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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只怕相思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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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落烬
  • 糊弄庄主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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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据说有鬼哒``


  • 落烬
  • 糊弄庄主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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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她等了八年的小白蛇终于送来了! 
她惊喜地两只眼一齐往小竹篓里探进去……良久,没声音。 
“这位公子,我要的是小白蛇。” 
“我知道。” 
“白色的。” 
“我知道。” 
“蛇样的。” 
“我知道。” 
“不是看不见的。” 
“我知道。” 
“那么,我的小白蛇呢?” 
“……呃,不……不见了。” 
不见了?!真是天助她也,她刚好可以乘机跟他来个交换条件! 
嘿嘿嘿,瞧这家伙秀秀气气的,说话比姑娘家还小声, 
斯斯文文的一个读书人,个性温驯得像只兔子,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一试之下果然不是普通的好拐。 
这下子……她可吃定他了!哈哈哈……


2025-05-31 02:3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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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落烬
  • 糊弄庄主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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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启
 
 
  曾经,苏州城里有位国色天香,艳容无双的绝色少女,不知有多少王孙公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上门求亲的媒婆差点踩扁了门槛。

  但有一天,就在那位少女满十七岁的那一年,她突然发疯了。

  于是,绝色少女不再绝色,三不五时披头散发又衣衫不整地跑出来沿街扮丑角唱大戏,叫母猪是她娘,喊和尚是她亲爹,还会学公鸡在地上啄米,跟狂犬一样乱吠,有时捶地大哭大嚎,有时到处追打路人,不复往日的伶俐慧黠。

  她的父亲聂老爷只好把小女儿关起来,免得她继续在外面丢人现眼,下他的脸子。

  这样过了半年后,她生了个儿子。

  她没有成过亲,却生了个儿子。

  之后,她更疯了,白天黑夜地尖叫哭喊,要杀人要自杀,只有儿子抱在她怀里时她才会像个正常人,虽然对他人不理不睬,但,起码她是一个温柔慈祥的娘亲,于是原本打算把孩子送人的聂老爷只好改变主意让孩子留在她身边。

  所以有人就开始猜测了:

  那位小姐肯定是被人强暴而发疯。

  不,那位小姐是被始乱终弃而发疯。

  不不,那位小姐是因心爱的情人被杀而发疯。

  不不不,那位小姐是……是……

  究竟是为什么呢?

  然后,三年后的某一天,从不曾放弃延医为小女儿诊治疯病的聂老爷又请来了一位所谓的名医——一位三十多岁英俊斯文的名医,他仔细替少女诊过脉,还见到了少女的儿子,霎时眼泛异彩,眸光发亮。

  片刻后,他才垂下眼眸,蹙眉沉思许久。

  「令嫒为何会发疯呢?」

  「这……」

  「治病要对症下药,倘若不知病因,我又如何下药?」

  聂老爷苦笑。「好吧!不过这是家丑,尚望先生莫要传至他人耳里。」

  「那是当然,我是大夫,不是三姑六婆。」

  「那么……」聂老爷想了一下。「我想,这事该从小女七岁那年开始说起吧!那一年……」

  于是,故事开始了……


  • 落烬
  • 糊弄庄主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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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清秀公子不禁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并将她轻轻放下,少女一落地即很自然的抬起柔荑摸摸包着如云青丝的玉色丝巾可曾掉了,再顺手扯扯紧身玉色袄裤,这一扯,玲珑剔透的窈窕身段益发醒目显眼。

  这位少女至多十五、六岁,眉眼间犹有几许青涩,那一身凹凸有致的胴体却早已熟透了。

  清秀公子只瞄了一眼便移开目光。「姑娘,这黑天夜里的……」

  「不对,」少女往上指了指,更正他的错误。「天亮了。」

  清秀公子顿了一下。「适才你在树上睡觉时,天可还没亮。」

  「也对。」少女同意地点点头,「然后呢?」边眨着水盈盈的大眼睛上下打量他——好似对他很感兴趣,边等待下文。

  「这黑天夜里的,你一个姑娘家实在不该一人独自在外,」清秀公子好意提醒她。「而且在下还是个陌生男人,姑娘怎可如此毫无戒心?」别看他秀秀气气的,说不准也是只大野狼。

  可惜少女不领情。

  「有什么关系,只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坏人了,不然刚刚你还抱着我的时候,我就会先给你一掌劈得你半死再说!」少女满不在乎地说。「不骗你,我看人很准的喔!好人坏人的眼神我一见就分得出,从没错过半回哟!」

