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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为你作证!!!(三)之第一代创业者访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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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色公司第一任教师1958年,我从福建师范学院毕业之后,和爱人一起来到中条山有色金属公司。那时现在的公司机关和职工宿舍还没有建起来,也没有学校,可是随着全国各地建设者的纷纷到来,一些职工子女的上学成了问题,公司领导希望我能把这些失学的孩子带起来。可当时没有学校怎么办呢?经过协商,我们的子弟和垣曲刘张村的完小合在一起上课。一间旧戏台改成的教室里,坐着一至五年级不同班级的学生。我是班主任,既要教语文,又要教算术,同时还是体育老师。我作为公司第一任教师既教了我们公司子弟,又教了农民的子弟。
4 B; l7 X4 r1 ^: b* A) ? ?4 W那时候工作环境差,除了一块木制的黑板,没有课桌,孩子上学时都是自带家里的小饭桌和小凳子,但课堂纪律很好,讲低年级课时,高年级的同学就做作业,给高年级上课时,低年级的就上体育课。如果遇上下雨下雪出不了门,室内太暗时,我就给全班的同学讲故事。
2 S0 _9 \0 A3 w- W1 o* k现在屈指一算,我教的第一批孩子大多已是六十岁上下的人了,我教出的学生当老师后又教出的学生也已临近退休的年龄


1楼2014-08-06 13:25回复

    惊心动魄的大爆破故事:
    1959年5月,我由华铜矿调到胡家峪矿桐木沟和南和沟790坑口技术组负责爆破工作。1983年6月任胡家峪矿安全科副科长。就在那年,胡家峪矿南和沟坑口某采场进行大爆破,让人至今想起还心有余悸。
    ! `* }6 P& f: U$ |3 b: C5 M那天下午3点所有的炮孔全部装完之后,直到确定所有人员已经撤离,矿长才下达了点火命令。爆破工点燃导火索后,我和调度主任李克玉还有生产科的一名同志先下电耙道,准备从底盘运输道出去,可我突然想到顶盘运输道进来人堵不住会出大问题,便让李可玉从顶盘运输道走。当我走到大爆破指挥部时,得知调度申同纪刚从顶盘运输道进去了。按我和李可玉出来的时间算,他现在也应该到指挥部了,可不见他出来,申同纪又进去了,我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必须采取果断措施,先到现场割断导火索然后再找人。时间就是生命。我和生产科的那名同志拼命往采场跑,爆破队长裴东升和矿长出来也紧跟在我们后面,我跑得汗流浃背,心都快跳出来了,裴东升则边跑边敲打管子,很快,从5号脉运输道我们看到两个亮着的矿灯正向我们这边跑来,走近一看,正是李克玉和申同纪两人。大家这才放下心来。我问李克玉:“你们到5号脉干什么?”他说:“我们到那儿想检查一下溜井漏斗的检修情况再出去,听到敲打管子的声音,估计里边可能出事了,就赶紧跑过来。”我说:“起爆时间快到了,大家赶快撤离!”当我们撤离到安全的风井口时,只听一声巨响,大家跳动的心这才平静下来.来到坑外,见到明媚的阳光大家感到格外的亲切耀眼。
    谭长德(72岁,辽宁人)


