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碧湖
梗；莫大人你的袖子很香。

【东王府家宴罢，他好容易得了空，随意逛荡到了碧湖畔。天气略阴，碧湖上粼光喑哑。玄月的柳亦压抑的很。】
：忙了许久，是否该告个假休息。
【他自问。眼角倦色丝毫不掩。纵使这周边的景色，他平日也未看的仔细。】

[听闻漠北战事未起却早早担心了那人，天气沉闷得很心下烦躁，旁退了要跟来的人，早早甩开那些个京都年少，至此。深衫微冷，缓步绕过小道，沾染几分泥渍也无半分沮累，遥遥便瞧见一人立于湖畔，微笑，可算有人解闷。上前攀谈作揖。]
：“公子。”

【闻声转头，细细看了对方一眼，对那张温和的脸似乎有些印象，乍一看却记不起是何方人物。】
【他微笑回礼，袖间棠棣纹样教天色晃了，晦涩不明。】
公子好兴致，不如一起喝杯水酒？
【眼眸微眯以目示意一边的酒肆。】

[顾他朗若寒星目若星辰，却有几分世家气度，虽不熟悉此人，想来定是可以结交之人。白衫依旧，瞧得简陋酒家，右迁前于苏州倒也浅尝了浊酒味道，心里略微怀念，折了扇子也未觉得天气沉闷，眉眼温和低头微笑。]
：“也好。”

【听他应了反觉吃惊，惊对方竟会同意初次见面的人的提议。若是自己，恐怕还会琢磨几分。面上一笑带过径直进了酒家。】
【水酒浑浊冒着热气，一口下肚方觉出秋天真是到了。
为对方斟了一碗。开口。】
:在下连城墨，可否知道公子名姓？

[取了酒碗抿了口温酒，入口粗糙自然是有的，不动声色睫下眸光意味深长。连城墨？京都王孙世家可没有这号人物。理了理袖袍间玉珂流苏，指碰触温热的酒碗，须臾微笑言。]
：“莫尘泆。你可唤我聿白。”

【大脑电光火石划过一个人，原来是他。
他跟着东王已有六载，自是有听过对方的名字，今日见到也难怪有熟悉感。对方未明说身份，他也只装糊涂。】
: 聿白。
【二字回转在唇齿间故意拖得有些长。】

[闻他将这聿白二字念的别有意味，只是一笑置之。京都里知道莫尘泆的不少，知晓莫聿白的却是不多。取过酒壶倾倒碗浊酒，端来敬他。指骨绕过粗糙的陶碗，微笑格外风雅。]
：“今日相见，便是有缘。聿白敬你。”

【确实有缘。
他一向在府中，外面的账目也是直接送进来与他批阅。】
【对方衣袂雪白，映着粗碗有些滑稽。他轻轻一笑，手指一顺带过对方的碗。并上那雪玉似的手。】
:敬酒不当是这样的。

[指尖划过粗糙陶制，见他许久未将酒碗举起，眉眼温和手臂还是未曾放下。直至他将手伸来，闻言微愣。感觉他指间温热似乎可暖了这阴沉的天气，只是微微一瞬，手间便已然滑开给了他碗停滞了接触，语气平淡。]
：“…那该如何？”

:先饮为尽。
否则，我会以为，你在邀我同饮一盏。
【他笑的邪魅，心想，估计是绷着脸太久了，出了王府就干坏事。】
:莫大人的袖子……很香。

[看了眼湖畔中央，漫不经心瞥他一眼。这人倒是有几分意思，前句还唤我字唤得平淡这会子倒直接莫大人来了。既然知道我是莫大人，还说那么多废话作甚。扬唇。]
：“你想多了。”
[这四字说的实在轻淡。将酒碗放下]
：“你且说说，本官的袖子哪里香？”

【他笑的轻佻，所幸敌在明他在暗，观莫大人的光景，倒是不识得自己。
既然这样，便可以做些坏事了。】
:许是在下不仔细，回味起来，倒像是熏衣的龙脑麝，并上大人的体香了。
【道貌岸然的神情本就是给居心不良的人使用的。对，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