  清秀公子颇不以为然地蹙起眉宇,少女不加理会,径自又说下去。

  「至于我为什么独自一人摸黑跑出来……」她咧开小嘴儿嘿嘿一笑,模样儿既顽皮又调皮,还有点得意。「我逃家嘛!」

  「逃家?」清秀公子的眉宇再度微微挑起来,声音更轻了,几乎风一吹就散。「姑娘不会恰好姓聂吧?」

  少女听得一楞。「你怎么知道?」

  「聂府么小姐?」语气已有九分确定。

  「咦?你认识我吗?」少女更讶异了。「我可不认得你呢!」

  「但姑娘该认得我大哥,」清秀公子慢吞吞地说。「八年前,金陵法海寺,小白蛇,记得吗?」

  「咦?」少女惊呼。「原来他没有忘!」

  「大哥从不曾遗忘自己的承诺。」一拂衫摆,清秀公子蹲下去把歪倒的小竹篓扶正,「这回我就是代他送来小白蛇给姑娘你,就在……」他皱了一下眉,因为小竹篓的扣子是松开的。「这里头。」

  「真的?真给我送来了?」

  少女惊喜地叫着,也跟着蹲下去,然后两双眼一齐往小竹篓里探进去……

  良久,没声音。

  天,更亮了。

  「这位公子,我要的是小白蛇。」

  「我知道。」

  「白色的。」

  「我知道。」

  「蛇样的。」

  「我知道。」

  「不是看不见的。」

  「我知道。」

  「那么,我的小白蛇呢?」

  「……呃,不……不见了。」清秀公子有点尴尬地嗫嚅道,嗓音低细到几乎听不见。「那个……很抱歉,兴许是适才竹篓落地时震开了扣子教它给溜了,不过请放心,我会再去找来给姑娘。」

  少女不以为然地斜眼睨着他。「另一个八年?」

  清秀公子窒了窒。「我……我会尽快。」

  「多快?」

  「呃……这……这……」

  瞧他呐呐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少女不禁翻了翻白眼,然后起身,螓首微倾,目光诡谲地盯着他瞧了半晌,忽又展开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把算计的奸巧全藏在迷人的笑容后面。

  「这样,我不要小白蛇了,你帮我个忙就算抵了这债,好不好?」加加减减,大家都有便宜赚的啦!

  「帮忙?」有点意外地,清秀公子也跟着起身。「请姑娘先说说看。」

  「陪我到关外找外公。」少女说得很干脆。「我爹硬是要把我嫁给我不中意的人,我才不干,那可是有关我一辈子幸福的事耶!所以我要躲到外公那儿去,我爹不敢找上那儿,因为我外公很讨厌我爹,我哥哥们也怕我外公,这样他们就找不着我啦!」

  「但姑娘家的终身大事理当是由父母……」

  「慢着!」少女举起一手阻止他继续往下说。「你可知道我外公为何讨厌我爹?」

  清秀公子摇头。「自然是不知。」



  • 落烬
  • 糊弄庄主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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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多月过去,在暖暖的阳春三月,他们竟然跑到云南去了。

  离关外更远。

  然后,在昆明郊外,聂冬雁初展身手,小小露了一下她的武功,因为他们碰上了出门在外最常见的危险状况——拦路抢劫。

  「别担心、别担心,这种小毛贼,三两下就清洁溜溜了,连长剑都用不上!」

  聂冬雁笑嘻嘻地偏腿下马,看上去兴奋得很,好像歇业许久的店家,摩拳擦掌地准备好好来场百年一次开张大活动。

  好极了,这几个不长眼的家伙恰好让她舒展一下筋骨。

  「李公子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闭上眼,不用觉得丢脸,我了解,读书人嘛,自然不习惯这种事,所以尽管闭上眼没关系,等我解决他们之后再通知你。」

  她没有想到,过去李慕白碰上这种事时,他又是怎么解决的。

  自然,李慕白没有闭上眼,端坐马鞍上,既不害怕也不惊慌,平静地看着聂冬雁三两下解决那五个不入流的劫匪,然后得意洋洋地跳回马上继续前行,连她的马也好像很得意,奔跑的速度比之前加快了许多。

  「聂姑娘果然家学深厚,那几个劫匪全然不是姑娘的对手。」

  「那当然,我可是下过狠功夫苦练过的耶!」聂冬雁骄傲地昂起下巴。「我敢说连姊姊也比不上我。」

  「但是聂姑娘并没有彻底解决他们。」李慕白细声「提醒」她。

  「不用、不用,那种人济不了啥事,」聂冬雁不在意地挥挥手。「稍微教训他们一下就可以了啦!」

  「那是对聂姑娘而言,可是对那些身无武功的人来讲,他们还是会要人命的。」李慕白轻轻道。

  聂冬雁呆了呆。「这……我倒是没想到。」

  李慕白静静瞥她一眼,不再言语,任由聂冬雁攒眉认真思索。

  有时候,对与错的界线是很模糊的。

  翌日,他们来到昆明西南的滇池,徐徐漫行于五百里滇池旁,闲意浏览那汪洋碧波万顷风光,清波白云连天滟潋,有海的气魄,也有江南水乡的娇媚。

  「我一直以为所谓的恶人应该是指那种罪大恶极、满手血腥的枭孽,从来没想过对于一个普通小民而言,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盗匪便足以伤身害命。」聂冬雁突然提起前一日的事。「现在才知道我真是太幼稚单纯了。」

