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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鼠猫王道】横看成岭 (原剧衍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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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好半天,白玉堂才突然开了窍,自己干嘛要这样着急?猫儿又不是初闯江湖,他在公门多年,论起心思缜密与安全意识不知比自己强了多少倍?自己干嘛像个傻瓜一样满大街找他,不是约好了三更当铺里见吗?就算为了他家大人,那臭猫也不会抛开自己的。
想到此处,把慌乱的心情放松,别让自己看起来跟个情窦初开的二傻子似的,刚才那一幕,四哥还不定怎么笑话自己呢!
白玉堂随便找了家客栈,窝在房里休息,和展昭抱着一样的心思,为今晚的恶战养精蓄锐!
不管展昭是如何的淡定,白玉堂又是如何的急躁,太阳依旧不紧不慢地落了山,今日明明是阴云密布,偏偏西边天空还有一片明亮的夕阳红,显得整个天穹呈现一种奇异的风景。
天还未入黑,白玉堂就跑去了当铺对门的一家小酒楼,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酒不能喝,只好要了一点食物,一边仔细观察当铺里是否有可疑的客人,一边等展昭。过了好一会儿,天都黑了下来,也不见那猫出现,白玉堂奇怪,臭猫怎么还不来?不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吧?四哥说柳青锋三更会出现,那笨猫难道不准备提前来打埋伏?
这顿饭几乎从一更吃到了二更,夜幕降临,空气沉闷,风雨似乎即将来临,白玉堂心中焦躁不安,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然一道劲风向他脑门袭来,他双指一并便夹住一物,举到眼前一看,是颗石子。抬头顺着石子飞来的方向看去,当铺二楼的窗前,有片蓝影一闪而过。
白玉堂悻悻地站起身,这臭猫,原来早就躲进去了?害白爷在这里傻等半天。向路面上瞄了一眼,趁着行人稀少无人注意,他纵身跃上那边二楼窗口,攀了进去。
展昭正抱剑负立在窗前,看他进来,也不答话,转身向楼下走去。白玉堂跟在他身后,想抱怨几句,可惜又师出无名,只好忍下这口窝囊气。
楼下掌柜的正准备打烊,看到两个陌生的年轻人从楼上下来,吓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还以为是打家劫舍的强盗来了!
展昭上前安抚,告诉他们自己二人是来此地办案的,请掌柜的行个方便,为了他们的安全起见,展昭特意拿出四品护卫的令牌,严令他们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出来。掌柜的诺诺答应,连忙和伙计去了后院,吩咐其余人等不得打扰官差办案。
看他们离开,展昭把令牌放入怀中,转身吹熄了桌案上的蜡烛,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练武之人,目力精人,虽处在黑暗中,但二人仍然视若平常,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推开一间靠南的厢房,似乎是主人家的卧室,两人走了进去,展昭走到窗前,悄悄掀开一角向街上望去。
白玉堂憋了一天的火终于可以出来了,愤愤地搬了两把椅子走到展昭身前,闷声闷气地问道:“猫儿,在茶馆时你为什么要跑?”展昭盯着窗外,也不看他,平静地说道:“展某要去查找柳青锋的踪迹,何来‘跑’之一说?”
街上没有异常,展昭也坐了下来,座椅靠的有些近,白玉堂几乎碰到了他,展昭连忙向旁边挪了挪,与他稍稍拉开距离。
白玉堂一改怒容,突然笑嘻嘻地问道:“你气性怎么突然变这么大?以前白爷都要逗好久你才炸毛的。”他悄悄靠近:“你是不是——吃醋了?”
展昭愤怒地转头,看到白玉堂突然凑近的大脸,连忙向后侧身,口中气道:“白玉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你不要以为展某不会跟你动手?”
惹急了展昭,猫也是会挠人的!


1653楼2014-10-25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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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猫儿气急败坏的神情,白玉堂脸上的嬉笑渐渐隐去,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似乎是被自己刻意遗忘掉的事,自己怎么又和从前一样,和他开起这样不合时宜的玩笑?
     想到自己情急下曾发过的誓言,他瘫回到椅子上,看着漆黑的房顶,过了好半天,白玉堂才悠悠说道:“我怎么忘了?”
    纵使心中如何想念,想要抱住他的心情如何迫切,不是曾经对天发过誓,若是猫儿不想,自己绝不会令他为难的吗?怎么一见他就情难自禁,忍不住就要犯糊涂?
    展昭看他自说自话,不解问道:“你忘了?你忘了什么?”
    白玉堂愣了一会儿才回答:“没什么,不关你的事。”展昭被他突然变得冷淡的口气堵住,感觉好像葫芦山上那个冰冷的白玉堂又回来了!他咬着唇,心中纠结了半晌说道:“白兄,展某是一时口误,我不会跟你动手的。”
    白玉堂听了心里一热,突然一把抓住他手,展昭被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挣了两下,白玉堂的手指紧紧缠在他五指之中,甩都甩不开,手掌心互相摩擦,似有无限留恋,除此之外,并无别的动作。展昭看他只是握着手,不在胡闹别的,狂跳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既然挣不开,便任由他握着,掌心间触觉微感粗糙,是因为那道疤的缘故吗?
    白玉堂倚着椅背,闭上眼睛,他只是想握着他的手而已。这只手温热、细瘦有力,不再是强留在记忆中的那种僵直的感觉。白玉堂很想一直这样握下去,可是他不能再任由自己的性子胡来,最后狠狠握了一下猫儿的手,放开了他。
    展昭被他突然的用力夹的手痛,捏着关节看了他一眼,白玉堂今夜很反常。只见他抹了把脸笑道:“我托二哥稍的话,你就当没听过,不必放在心上,我们——还是朋友。”
    展昭听的一头雾水,问道:“白玉堂,你说什么?你二哥捎的话?什么话?”
    白玉堂抹脸的手一顿,看向展昭,傻呼呼地问道:“怎么?你不知道?我二哥没告诉你?”
    “没有,是什么话?很重要吗?”
    “在陷空岛时你没见过他?”
    ‘你们陪柳青锋进了大厅以后就没在见过了!“
    白玉堂不相信地追问:“我去找你,我和三哥走了以后,他没去?
    “没有,你们走了以后我就离开了,是什么重要的话? “黑暗中两人对视,展昭说道:”现在说是不是晚了?”
    原来托二哥带的话根本就没有传到展昭耳中,白玉堂心中喜忧参办,也好,自己当时冲动之下又说了胡话,他不知道也好。
    “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白玉堂又靠回椅背上,轻笑道:“猫儿,这一路上,你是不是已经开始怨我?”原本还以为自己的话二哥带到,猫儿就会明白自己的心意,现在想想,猫儿对自己这一路上的反应,想来是以为自己真的在袒护柳青锋,他的不甘与埋怨都是真的。
    展昭轻轻摇头,怨他什么?埋怨他这一路上都对自己冷嘲热讽,不再有信任吗?他笑了笑,轻声说道:“这不能怪你,无论怎样,柳青锋都曾救过你一命,你不信我的话,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信他?”白玉堂突然不想让猫儿误会自己,有些激动地问他。
    展昭淡淡道:“是不是真的,白兄自己应该看的清楚吧?不管你怎么想,你都必须要记住,柳青锋真正要对付的是你们五兄弟。”
    “我若说不信呢?”
    “那就随便你吧!展某仁至义尽,希望你不要因为自己的固执而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什么是无法挽回的后果?好在他及时止住了心中的激动,如果他此时说错了话,也许才是无法挽回的后果吧?
    窗外有水滴啪啪地敲打在窗上,不知什么时候下起雨来了,雨势渐大,窗外哗声一片,两人静静地听着这雨声,白玉堂突然问道:“下雨了,还会有人来吗?”
    “下雨算的了什么?你忘了山神庙的事了?”
    白玉堂问完这一句话又沉默了下来,展昭看看窗外,雨帘外空茫茫一片,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这眼看已过了三更天了,柳青锋怎么还不来?
    “白兄,有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事?”
    “你一定要老老实实回答我。”
    看展昭口气认真,白玉堂知道他想问什么,笑嘻嘻地说道:“姓展的,这得看爷心情。”感觉到白玉堂明显的变化,展昭搓着指尖,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白兄,你上次中毒,是不是因我而起?”
    “上次中毒?那是在大佛寺被一个老乞婆害的。”白玉堂故意装傻。
    “赵虎为什么去找你?你去江州又干什么?为什么因为救我害的自己受伤,却不对我说?”展昭看着他连声问道。
    猫儿在诈他?


