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空已经变成了墨色,繁星散乱成无法看懂的文字。
Josh今天晚上有事,早早离开了,整个屋子就剩下了Niall自己。身边那些复古的家具都不会说话,黑夜里他们好像都变得更加坚毅而沉默了,黑暗的轮廓笔挺,看上去真像是一张挺拔的侧脸。
Liam的家里总是充满了怀旧的气息,好多家具几乎都上了年岁,但Liam好像特别青睐这种旧家具一样,将他们整整齐齐地放在屋子里,还提醒Niall不要弄坏了,Josh就曾经向Niall说过几次:“老师念旧有点过头了吧,我觉得一进门就像是进入了时空隧道,不知一下子穿越了多少年。”
Niall对时间当然没有多大的概念,他知道太阳升起的时候Liam就要离开,傍晚的时候他就会回来。
这样就算是一天又过去了。
“天都黑了嘛……主人还没有回来……”Niall看着天上的星星,星星一闪一闪的,多么像是一只只调皮眨着的眼睛。
这些星星也许很多已经坠落了,所看到的不过是传递了几千光年的残影,但是在Niall的眼里,他们依然那么亮。
一个人在家是Niall特别不喜欢的事情,Josh在的时候至少有人可以陪陪他,但是现在Josh也离开了,这些旧家具虽然也有自己的故事,但是他们没法讲述,Niall也读不懂时光在它们身上留下的文字。
现在还好一点,至少一个人的时候他不会哭,要知道在Niall诞生后两个星期这段时间那简直让Liam没法出门,每天早晨他想要出门简直是要费尽心思,因为Niall会死死地拉住他,他不想要Liam走,那个时候,他的世界里,所认识的只有Liam。
有时候Liam狠心的甩开,然后硬生生地锁上门的时候,他就会听到门内的Niall“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就像一只被困住,想要离开却又没有办法的小兽,拼命地拍打着门,Niall不知道门的背后是什么,但他知道Liam就在后面,有多远,在哪儿,他不知道,但有一点他明白,就是这扇门,隔开了自己和主人。
那哭声真的让Liam很揪心,他经历了那么多,自以为已经千帆过尽,就连对自己最喜欢的学员做错了事都会狠下心来惩罚,但没有想到还是会被Niall的哭声打动,说真的,他不忍心离开Niall,不忍心看到Niall哭,但没有办法。于是,他选择让Josh来当当临时保姆,至少Niall不会一个人呆在家里了。
他的决定是正确的,Niall的世界里开始有了第二个人,他也和Josh相处得很好,虽然对Liam的依赖感依然很强,至少现在不会每时每刻都要必须黏着Liam了,Liam离开的时候,他不会再哭着死也要把Liam拖回来,他会像一个懂事的孩子一样挥挥手,笑着说“再见。”
桌上的一角放着一个白色的花盆,这应该是这个房间里看起来最新的东西了,花盆里曾经种着一株迷迭香,细小而又狭长的叶子碧绿如染,这是Liam带回来的,Niall好奇得不得了,每天都要盯上好久,似乎要记录下迷迭香生长的每一个细节。
带回迷迭香的第二天,Liam就不得不离开一个星期,而Josh又刚好赶上模拟考试,Niall就只好一个人待在家里,临走的时候,Niall问:“主人,你说你一个星期后就回来了,一个星期是多久?”
“就是太阳升起七次。”
“……那么久啊。是不是到了那个时候,迷迭香都枯萎了,叶子都掉光了?”
“怎么可能呢。迷迭香不会这么快就枯萎的。”
“哦……”
没有主人的一个星期,对于Niall而言,真的是很难受。
因为担心Niall,Liam提前一天回来了,但是花盆里的迷迭香却没有了叶子,只留下空空的细小枝干在风中微微颤抖。
很明显叶子是人为拔光的。
看着这株迷迭香被毁成这样,Liam自然有点生气,指着已经不成样子的迷迭香问道:“Niall,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你干的吗?”
看到Liam有点生气,Niall反倒疑惑了,他睁大眼睛盯着Liam,语气里满是不解,而且还带有一丝责怪:“的确是我拔的,但是明明错的是主人你呀。你不是说迷迭香落叶的时间比一个星期长么,它的叶子落光的时候,一个星期早就结束了,我只知道迷迭香的叶子落光之前你就会回来,但是……”
说到这里,Niall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浓浓的沮丧,此刻的他,简直就是个受了委屈的人类孩子,而不是一个AI:“为了让你早点回来,我把它的叶子拔光了,可是为很么我拔光它的叶子后,你还没有回来呀?”
Niall再也按捺不住了,就像曾经的他不愿意让Liam丢下他出门的时候一样,眼泪夺眶而出。他的眼泪并不是真正的眼泪,没有任何温度,但是,却依然把Liam的心敲击的生疼。
为什么呢,你说了,一个星期之后你就回来,迷迭香的叶子落尽的时间肯定比一个星期长,为了让你早点回来,我拔光了它所有的叶子,这就相当于是叶子落尽了吧,可是,主人,你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呢?
Liam惊愕在了原地,他竟然无法回答Niall的问题,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自己错得那么深,他可以制造那么多重型武器,可以解决那么多科技上的难题,却无法回答Niall这个问题。
他完全可以用科学的话语给Niall再解释一遍迷迭香的落叶时间和一个星期的比较,但是他没有,这些话,都太过于苍白,太没有情感。
在他心里,Niall也许早就不是一个AI了,Niall是一个真正的人类,是他的家人。
“对不起,Niall。”Liam走到Niall面前,把Niall爱怜地涌入怀里,这是他第一次拥有正确的证据,却坚定的认为自己错了,在Niall面前,那个强硬严厉的Liam Payne从来不存在,留下的,只有内心深处隐藏了很久很久的温情,“是我的不对,至少,我已经回来了。”
现在,我就在你身边。
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 Niall Horan。
小剧场 Liam对Niall有多宠爱(今天果然是NIAM专场~另外感谢君君提供的图图)
Niall,主人在这里,快来快来~
有两句台词超级适合这幅图:
1,Hey!你们听着,这个位置是我家Niall的,还有那个毯子,热水袋,毛毛鞋什么的都是Niall的!谁都不许抢,谁抢了我就把它揍得满地找牙!
2,Niall,谁要是欺负你了就告诉我,什么,有人欺负你了?说,你想让我把他揍成几级残废?
Niall你就是Liam的小苹果~他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惨了NIAM这么浓厚一边的Nouis和Ziall挑战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