  「这世间没有一件事是单纯的。」李慕白淡淡道。

  「说的也是。不过……」聂冬雁斜睨着两只乌溜溜的瞳眸在他身上瞄呀瞄的。「我以为你只是个单纯的读书人,脑子里塞满了之乎者也,没想到你明白的倒很多。」

  「人是不能单看表面的。」李慕白低语。「生命里所经历的苦与辣有些会在表象留下痕迹,但也有许多是在看不见的心底深处烙下伤疤,这些伤疤只有自己清楚,别人是一无所知的。」

  毫无预示地,聂冬雁突然停住脚步,仰眸将奇异的目光投注在他脸上好半晌——他人虽长得秀气到极点,个子却相当高。

  「你也有吗?」

  「每个人都有。」李慕白轻声道。「姑娘不也有吗?」

  「你怎么知道?」

  「姑娘会如此坚决反抗令尊,必然是有原因,倘若我猜得没错,应该是……」李慕白深沉地俯视她。「与令堂有关,对吗?」

  聂冬雁的眼神更古怪,又怔忡地凝视他大半天后,突然问到别处去了。

  「我已经十六岁了,你呢?」

  李慕白微微楞了一下,仿佛很意外她会问这种问题。「二十五。」

  「成过亲了?」聂冬雁紧追着又问。

  「不曾。」李慕白的讶异更明显。「聂姑娘此问何意?」

  「何意?」楞了楞,聂冬雁有点困惑地眨了一下眼,然后耸一耸肩,「没什么意,」转身继续走。「随便问问。」事实是,她自己也不知道问这个做什么,只是突然很想知道,得到答案之后,自己也觉得很纳闷。

  奇怪了,她干嘛问这种事?

  「李公子。」

  「姑娘?」

  「人家说学武之人应以锄强扶弱为己任,你认为呢?」

  「姑娘自己又如何想?」李慕白不答反问。

  「老实说,」聂冬雁瞄李慕白一眼,一时兴起学他负手而行。「起初我学武纯粹是为了保护自己,不想被人家欺负。」

  「这并没有错。」


  • 落烬
  • 糊弄庄主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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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法海寺,坐落在石景山模式口翠微山南麓,始建于明朝正统四年,所以它跟发生于宋年间的白蛇传毫无任何关联,虽然白蛇传里那个恶和尚也叫法海,不过这个法海跟那个法海一点关系也扯不上。

  是的,完完全全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

  「啊~~~~~~」

  一道几乎刺破耳膜的长鸣骇得年轻人差点回剑砍过去,幸好,他只来得及将两颗眼珠子回过去,眼前赫然是一位秀丽娇美的小女孩,不过七岁上下,他心头不由得一惊,左手慌忙拍击右手,硬生生止住剑势。

  「小……小姑娘,你是唱戏的在练嗓门是不是?干啥叫得如此恐怖!」

  「你杀了我的白娘娘!」小女孩撅高了红滟滟的唇,愤怒地指控。

  咦?不会吧!他杀了人?

  还是个女人!

  怎地他自己不知道?

  「哪里?哪里?」年轻人惊慌失措地转头四顾。

  「那里呀!」

  「那里?」顺着小女孩手指的方向,年轻人眼往下,茫然不解地看看地上断成两截的小白蛇,再望回那个怒气冲天的小女孩。「它?」

  没错,这条小白蛇确实是他杀的,他认罪,可那也是因为他听得寺里有小孩子的声音,怕小白蛇吓到小孩子,于是顺手拔剑把它给杀了,他是好意耶,这样也有错?

  「就是它!」小女孩气唬唬地跑过来蹲下去拎起半截蛇身——她居然不怕。「在这法海寺里的白蛇都是白娘娘的化身,人家好不容易找到一条,你……你居然给人家杀了!」

  白蛇是白娘娘?

  她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可是这里并不是……」

  「你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

  这也未免太夸张了!

  「小姑娘,但它并非……」

  「我不管,你要赔人家!」

  「小姑娘……」年轻人啼笑皆非。

  「不然我要到官府里告你喔!」小女孩两手扠腰凶巴巴地威胁。

  真是有理讲不清!

  「好好好,我赔你、我赔你,不过,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找得着,所以明年的今日你再到这里来,我赔你另一条白蛇。」没可奈何,年轻人投降了。

  有什么办法,面对大人,他大可和对方从早上辩到夜里,从今年辩到明年,从生辩到死,再谈不拢,大家摆开架式来打个你死我活也是可以的。

  可是面对一个不懂道理只会耍赖的小鬼,除了投降之外,他又能如何?