    1654楼2014-10-25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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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白玉堂也回瞪着他:“不要胡乱猜测,你自己没有亲眼见过,怎么能只凭想像就认为它曾经发生过?”
       黑暗中展昭的眼睛闪闪发亮,白玉堂突然就觉得一阵心痛,颓然坐回,低声说道:“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去救你?凭什么以为白爷是因为你受的伤?展昭,那时候,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连朋友都没得做了,你忘了吗?”
      白玉堂略含怨怼的语气让展昭语塞。
      “这件事你不要再追究了!无论白爷做过什么都与你无关,你又何必再多问,让我们彼此都为难!”
      展昭转过身,眼睛一阵酸涩,闷声说道:“救命之恩,展某定当报还。”
      “报还?怎么报?”白玉堂好象突然来了兴趣,看着展昭,换了一种戏谑的语气说道:“要以身相许吗?”
      “你——”混蛋!
       这一句话把展昭心中的愁绪冲了个干干净净,这臭耗子,刚正经了没两句话,怎么又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白玉堂,你若再说这种话,展某不介意在柳青锋到来之前先跟你打一场。“
       眼看把先前那种低沉的气氛打散,白玉堂心里轻松了几分,笑道:“开个玩笑嘛!展大人脸皮也忒薄。长夜漫漫,你不觉得很无聊吗?“
      “你觉得无聊就以羞辱展某为乐?“展昭双眼喷火地瞪他。
      “好了!好了!爷不跟你开玩笑了,猫儿不禁逗,没意思。”白玉堂也观察了一下窗外,不耐烦地说道:“怎么还没有人来呢?”
       展昭原本还有很多话想问他,这一下被他刺激的什么都忘了,只会坐在那里干生气。
      “展昭!”
      两人沉默地坐了一会儿,谁也没有再开口,还是白玉堂又沉不住气,问道:“如果这次,不是因为钦差的案子牵连到我,你是不是,以后都不打算来陷空岛。”展昭依旧默然,无言以对,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其实并非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看展昭这情形,白玉堂心中了然,笑容挂上嘴角,为什么非要问出来呢?这样的结果,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甚至就是自己造成的,又何必再问出口,亲自再证实一遍?还想着再求证些什么?
      白玉堂轻松地拍了一下膝盖,笑道:“好了!话都已经说开,我们互不相欠,以后还是各走各路最好,不过,我们仍然还是朋友,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们兄弟就是,作为朋友,我义不容辞。”他把手放在展昭肩上,在他耳边轻声问道:“猫儿,你说这样可好?”
      展昭低着头,一语不发,把手放到他手背上,似乎是准备把它抓下来,只是,却不见他手上使力,过了好一会儿,依然一动不动。
      白玉堂笑着点头:“好、好,这样最好不过!”他把手轻轻从展昭手中抽出,又倚回到椅背上闭上眼睛。
      展昭一直低着头,白玉堂的手抽出,似乎把他的心也一并抽空,他是不是?又一次把这只白老鼠推开了!
      不如此,又能怎样呢?他们之间阻碍太多,每一道,都是无法逾越的鸿沟,每一道,他都无法跨越。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扑扑地拍打着他们身后的窗棂,有湿气渗入,两人坐在那里,谁都没有再开口。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轻响,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一只小老鼠轻轻地从桌脚下钻了出来,探头探脑地四处寻找着什么。展昭把视线转到这老鼠身上,才猛然醒悟过来,柳青锋随时都可能会来,他在干什么?怎会此时又乱了心神?
       向外看了看,大雨滂沱的街上依然空无一人,三更已经响过多时了,柳青锋怎么还不来?这周围除了杂乱的雨声就是那小老鼠弄出的动静,几乎再没有其他声音。展昭暗忖,柳青锋会从什么地方潜入当铺?又会带多少人手?此处只有自己和白玉堂二人埋伏,是否有点托大了?


      1687楼2014-10-26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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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他已经被小妞迷住了,天亮也回不来。”
        “可是……”
        “听我的,盗回金珠,我们就是头功,再也不用受姓柳的气了!”
        年轻人听了劝,从楼梯上快速奔上,不想白玉堂正守在楼梯口,此人猝不及防之下,被白玉堂一脚正中前胸,滚下了楼梯,再抬头时,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已伸在他的颈下。
        年轻人遇袭,那个女人见势不妙,立即撇下同伴溜之大吉,展昭连忙追去,出门就被雨打了眼,一只飞镖向他射来,展昭身形一顿,只好先躲开暗器,再回头时,那女子早已跑的无影无踪了!没办法,展昭只好取下那钉在阆柱上的暗器,转回当铺,好在还抓了一个,今夜不致无功而返。
        白玉堂早把那人五花大绑,捆的结实,对展昭气道:“这小子什么都不肯说,怎么办?”
        那人抬头看看展昭,冷笑一声,依旧一言不发。白玉堂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怒道:“混蛋,你笑什么?到底是不是柳青锋派你来的?说不说?”
        展昭伸手阻止了白玉堂的暴躁,沉声说道:“朋友,你们刚才所说的话我们都已经听到,你口中所说的柳大人,是否就是柳青锋?”
        那人干脆闭上了眼睛,白玉堂一看,更是火冒三丈,冷笑道:“好小子,看看是你骨头硬,还是白爷爷的拳头硬?”一把扯过那人,挥起了拳头。看他似乎是要动手,展昭连忙制止:“白兄,莫要冲动。”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展昭思索了片刻,心中有了主意,对他说道:“带上他,跟我来。”
        白玉堂以为他能有什么好主意,跟着他出了当铺,来到县衙门口才知道猫儿是要把人送官,这只笨猫,又开始愚腐呆板了,对付年轻人这种硬茬子,送官审讯一点用处都不会有,还不如让自己来,保证整的他连个屁都不敢留下。
        白玉堂让展昭把人交给自己。展昭不听,坚持把人送入了县衙。陆知县一听此人与钦差大人和李全之死都有嫌疑,不敢怠慢,连夜升堂审讯。可惜这年轻人就像闭壳的蚌,撬不开嘴。无计可施,陆知县就想用刑。
        此人是柳青锋手下,身为他的爪牙,定然掌握其不少秘密,若能从他口中得知一二,钦差和李全这两个案子一定会有很大的突破,为了大计着想,此时也顾不得所谓宅心仁厚了,展昭对陆知县点点头,同意大刑伺候。
        陆知县得了暗示,一拍惊堂木,五十杀威棒就落在了新郎的身上,不一会儿,这人的后背、屁股就渗出了血迹。行刑的衙差打的很有分寸,棍棍见血,虽看着鲜血淋漓,却并不伤及筋骨。
        此人正是襄阳王派在柳青锋身边的新郎,没想到今夜阴沟里翻了船,栽在了白玉堂手里,这人是个硬汉子,身为襄阳王的死士,什么样的苦没有吃过,这点皮肉之伤,他并不在意。把身上被打的皮开肉绽,他疼的直冒冷汗,仍咬着牙一声不吭。五十棒打完,新郎还是不招,陆知县再下令,上拶刑。
        刑具夹在新郎手上,两个衙役各自收紧绳索,拶的新郎手指上的皮肤滑脱,鲜血顺着双手向下淌,新郎几乎把嘴唇咬烂,还是连声呻吟都未发出。
        白玉堂看的心里暗自钦佩,如此酷刑之下,这人依然低头屈服,倒是条好汉子。可惜他却是柳青锋的人,不然的话,和这种硬汉交个朋友也不错。看看那笨猫,只见他脸上也出现了不忍的表情,笨蛋猫儿,早说了交给爷,爷自然有办法收拾他,现在弄的这样血呼呲啦的,不一样还是没什么用?
        展昭看着眼前这惨状,转脸看了白玉堂一眼,不禁有些赧然,其实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是不同意用刑的,现在这个状况,看起来就像要将犯人屈打成招似的,又想不出该用什么办法让他开口?难办了!


