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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寒暄之后,她说下午有时间,她想看看雪景。
他说能陪佳人赏雪真是三生有幸。他问她想去哪儿?
她说跟着他,他去哪儿她就去那儿。
他说走。
她就跟上去,和他并肩而行。
他带着她穿过巷子,走到马路的尽头的公园。
雪后的空气格外的清新。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假山,古色古香的亭子,走过常青树旁火红火红的姑娘如娇艳的花。
他想起曾牵过爱人的手走过那熟悉的河边小道,欢歌笑语。
一群孩子在公园中间堆雪人,打雪仗。他下意识的拉起她的手,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来自手机贴吧92楼2014-08-25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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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和孩子一起玩耍,把雪揉成团互相砸。
    玩到兴处,他把包扔在地上,脱下外套。
    他终于短暂的摆脱了那沉重的包袱和令人窒息的束缚。
    想来,有些时候,冬天并不是那么严寒。
    她把一小团雪塞进他的领口里。他就追着报复。
    她还是无法逃脱。
    他把她扑倒在雪地上。
    她带着粗重的呼吸闭上眼睛。
    他和她忘情的接吻。
    孩子们害羞的捂住了眼睛。
    她胸口起伏,头发凌乱的倾泻在洁白的雪里。


    来自手机贴吧93楼2014-08-26 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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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毕,他起身装模作样的深鞠一躬伸出手拉她,又在她立足未稳时把她抱起,不停的旋转。
      直到感觉累了,他才把她放下。
      她帮他拿回衣服和背包。
      稍作整理,他带着她离去。
      他回头望了一眼,一声轻叹消逝在风里。
      他说:“陪我走一段路。”
      她点头。
      他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她说好。
      他说:“这是我的故事。”


      来自手机贴吧96楼2014-08-26 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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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流年似水


        来自手机贴吧97楼2014-08-26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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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三那年,我稀里糊涂的落榜了。
          我学的是理科。说实话,我对一堆枯燥的公式毫无兴趣。当初我选择它的唯一理由就是我最终还是没能坚持己见,在父亲和舅舅一切以就业为目的的指导思想面前败下阵来。
          母亲告诉我,如果我喜欢什么就应该坚持。但母亲的话是缺乏份量的,因为她甚至连一个字也认不得。
          分科的时候,舅舅刚从F市的工商银行退休,在文联挂了个闲职帮着写市志。由于多了不少时间,他对于我这个外甥的人生大事极为上心。不过我一直认为他是惦记着姥爷临终前遗留给我的东西,一套64本的民国初手抄本康熙字典。
          在他多方搜集资料,严格论证后,他和父亲达成了一致的意见,进而替我作出了人生的第一个重要选择。
          在此之前,由于某些原因,他和我父亲已有十几年没有往来。
          母亲的病也好了许多,只是偶尔还是会复发。
          为了不使母亲担忧,我最终选择了妥协。


          来自手机贴吧102楼2014-08-26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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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在闲暇时思考一些无聊的问题,偶尔也踢足球。思考与运动,都使我感到愉悦。思考让我感到孤独,而运动带来朋友,这是很好的互补。
            我对圣人的怀疑源自于他们中部分人的言行不一。原谅我无法具体的一一列举他们的名字,每一个圣人的背后都有一大批追随者和投机者。他们怀着各自的目的肆意的吹捧和神话一个个血肉之躯的凡人甚至是伪君子,把胆敢挑战他们权威的人打翻在地,以便从中牟利。
            若以道德的标准审判,真正超凡入圣者自在圣者的生平里。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利来利往而生事,事巨而求于法,法存而德益微。
            圣人存国于心,辩道德法度于时需,身体力行,为万世之楷模。伪圣贤欺世盗名,引世风之歧途,长久于国不利。
            我热爱这个国家,如同爱我的母亲,胜过我的生命。


