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做了场梦。
被玻璃击碎的清脆声从午后休憩中惊醒,大脑还尚未反应过来周遭的一切。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甩着晕眩的脑袋极力想辨认清目前的状况。向四周扫了几眼,大致得出自己“似乎身处于一个小花园“的结论,在淡白色栅栏下种着自己喜爱的蔷薇。栅栏并不高,只需稍微踮起脚就可以直接看向外面。急于弄清状况的亚瑟用手支撑着椅子的把手打算站起身,有什么东西随着身体动作从大腿上滑下落在草丛中,伴随着不太引人注意的响声,亚瑟保持着先前姿势坐在红棕色的靠背椅,弯腰俯下身捡起那本封皮是纯黑的小册子。拍掉不小心粘上的灰尘,封面上的字还是模糊不清,“..宣.言?”轻声念出来。尽力回想着有关的一些内容,或许是被人打扰了睡眠,反应也迟钝了许多。像是有了什么蛛丝马迹冒了出来,却被迫让一道尖锐的女高音给按了回去。
“哪个混小子打破了我的玻璃!”亚瑟抬头从栅栏看出去,一个系着围裙的中年妇女正叉腰站在她那块破玻璃面前。“那可真不是个好姿势。”亚瑟下了评论。偏了头发现那扇窗户的玻璃已经破的不成样,应该是被什么小东西击破的。
“抱歉抱歉!——”一个年轻人不知从哪窜了出来,手上还提着棒球棍,笑容里带着歉意跑向妇女。“我在打球的时候打破了您的玻璃。”年轻小伙子挠了挠头,“那么我就来帮您修好它吧。”他主动承担的话语与行为让妇女脸上的怒气稍退了些,但还是语气不善的对他提出要求:“太阳下山之前必须修好!”然后在他的满脸自信下走进屋子并拍上了门。
在年轻人与妇女对话的过程中,亚瑟就在不远处观察着他。蜂蜜色的头发似乎是他所熟悉的人拥有的发色,也带着一副没心没肺的笑容,被擦的干净透明的镜片下是大海般湛蓝的眼眸。但无论怎样认真的思考亚瑟也得不到“他是谁”这个问题的答案。小伙子不知道是何时发现正在发呆的亚瑟,几步跑过来用手撑着栅栏笑吟吟对着亚瑟发出邀请:“来跟我一起修玻璃吧?”听着栅栏发出的“嘎吱”声亚瑟认为眼前的人并不轻。
“哈?为什么我要帮你。”对于这个个听起来对自己没什么好处的请求亚瑟理所当然的选择了拒绝。“因为hero我不会修。” 不会修你干嘛要那样一口答应下来还那么自信?! “所以我想让你帮帮我。” 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你会答应的吧?” 答应才有鬼!“抱歉我拒..”无意间抬头发现对方正瞪大双眼努力摆出一副可怜并友好的神情,那模样让亚瑟想起了他见过的猫——也是同样的眼神等待着路过的他的帮助。“真是麻烦..自己去找块玻璃拿过来。”天生不能坐视不管的他无奈的选择了帮助对方,看见对方因为自己的回答而露出的欣喜时暗暗否定掉了’有点高兴’的心情。
继之前亚瑟对他’肥胖’的定义后又多一个’怪力’,看着他不知道从哪搬来两大块玻璃放在窗户旁边并带着一张邀功脸对着自己,亚瑟表示只想把那张脸按在玻璃上踩两脚。
“好了开始吧!”青年脱下他那件皮夹克后率先爬上了摆好的木梯子,朝下面的亚瑟摆了摆手“把棒球棍给我。” 要棒球棍做什么? “看我把玻璃全部敲干净!” 所以说你是笨蛋吗? “喂..起码也先做点防护措施一类的..” 拿着棒球棍却迟迟没有递给他。“诶,你在担心些什么啦。” “没有!又不会担心你!” 听到这话的青年嘴角上扬的弧度变得更大 “知道啦,我当然很小心,所以给我吧。” 再一次的向自己伸出手,不情愿的将球棍给他,在传递过程中两人的指尖碰触到,像摸到什么烫手的东西,亚瑟立马将手收回来,生着不知从何而来的闷气背对着他就地坐下。
太阳一点一点滑到西边,途中消耗了阳光,现在只留下了一点温柔的余晖。虽说是让亚瑟帮忙,但是除了递些东西与不时的小打小闹外也没做些什么。现在他无聊的抱着双腿,望着几米外的小路上的一对母女。母亲迈着悠闲的步伐在前面,儿子则是在后面摸摸这看看那,活泼的一刻也停不下来。母亲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孩子,发现他正趴在一丛不知名的小花面前全神贯注的挑选着。终于轻轻拔起两朵粉嫩的花朵,站起身顾不得拍拍衣服就打算把花送给他最爱的妈妈。母亲就弯着腰立在他身后慈爱的看着,待他挑选好后伸出手:“回家吧。”孩子把花小心的放在她的手心,然后握住 “嗯”
看到这里亚瑟把头埋进膝盖,从开始就连续产生的悲哀与寂寞突然翻了倍,像波浪一样不断的要吞噬掉他。陷入自己思绪中的后果就是没能听见青年对自己的呼唤“喂!!快躲开!”带着茫然抬起头,慢一拍传入耳中的是又一次的玻璃破碎声,比上一次的要大,甚至更加清脆,就像指甲刮黑板的声音那样令他的鼓膜不停的受到冲击。愣愣的站着,直到青年从梯子上跃下将亚瑟带到安全的地方。拉着手臂的那只手却越来越松,松到亚瑟可以转身回到那扇窗的面前。剔透的玻璃源源不断的从窗中流出,就像水一样。在夕阳的照射下散发出不自然的黄、橘黄、朱红、血红,砸在地上的声音清脆,最终演变成亚瑟也怀疑那到底是不是血的境地。他颤抖着伸出手,接住了那“玻璃”。疼痛感顿时通过神经从手传遍全身,手心被划出一道道口子,血跟随着“玻璃”流了下来。
耳边青年的呼唤渐渐变弱,突然又响了起来 “亚瑟!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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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我还是没有写什么正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