  「如果明年的今日你还找不着呢?」

  「那就后年的今日。」

  「如果后年的今日你还是找不着呢?」

  「那就大后年的今日,若是又没有,便再往后延,总会有找着的一天的。」

  于是,年轻人和小女孩就这样说下了约定。

  但奇怪的是,白蛇虽不多,可也应该不会太难找才是,然而当他特意要找的时候偏偏找不着,怎么也找不着,无论如何就是找不着,所以他只好一年又一年的找,一年又一年的寻。

  直至八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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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皑皑的雪花提早飘落,十月刚入中旬,金陵的石板道上已然覆盖上一层银白的初雪,沁寒的冬意在静谧里悄无声息地来临,幽幽扬起一片萧索寂寥的冷瑟。

  此刻,近午时,在绵绵絮絮的飘雪中,翠微山南麓踽踽行来一条孤独的人影,二十四、五的年岁,清俊的五官异常秀气,恬淡的神情宁静安详,颀长的身躯透着斯文儒雅的气息,看似温驯柔和的好好先生,又像是饱读诗书的书香子弟。

  这是一位非常清秀的书生型公子,可又若有似无地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神韵,也许是因为他那一身在银雪映照下显得格外鲜明的黑儒衫,他爱穿黑,却没注意到这一身黑会带给人什么样的感受。

  不过这也没什么,世间人百百种,什么样的人都有,爱穿黑就爱穿黑,没什么大不了的。

  怪的是,他看似步步慢行,速度却奇快无比,不过眨个眼工夫而已,清秀公子已然来到法海寺前,正在大门前扫落叶积雪的小沙弥看得傻脸,不觉揉揉眼,以为眼睛花了。



  • 落烬
  • 糊弄庄主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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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而,他再一次驻足,同时脸往上仰,就在那一瞬间,树梢浓密的枝桠间黑影倏坠,他本能地松手落下行囊与小竹篓横起双臂,下一刻,他横托的双臂上赫然多了一个人。

  一位正在睡觉的少女。

  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清秀公子看着他两臂上的少女从树上落下来后竟然还闭着眼,并翻动身子往他温暖的胸口紧偎过去,顺手又揪住了他的衣襟,像揪被子似的。

  「唔……秋香,天亮了吗?」

  天亮?

  清秀公子往上看了一下黑不隆咚的夜空,再垂眸望回两臂上的少女,眉毛微微挑高。

  「好冷喔!秋香,」少女又咕哝,揪住衣襟的五指更紧。「再给我条被子好不好?」

  被子?

  清秀公子修长的剑眉掉下来打成一个秀秀气气的蝴蝶结。

  「秋香……」

  天际,曙光乍现,开始蒙蒙亮了。

  「秋香?」

  静默的片刻过去,揪住衣襟的柔荑蓦然松脱,困惑地平掌贴在他胸口摸来摸去,停住,紧闭的眼悄然打开,霎时间,昏沉沉的树林里仿佛射入了两道闪亮的光芒,驱散了黑暗,赶走了阴森森的气氲。

  这是一双多么明媚俏丽的眼儿啊!宛如夏日里的阳光,灿烂又耀眼,镶嵌在一张美得无法形容的芙蓉娇靥上,精致的五官,如羊脂玉般白嫩的肌肤,清丽绝伦完美无瑕,令人光是瞧着也醉了。

  但是清秀公子没醉,他只用一双疑惑的眼神低眸望住怀中的少女,一声不吭,也许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而他怀中的少女则满眼迷惑,不解自己为何会躺在一个大男人怀里。

  两双眼楞愕地相对好半天后——

  少女突然绽开一朵甜蜜蜜的笑容,「你好啊!」柔腻腻的嗓音带上三分娇慵。「啊!不对,应该说:早啊!」无论如何,先打个招呼再说。

  清秀公子的眉梢又轻轻挑了起来,依然无言。

  见状,少女不好意思地吐了一下舌头,神态俏皮可爱,「那个……我被好多男人抱过,可没一个怀里比你更温暖舒服的呢!」她落落大方地想多说点话来打破这份尴尬,却不想这种话反倒让人心里犯嘀咕。

  也说不定她是故意的。

  疑惑的眼眯了起来,「好多……」清秀公子终于开口了,「男人?」他细声细气的问。

  「是啊!好多,像是我爹啦、叔叔啦、大哥啦、二哥啦,还有堂哥,管家福伯和……哎呀!反正好多人,他们都抱过我,然后我就会……」少女忽地搂住他的脖子。「这样搂住他们撒娇,因为他们抱着我的时候都是要把我抓回去,或者打算赏我的屁屁一顿好打。」

