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洛尼尔庄园吧 关注:12贴子:148
  • 1回复贴,共1

拍碎的骷髅残骸又给我心爱的盾牌上添了道新痕迹,但我没有时间来心疼这个了,因为更
多的骷髅和食尸鬼正源源不断涌进这个角落。我的身后就是太阳之井,作为太阳之井的卫士
,我发誓用生命来保护它,直至自己吐出最后一口气。砸烂这些骨头腐肉对我们来说毫无难
度,但它们源源不断地涌过来,无穷无尽一般,战士们的体力会支撑不住的,因此,我们需
要的是……
“看那里!”
我发现了亡灵大军中的巫妖,举起双刃剑指出那个方向。我们对亡灵的所知甚少,直到银
月城陷落,这惨痛的教训才告诉我们,应当首先干掉指挥无脑大军的巫妖,这些家伙比死灵
法师更难缠,好在我可以轻易击碎它们的魔法防护,使我身后的游侠们得以粉碎它们。队友
已经帮我清理掉了巫妖身边的大部分亡灵,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我集中精力,将奥法能量灌注进双刃剑中,接着用力掷出去。剑刃旋转着划过一条优美的
弧线,划破包裹巫妖的淡绿色魔法护罩,顺便带走了那只巫妖的半个脑袋。
我赐予你黑暗新生,复仇将引导你碾碎我们的敌人……
眼前一片黑暗,我试图找到那个说话的人,却什么也没有。
“醒过来吧,我们的战士。”
好像是在叫我,我尝试睁开眼睛,接着坐起身,赫然发现好几个巫妖站在我身边围成一圈
儿,而和我面对面站着的那个,就是我在梦中打残的那只——浅蓝的雾气环绕在一颗破损的
骷髅头周围,我左手边的那半骷髅头上有一只闪着蓝光的眼睛正瞪着我,而我右手边的那半
是块阴森森的缺口,边缘闪烁着微弱的蓝光,这家伙只剩下右脸和右眼。
“欢迎回到现实。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
这句话从那张只剩一半的骷髅嘴中吐出来,听上去是颤抖的,又有些怪异。但是,我的名
字是什么来着?梦中没人叫过我的名字,我怎么也记不起来自己叫什么,名字就像巫妖的左
脸一样残缺了。我努力在自己现有的记忆里搜索,却没有一点点关于名字的线索。我只得摇
摇头。
“看来那场战斗中你受的重伤让你失去了一些记忆,以及别的什么东西。魂疽,从现在开始
是你的名字,起来吧。”
巫妖一边说一边拉我起来(真奇怪,一个巫妖会拉我起来),那只凝冰的骷髅手应该很冷
?我没感觉,这就是他口中的我在那场战斗中失去的别的东西?等等,那场战斗到底是什么
东西?难道不是我的梦吗?看了看四周,我似乎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零星的火炬发出的光
绿油油的,几个戴黑色兜帽的黑袍人忙碌地走来走去,时不时驱赶靠近他们的食尸鬼和爬行
僵尸。我站起来,手脚都还在,走了几步,也没啥问题,只是感觉怪怪的。大概是看到我能
走动,先前围着我的巫妖们都各自散开走掉了,只有残脸的那个还留在我边上,而我还有一
大堆问题,只好问他了。
“那场战斗?是什么?”
我问到,但发现自己的声音也跟这家伙差不多的感觉,所以,其实我也是个巫妖么?
“就是前面银月城和太阳之井的战斗。”
梦中也是。
“我做了些什么?听你说,我好像伤得很重,但看上去没受伤啊。”
“受伤的话,是在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意思是,我的大脑受了伤?然后他接着说:
“你是天灾军团最英勇的死亡骑士,在我们进攻太阳之井的那会儿……”
巫妖摇头晃脑地陈述着,大致就是说我怎样怎样英勇地指挥作战,把守城的精灵打得落花
流水之类的。是吗?好陌生,我真的这么干过?那个梦又怎么解释?