            来自手机贴吧105楼2014-08-27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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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母亲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原因是多方面的,有家族遗传,也有后天的因素。
              我见过时间最伟大的奇迹是生命。其次就是在我和父亲进行最后一次战争后,父亲终于安静的守在母亲身边,然后母亲就差不多好了。
              我是一个会偶尔思考,潜在的精神病患者。我偏执,有时愚顿,但不自大。
              我时常在想,我要改变这个国家。那时候,我甚至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去实现它。它就像一个不切实际而又遥远的梦。
              每个人都有做梦的权利。年轻的时候,男人总是热血沸腾,大概都有过相似的梦。
              家国天下,疆场驰马。美人在怀,长剑饮血。
              我的梦始于一个持节牧羊的故事。我从那个简单的故事中看到,坚毅就是不在恶劣的环境中改变和怀疑自己的使命。
              每个人都能想出许多道理。行动把空想者驱逐。不过用唯物主义哲学的观点来说,即使是发挥主观能动性,事物的发展也会出现曲折和反复甚至是倒退。
              大树可不是一天长成的。


              来自手机贴吧107楼2014-08-28 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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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生活很是无聊,但不至于枯燥。我所在的宿舍有着良好学习的氛围,六个人经常占据班级各种考试前十的半壁江山。我以稳定取胜,从未拿过第一,也未出过前五。
                出现这种情况和梦多少有些关系。从小学到初中,为了满足梦要强的虚荣,我的数学试卷始终会有一道空白的题,老师曾为此感到诧异,我以保证正确率和做题速度慢给出了合理的解释。小学她第一,我始终第二,初中她第二,我就第三。唯一出现的一次例外是在中考,我俩神奇的考了相同的分数,然后到了同一所高中。
                梦被分到隔壁的班级,对我而言已是幸运。我会每天晨读早起一些,看着梦从我座位外的窗边匆匆走过。有时,她会在发现我注视她时莞尔一笑。
                晨曦初蕴,生活到处充满梦和希望。


                来自手机贴吧110楼2014-08-29 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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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总是留一头利落的短发,看上去干脆简洁而不失美感,我从未见她留过长发。我努力的去回忆她的样子,脑海里只有一对小虎牙和浅浅、温暖而又迷人的笑容。
                  请原谅我的凉薄。很久以前,我也曾以为我会永远记得她的样子,我甚至无法想象如何在一个没有她的世界里生活,我曾如此单纯的暗恋着她,然而时光已带走太多。
                  她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子,学习也不错,如果说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我想美貌与智慧并重恰如其氛。一点点感情分可以使我减少些许愧疚。
                  有时我也会和她在晚饭后不约而同的到操场一起走走,谈谈学习,聊聊各自宿舍的情况。她说她宿舍里住的不全是她们班的同学,有人会把衣服攒着等星期天的时候带回家里洗,某某长的很漂亮,不时的收到情书,她们会在熄灯前谈论各自班里的帅哥,她上铺的人睡觉会有轻微的鼾声,对面铺位的女孩买了个小灵通,往家打电话至少三十分钟。我就很开心的听她说这些琐碎的小事,等到她说的口干舌燥时,跑到操场边的小卖部买两瓶汽水,谄媚的奉上。


                  来自手机贴吧111楼2014-08-29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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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来沙尘暴,雇个老头修跑道”是对高中时学校操场最真实的写照。一层细石子铺就的类环形跑道,枝繁叶茂的梧桐树围着一块光突突的泥地,八个破旧的篮球架,真是简单而不简约。天晴时,打篮球和踢足球的各占半边场地是无数次黑夜里群殴后达成的默契。傍晚,微风一吹,“狼烟”四起。每逢雨天,积水漫过跑道时才会有领导想起排水系统的重要性。为了改变这种恶劣的环境,学校专门雇用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展开全面的工作。后来有小道消息传出,说老头是副校长一个刚退休的亲戚,享受着正式教职工的待遇,真是可耻的谣言。操场的旁边是教职工宿舍,几排红色的砖瓦房。最边缘的一间房舍从靠近操场的侧墙--在离地面一米多的地方开了个正方形的窗口,出售诸如文具、零食、水、简单的体育用品、散烟(拆开包装论支出售)、报纸还有杂志等,这小卖部的老板据说也是某位领导的亲戚,真是令人无法接受的恶意中伤。


