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皮上减了笑意,垂眼看漾着光的水,仔仔细细把手指一根根洗干净了。耳畔有轻得不能再轻的水花声儿,平白地,就想起那晚沉得不能再沉的——“咚”。偏了脸望心姐,努力攒起一些松快如常的笑。】
心姐放心,不是姜女河的鱼,是雀屏溪上头捉的。不过就算真真儿是姜女河里的鱼,我想二奶奶也不会说的,二奶奶的心啊,不惧这些有的没的事儿。
【提气端起了水盆,又轻轻呼出。】
总不能以后不吃鱼了不是。
【走到门边,倒了水,看那水顺着门前腕粗的土沟流了,或渗入土里。祥婶的故事,就那么突然而急促结束在那一晚,像泼地的水,风吹一吹就着落不出痕迹了。只有糕饼祥才会记一辈子,他家门前的水,洇着泪。】
【转身回厨房,灶头边接起手来。边收拾着菜,涩涩地弯了弯唇。】
心姐,你比我老成,有个话儿,想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