“对,我是梦见了那场战斗,但跟你描述的不一样,我梦见我在与你交战。”
我问到。不仅仅如此,巫妖的半边脑袋也确确实实和我在梦中打掉的一模一样,那个梦似
乎不仅仅是个梦。我想了想,没有提起关于巫妖半边脑袋的事。
“哈哈哈,梦境,跟现实是刚好相反的。你在梦中遇到的朋友,现实中反而是你的死敌。看
来你的大脑伤得不轻,所以你才会分不太清楚梦和现实。”
原来如此!是那场战争把我变成这样的,我为之牺牲掉了大部分记忆,那么……
“这场战斗,我们赢了吗?”
“当然,我们赢了。”
赢了,我们赢得了这场战斗,理应如此。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没什么不对的地
方,我们赢了,这就行了。
我在太阳之井的那场战斗中失去了装备和战马,甚至还有几个战友(据那个巫妖描述),
最糟糕的是,还忘掉了大部分的战斗方法,以至于连符文剑的使用都不是很熟练了。好在天
灾军团并没有因此抛弃我,还给我时间去重新学习那些被遗忘的战斗技巧。而现在,我已经
重新找回了属于自己的记忆。我穿上新的铠甲,带上新的符文剑,骑着新的死亡战马。我以
重生的姿态站在达拉然的城门前,为了天灾军团,杀光那些活人。


IP属地:四川1楼2014-08-01 20:56回复
    第一章 酒
    到我这里来,死亡骑士,现在是时候向所有活着的家伙复仇了。
    自达拉然一战胜利之后,我们便踏上诺森德的冻土,在冰冠冰川建起宏伟的堡垒。而当我再
    次听到巫妖王的声音,已经过了差不多五年了。现在,巫妖王在召唤我,他的意志高于一切。
    我与其他受召唤的死亡骑士一并站在一座宏伟的建筑物前,它有点像纳克萨玛斯,只是没那
    么圆,四个转角还装饰着巨大的骨质尖角。巫妖王就站在我们正前方。他漆黑的斗蓬在杂着
    雪花的寒风中飘扬,微微蓝光开始在他高举的剑上闪烁——霜之哀伤,我认得它。他并没有
    下令,但建筑物周围的众多侍僧都开始摇头晃脑地念起来。只见巨大的建筑物被某种力量连
    根拔起,挣脱泥土和碎冰缓缓升到空中。
    “我们将登上这座要塞。从现在开始,你们都属于黑锋骑士团,而你,达里安,你将领导他们
    为天灾军团取得胜利。”
    达里安·莫格莱尼对巫妖王行了个注目礼,接受了这份职责,这宣告了黑锋骑士团的正式成立。
    武器、铠甲以及更多的其他补给被石像鬼们源源不断运进新升起的大墓地——阿彻鲁斯,我
    们将在一天后出发,和巫妖王一起出征是我的荣耀。
    “来一杯吧!”
    三句不离酒是这个半脸巫妖的特点,老酒鬼这称号不能更贴切了。要不是他坚持要为我送行
    ,我绝不会来这个爬满无脑僵尸的车间。我接过老酒鬼递过来的冰酒杯,里面的液体晶莹剔
    透,却带着点淡绿。我抿了一口,是苦涩辛辣的味道。味道?我还算完整的神经告诉我,这
    是好久都没尝到过的酒味。于是,我一饮而尽。
    我提了根鱼竿,在石子路上慢悠悠地走着。脚下的落叶发出沙沙声,而风把更多的落叶吹
    拂到我身上。我抬起头,望见路旁高大的树,金色的叶子正从上飘落下来,盖住地上的绿茵
    。哦,是永歌森林,我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地方。不过我到底要去哪儿?我走着,绕过正前方
    的小丘,宏伟的城市映入我的眼帘。我进入城市,步入人流,周围的人安静而快速地从我身
    边走过去。我努力看周围,却只看到那些人模糊的影子,看不清楚他们的样貌。我恍恍惚惚
    走着,只是不停走着,因为我没有目的地。不知道走了多久,四周的景色变了,周围又变成
    了草坪,几张圆桌稀疏地摆在中间,地上依旧铺满了落叶。我在桌椅中间穿梭着,手中的鱼
    竿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水果,亚麻衬衫也换成了礼服。渐渐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食物、酒
    水,周围也突然站满了人,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人们的谈笑声,酒杯的碰撞声,踩落叶的
    沙沙声,萦绕在我耳边。但当我试图去辨识他们的面孔时,却发现他们的脸都是模糊的一片
    。没有人注意到我,我孤身一人。隔了一会儿,有人拍了我的肩,我回过头去,看到个红色
    短发的奎尔多雷,穿着深色的礼服,但依旧是一张模糊的脸。
    “不来点酒吗?”