        1712楼2014-10-28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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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进了牢房,心中还在奇怪白玉堂怎么不带犯人出来?不料远远就看到两个人影倒在地上?展昭大惊失色,飞速跑了过去,看清楚躺在地上的人,一颗心像被重锤猛地一击,白玉堂,他怎么也倒在地上?
           慌张地扶起白玉堂,只见他双眼紧闭,唇角处还流着黑血,似是中了毒,展昭颤声叫道:“白兄、白兄,你怎么了?你醒醒。”连叫几声,白玉堂没有反应,展昭点住他胸口大穴,防止毒气攻心。
           陆知县已带人进来,看到狱内衙役的尸体,不禁红了眼眶,又看到连白五爷也昏倒在地,吃惊道:“竟然连白五爷都中了招?哪里来的女人,竟这般歹毒厉害?”
           展昭强忍心慌,探了探白玉堂的脉息,只觉脉像还算平稳,才稍稍放心,急忙吩咐陆知县:“犯人被暗器所伤,快把他带出去救治。”几个衙役上前把犯人抬了出去,展昭仔细看了一下,只见那年轻人臂膀处有一血洞,流出殷红的血丝。再看白玉堂嘴角的血,展昭皱眉,看来,这年轻人所中的暗器含有剧毒,这耗子不知轻重,用嘴给人吸了毒,结果连自己也一并毒倒了,这个笨蛋,他什么时候能学着聪明一点?
           扶起白玉堂,只见他双眼紧闭,面色惨淡,软绵绵地倒在展昭臂弯,展昭忧心之下,一边心中埋怨,一边把他手臂挂在自己肩上,半拖半抱地回了客房。
           大夫来看过后,给白玉堂开了两副药,他嘴里沾的毒液很少,吃副解毒汤应该就没事了!至于那年轻人,他中毒时间短,又兼排毒及时,除了身上的皮肉之伤,性命没有大碍。
           据陆知县讲,这老郎中是继卢大娘之外,方圆百里之内医术最好的,想必医术也是甚为精湛,听他这样说,展昭才算真正放了心。
           看到白玉堂恹恹地躺着,脸色很是憔悴难看,展昭这才开始觉得心痛,这臭老鼠,为什么总是这样受伤中毒不断?早知道如此,该自己对付年轻人才对,也不致让他又受了伤。
           看他手摊在外面,展昭轻轻拿起,欲放回被子里,看到他掌心的疤痕时,突然眼神收紧,叫过正在收拾物什的老郎中,让他来看一下白玉堂的手。
           老郎中把白玉堂的手仔细看了一遍,展昭又把他另一只手摊开,那上面果然还有一道疤,和自己的双手一模一样。老郎中看了半天才说道:“这是毒药侵蚀伤口留下的疤,只是这个伤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怎么两只手都伤的一样?”
           “不是放血造成的吗?”
           老郎中笑了:“放血也不用两只手都割破,更何况,一般人也不会在掌心里放血。”
           “能看出是什么毒吗?”
           老郎中摇摇头:“伤口恢复时间很长了,老夫已经看不出来。”
           展昭把自己手伸到大夫面前,沉声问道:“依老先生之见,什么情况下,我们二人会同一时间出现这种一模一样的伤口?”


          1738楼2014-10-30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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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郎中愣了一下,抓过他的手仔细察看,然后又看了一遍白玉堂的,深思了半晌才放下,捋须笑道:“看两位掌心伤口的位置、形状相差无几,应该是中的同一种毒,如大人所说,又是同一时间造成的,若老夫所料不差,这应该是‘换血术’造成的。”
             “换血——术?”展昭呐呐道:“什么是——换血术?”
             “陷空岛的卢娘子医术超群,简直是再世女华佗,这换血术,曾听闻她与人用过,老夫对此也只是略知一二,若不是白五爷的身份,老夫也不会认定这是换血术造成的。展大人既然与白五爷换过血,怎会不知呢?”
             展昭低声道:“展某中了剧毒,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一概不知。”
             老郎中笑了一声:“这样看来,是白五爷为展大人换的血。陷空岛五鼠义薄云天,义气为重,名不虚传呐!”看展大人再无疑问,老郎中感叹着告辞离开了!
             展昭在房中呆愣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床边坐下,看着白玉堂双眼紧闭,一双浓黑的剑眉微微皱起,展昭忍不住抚上他的眉头。白玉堂似乎感应到他的抚慰,面容慢慢变得平静。展昭痴痴地看着他,这臭老鼠,为自己吃过多少苦头?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吗?
             白玉堂,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回到从前,让你重新变的和从前一样,变回初识时那个神采飞扬肆意洒脱的锦毛鼠?
             “猫儿!”
             白玉堂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展昭正背对着他坐在床头,执着他的手,拇指在他掌心摩挲,听他一声唤,展昭身体颤抖了一下,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问道:“你痒吗?”
             白玉堂想抽回手,展昭抓着,不让他动,他想握住拳头,却握住了展昭的手指,白玉堂强笑着说道:“臭猫,你抓我的手干什么?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你痒吗?”展昭慢慢说道:“一到下雨天,我的手心就很痒,先生说,毒已浸入皮肉,这辈子都会这样了!”
             白玉堂不再作声,翻手轻轻握住了展昭的手,重新闭上了眼睛,是哪个多嘴的家伙告诉猫儿的?真是可恶。
             “男子汉死都不怕,还怕痒不成?展昭,你别往心里去,这没什么。”
             “什么叫别往心里去?”展昭猛地回过头,怒瞪向白玉堂,可惜这会儿白玉堂正闭着双眼,没有看到展昭氤氲着水汽的双眼。
             “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让赵虎帮着你一起说谎骗我?”展昭眨了下眼睛,让眼中的水汽隐没。
             “猫儿!”白玉堂睁开眼,看着展昭说道:“爷只是机缘巧合下救了你一命,你不必太在意。”
             展昭不说话,紧盯着他,白玉堂在这种逼视下转开了视线,两人沉默半晌,他才轻轻笑了一下,说道:“猫儿,我不想,让你认为自己欠了我什么。”
            白玉堂直直地看向床顶的素锦帐子,右手无力地任由展昭握着,这还是第一次,猫儿肯主动握上他的手,但他心里却一点激动、兴奋的情绪都没有。他知道展昭此时的心情,一定充满了愧疚与自责,甚至是茫然无措,他不想猫儿因为自己救了他一命而产生负罪般沉重的心理负担,他不想在他眼里看到的只是歉意,如果猫儿因此想弥补什么,他也——不需要!
            “你以前救过我,我也救过你,猫儿,我们之间扯平了,你不要多想。”
            “别说了!”
             展昭背过身,不再看床上的人,忍不住酸气涌上鼻端,红了眼眶,颤声道:“白玉堂,别说了!”
            一道滚烫的热泪终于滑下脸庞,展昭放开白玉堂的手,慢慢站起身,一道浊气哽在了喉内,鼓的胸腔疼痛,白玉堂,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要说这种话?你不知道,你越是这样说,展昭心里就越难受,这份情意,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偿还你?