  闻言,清秀公子不禁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并将她轻轻放下,少女一落地即很自然的抬起柔荑摸摸包着如云青丝的玉色丝巾可曾掉了,再顺手扯扯紧身玉色袄裤,这一扯,玲珑剔透的窈窕身段益发醒目显眼。

  这位少女至多十五、六岁,眉眼间犹有几许青涩,那一身凹凸有致的胴体却早已熟透了。

  清秀公子只瞄了一眼便移开目光。「姑娘,这黑天夜里的……」

  「不对,」少女往上指了指,更正他的错误。「天亮了。」

  清秀公子顿了一下。「适才你在树上睡觉时,天可还没亮。」

  「也对。」少女同意地点点头,「然后呢?」边眨着水盈盈的大眼睛上下打量他——好似对他很感兴趣,边等待下文。

  「这黑天夜里的,你一个姑娘家实在不该一人独自在外,」清秀公子好意提醒她。「而且在下还是个陌生男人,姑娘怎可如此毫无戒心?」别看他秀秀气气的,说不准也是只大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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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秀公子颇不以为然地蹙起眉宇,少女不加理会,径自又说下去。

  「至于我为什么独自一人摸黑跑出来……」她咧开小嘴儿嘿嘿一笑,模样儿既顽皮又调皮,还有点得意。「我逃家嘛!」



  • 落烬
  • 糊弄庄主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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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百度真的疯了 13到16楼怎么回事
姐姐帮我删了吧
5555555``


2025-05-31 02:2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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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落烬
  • 糊弄庄主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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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慕白没有再说什么,聂冬雁以为他相信了,便继续说下去。

  「那七阎罗的老大是笑阎罗,标准的笑里藏刀,笑谈间取人命,令人防不胜防;然后是毒阎罗,毒手辣心,他曾在一炷香之内杀死一个江湖黑帮上下三百多人,只用了一把毒……

  「老三是哭阎罗,她的哭声可以使人发疯而自相残杀,很不幸的,她又非常爱哭;第四位是怒阎罗,脾气比刚睡醒的大熊更暴躁,一句话不对就拔刀砍人;哑阎罗并不是真哑,而是她超不爱说话,但这并不代表她很文静,恰好相反,通常人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她哪里,莫名其妙便把命送给她了……

  「而七阎罗之中最凶残暴戾的当属老六恶阎罗无疑,不出手便罢,一出手必直取人心,活生生攫去敌手活蹦乱跳的心脏;最后一位是鬼阎罗,他最年轻,也最爱捉弄人,总要把对手玩个过瘾之后再宰了对方……


  • 落烬
  • 糊弄庄主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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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么悲怆的往事,多么沉重的教训!

  聂冬雁听得目瞪口呆,满心震撼。

  两句遗言,包含了说不出的懊悔,道不完的怨怼,深刻的悲痛,无尽的愤怒,还有对人性的绝望。

  原来狗真的会咬人!

  她能怪他吗?

  不,她无法怪他。

  明知他太偏激。

  她还是无法怪他。

  即使他心已太狠。

  她依然无法怪他。

  不但无法怪他,她更喜欢他了!

  因为太心疼。

  凝望着那张秀气的容颜平铺着宁静柔和的表情,她似乎可以看见李慕白隐藏在平静表面下那颗受创的心仍在潺潺流着鲜红色的血。

  为他心痛、为他悲伤、为他愤怒,激荡的情绪揪紧了她的心,扰乱了她的理智,她暗暗发誓,无论那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是白道中哪一号了不得的大人物,她非替他报仇不可!

  然而,仅仅七日后,她便悚然心惊的发现,他根本毋需别人为他报仇……


  • 落烬
  • 糊弄庄主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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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底下没良心的人比比皆是,趁火打劫者也是其中之一。

  人家房子被淹了,一夕之间财产尽归乌有,这样已经够凄惨了,就算偷藏了一、两粒碎银子,或者几样珠宝首饰,那也是为了将来安身立命之用,不然叫人家要怎么活下去。

  偏偏有人就是连丁点活路也不给他们留,不但硬是劫去他们唯一仅有的些微老本,还要捉走他们的妻子女儿,只要够年轻,有几分姿色,就别想逃过被抓去卖的厄运。

  没钱救济灾民,替他们除去那帮劫匪多少也算是帮上忙了吧?

