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好半天,白玉堂才突然开了窍,自己干嘛要这样着急?猫儿又不是初闯江湖,他在公门多年,论起心思缜密与安全意识不知比自己强了多少倍?自己干嘛像个傻瓜一样满大街找他,不是约好了三更当铺里见吗?就算为了他家大人,那臭猫也不会抛开自己的。
想到此处,把慌乱的心情放松,别让自己看起来跟个情窦初开的二傻子似的,刚才那一幕,四哥还不定怎么笑话自己呢!
白玉堂随便找了家客栈,窝在房里休息,和展昭抱着一样的心思,为今晚的恶战养精蓄锐!
不管展昭是如何的淡定,白玉堂又是如何的急躁,太阳依旧不紧不慢地落了山,今日明明是阴云密布,偏偏西边天空还有一片明亮的夕阳红,显得整个天穹呈现一种奇异的风景。
天还未入黑,白玉堂就跑去了当铺对门的一家小酒楼,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酒不能喝,只好要了一点食物,一边仔细观察当铺里是否有可疑的客人,一边等展昭。过了好一会儿,天都黑了下来,也不见那猫出现,白玉堂奇怪,臭猫怎么还不来?不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吧?四哥说柳青锋三更会出现,那笨猫难道不准备提前来打埋伏?
这顿饭几乎从一更吃到了二更,夜幕降临,空气沉闷,风雨似乎即将来临,白玉堂心中焦躁不安,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然一道劲风向他脑门袭来,他双指一并便夹住一物,举到眼前一看,是颗石子。抬头顺着石子飞来的方向看去,当铺二楼的窗前,有片蓝影一闪而过。
白玉堂悻悻地站起身,这臭猫,原来早就躲进去了?害白爷在这里傻等半天。向路面上瞄了一眼,趁着行人稀少无人注意,他纵身跃上那边二楼窗口,攀了进去。
展昭正抱剑负立在窗前,看他进来,也不答话,转身向楼下走去。白玉堂跟在他身后,想抱怨几句,可惜又师出无名,只好忍下这口窝囊气。
楼下掌柜的正准备打烊,看到两个陌生的年轻人从楼上下来,吓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还以为是打家劫舍的强盗来了!
展昭上前安抚,告诉他们自己二人是来此地办案的,请掌柜的行个方便,为了他们的安全起见,展昭特意拿出四品护卫的令牌,严令他们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出来。掌柜的诺诺答应,连忙和伙计去了后院,吩咐其余人等不得打扰官差办案。
看他们离开,展昭把令牌放入怀中,转身吹熄了桌案上的蜡烛,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练武之人,目力精人,虽处在黑暗中,但二人仍然视若平常,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推开一间靠南的厢房,似乎是主人家的卧室,两人走了进去,展昭走到窗前,悄悄掀开一角向街上望去。
白玉堂憋了一天的火终于可以出来了,愤愤地搬了两把椅子走到展昭身前,闷声闷气地问道:“猫儿,在茶馆时你为什么要跑?”展昭盯着窗外,也不看他,平静地说道:“展某要去查找柳青锋的踪迹,何来‘跑’之一说?”
街上没有异常,展昭也坐了下来,座椅靠的有些近,白玉堂几乎碰到了他,展昭连忙向旁边挪了挪,与他稍稍拉开距离。
白玉堂一改怒容,突然笑嘻嘻地问道:“你气性怎么突然变这么大?以前白爷都要逗好久你才炸毛的。”他悄悄靠近:“你是不是——吃醋了?”
展昭愤怒地转头,看到白玉堂突然凑近的大脸,连忙向后侧身,口中气道:“白玉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你不要以为展某不会跟你动手?”
惹急了展昭,猫也是会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