            1739楼2014-10-30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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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到门口,才轻声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那个犯人怎么样了!‘
              “好!”白玉堂又闭上眼睛,他觉得头还一阵阵的发晕,眼前不时有黑斑闪过,那个女人的毒真是厉害,他只是给那个年轻人吸出毒血,竟然就被毒倒了?想想那个女子,身上散发的那股脂粉气,好象在哪里闻到过?白玉堂脑子晕晕的,一时也想不起来,也不知那个犯人情况怎样?希望不要死掉才好。
              他脑中胡思乱想,又把精力放在门外的展昭身上,刚才听到猫儿慢慢走了出去,似乎停在了门口,在那站了老半天才又慢慢离开。白玉堂叹气,喃喃自语:“猫儿,如果我们两个人,至少有一个没有对对方产生这样的感情,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种状况?”他把手伸到眼前,看着那道疤痕苦笑了一声:“爷宁愿自己伤心,也不想看到你难过。”
              陆知县正在处理殉职衙役的后事,这葫芦镇的县衙还是首次遭遇这等惨重的伤亡。守门衙差加上狱卒,一共死了七个人,家属正围在尸体旁呼天抢地,悲痛欲绝,一片哀哭声振天,整个县衙内愁云惨雾,人人面带悲戚,看到展昭经过,拿眼睛瞪着他,敢怒而不敢言。
              展昭心里说不尽的愧疚与后悔,他真不该恪守那死板的律法教条非要把人送入这衙门里来,如果听白玉堂的,把人带往别处,也不致使这许多无辜的性命丧生?
              刺耳的哭声生生止住了展昭的脚步,那个歹毒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出手这样狠?展昭查看过衙役的尸体,几乎都是一镖封喉,不给人留下一点生机。
              在当铺时曾听到那女人与年轻人的几句言辞,她口中称柳青锋为大人,展昭想,柳青锋可能还有官职在身。
              说什么‘得了金珠便是头功’?看来,他们抢夺金珠是有人授意为之,柳青锋与这些下属也并非是一条心。柳青锋一直表现的阴险虚伪,这个女人与他比起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加的歹毒狠辣,不仅滥杀无辜,更是连自己的同伴都不放过,这样的人,谁是他们的幕后主使之人呢?他们又是向谁邀功?
              陆知县被家属们哭的焦头烂额,安抚的口干舌燥,转脸看到展昭站在廊下,连忙借故脱身,与展昭一起去看那受伤犯人的伤势。
              展昭回头看向那些哭倒在地的父母、妻儿,忍不住红着眼睛说道:“此番灾难,皆由展昭引起,于情于理,展某都该向他们表达歉意。”
              陆知县长叹一声:“展大人不必过于自责,身为这公门中人,要时时想着为朝廷尽忠,为国为民惩奸除恶,早就应该把生死置之度外,做好这因公殉职的准备。恶人横行,又岂能怪罪到你一个人的头上?只愿展大人能早日抓住这个凶手,别让他们死的不明不白,也好给他们的家人一个交代。”
              展昭沉默半晌,才点头用坚定的语气说道:“展某一定竭尽全力找出这个凶手,依法惩治,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两人去看了新郎,这人的伤处已经上了药,只是发了高烧还在昏迷不醒。展昭看着犯人,心中暗叹,这种心志坚强的硬汉,却是奸人的爪牙?就因为他一人,使几条性命惨死,若是从他身上一无所得,那这一场惨剧岂不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展昭回去时,恰好碰到下人熬了中药送来,展昭接过托盘,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只见白玉堂静卧塌上,似在沉睡中。
              缓步走到床前坐了下来,这药汤要趁热服用方能发挥药力,闻着碗中发出的苦涩药味,展昭微微皱起眉头,在陷空岛时好象听说过,这耗子似乎不怎么待见中药?
              展昭伸手推了推白玉堂,轻轻唤了几声,白玉堂闭着眼,只是不理。
              “白兄,别睡了,快起来喝药,一会儿凉了!”任展昭怎么样唤,白玉堂一动不动。
              “白玉堂,别装了,快起来把药喝了!”
              等一会儿,看他还是没有动静,展昭无奈道:“那好吧,你先好好休息,展某已经从犯人那里得知柳青锋的下落,我这就去抓他归案,你在此安心养伤,等我回来。”说着起身欲走。
              白玉堂伸手抓住了他,问道:“那人招了?”看到展昭正端坐床头,哪有要走的意思,白玉堂讪讪地放开手,把被子往脸上一蒙,闷闷地说道:“臭猫,没事闲的耍爷玩儿?我的伤不碍事,不用喝这东西。”想想这中药的滋味白玉堂胃里就泛酸,他刚才已经运气调息了一下,觉得身体已经没有问题,不需要吃药,看展昭把药杵在他面前,心中暗想,他拿自家大嫂没招,难道还对付不了这只笨猫吗?
              展昭摸了摸还有些温热的药碗,看向白玉堂:“白兄,要怎样才肯喝?”
              “叫我玉堂。”
              “玉堂!”
              “御猫大人是锦毛鼠的手下败将。”
              听了这句话,展昭的眼神明显着透出,白玉堂你还能再幼稚一点吗?
              看猫儿平淡无波的脸,白玉堂也觉得自己挺无聊的,其实这臭猫和大嫂一样的难缠,愤愤地坐了起来,决不能让臭猫再看自己笑话,拿过药碗,看着展昭,他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把碗伸到展昭面前笑道:“你先喝一口尝尝味道如何。”
              展昭心里暗骂,脸上不动声色,拿过碗就喝了一口,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直接又塞到白玉堂手里,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清茶回来,看白玉堂一口气灌了下去,苦的脸都皱了起来,展昭把水放在他手里。白玉堂咕嘟几口,勉强把口中浓郁的苦涩药味冲淡了几分,抱怨道:“这中药怎么都是这个味道?爷真是受够了!还不如被直接打死,省的再喝这种东西。”
              抬头看到展昭正注视着他,白玉堂差点咬了舌头,怎么忘了这不是在陷空岛上,怎么能在猫儿面前这样胡乱抱怨?这不是自打嘴巴吗?想着便觉得有些难堪,翻身向里侧躺了下去,留了个后背给展昭。
              展昭没有笑他,他只是在想,白玉堂养伤期间到底喝了多少中药?才会这样自然的出口埋怨。
              白玉堂担心展昭提起这个话题,开口问道:“那犯人怎么样了?他没死吧?”
              “他没事,因为中了毒,人还没醒。”
              “没事就好,我还担心如果他死了,我们的线索就会断了。”
              “你不用担心别人,先把自己的伤养好再说吧!”展昭给他盖好被子,白玉堂回头看他,只见展昭垂着眼帘,神色平静。
              “猫儿,我的伤真不要紧,你可不要再逞强,自己一个人去找柳青锋。”
              展昭撇开视线,低声说道:“不会的,我会等你伤好了一起去。”
              白玉堂知道他向来一诺千金,在这种事上,展昭不会骗自己,他既然这样说了,白玉堂便放了心,闭上眼睛,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听到白玉堂传来的均匀平和的呼吸声,展昭轻轻把手搭在他的身上,隔着被子接触到他微热的体温,展昭静静感受了一会儿,看着白玉堂睡的安详的侧脸,一时间心里突然起了一个荒唐的念头,真想就这样陪着这人,直到地老天荒。