  聂冬雁这么认为,于是又拉着李慕白客串麻雀到处寻找那帮专拿灾民作目标的「恶螳螂」。

  数日后,好不容易,终于让她找着了贼窝,就在石人山半山腰上,可是……

  「聂姑娘,你当真要单人匹马闯进去?」

  「对啊!最多才十几二十来人,难不成还得找帮手?」

  「但他们……」

  「安啦、安啦,姑娘我应付得来啦!」

  「可是……」

  「不过几个贼匪,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可以……」

  「够了!如果你害怕的话,躲远一点就是了嘛,别再啰唆了啦!」

  不耐烦地把李慕白赶到路旁去发呆,聂冬雁便大剌剌地上前去叫山门,出来的果然只有十多人而已,也确实很好应付。

  但当她提剑追着最后一个落荒而逃的贼人进入山寨里之后,方才察觉小小的山门里头竟是那样大一座山寨,那个狼狈逃命的贼人拉开嗓门吆喝几声,四面八方顿时涌出数不清的人影,保守估计起码有两、三百人。

  聂冬雁一颗心顿时沉落谷底,开始品尝到后悔的滋味,再见领头的那三个家伙竟是施展轻功如飞掠来,明摆着就不是普通的劫匪,而是身怀武功的高手。

  这是诈欺!

  不过这时反悔也来不及脱身了,她只好硬着头皮伫立在山寨正中央,任由那些盗匪层层迭迭包围住。

  然而更教她心惊的是,那三个家伙其中之一身影一至便闪电般攫去她的面纱,她根本无法阻止,甚至被拿去面纱之后才察觉到不对——这表示她的武功远远不及对方。

  霎时间,四周响起惊人的抽气声,旋即陷入一片窒息般的静默,两、三百双直勾勾的眼全盯在她的娇容上流口水,包括那个揭去她面纱的猥亵汉子,同样张口结舌,落地踉跄,差点跌跤。

  怎么不干脆跌死算了!


  • 落烬
  • 糊弄庄主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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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瞪住那双浑圆饱满,肤白似雪,玉肌凝脂般的胸脯,猥亵汉子的双眼几乎冒出火来,满嘴的口水又开始淌出来,比狗更像狗。

  「放心,小娘子,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话落,那只五指大张的手陡然朝她胸前抓去。

  聂冬雁的心跳几乎停摆,眼角泪水猛然溢出……

  逃不掉了!

  但出人意料之外的,那五根手指头在即将碰触到她胸脯肌肤前的那一刹那蓦然定住,好像被人点了穴道似的。

  泪水讶异地止住,聂冬雁不觉瞪大眼,旋即注意到猥亵汉子的脸孔突然扭曲了一下,然后变成一片空洞茫然,她正感疑惑,又发觉四周的人个个一副惊怖欲绝的表情瞪着猥亵汉子背后,而且还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往后退。

  她也想看看猥亵汉子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由于视线被猥亵汉子挡住,什么也瞧不见。就在这时,猥亵汉子突然以迟缓不稳的动作转过身去,于是,聂冬雁骇异地瞧见猥亵汉子背心处竟然开了一个比拳头更大的洞,更可怕的是,里面是空的!

  然后,猥亵汉子身子一歪倒了下去,随后映入聂冬雁瞳孔内的是李慕白那张秀秀气气的脸庞,温驯柔和的眼神,宁静安详的表情,还有他的手上抓着一颗血淋淋的心,一颗仍在微微蠕动的心。

  「没有良心的人,」他轻言细语地柔声道。「留着心何用?」

  声落,五指往内收,噗的一下掐爆了那颗心,继而,黑色身形霍然暴旋,五指如勾,千百爪影随之爆射而出。

  聂冬雁惊骇得两颗眼珠子都瞪凸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她所谓的「读书人」以匪夷所思的速度飞掠在那两、三百个匪寇之间,像一抹虚无飘渺的烟,看不清,摸不着,于是,四周开始响起一声声心胆欲裂的惊呼,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嚎,还有哭爹喊娘的尖叫、哀泣。

  「天哪、天哪,活阎王!」

  「救命啊~~」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饶了我吧!」

  「爹啊!娘啊!」

  那两、三百个适才犹神气活现的壮汉子,此刻个个仿佛遭天打雷劈般纷纷夺路狂奔,推挤跌滚,如同被惊扰的鸟兽般四散逃逸,又似被恶猫追噬的小老鼠到处吱吱乱叫,恨只恨爹娘少生给他两条腿,怪只怪上天吝于赏赐给他一双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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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山,又称千朵莲花山,因为那迭翠的峰峦宛如千朵怒放的莲花,是关外三大名山之一。

  聂冬雁的外公宗震岳便结庐于千山中的松涛林海间,坐对千峰万壑,后有流泉飞瀑,左右是参天古树,仿佛出世隐士的清修净地,怎么也想不到主人竟是一个粗犷豪迈的魁梧大汉,还有他的儿子、媳妇与孙子。

  「外公!」

  一见着宗震岳,聂冬雁便宛如乳燕投林般飞入他怀里,而自宗震岳眼底的慈祥与怜爱也可看出他对外孙女儿的宠爱。

  「三年不见了,乖娃,快让外公仔细瞧瞧……唔,真是越来越像你娘了。」

  聂冬雁娇憨地仰着脸容由着宗震岳端详。「爹也这么说呢!」

  一提到聂冬雁的爹亲,宗震岳的脸唰一下立刻拉成马脸,「哼哼,那家伙还活着吗?真是上天无眼!」适才的欣喜瞬间消逝无踪。「来,乖娃,告诉外公,你爹待你可好,可曾欺负你?」