    3楼2014-08-06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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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7 06: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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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时我喜爱摄影:
      我由北海舰队转业到中条山以前就喜欢照相,曾花过三元钱买来一个废旧相机的镜头,自己制作了一个简易的120相机。1959年我来到当时的中央机修厂(现机电设备公司),后来又调到公司保卫处,领导让我干照相,我说我只会照不会洗,领导说:“那还不会学!"
      这以后我买来摄影书籍,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学摄影。那时,我国还不能自己生产照相机,单位买不到新相机,只好在旧货店里买了一个八成新的德国相机,花掉八千元。六十年代公司只有两台相机,另一台在安全处。我那时22岁,是单身,宿舍和办公室就在公司办公大楼西南角的那个房间。1960年,我第一次冲胶卷时,因为没有暗房,就用自己的被褥挡在窗户上,冲出了自拍自冲的第一个胶卷。两三年下来,我的一张反映公司库房防污工作搞得好的照片,在《冶金报》发表,得到领导群众的好评。不久,我的一张表现铜矿峪矿风景的照片在《中国摄影》杂志上刊登出来,虽然只给了我几角钱的稿费,但我心里很高兴,因为那是我国摄影界最权威的刊物.
      后来公司成立了公安处,也买到国产相机和进口的全新相机,公司摄影也渐渐普及开来。到现在,职工家庭相机的数量比单位的还要多,不但有传统的胶卷机,还开始流行数码相机,许多家庭还有了摄像机,真是日新月异啊。
      8 j/ W2 ]8 A# s. R" ]
      陈作祥(70岁,山东人)


      4楼2014-08-06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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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个家属:
        我叫唐素琴,是个家属,1956年由辽宁锦州跟随老伴来到山西,在太原住了两年后,1958年服从党的分配调到中条山,一住就是48年。那时的中条山一片荒凉,没有住房,我们就住在前河北坡上的简易工棚里。做饭就用几块石头一搭就是炉灶,没有烧的就上山拣些干树枝来烧。晚上睡觉,就把砖头放在烧过的柴火堆里,等砖头烧热了,用一张牛皮纸或是一块破布一包,用来暖被窝。有一次,邻居把烧热的砖头放进被窝给孩子暖炕,自己带孩子先去别人家串门,没想到回来的时候着火了,被子和褥子都给烧了。60年的时候闹饥荒,我和四个孩子一个月90斤粮食,根本不够吃,没办法,我就给老百姓纺线,纺一斤线给5斤苞米,再自己想办法磨成苞米面做给孩子们吃.
        虽然在那个年代经历了种种磨难,可我现在还是感觉很幸福,因为孩子们都很争气,我的七个孙子孙女,有六个考上大学,五个已经毕业,大孙女还考上了研究生,还有一个现在在运城康杰中学上高二,学习也非常好。看到孩子们学习这么努力,我感到很自豪,相信他们的将来一定比我们强十倍百倍。虽然我们过的是平平常常的生活,但我们儿孙满堂,享受着天伦之乐,这都是集团公司艰苦创业,给我们带来的幸福生活。我虽然是个家属,表达能力不强,但我亲身体会公司正一天天变得越来越好,所以我真心感谢公司。
        唐素琴(76岁,辽宁人)


        7楼2014-08-06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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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南方人* :


          8楼2014-08-06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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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南方人:
            *
            我是湖南湘西人,五十年代末来到中条山。来到北方工作对一个南方人来说生活上有许多不习惯。首先是吃饭,南方人爱吃米,而北方人以面食为主。我们南方人不大会做面食,看见人家吃面条,因为没有米,所以我爱人也学着做,面条擀不好,“拨鱼”简单——玉米面和稀了装在碗中,用筷子横放在碗口,然后将即将流出碗边的稠面用筷子与碗切割成一寸左右长的面段下入锅中,因为形状很像小鱼,所以叫“拨鱼”。结果“鱼”拨进了锅,盖上锅盖,过一会揭开一看,哪还有什么“小鱼”呀,只有一锅糊糊粥。后来一问才知道,人家做“拨鱼”是开水和面,而我老伴是用凉水和的,所以只能是一锅的糊糊粥。
            北方人吃的饺子在我们看来是个好吃的东西,但是在整个的制作工艺中,擀饺子皮却难住了我们,不会擀一个个小圆皮,我们家就把面擀开(像擀面条那样),然后找一个饺子皮大小的杯子或是瓶盖,扣在面皮上,压出一个个“饺子皮”来。
            ; ?& W7 J# }& ^" @. f一晃40多年过去了,我们早学会了怎样做北方的面食,但我还是喜欢吃米。而我们的下一代却成了地地道道的北方人,面食也成了他们各个小家庭的家常便饭。
            刘林(79岁,湖南人)


