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有听力障碍的少女逃掉了下午第一节课,从学校五楼天台纵身一跃,落在水泥地面血肉模糊。
那天气温骤降却仍然阳光明媚,我只着长袖略显单薄。夏安尸体发现后没多久就乌云密布,积雨云压着头顶让人难以呼吸。这样的暗沉持续到放学,轰然电鸣,雨终于落下了。
我撑着伞在警戒线外看着海葵抱着夏安那已经被雨淋的有些发软的尸体,不由得心悸。海葵把头埋在夏安身体里哭的失声,原本凝固的斑斑血迹被雨浇灌的重新恢复生机,沿着水泥地有些坑洼的轨迹流向我的鞋底。
海棠与我一齐站在警戒线外,他没有打伞。雨顺着他的发际线滑至后颈,他的眼睛死盯着他的妹妹,一片赤色。
他问我林城呢。
他请假了。
我无法再述说更多。但是我记得,我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