              1740楼2014-10-30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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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的伤好的很快,在床上躺了一天时间,就已经有了精力去对付那个侥幸留了一命的犯人。
                新郎此时正趴在床上发呆,向来冷硬的他经历这灭口一关,已经感到心灰意冷。他在王府众杀手中能力过人,一向深得王爷器重,自诩是王爷不可或缺的左右臂,才委派他来给二夫人当帮手,哪里料到只是一次失手被擒,就得了这样一个被杀人灭口的下场?枉他为王爷不顾生死,尽忠尽义,原来自己眼里看到的器重,也只不过和那些普通杀手一样,是一只无足轻重的蝼蚁,命运与王府中豢养的‘杀人工具’一样,没有了利用价值,就没有生存的必要。
                新郎一腔悲愤,无处发泄,他受了王爷命令监视柳青锋。利用他灭了五鼠之后,若此人再有二心,可把他除掉,谁知道到头来,五鼠未死,柳青锋未除,首先被灭的竟然变成他自己?
                二夫人杀他失手,必然怀恨在心,就算他成功逃出展昭和白玉堂的掌握,也绝不可能再回王爷麾下。如果不回王府,这天下之大,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白玉堂和展昭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一脸呆滞的犯人。新郎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看到白玉堂,那木然的瞳孔里才算有了一点光彩。自己人要置他与死地,反到是这个要除掉的对头不惧剧毒救了他一命?
                新郎以前一直以为所谓的江湖义气都是可笑之举,现在这义气用到他身上,才知道这是怎样一种舍己为人的气魄与豪情。不是任何人,都能在别人遭受危难时不加思索舍身相救,白玉堂,可算得上是真正的侠义之士。
                白玉堂不知道犯人心里对自己的钦佩之情,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床前,看着新郎惨白的脸说道:“你看看,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觉得你还有必要为你的同伙隐瞒吗?”
                新郎转过脸去,开口说道:“君要臣死!”他声音沙哑,只说了这一句便住了口。
                白玉堂心里暗骂,又是一个愚忠之人,脸上挂着笑容,轻声问道:“君要臣死?不知你忠的是哪一个君?”
                新郎自忖说漏了嘴,默然无语。白玉堂对展昭笑道:“展大人,不如我们来猜一猜?”展昭紧盯着垂头丧气的犯人,说道:“柳青锋乃是阴险小人,不值得你为他卖命,依展某看来,你那背后之人定然另有他人,你既然忠他是君,那么此人身份一定很不简单。”
                新郎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漏了这许多信息,这展昭太过精明,他自忖不是对手,转过脸去,不再回应。
                白玉堂接着说道:“说不定又是朝中哪个王爷之类的,你说对吗展大人?”他边说边盯着犯人的反应,对付这样又倔又硬的臭石头,一定要攻心为上,引诱他露出破绽。
                两人瞧的仔细,只见那犯人听到‘王爷’两字,身体微微一动,手指似乎握紧了一下,牵动了手上的伤势,痛的‘嘶’了一声,白玉堂关心地问道:“怎么身上伤口痛是吗?这官府里的人下手也太狠。”嘴里埋怨着展昭:“早说了你把他交给我。”
                展昭想起那些死去的衙役,面色有些黯淡。


                1775楼2014-10-31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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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捱了这样的酷刑都能扛的住,说实话,白爷挺佩服你的。”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瓶药膏,让新郎伸出双手,仔细给他涂在手上。药膏清凉,涂抹在肿痛的手指上,一丝凉意渗入破损的皮肤内,让双手上的痛感缓解了不少。
                  新郎虽然不怕痛,但还是感激地谢了白玉堂一声,从小到大,他受了伤,都是一个人照顾自己,从来没有人为他涂过伤药,新郎冷硬的心有了一丝热度,他低头说道:“为人下属,我决不能出卖主人。白少侠,很感谢你救了我一命,只可惜,我决不能做不忠不义之人。”
                  “你都被杀人灭口了,还在维护那个人?值得吗?”
                  新郎苦笑:“被灭口,也是新郎自找取死之道。”
                  这家伙软硬不吃,看他这样,也不能拽起来揍一顿,白玉堂耐下性子,听他自称新郎,想起在当铺时他称那女人为媒婆,取笑道:“你们这伙人真有意思,你叫新郎,那个杀你的女人叫媒婆,不知新娘子又是哪一个?”
                  展昭看他扯的远了,轻咳一声,白玉堂连忙说回正题,故意说道:“你是一条好汉,既然你要尽忠,我们也不逼你,只是没想到,襄阳王身边还有你这样忠心的下属,这老贼不知道珍惜,反而还派人杀你,真是无情无义。”
                  新郎知道白玉堂在诈他,也没有辩驳,哑声说道:“白少侠,你还是把我送回牢里去吧!”
                  “新郎,你即忠心为主,我们也不为难你,你先好好养伤,你伤好之前,我们会保护你不会受到追杀。只是有一件事展某不明白,那柳青锋并非你真正的主人,你为什么要连他一起维护?”
                  新郎趴着不动,依然默不作声。白玉堂示意展昭稍安勿躁,他掀开新郎的衣服,轻笑道:“你身上的棒伤也不轻,先给你敷些药,好的快些。”
                  新郎背臀上棒伤交错,皮肉红肿绽开露出鲜红的伤口,看的白玉堂直咧嘴。展昭看到这伤势也是一脸不安,说实话,这新郎除了入室盗窃,并没有任何把柄落在他们手上,为逼他招出幕后之人而而动用大刑,传到大人耳里肯定免不了一场训斥。若他真是襄阳王的人,到时候那老贼再以此为由头,反告他个滥用职权之过,也不是不无可能。
                  白玉堂用棉棒蘸着药膏细细地在新郎背上涂了一层,完后笑道:“好了,你的伤应该很快就能痊愈。这是我陷空岛特治的伤药,保证药到病除。”
                  这是典型的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这种把戏新郎虽然清楚的很,但他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多了一点感激。
                  连着敷了两天的药,新郎的棒伤慢慢消了肿。这天清早,白玉堂又来到他房中,新郎终于松了口:“白少侠,我的伤已经好很多了,主人的事我不便相告,不过,我可以带你们去找柳青锋。”白玉堂边给他搽药边笑道:“你怎么突然想通了?”
                  新郎也笑:“作为一个杀手,我从来都不需要朋友,能与你相识一场,也算缘分。人人都说,士为知己者死,你我虽说算不上知己,但这几天承你关照,就让在下拿这柳青锋来当作对你的回报吧!不知白少侠可满意?”
                  “新郎,其实你也算得上是条好汉,何必非要为虎作伥呢?”
                  “好汉?”新郎苦笑:“我这样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杀手,怎配称为好汉?”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白少侠有所不知,像我这种人,生来就已经注定要死于非命,所以也谈不上什么改过自新。以现在这种情况看来,主人以后也不会放过我,与其躲躲藏藏窝囊地活着,不如痛快一死,二十年后才能真正变成一条好汉。”
                  听了这话,白玉堂也不知该如何再安慰这人,想想曾遇到过的襄阳王的下属,他们一贯的表现是宁愿咬舌自尽也不愿落入敌手,如此看来,便能猜到那老贼对手下的约束是如何暴虐。从新郎的遭遇来说,他的前途着实堪虞。
                  拍拍他肩,白玉堂不好在说什么,他心中虽对此人的坚忍有些佩服,但还不至于良莠不分,这人身为襄阳王的爪牙,手上不知伤过多少无辜人的性命,他如今虽遭遇可怜,但死在他手上的人难道就不怨吗?人各有命,生死天定吧!
                  回房见到展昭,把新郎的话与他说了一遍,听到他愿意带路去找柳青锋,展昭总算松了口气,脸上不自觉地带了一丝笑意,心想,老鼠这两天的殷勤总算没有白献。
                  白玉堂笑道:“猫儿,早说了这两天省省力气,不要到外面乱查,你还不信,怎么样?这下服了吧?”