    他说。我想回答“不”,却说不了话。
    “我的孩子,今天你就成年了,为什么不来点酒呢?”
    他说完,不知从哪儿端出一杯泛着红光的葡萄酒递给我。我一饮而尽,却尝不出任何味道。
    他是我的父亲吗?我想说点什么,却仍然说不出话。
    “这才对嘛,哈哈。瞧,今天是你的生日,你的好朋友们都过来为你庆祝了。要知道,在我
    成年那天,可是喝了很多酒呢……”
    他没说完话便背对我走掉,似乎被某人叫走了。我看着他远离的背影,想追上去,但发现
    自己的双腿无法动弹。
    等等,你别走,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伴随着一阵眩晕(是的,真的是眩晕),我醒了过来,借着周围微弱的光线,我看清了这
    个小房间里一排排的木架,以及上面一瓶瓶的酒,看来我在老酒鬼位于攻城器车间的秘密酒
    窖里。我摸着楼梯走上去,脚步声回荡在车间里,几只火炬用幽幽蓝光照着整个车间,显得
    愈发昏暗而安静,瘟疫大锅和绞肉车大概已经被推上战场去了,只留下一堆一堆的天灾炸弹

    “哦?你终于清醒了。饮料怎么样?”
    冰冷而空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看来是他先找到了我,那个该死的酒鬼巫妖。我不打算转
    过头去看他。
    “除了证明你的酒能让人喝醉,还有什么好说的?”
    “连亡灵都能醉的酒,我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老酒鬼就是老酒鬼,还是三句不离酒。我有点后悔认识这个家伙了。
    “够了,我还得赶往阿彻鲁斯,我们很快就要出发了。”
    我不喜欢迟到,一直都是。
    “实际上,你不用去了,据我所知,阿彻鲁斯已经到达东瘟疫之地了。”
    老酒鬼有个优点,那就是他从不说谎,至少不会对我说谎。东瘟疫之地?从诺森德到那儿
    的话,全速前进都得好几天,等等,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好吧,我昏迷了多久?”
    我实在不想用“睡觉”这个词——天灾军团规定,死亡骑士不允许睡觉。我想找个出口到车间
    外面,所以并没有停下脚步。不一会儿,老酒鬼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显然他跟在我后面。
    “你知道的,我们都没什么时间概念……不过,等我说完圣光之愿礼拜堂发生的事,你会感
    谢我的酒的。”
    圣光之愿礼拜堂发生的事?感谢?我摇了摇头,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老酒鬼,以至于他
    也不得不停下来。我紧盯着他残留的右眼,嘴唇动了动,但没有吐出一个字——他应该已经
    理解我的意思了。
    “别这样瞪着我,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接着,老酒鬼尽可能详细地讲述了发生在圣光之愿礼拜堂和阿彻鲁斯的事。实在是不敢相
    信,黑锋骑士团竟然背叛了巫妖王!大部分在黑锋骑士团的精锐死亡骑士,包括大领主达里
    安·莫格莱尼在内,都叛变了。这意味着,我们必须得和曾经的朋友们交战,我并不愿意这样
    。但为了巫妖王,我会毫不留情地解决掉他们。除此之外,银色北伐军也是个威胁,他们竟
    然和黑锋骑士团联手对抗我们。看来我昏迷的时间不是一个月就是两个月,敌人都快打到家
    门口了,我竟然不知道。那杯该死的酒!