                    来自手机贴吧113楼2014-08-31 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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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书楼出去后踢场简单的足球赛是美妙的。在布满灰尘的坚硬泥地上,用砖头、饮料瓶、换下的衣服或者手提袋摆两个简易的球门,大小由人数多少决定,最长不超过一米。十到十六人刚好合适,最先到来的伸出手心手背
                      统计数量,少的一方先被选出,再转动足球,停下时气门芯指向所在的人自动站出,直到两方均衡,一方多出一人的情况是很普遍的,但是都是为了玩耍,也没人会在意这些小事。比赛是娱乐性质的,不记比分,也不拒绝后来的加入者,有时踢出了兴致,也会约定惩罚被进球的一方做俯卧撑,一般是十个或者二十个。那时候踢球很少有人会讲究配合,传球也只在球场上关系不错的人之间展开,持球过人盛行,技术稍微好些的会秀一些诸如“马赛回旋”的动作或者踩踩“单车”,挑球过人者总是会被戏谑的称为“冰王子”,“克鲁伊夫转身”则实用许多,“菲戈式的穿裆过人”是莫大的羞辱,至于“倒勾射门”那是可遇而不可求,极少见到。一双双脚短暂的和地接触,迅速的离开,溅起的灰尘随着微风散开,不时的有汗水落在地上。如果我把对高中时关于足球的记忆定格,画面最后总是停留在夕阳下一个个看不清的面孔,汗水打湿了球衣,同样湿漉漉的头发跟着奔跑的节奏随着风轻轻扬起,弥散的尘雾里分不清谁是谁,我也在那里。


                      来自手机贴吧119楼2014-09-04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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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般来说,学校里所谓的混混大多都有一项喜欢的运动,篮球或者足球尤受推崇。强子从这所学校的初中毕业,是我同年级有名的“大哥”,我俩经常一起踢球,考试的的时候,他的“小弟儿”如果跟我分到一个教室,也会托他找我传几张纸条,一来二去倒成了朋友。
                        梦会在看完书后去操场找我,次数多了,球友都以为梦是我的女朋友。如果我没有注意到梦的到来,强子这个恶棍会善意的提醒我:“你漂亮马子来了,快滚吧。”我就赶紧把球传出去,送这哥们儿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屁颠屁颠的跑向梦,全然不理身后口哨和起哄的声音。


                        来自手机贴吧121楼2014-09-05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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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人带着姑娘绕过一片废弃的建筑,那是以前制革厂的所在地,在人造皮革流行的年代,制革厂是很吃香的国有企业,想进去谋得一个“铁饭碗”需要有相当硬的关系才行,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劣质的皮鞋和旧派的手提包逐渐被市场淘汰,皮革的用途越来越少,它就在结束了光荣的历史使命后倒闭了。
                          废弃的工厂旁是一条几乎被人遗忘的铁路,铁路被厚厚的积雪覆盖。铁路的另一侧是一家大型化工厂,巨大的烟囱喷射出浓重的青色烟雾,烟雾冲向被大雪净化过的湛蓝色天空,仿佛一朵朵乌云,为一片茫茫白雪笼罩的大地平添了一丝阴霾,清新的空气里也隐隐有些刺鼻的气味在飘散。


                          来自手机贴吧124楼2014-09-06 0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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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栋高大的废弃建筑前,年轻人停止了他对往事的追忆。破败不堪的楼房与银装素裹的大地相比显得格格不入,斑驳的墙壁上几株干枯的蔓藤无精打采的随风摆动,星星点点的白雪点缀其间,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飞过,落在破旧的只剩下架子的窗户边,阳光无力的斜照,在楼前的雪地里投下一片阴影。
                            年轻人走在前面,带着姑娘小心翼翼的前进,他记得门前的空地上有些低洼的地方,白雪被风平整,表面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尽管如此,仍是防不胜防,年轻人还是没有能够逃脱掉入雪坑的命运。雪深的漫过腰际,一部分钻进衣服里,冰冷冰冷的和皮肤接触。


                            来自手机贴吧128楼2014-09-08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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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阵心悸,如被一股电流从身上穿过,几乎要失神跌倒,潮湿的鞋子沾起地上的灰尘又留下清晰的水印。姑娘及时的扶住了他,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他掏出烟,手却抖的厉害,打火机的火石不见了,他叹了口气。姑娘从衣服兜里拿出一盒火柴,“嚓”的一下点着,他用手护着火苗,把烟兑着。
                              姑娘对他说:“给我也来一根。”他把烟盒递给她,她抽出一根自己点上。


                              来自手机贴吧134楼2014-09-10 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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