                  1776楼2014-10-31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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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横了他一眼,没有作声。既然新郎开了尊口,事不宜迟,两人当即就带着人出发了!到了葫芦镇外,新郎带路向西北方向而去,直到走出陷空岛水域,渡河穿过松江,向着与陷空岛遥遥相对的一座连绵起伏的山岭行去。
                    新郎背臀上有伤,不便骑马坐轿,展昭虽然心中急躁,也只能和白玉堂二人陪着耐心,跟在他身后一步步行走。好容易到的山脚下,看新郎额上已经冷汗泠泠,只好坐下来休息片刻。
                    展昭看着眼前这一片崇山峻岭,问白玉堂:“这是什么地方?”
                    新郎正歪在一块青石上歇息,闻言笑问:“展大人曾来过一次,怎么,你忘了吗?”
                    “我来过?”展昭看了看这周围地形,疑惑地问道。
                    “上次你失手被柳青锋所擒,就是在这里。”
                    他是说?这里就是他差点被柳青锋扼死的‘魔女教’圣地?想到那次的遭遇,如今故地重游,展昭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颈项,如今这处的淤血已经散了,只留下淡黄的痕迹,但那次差点窒息而死的痛苦感觉,好象依然刻在他的脑子里,柳青锋,真的会在这里吗?
                    白玉堂冷冷说道:“没想到柳青锋的老巢就在这云驼山上?原来我们还是老邻居。”他睃视着群山,转向新郎问道:“他曾把展昭抓到这里?”
                    新郎回答:“是的,本来的计划是把展昭杀死,然后把尸体送到陷空岛上,借机引起矛盾。不知因何故柳青锋突然又改了主意,这才让展大人逃过了一劫。”
                    新郎这一路上都默不作声,不知为何此时突然变得这样坦率?从他口中说出的话与猫儿当日所言相差无几,顿时让白玉堂怒不可遏,怒骂一声,率先上了山。展昭紧随其后,低声道:“不要冲动,小心有埋伏。”
                    “我知道。”白玉堂点头,让展昭放心,这次,他不会再冲动了!
                    新郎看他二人开始上山,便支撑着跟在了他们身后。
                    这云驼山山势绵延百里,地形广阔,山体占地面积虽广,却并不陡峭,植被茂密,绿郁葱葱,越向山里走,树木越是绵密,松柏常青,夹杂着点点红枫,百年榕树,参天白杨,树木种类很是繁杂多样。
                    一路上只听鸟鸣啾啾,清澈悦耳。两人随着新郎的指引,在这山间绕来绕去,在不能称之为路的小道间左右穿行,尽管展昭小心戒备,尽力记住地形,也被绕的有些晕了方向!
                    白玉堂闷声不吭,沿着新郎的指引一径向前走,两人几乎是在赌,赌新郎并没有存心欺瞒引他二人入瓮。
                    展昭上次是晕着被抬来,又晕着抬走,除了‘圣女像’的所在地,其他地方根本不可能有印象,所以,他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究竟有没有来过这里?
                    在这山坳密林间穿行了许久,前方一片断崖拦住去路,新郎赶了上来,展昭看他走的辛苦,急忙扶了一把,新郎微微一笑,引他们绕到断崖一侧后,眼前突地豁然开朗,这密林中赫然出现一片平地,断崖上有一道小瀑布倾泄而下,在崖下汇聚成一条流水潺潺的小溪,在平地中似白练似的流过,不远处一座巨大的雕像伫立在绿荫遮掩处,若隐若现。展昭扶着新郎,蹒跚而行,看到那玉石像,正是上次被擒时所见之物,心中顿时一阵振奋。
                    看到这般栩栩如生流光溢彩的巨大石像,白玉堂看着,忍不住发呆。玉像镌刻出的清丽容颜,怎么与李双双有几分相似?这里怎么会有她的雕像?


                    1777楼2014-10-31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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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polypapa
                      这位朋友,为了我你是煞费苦心啊!虽然你的剧情解释很是巧妙隐晦地贬底了我文中的五爷与展昭,也惹的人喷我,但是本人不想到你楼里借此扬名,不知是否失望?在这里,我可以负责任的说一声,本楼作者无一人要求虐死五爷,无一黑粉,你的全部言论爱喷谁喷谁,本人恕不奉陪。
                      再次强调:本人不是玻璃心,不会为了某些人的言论而弃楼,所以也勿需来掐


