”
杀了你自己，从此以后，你便不再拥有爱恨情仇，悲欢离合。
你便是渺渺红尘中冷酷伐断的王，你便是那再也没有情感，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皇。
易皇，以吴凡。
-END
.前续。
和年十月。
鹿晗回京后，本与北胡交战重伤的张艺兴带着重伤找到鹿晗，递给他一布条。
布条是白色的，上面用血写了什么。
鹿晗将那布条展开，那上面只写了一行字。
鹿晗，待到山花烂漫时，请你化作吴亦凡，看那花漫蝶翩。
落款是三个字，写得极为柔和，仿佛都能看见他柔笑的模样，像冬日漫天飞雪中的阳光。
吴，亦，凡。
我登上皇座，君临天下。可我一点也不快乐。
仿佛我面前的每一个人都沾满了你的鲜血，他们寂寞无声地看我唱着这场戏。
可能是以前你那滚烫血液流在你身体，散发出的温度总让我感觉温暖，所以我那么迷恋你的拥抱。
可现在那血洒在边塞黄土上，明明隔着那么远，但还是那么遥远地从地面传过来，传到我身边，要把我烧焦。
但怎么躲也躲不掉，只能坐在这辉煌的宝座上受着岩溶的煎熬。
天年八月。
那时鹿晗登基十年了。
他闲逛于御花园中，看见二皇子鹿亦抱着一堆书疾步走着。
“鹿亦。”
鹿亦回头，“参见父皇。”
鹿晗笑着摸摸鹿亦的头，“今天太傅都交了什么啊？”
鹿亦朗声道，“太傅交我们作为皇子，作为未来的天子应该具有哪些品德。”
鹿晗笑笑不说话，鹿亦拉拉鹿晗的衣袖，“可是父皇，我有一点不懂。”
“哦？哪里不懂？”
鹿亦抬头望向鹿晗，
“怎样为皇？”
鹿晗一愣，望向不远处的青山，眼睛像蒙了一成水。
过了一会儿，鹿晗低下头，拍拍鹿亦的肩，
“很简单，杀了你自己。”
杀了你自己，从此以后，你便不再拥有爱恨情仇，悲欢离合。
你便是渺渺红尘中冷酷伐断的王，你便是那再也没有情感，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皇。
易皇，以吴凡。
-END
.前续。
和年十月。
鹿晗回京后，本与北胡交战重伤的张艺兴带着重伤找到鹿晗，递给他一布条。
布条是白色的，上面用血写了什么。
鹿晗将那布条展开，那上面只写了一行字。
鹿晗，待到山花烂漫时，请你化作吴亦凡，看那花漫蝶翩。
落款是三个字，写得极为柔和，仿佛都能看见他柔笑的模样，像冬日漫天飞雪中的阳光。
吴，亦，凡。
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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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这么可爱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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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可能要离开了，男神加油么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