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站停靠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 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 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 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庄子·齐物论》 春立下分际的标竿时,我作了一个梦。 我梦见我竟然变成了人,走到草原上, 看着自己飞来飞去。 雨水沾湿了翅膀,却让花香更清明; 谷雨虽然寒冷,却让鲜艳的颜色更磅礴。 当我还是蝴蝶的时候, 我不知道自己如此地快乐。 我遇过这丛花吗?或是这花的诞生是因为我? 我能再遇到他吗?还是我从未盛开过? 不过,我知道那花从此印记成我的纹路。 (Chaque papillon était le fantome d'une fleur passée, revenant à la recherche de elle-même) <每一个蝴蝶都是从前的一朵花的鬼魂, 回来寻找它自己。> 那个隐居的女人,她的朋友说。 当我梦为人的时候, 我才发觉这被忽略的快乐。 (Est-ce que j'ai vraiment rencontré cette fleur? Etait-elle née pour moi? Est-ce que je vais la revoir? N'ai-je jamais éclos? ) <我是否遇见过这朵美丽的花?她是为我而生的吗? 而我能够再次看到她吗?还是我从未绽放过?> 寻找前世的蝴蝶,在梦的触须中成了人; 身体形式是生命的各站停靠。 懂得太多的人,被心眼绊倒, 在计较间迷走打转; 而那不怕貘、不懂生死的翅膀, 正飞舞在最美的风景间。 我期待梦醒的时候, 要做一只顺应快乐的蝴蝶。 (elle a dit [m] elle a dit [n] elle a dit [m] elle a dit [n] elle a dit [z] en suite, elle a dit [pok] A la fin, elle a dit [ch]) <她说 她说 她说 她说 她说 然后 她说 最后 她说> ——引自夏宇《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