  「这个……」聂冬雁犹豫一下,眼角朝静立一旁的李慕白瞥了一下。「外公,这个待会儿再说啦!瞧,人家辛辛苦苦送我来,你好意思教人家在那边罚站,不理不睬?」

  「啊!当然、当然。」宗震岳忙对李慕白抱拳拱了拱。「有劳这位公子护送雁儿到此,老夫在此谢过。」

  「不敢,宗老爷子,」李慕白斯斯文文地长揖还礼。「劳烦聂姑娘苦等八年,这是晚生该做的。」

  「呃?八年?」宗震岳满脸问号,茫然不解。

  聂冬雁噗哧笑了一下。「别管那个啦,快让人家进去休息嘛!我们……啊!对了,舅舅、舅妈呢?」

  「你舅舅的岳父大寿,他们一起去拜寿,大约还要半个月后才会回来。」

  「好,那今儿个就由我来下厨,外公,李公子就交给你来招呼啰!」

  话落,聂冬雁即匆匆行向屋后,宗震岳则粗豪地拉着李慕白一起坐下。

  「来来来,这位公子,你还没告诉老夫尊姓大名啊?」

  「有劳宗老爷子动问,晚生李慕白。」

  「原来是李公子,那么你又是如何识得雁儿?」

  「唔,说来话长,起因是一条小白蛇……」

  深夜,宗震岳的房门突然响起几下轻细的敲门声,正待就寝的宗震岳讶异地上前启开房门。

  「咦?雁儿,这么晚了,你……」

  「嘘~~」聂冬雁忙暗示宗震岳小声一点,再以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说:「外公,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

  「现在?」

  聂冬雁严肃地点点头。「现在,不然就来不及了。」

  「好吧!」宗震岳狐疑地打开门让她进入。「不过究竟是什么……」

  门关上了,没有人知道聂冬雁和宗震岳谈了些什么,但他们确实谈了很久,当聂冬雁离开宗震岳的房间时,东方天际业已隐透鱼肚白。

  聂冬雁神色疲惫,唇畔却挂着一抹满意的笑容,还有一份深切的期待。

  护送聂冬雁到千山后的翌日,李慕白便开口要告辞,但宗震岳端着长辈的架子硬是把他给留了下来。

  「你不肯留下来住个十天半个月,这就是看不起老夫!」

  这么大一顶帽子重重地压下来,个性原就温驯的李慕白马上屈服了,于是,他住下来了。

  奇怪的是,之后的日子里,除了洗衣打扫做饭之外,聂冬雁几乎都躲在房里不晓得在干些什么勾当,宗震岳则每天拉着李慕白谈天说地,天南地北的聊,多半是宗震岳在说,李慕白总是静静地聆听,柔和的眼神里从不曾流露出一丝半毫的不耐烦。

  这样过了十多日后的某天清晨,用过早膳后,聂冬雁又溜回房里去,宗震岳偕同李慕白一道走出屋外,拍拍满足的肚子,闲聊似的问:「李公子,雁儿的手艺不错吧?」

  「确实。」李慕白衷心同意。

  「这些日子来,多半时间她都待在房里头做女红,看来她也不是静不下来。」

  「说的是。」

  「还有,老夫的媳妇不在时,家里头内外也都是她在打理,你认为……」

  「老爷子?」

  「她会是个好妻子吗?」

  「毋庸置疑。」

  宗震岳满意地笑了,而后侧过眼来注视李慕白片刻。

  「李公子,咱们散散步如何?」

  「老爷子有兴致,晚生自当奉陪。」

  于是,宗震岳带头启步往屋后的瀑布而去。

  天,淡淡的蓝,白云仿佛棉絮在天上飘,四周的山峦林野平和而静寂,除了越来越清晰,隐隐如雷鸣般的瀑布激流声。

  片刻后,他们来到瀑布前,更是水声轰隆,震耳欲聋。

  「真是壮观啊!」李慕白低声赞叹。

  朦胧的水雾弥漫在瀑布四周,像一片迷茫的天幕,李慕白负手伫立于水潭边凝目观望千军万马奔腾般的瀑布,后几步处则是一脸惊愕之色的宗震岳。

  浓重的湿气早已浸透了他的衣衫,滴滴晶莹的水珠点缀在眉梢眼角与鬓发间,但李慕白身上却无半点湿气——所有的湿气全被阻绝于他身周一尺之外,仿佛一座无形的护幕将他完好地包裹在内。

  宗震岳看得目瞪口呆。

  原来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果真会武功,外孙女并没有骗他。

  眯了眯眼,宗震岳突然抬掌击出两股勇猛的劲气,但李慕白却好像背后长有眼睛,在劲气到达他后背的前一刹那蓦而像朵浮云似的飘移开去,仿佛一根毫无重量的羽毛般停留在水潭上方的半空中,然后慢吞吞地回过头来,以无比柔和的眼神询问地望着宗震岳。

  「老爷子,有事吗?」他的声音轻得像风吹,却能穿透雷鸣般的水声直达宗震岳耳际。

  宗震岳更是张口结舌,下巴掉到地上去拉不回来。

  天爷,这还能算是武功吗?