            9楼2014-08-06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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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工的故事:
              58年5月底,公司到临猗招工,说是第一批招200人左右,我当时还不满18岁,也报了名。报名的时候要求体重必须达到90斤,可我当时上称一称,只有87斤,但最后还是按90斤报上了。
              到了6月20几号,我和同伴们一起来到矿山,当时把我们安排到刘张村的几间简易油毡纸房里,房里非常潮湿,地上潮乎乎、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墙动一下就哗哗直响,我们就在地上铺点草,铺盖卷往上一放,自己铺好,就算有了住的地方。好在离食堂很近,吃饭不用发愁。可,让我们干什么呢?有人把我们带到公司的一个油毡纸房里,里面坐着几位考官,说是让我们跑步,我们就一个一个在房子里绕着墙边跑一圈,又让我们跳凳子,之后就给我们定了工种。当时有采矿、选矿、机电、冶炼等几个工种,同来的伙伴有的长得胖墩墩的,有的长得瘦瘦的,人家就根据我们的体形和跑步、跳凳子的成绩分配了工种。我们其中80个人的报名表上填写的是“采”字,就知道自己是被分到采矿专业了。在公司呆了一段时间后,我们就被分到篦子沟矿沙金河干活,可那儿什么也没有,也是临时搭了几个简易的棚子住,吃的呢,就只能每天从公司带两顿馒头在那儿做饭吃。这样到了9月份,单位又派我们到河北铜矿寿王坟去学习。有60个学选矿的,70个学勘探的,还有机电等几个专业,我当时学的是选矿,学了有一年半,从58年9月份到60年4月份,回来后,就干了选矿,一直干到70年4月。
              李怀仁:(68岁,山西临猗人)


              12楼2014-08-06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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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房的故事:
                1958年冬,我从吉林夹皮沟铜矿调到中条山,当时我家四口和一起来的赵景春一家五口被安排住在皋落的一家人的一孔窑洞里,两家九口人顺着窑洞方向睡在一张大通铺上。
                我们在东北冬天住的都是大瓦房、大火炕,眼下让住大窑洞,实在是不习惯。当时最让我害怕的有两件事,一是怕这土窑洞塌了,把我们捂到下面,二是听说窑洞里有屁股带钩的毒蝎子,让它的钩蛰一下,能被蛰死。为此,我晚上常常睡不着想这些事。
                我们睡的通铺最下面是木板,板子上面铺炕席,然后才铺褥子。大通铺向里延伸到挨近墙的地方,赵景春一家睡在靠门的那边,我胆小,睡里面。炕席被高高地卷起立在墙边,我们睡在最里面靠着立起来席子的地方,因为睡不着,就总瞎琢磨,到了半夜,常常觉得那立起来的席子后面冒凉风,用手把席子掏了个洞伸手摸过去,里面是一个木箱子,仔细再摸,这箱子上面是斜的,我很奇怪,等天亮一看,才知道是口棺材,说里面装了个老太太,等老头百年后合葬呢。
                没想到我们和死人住了半年,当时我的魂都快吓飞了,坚决要求搬出去。于是我们住进了草房,几个月后又搬进了干打垒的房子,六十年代初,我来到胡家峪矿,住进了瓦房,一住就是近五十年。我喜欢这套瓦房,它为我们养育两双儿女提供了当时最好的条件。如今孩子们都成家搬进了楼房,日子过得已经无法和当年比了,我很知足我现在的住房,因为有感情。
                翟福得:(76岁,东北辽宁人)


                13楼2014-08-06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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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7 06:02:32
                  广告
                  中条人奋斗的历史,向前辈致敬


                  IP属地:北京16楼2015-03-03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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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下一代就己经不知道老子们的创业艰辛了……


                    来自手机贴吧17楼2015-03-03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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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至今日,有职务的大发横财,祸害企业,人心不古。


                      18楼2015-03-04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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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风日下,,
                           --来自助手版贴吧客户端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5-03-15 0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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