                      1782楼2014-10-31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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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失态了,请大家不要见笑,为了表示俺不是耍流氓与伪更,更一段少的,其实我主要是为了来回复大家的留言,嘿嘿
                        展昭第一次见这玉像时中了迷药,脑袋昏昏沉沉,没有看个仔细,如今近距离看去,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看白玉堂盯着发呆,知他心中疑惑不解,便解释道:“这是‘魔女教’的圣姑像。”
                        “怎么那么像双双?”白玉堂大惑不解,‘魔女教’的圣姑怎么长相和双双姑娘这么相似?展昭感叹道:“天意,若不是有个双双,你早就死在柳青锋的手里。”
                        “我和柳青锋素昧平生,无怨无仇?”
                        “这其中的玄机——”展昭转身指向新郎:“只有他能解释。”
                        新郎失了展昭扶持,正萎顿在地,闻言抬起头来,到了这个时候,再隐瞒也没什么意思,他无力说道:“柳青锋对五鼠有血海深仇。”
                        “从何说起?”白玉堂不解,自己兄弟与他哪里来的血海深仇?
                        “柳青锋有个小师姑……”新郎刚说了一句,只听一声怒斥,四周突然窜出几条彪形大汉,迅速围住了三人。趁他们惊愕之际,只听破空声响起,一柄钢刀直直袭向新郎。
                        新郎没有躲避开,钢刀直接插入了他的胸膛,白玉堂扶着叫了几声,只见新郎口中吐出大量的鲜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新郎歪倒在地上,身上也不觉得痛,临死前心中却很轻松,眼前黑暗袭来,白玉堂的脸变得很模糊,他轻轻笑了笑,对今生唯一一个还算得上朋友的人,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新郎闭上眼睛,渐渐停止了呼吸。白玉堂脸上一阵青黑,心中怒火汹汹,只听展昭一声怒喝,他慢慢站起,回过身,只见柳青锋从圣姑像后转出,脸上笼罩着一股掩藏不住的煞气,正恶毒地望着他们。
                        白玉堂看看这四周的黑衣人,脸上戴着花脸面具,形容特征与当日在葫芦山上袭击他们的杀手一模一样,看来那日的遇袭真的也是柳青锋所指使。
                        “为什么?”白玉堂愤怒地问道,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与他有何怨仇?
                        柳青锋冷冷说道:“冒犯姑姑者死。”话音刚落,黑衣人群起而动,向他们攻去。
                        展昭和白玉堂这次有备而来,立即迎上前。在葫芦山上时白玉堂伤重未愈又手无寸铁,两人对付起柳青锋的手下都游刃有余,更别说现在他们二人精力充沛、斗志昂扬。新郎无端被杀,白玉堂和展昭虽然与他并无多深的交情,但一条活生生的性命,终归是为了帮助他们而死,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对付这些人,没什么好留情的。
                        二人气势如虹,一剑走灵蛇,一刚劲勇猛,双剑合璧,配合默契,这些黑衣人怎可能是他们的对手,眼看节节败退,一个个的变成了尸体。杀手长了教训,不再近身缠斗,只在外围互相合作,想用个‘拖’字计,损耗他们体力,伺机攻击。
                        展昭不欲与这些小角色纠缠,见那柳青锋只是安静地站在雕像前,看着这一片混战,他跟白玉堂使了个眼色,二人合力,一轮急攻,剑风扫过,暂时逼退黑衣人的包围。
                        黑衣人退缩,这下便机会来了,擒贼先擒王,先抓住柳青锋这个祸首,其余人等不足为惧。
                        白玉堂和展昭抱着一样的心思,二人不谋而合,纵身跃到柳青锋身前,举剑便刺向他的身体。柳青锋长剑加身,竟纹丝不动,任凭两柄长剑刺穿他的身体。二人暗叫不好,抬头只见一袭青衫下,哪里是柳青锋?竟是一个树枝杂草扎成的假人。
                        “不好!”
                        “快退!”
                        身体还未来得及反应,假人倏地炸开,二人躲闪不及被炸个正着,借势向后飞退,只觉身体一阵酸软,倒在地上,这炸药中还放有迷烟,展昭倒在地上,还未挣起身来,就觉头脑晕眩,立即便昏了过去。
                        白玉堂仰面倒在地上,一句糟糕还未出口,就落了和展昭一样的境遇。黑衣人上前查看,见他们果真是晕了!
                        柳青锋脸上噙着得意的笑,慢慢踱到白玉堂面前,仔细看看他的脸,满意的笑容中泛起一丝疯狂的暴戾之气。
                        笑了半天,突又换上一脸不解,自言自语道:“奇怪,上次我为什么要救你一命?”他转身看看姑姑的玉像,喃喃道:“姑姑,这次青锋绝不会再受人迷惑惹你伤心,我一定手刃此贼,为你报仇!”
                        命令把白玉堂绑缚在木架上,白玉堂不慎吸入迷烟,早就人事不醒,只能任凭他们摆布。至于展昭,柳青锋俯下身,看着昏晕中的展昭笑道:“展大人就不需要了,他已经享受过这种待遇,这次就放他一马。”
                        “大人,如果他醒了怎么办?”
                        “他中了迷魂散,全身无力,就算放他走,他也不一定走出这深山。”说完,柳青锋得意地又狂笑起来。
                        笑声未落,他抓住白玉堂的衣襟,不管人还未醒,恶狠狠地凑在他脸前说道:“白玉堂,今天我就掏出你的心,看看它是不是黑的?”说着,他从靴中抽出一把短刀,抵在白玉堂胸前。
                        “柳青锋,你住手、住手。”一道微弱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柳青锋转头一看,只见展昭已经醒过来,正从地上挣扎着站起。
                        “展大人这么快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展昭发觉不对时,及时的闭住了呼吸,绕是如此,仍然吸入少量迷烟,此时眼前一片天旋地转,身体重的像不是自己的,还未站起来,就一个趔趄,又单膝跪到,他心中大急,叫道:“柳青锋,你千万不要胡来。”
                        “我胡来?”柳青锋收起刀,俯下身看着他,笑着问道:“展大人,你怎会认为青锋是胡来呢?”他站起身,又走到白玉堂面前,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兴奋,感叹道:“我现在,可是在干一件最正经不过的事。”
                        展昭用尽全力,跌跌撞撞地扑到白玉堂身前,柳青锋退了一步,脸上笑容隐去,皱起了眉头。展昭把白玉堂挡在身后,怒瞪着他说道:“你不能杀他。”


                        1817楼2014-11-01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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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青锋背过手,悠悠说道:“展大人,知道上一次你为何大难不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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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因为我不想杀你,所以,你最好认清形势,别给自己找麻烦。”
                          迷药的药力发作,展昭几乎站不稳,全身倚在白玉堂身上,才勉强支撑住身体不倒。背后接触到白玉堂的身体,感觉到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应该还在昏迷当中,展昭咬牙说道:“展某愿意一命换一命!”
                          柳青锋似乎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展昭冷冷地看着他,暗中运气,无奈筋麻骨软,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他脑中飞速想着对策,要怎样才能让白玉堂脱险?
                          柳青锋笑够了,看着他说道:“展大人的命虽然也很值钱,但柳某却不感兴趣,我与五鼠的仇,就算你有一百条性命,也换不过来。”说着就突然上前把展昭掀到在地,一把撕开白玉堂前襟,露出赤裸的胸膛。
                          白玉堂因为胸口一阵寒意,慢慢的醒了过来,头上发昏,还未抬起,耳边就听到展昭的声音。
                          “柳青锋,有展某在,你休想动他。”展昭不知哪来的力气,又飞速挡在白玉堂身前。
                          柳青锋后退一步,冷笑着问道:“展昭,你现在自身难保,你以为你还能做什么?”
                          白玉堂暗中动了动,发现双臂伸展,似乎被绑在什么东西上,低头看到自己腰间捆了多重麻绳,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立着绑了起来。胸口衣襟撇开,冷风吹过,白玉堂轻轻地打了个寒战。他脑子有点发懵,一时没有弄清楚这是什么状况,眼前有一片蓝色的虚影晃动,是猫儿正站在他身边吗?
                          “展某自然知道现在没有这个能力,所以你可以踏着我尸体过去。”
                          柳青锋的声音带了怒意:“展昭,你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吧?”
                          “当然不是,此时你要杀我,易如反掌。”
                          柳青锋不明白了,不解问道:“那你怎会说出这种话?你不怕死吗?”他靠近展昭,一脸疑惑。
                          展昭后退一步,又倚到白玉堂身上,冷冷地说道:“为什么说这种话,不需要向你解释。”
                          柳青锋审视了他一会儿,突然了然一笑:“你不说,我也知道。”看着展昭戒备的眼神,他把脸凑到展昭耳边,轻轻说道:“你们两个,有龙阳之好。”看着展昭瞪大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柳青锋得意道:“我说的对吗?展大人。”
                          虽说是身处险境,展昭听到这句话仍然不由自主地脸色发红,他推开柳青锋,恼怒道:“住口——你——”
                          柳青锋摇头晃脑地笑道:“没想到,名震江湖与公门的南侠展昭,原来还有这种癖好,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展昭脸胀的通红,迎着柳青锋的视线,一脸窘迫下却是目光清明,坦然说道:“是又怎么样?展某行事自问上不愧天地,下不负苍生,我与他乃情之所至,与人无尤,展昭也从不引以为耻,你若是想以此来羞辱我,我劝你还是省些力气。”
                           柳青锋笑道:“这种事,你倒说的冠冕堂皇,放心,我对你们的感情不感兴趣。“他换上一种阴恻恻地语气说道:“反正他快要死了,我不信,如果白玉堂被我拨了皮,抽了筋,你还能再多看他一眼?”
                          白玉堂的胸膛一片冰凉,展昭的发丝不时地拂在他身上,让他有些发痒。脑袋虽然昏昏沉沉,但二人的对话却字字句句都听在耳里。他身上虽有些冷,但胸膛里那颗心,却变得异常炎热,正在欢欣雀跃地有力的跳动着。
                          今日能听到猫儿亲口说出这一番话,白玉堂觉得,就算死在这里,他也可以瞑目了!
                          “在白玉堂死之前,你可以先杀了我。”展昭全靠着身后的支撑才没有倒下,仍然口气强硬地说道,他心中紧张,看着柳青锋的疯魔状态,今日怕是难已善了。他心中打定主意,就算柳青锋真的动手,他也绝不让白玉堂死在自己前面。
                          “白兄,你认为怎么样?”
                          柳青锋早就从白玉堂粗浊的呼吸中察觉到他已醒了,开口假惺惺地问道。白玉堂抬起头,到现在他也没明白柳青锋为什么要对付他?白玉堂眼神中带着点迷懵,不解问道:“大佛寺中我中毒,是你暗中安排的?”