  好半天后,他才收回震慑的心神,豁然大笑。「好一个读书人,来来来,老夫手脚许久没活动过了,来陪老夫比画比画吧!」

  声落,身形如隼鹰似暴虎般扑出去……

  聂冬雁看看一身干爽的李慕白,又瞧瞧浑身湿淋淋,好像刚从水里出来的外公,困惑不已。

  「外公,都几岁的人了,还跑去玩水啊?或是你去游水顺便洗衣服?」

  宗震岳尴尬地呿了一声,再笑吟吟地拍拍李慕白的肩头,对外孙女挤眉弄眼地说:「这小子,果然是个好家伙!」然后很高兴的又更用力地拍拍李慕白的肩。「贤侄,待老夫换过衣裳后,咱们来喝两杯。」

  贤侄?

  聂冬雁听在耳里窃喜在心中,当下即明白李慕白业已得到外公的认同了。

  「真是,男人就喜欢喝酒!」她娇嗔道,却还是转身朝厨房去。「我去帮你们准备几样下酒菜。」

  只要外公肯帮忙,事情已成功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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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李慕白再次提出告辞之请时,已是一个月后的孟秋。

  这回宗震岳并没有挽留他,却在深深凝视他半晌后,正色道:「贤侄要离开可以,却得先给老夫一个交代。」

  「交代?」李慕白愣的一愣。「这……恕晚生不解老爷子之意。」

  「不解?」宗震岳的脸色突然沉了下去。「雁儿的身子被贤侄看了去,贤侄不该有个交代吗?」

  李慕白顿时傻住。「但……但那是……」

  「想你也读过几本书,该了解一个人的生命并不顶重要,最重要的是清白,尤其是一个女孩子家的清白,雁儿的身子被贤侄你看去了,她的清白已失,贤侄叫她往后该如何嫁给别人?」

  左一个被他看去了,右一个被他看去了,李慕白更是困窘地涨红了脸。

  「可……可是……」

  「就是雁儿自己也说了,倘若贤侄不能娶她,她只好出家作尼姑。」宗震岳不给他机会把结结巴巴的话说完。「现在,你怎么说?」

  李慕白张着嘴,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嗯,如何?」宗震岳步步紧逼。「到底是要雁儿出家去,或是你要负起责任来娶她,倒是撂句话下来呀!」

  「晚生……晚生……」李慕白满头大汗,秀气的脸上一片窘迫不安,眸中却有一抹异样光芒忽隐忽现。是感动?是激荡?或两者皆有之?

  宗震岳不悦地眯起两眼。「难不成你认为雁儿配不上你?」

  「不不不!」李慕白慌忙摇手。「是……是晚生配不上聂姑娘……」

  「那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宗震岳怒喝。

  「但晚生是恶阎罗呀!」李慕白冲口而出。

  「她不在意,我也不在意,你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她现在或许不在意,可是……」李慕白苦笑。「总有一天她会后悔的。」

  「不可能!」宗震岳斩钉截铁地断然道。「我了解雁儿的性子,这种事她绝不会后悔!」

  「但是……」

  「别啰唆那么多,一句话,你到底娶不娶?」

  「晚……晚生……晚生……」又「晚生」了好半天后,李慕白终于叹了口气。「聂姑娘若不嫌弃,晚生愿意娶她。」

  这家伙,果真很好拐!

  愠怒的表情像假的一样瞬间消逝不见,宗震岳豁然大笑。「这才对嘛!堂堂七尺之躯大男人,可不作兴糟蹋了姑娘家清白之后又弃之不顾。」

  糟蹋?

  李慕白再次泛起苦笑。

  现在,他总算明白聂冬雁问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究竟是为什么了。

  于是,当宗震岳的儿子媳妇回来之后,一家人就开始紧锣密鼓地忙碌了起来,采办的采办,布置的布置,赶在中秋节当天,正是花好月圆之时,宗震岳把最心爱的外孙女儿嫁出去了。

  恶阎罗又如何,名声最是虚假,传言亦不可尽信,他相信外孙女儿的眼光,也相信自己在这一个多月里来对李慕白的认识和判断,最重要的是,这么做肯定会活活气死他那个混帐女婿!

  那混帐偷他的女儿,他就偷那混帐的女儿!


2025-05-31 02: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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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发不上了呀``
臭百度!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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