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ond,不要太过急切了,只有用上耐心才能将璞玉打磨得更加完美。
他想要这样回答,发音与呼吸保持相同的频率,手指一点点摩挲儿子胸口的扣子,然后慢慢地解开它。
他的孩子会因为这个举动而加剧喘息,清亮的眸子将要染上情欲的水色。
但他没有。
除了凶狠地欺身上去咬住身下的精灵自动奉上的双唇,连呼吸都摒弃了如末日临前般疯狂攫取他口中的甘甜,听他半是痛楚半是欢愉地溢出微弱的呻吟,撕开那些碍事的衣物直到看到渴望着的柔韧躯体,他什么都不能做。
没有真的气息。
没有真的声音。
没有真的触感。
没有真的……回应。
一旦出声,就到了梦境碎裂的边缘。
然后他会在顷刻间与那过于美好的一切诀别,他永远得不到的一切。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自从这迷梦毫无征兆地第一次出现,便根植在意识最深处与他苦苦纠缠。
他曾经在震惊过后狠按住胃部制造出一些干呕,也会在盥洗室中猛泼冷水以平息贲张的欲望,但最终他总会臣服在相似的诱惑之下,一次又一次覆上那熟悉的躯体,甘愿放纵自己在罪恶的甜美中万劫不复。
事实清晰而又残酷,他未经抵抗就已经妥协。
不可言说的春梦是成瘾的迷药,他用理智去痛恨,用情感去迎合。
唯一能与它抗衡的只有现实中莱戈拉斯可能受的伤害。
这也是他得以在千百年光阴里独自借梦境抒怀的根源所在。
那些幻想不是真的,他越了界的抚慰能给莱戈拉斯的除了伤痛就只有屈辱。
一旦他不能自控,他的儿子便会彻彻底底地离他而去——任何意义上的。
但现在,至少在这样短暂的一个飘渺瞬间,请允许他耽于幻境与现实的边界——瑟兰迪尔凝视着杯上映出的影子,叹息着闭上眼,绝望而又温柔地将双唇贴上那冰凉的虚空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