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们能去吗？是不是只有皇帝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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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城里所谓“东富西贵北贫南贱”，西城住的都是达官显贵，皇亲贵胄，南城也常去，那里常有伶人接了堂会，很多还是唱得不错。唯独北城，在入仕之前从未去过，自打进了护军营，跟八旗的护军将士多有往来之后，也常去正黄旗、正红旗所在的德胜门、西直门一带转转看看。这里有个小摊不错，专卖老北京小吃，掌柜的是个实在人，姓也实在，姓朴，为了这姓氏也常乐意来这里朴老板朴老板的喊着，他们家的爆肚不错，又肥又嫩，很有嚼头。今天从正黄旗所在的德胜门路过，途径北城，拐了个弯来朴老板这里寻摸吃的）朴老板，老三样。
（朴老板操着地道的京片子，嚷着“得嘞爷，爆肚一份麻将多搁香菜，炒肝一碗少要豆腐，炸灌肠一碟多搁蒜”，说着，不会儿功夫啪啪啪三样就摆起了，看着来给上菜的姑娘，呵，水灵，眼生没见过）朴老板，发达了，还雇人了。
（朴老头哈哈一乐，指着说这是他闺女）

【身体已经全好了，玖韫也不能整日陪着我，我也不想她因为我碍手碍脚，带着一个小丫鬟便自己出门了，要她紧紧跟着，这路我是不认得的，就怕迷了路。到了北城，北贫，我听说过，这儿都是普通的老百姓。我对这儿都是一定感觉都没有，到哪儿我都会仔细想想。一阵，便被香味引了过去，是个小吃摊子。听那人说，忍不住小声说道。】
老三样是什么。
【瞧他的模样不是这儿的人，倒也稀奇，可能是常来，与掌柜的倒是熟络。看那老板眉开眼笑地解释自己的姑娘，掩嘴笑了。虽是贫穷，水灵的女儿也是最大的骄傲。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自己阿玛额娘的骄傲。久了这才能接受眼前的空白。】

（这边刷刷刷三样上齐，另备碗筷，看着那姑娘细皮嫩肉的，心底不免一叹，就算是再穷的人家也会把孩子当宝贝养活着，顺嘴接了句）看着就是个伶俐的好孩子，天天风摧日晒也可惜，朴老板要是乐意就把她送去我府上伺候，绝保不难为她。
（这边说着，那边突然飘过来一句嘀咕，声音很小，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又是个美丽的姑娘家，乐得多话）老三样就是爆肚，炒肝，炸灌肠。姑娘是头一次来吧？朴老板家的这三样最正宗，不过嘛……
（看她打扮清爽富贵，也不知是哪个世家的女子，炒肝虽然好吃可很像吐出来的东西，她可够呛）爆肚还好，炒肝姑娘可能受不住，不如来份豌豆黄，也是绝顶正宗。

【又听他接了这么一句，倒是个热心肠的好人，这姑娘长得好看，若是收去府上侍候也是养眼，指不定就被收房了，这也好，只是不知道他们可愿意，说不定这掌柜的舍不得呢。】
【随意一问一答他倒答了起来，不过这三样的名字，一听就有些不知如何形容地好，听了后话，眼睛瞟了那三样菜。坐下道。】
那就听这位公子的，来份豌豆黄。

朴老板：“嘿嘿，公子哥儿，小女野惯了，进了高门大院不习惯，肯定得给你添麻烦。我们穷人家的孩子就适合长在野地里，风吹日晒才壮实。”
（听了他这话也就不再强，一笑了之，夹了筷子毛肚沾酱扔嘴里）呵，好吃！朴老板，好手艺啊。
（此生爱好不多，好吃算是一个，独爱老北京的风味，融会贯通，是地方菜里难得的气度精髓，身后的那位姑娘一看就是不怎么喜欢这口的，要么是珠玉人家吃不着，要么祖上非京中吃不惯）姑娘，老北京的豆汁，喝过吗？

【瞧着面前的豌豆黄，色泽浅黄，细腻。举起筷子，动手夹了一点，入口即化，味道香甜，果真还是这些适合我，若是那三样，怕是我受不了，这我公子大抵是好这些，特别！】
【听他一问，顿了一下，下意识答道】不知道。
【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是什么奇怪的话，这才一笑。】我是说，没喝过。

【以前我不知道，只知道现在不知道是什么味儿，不过我是听说过的，豆汁是北京的独特小吃，以绿豆为原料的，其余的我便不知道了。喜欢豆汁不拘于民族，不拘于贫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