    “真是棘手……我们光靠这里的天灾炸弹去跟那些家伙战斗?不太行得通吧。”
    “当然不是。绞肉车已经出动,现在大概正在前线和银色北伐军交战……”
    老酒鬼!你就看不出来,我前面只开了个玩笑吗?还这么认真的回答我!是啊,这么严重
    的事,怎么不早点说!你就确定那是酒,而不是新开发的瘟疫?
    “够了。”
    我也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现在复杂的心情,现在我想做的事只有一件——奔赴前线。我大
    步走着,老酒鬼似乎有点跟不上来。
    “等等,我知道愿意听我唠叨的人不多,但你别独自去,至少带上几只石像鬼……”
    我不想听老酒鬼说了,一边小跑,一边戴上头盔,车间的出口就在前面,我已经准备好投
    入这场新的杀戮,如果我赶得上大部队的话。
    我召唤出黑森林——我的死亡战马,循着绞肉车的车轮印,一路向北狂奔,我知道那个方向
    ,那是冰冠堡垒的方向。只是,我来得太迟了。当我到达战场的时候,战斗已接近尾声,被
    毁坏的绞肉车和着骷髅碎片和食尸鬼残肢散落在雪地上——我们输了。在我昏迷以前,天灾
    军团还未输过,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些活人正在清理战场,我认出了他们身上的银色北伐军战袍(老酒鬼描述得相当精确),
    染红雪地的鲜血和成堆的尸体表明他们的损失也不小。而看清楚这些东西让我犯了个严重错
    误——我距离他们太近了。不知是谁发现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喊了些什么,剩下的大约三十
    多个北伐军战士几乎同时放下了清理战场的工作,举起各式各样的武器径直向我杀过来。巫
    妖王没有命令撤退的时候,绝不允许逃跑,于是我选择了迎战。
    绝不手软,不留活口。
    巫妖王向来这么说。
    黑森林飞奔着,战马的速度优势帮助我在人群中撕开一道裂口。我挥舞符文剑,砍掉一个措
    手不及的北伐军士兵的脑袋,接着顺势刺入另一个士兵的心脏,我拉扯缰绳,黑森林嘶鸣一
    声之后转了个身,让我正好能撩起雪地里一把断裂的长矛,精确刺中一个矮人的后背。直至
    我冲入人群,他们顺势包围了我。我跳下战马,挥手示意黑森林返回阴影界——我不希望黑
    森林身上有任何伤口,接着用力将符文剑插入雪地,随着剑身的符文的光由蓝转红,邪恶之
    力开始以我为中心腐蚀这片区域。邪恶之力呈现出红色的脉,在我周围蔓延开,接触到它的
    北伐军战士纷纷惨叫着逃走——我还需要更多的时间让这个法阵成型,以便杀死每个接触到
    它的傻瓜,也能保护好自己。很快,围上来的战士就跑出了法阵范围,他们转而抽出远程武
    器,搭好弓矢,填装上子弹,瞄准因为维系法阵暂时无法行动的我。萨钢铠甲为我挡住了大
    部分箭矢,偶尔有几根箭矢没入我的肌肉,但丝毫不影响我的行动——直到一颗炮弹擦过我
    的头顶(竟然有炮弹!),打掉头盔。这分心的几秒钟让我办法继续维系这个复杂的法阵,
    于是不得不举起符文剑拨挡飞箭,但,这还不是最糟的。不知是北伐军中的牧师还是圣骑士
    中的谁赶了过来,对着我就开始吟唱圣光术。圣光带来的痛苦穿透铠甲,侵入灵魂,我即便
    是能咬牙忍受下来,也无法再继续战斗了——而失败便意味着真正的死亡。在强烈的痛楚中
    ,我感觉到意识在抽离我的躯体,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模糊了。


    IP属地:四川2楼2014-08-02 21:42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