                          1874楼2014-11-03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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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柳青锋很痛快地承认了!
                            “葫芦山上杀手伏击,也是你派人干的?”
                            “是的。”
                            “杀死钦差嫁祸给我,是你?”
                            “是的。”
                            “杀死双双的父亲,还是你?”
                            听到双双这个名字,柳青锋隐了笑容,冷冷说道:“你问的太多了!”
                            “我真的不明白,我到底与你何来的血海深仇?你要这样害我?”
                            柳青锋眼中精光暴射,近前一步,再也不掩饰不住心中的仇恨,他一把扯住白玉堂的头发,把他脸转向圣姑像方向,杀气腾腾地说道:“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还在装傻?白玉堂,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神女教’的教主之像,看看她,难道没有让你想起什么吗?”
                            白玉堂发根剧痛,看到展昭焦急的神情连忙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冲动,听到柳青锋的发问,冷笑着说道:“‘神女教’的教主跟白爷有什么关系?我又没得罪过她?”
                            “白玉堂,你还真的不怕死。”
                            “爷爷怕死,更怕做个糊涂鬼。既然现在已经落在了你手里,你不如再干脆一点,告诉我,我到底怎么得罪的‘神女教’?”白玉堂脸上带笑,故意用吊儿郎当的口气说道,尽力忽略头上传来的刺痛感。
                            柳青锋脸色阴沉,看着死到临头的仇人,都这种时候,他还浑不在意?这白玉堂果然像传言中的那样狂妄无知。尽管笑吧,一会儿我就把你的心挖出来,祭奠姑姑的在天之灵!
                            “对付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展昭冷冷说道,伸手触摸了一下白玉堂腰上的束缚,心更是下沉,巨阙被缴,身中迷药,在这深山密林中,不可能会有救兵,难道,今天真的要命丧与此?
                            看看白玉堂满不在乎的脸,展昭心中剧痛难忍,都是为了帮自己追捕柳青锋,才害他落到这步田地,白玉堂不能死,绝对不能让他有事。
                            “柳青锋,是男人就痛痛快快地把事情都说出来,你要杀就随你,可是别让爷死的不明不白。”
                            柳青锋看着他冷笑道:“白玉堂,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敢狂?我还真有些佩服你了!”
                            “不用。”白玉堂也笑:“白玉堂这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干过亏心事,佩服爷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
                            “是吗?”柳青锋眼里满布阴鸷,已经没了调笑的兴致,他再次抽出短刀,一步步逼近。展昭挡在他身前,再也维持不住冷静的外表,慌乱道:“你要干什么?”
                            柳青锋一把推开他,展昭身体不稳,重重地跌到在地。
                            白玉堂怒道:“柳青锋,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迁怒别人。”柳青锋把刀尖抵在他心口处,手下一用力,尖锋处刺入皮肤内,留下一丝殷红的鲜血,染在雪白的衣襟上,刺的展昭目赤欲裂,柳青锋是真的想杀白玉堂,他的手只要轻轻一动,那只白老鼠就会被剖腹剜心,立即死在当场,不,他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白玉堂死在他面前。


                            1875楼2014-11-03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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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她死了,满身的鲜血,就这样死在我的怀中。”柳青锋张开双臂,看着自己的手,脸上的悲恸与痛苦让展昭为之动容。
                                看他这模样,展昭相信,柳青锋是真的很爱他的姑姑。爱人死在怀中,他不敢想像,如果那白老鼠血淋淋地躺在自己怀里,自己又会怎么样?想到这里,他回头看向白玉堂,只见那人正紧皱着眉头,听的认真。
                               “她那样小的一个女子,身上的血却多的流不尽,我堵住她的伤口,可是那血就是止不住。”柳青锋低头看,在自己腹间指了指:“就是这个地方,那一刀就捅在这个位置,真是够狠啊!那一刀捅的只留下刀柄在外面。我的姑姑,她从小割破手指都让我心疼,可是,那一天,有人却把一柄刀刺进她的身体,她该有多痛?”他转过身,指着白玉堂厉声道:“她该有多痛?你说,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狠毒地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怎么能狠心杀了她,还说什么是为民除害?你的眼睛瞎了吗?她那样善良的女子,你竟敢说她是祸害?”
                               柳青锋被怒火烧红了双眼,上前抓住白玉堂,眼里的仇恨,几乎要把白玉堂烧死。白玉堂不能反抗,被晃的有些头晕,他抿着嘴,只是同情地看着柳青锋。
                               柳青锋似乎被打开了话匣子,放开手继续说道:“姑姑知道,如果她死了,我定然不肯独活,所以,临死前,她只说了一句话,让我带她来到中原。我知道,她是怕我当时就随她而去。我没有死,我听了她的吩咐,把她的身体保存好带到了中原,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等我杀了五鼠以后就去那里陪她,到时候,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永生永世,我们都会在一起。”
                               白玉堂突然问了一句:“你不是很喜欢双双吗?”
                               听到这个名字,柳青锋突然愣了一下:“双双?”想起那姑娘与姑姑有些相似的容颜,柳青锋疯狂迷乱的表情清醒了几分。
                               “双双姑娘是很好,也很单纯善良,柳某确实有些喜欢她。”他看向白玉堂,脸上挂上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可她不是我的姑姑。”
                               “她长的很像你的姑姑。”展昭说道。
                               “是很像,可是那又怎么样?在我的心里,姑姑永远不能被人取代。展昭,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如果你真的爱过,就会知道,如果真的把心交给一个人,你就会恨不得为她去死。”
                               “你对双双姑娘不一样,你曾经为了她,救过白玉堂一命。”
                               柳青锋看向展昭:“我是放了他一马,那也只是一次意外而已,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展昭撑着地,慢慢站起身,口中说道:“你与圣姑的感情,确实令人感动。对于这样一位心存慈悲的奇女子,展昭深感佩服,可惜她红颜薄命,令人惋惜。”
                               “好在,马上我就能为她报了此仇!”柳青锋再次拨出短刀,眼睛里只剩下白玉堂,他的眼里散发着要择人而噬的嗜血欲望,疯狂的就像一头野兽。
                               “圣姑之死,你何以认定就是五鼠所为?”展昭上前一步:“


                              1878楼2014-11-03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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