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将军的意思是,亥儿从中作梗?”扶苏挑眉。
“只怕是这赵高从中掺了一脚罢…燕家如今无人,朕出征边殷,但赵高刚被革职,要控制兵权也只能慢慢来。”
烛火摇曳着迷离,扶苏缓缓抬头,对上余翼淙半敛的双眸。
“你是说……他?”
“如今有能力,且有足够权利控制前朝的,只有左相了……”
压抑着心中无由来的不明意味,扶苏握紧了一个拳头,却突然脸色煞白地松开了手,前额似有隐隐冷汗。
“陛下您的右手!”余翼淙猛的站起来。
“无妨,你且坐下。”深吸了几口气,扶苏左手轻轻摩挲着面前釉白瓷杯的边缘,强忍着痛楚的声音几近咬牙般说出。
“方才太医说朕的右手大概以后都不能握剑了,这消息不要告诉任何人,特别是左相……
“再有,召集十四秦卫,朕今晚,便去一趟西门。”
余翼淙本想劝阻些什么,却被扶苏一挥手堵了回去,这关系到左相之事,想来无论如何面前这位帝王都不会随意置之。
将余翼淙谴走后,扶苏怔怔地望向窗外清冷月色,素染着浓墨般黑夜无声流离,好像从不曾有过那一袭鸦青,满目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