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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我们唯一还能控制自己的，就是不要让自己迷失方向。
这个道理很简单。
但到一定程度的飘飘然，如同吸食大麻一样，让你不知身在何方。
“感情有理智根本无法理解的理由。”
这句话初读有些拗口，但鹿晗还是把它记下来，并记忆深刻。
他将这句话写在剧本的空白处。逐字逐字的用之间摩挲过去。
三天后，进剧组。五天后，杀青。
一切按部就班，这之前他和姜和见了一面。
是导演的安排，和对方的希望。鹿晗有些沉默，或者说，紧张。
他能说，这是他的初恋吗？对一个男人的，初恋。有些可笑。对方竟然比自己小五岁。
见面的第一句话，是姜和开的口。
“鹿晗，我一定会让你喜欢我的。”
鹿晗目瞪口呆，只能尴尬的啊了一声，旁边的导演哈哈大笑。对于演员的初接触似乎非常欣慰。
近前鹿晗才发觉对方体格非常高大，似乎要一米九的样子，能完全把他罩住。
他有些不太习惯的撇了撇脸，让开对方主动拥抱时垂下的脸，自己的两只手僵硬的垂在身旁。
“接下来的几天拜托了，月光。”
姜和唤了他在剧中的名字，出于礼貌鹿晗准备回应，但却被对方用手指抵在嘴唇上。
“姜和，我叫姜和。”
看着鹿晗不解的眼神，姜和眼神透露一丝狡黠，回头冲导演咧嘴一笑。然后再转过来认真的看着鹿晗。
“我在剧中的名字也叫姜和。”
“是我向导演要求的。”
“所以，你现在可以先习惯起来。”
等鹿晗将那天的情况再次回放完毕时，他正好好的端坐在练习室的地板上。有些头疼的按着太阳穴。
姜和，我叫姜和。
这个人和照片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极具侵略性。完全与年龄相悖的圆滑及世故。比起姜和，他的弟弟们似乎还保留着一种青涩。
总之，鹿晗隐隐有种不安。
初次见面竟然都没有叫一声哥……鹿晗歪歪嘴，将下巴耷拉在张艺兴肩上。
与金钟仁再次视线碰触。鹿晗的眼神有些冷，然后默默收回。
不该他想的。就不要想。
我们唯一还能控制自己的，就是不要让自己迷失方向。
这个道理很简单。
但到一定程度的飘飘然，如同吸食大麻一样，让你不知身在何方。
“感情有理智根本无法理解的理由。”
这句话初读有些拗口，但鹿晗还是把它记下来，并记忆深刻。
他将这句话写在剧本的空白处。逐字逐字的用之间摩挲过去。
三天后，进剧组。五天后，杀青。
一切按部就班，这之前他和姜和见了一面。
是导演的安排，和对方的希望。鹿晗有些沉默，或者说，紧张。
他能说，这是他的初恋吗？对一个男人的，初恋。有些可笑。对方竟然比自己小五岁。
见面的第一句话，是姜和开的口。
“鹿晗，我一定会让你喜欢我的。”
鹿晗目瞪口呆，只能尴尬的啊了一声，旁边的导演哈哈大笑。对于演员的初接触似乎非常欣慰。
近前鹿晗才发觉对方体格非常高大，似乎要一米九的样子，能完全把他罩住。
他有些不太习惯的撇了撇脸，让开对方主动拥抱时垂下的脸，自己的两只手僵硬的垂在身旁。
“接下来的几天拜托了，月光。”
姜和唤了他在剧中的名字，出于礼貌鹿晗准备回应，但却被对方用手指抵在嘴唇上。
“姜和，我叫姜和。”
看着鹿晗不解的眼神，姜和眼神透露一丝狡黠，回头冲导演咧嘴一笑。然后再转过来认真的看着鹿晗。
“我在剧中的名字也叫姜和。”
“是我向导演要求的。”
“所以，你现在可以先习惯起来。”
等鹿晗将那天的情况再次回放完毕时，他正好好的端坐在练习室的地板上。有些头疼的按着太阳穴。
姜和，我叫姜和。
这个人和照片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极具侵略性。完全与年龄相悖的圆滑及世故。比起姜和，他的弟弟们似乎还保留着一种青涩。
总之，鹿晗隐隐有种不安。
初次见面竟然都没有叫一声哥……鹿晗歪歪嘴，将下巴耷拉在张艺兴肩上。
与金钟仁再次视线碰触。鹿晗的眼神有些冷，然后默默收回。
不该他想的。就不要想。
8.
我好想你。就当它是秘密。
这个片段是什么时候的事？一年前？两年前？
有天鹿晗实在太烦躁了，就跑到厕所关上门摸出一根烟，身上仅有的一根。他忘了是问谁要的。
正准备点上时才发现没有打火机。
他在内心爆了句粗口。这是怎样悲催的世界。
在他望着不能被点燃的香烟发呆时，忽的有只好看的手将烟拿走。他只能继续呆呆的看着金钟仁将香烟掰断，丢进马桶再按下按钮。折断的香烟就随着水流进了下水道。
“你干嘛折断它。还扔掉。”
鹿晗木木的盯着金钟仁的手指。嘴唇有些干裂。他忍不住舔了舔。
“这是我仅有的一只。”
“抽烟不好。”
金钟仁转过身打开水阀，细细的水流划过手指。他从镜子里直视鹿晗，眼神纯粹。
“可是我嘴巴里很苦。”
苦如黄连。水都不能带去那种苦涩。
“我看看。”
金钟仁擦干净手，抬起鹿晗的下巴，手指点了点他的嘴角示意张嘴。鹿晗脑袋已经整个木掉了，很配合的微微张开。
“还好。没有水泡。”
“废话，又不是溃疡。”
鹿晗不耐烦扭开下巴，嘟哝着，又里外舔了一下嘴巴。
“真的很苦？”
“难道是甜的？！”
瞪了一眼，想把眼前的人推开，却又被捏住了下巴。这次抬的有些高。他都能仰视金钟仁的眼睛。
“我尝尝。”
于是，一时寂静。
后来，厕所门打开。两人一前一后鱼贯而出。金钟仁走在前面。鹿晗跟在后面。
进自己卧室前。鹿晗忍了忍。没忍住。跑过去踹了金钟仁的小腿。又慌张的奔回房间。
他没回头。所以到现在他也不知道金钟仁那时的表情。
这件事就沉默在沉默里。
他没有再提起。
金钟仁也没有。
鹿晗醒过来，看了看时间不过半夜两点。他很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
久到他已经忘却。这究竟是梦境。
还是现实。
手机震动。划开。是金钟仁。竟然还没睡？
哥，还记得那只烟吗？
鹿晗的手紧了紧。锁上手机。闭眼。
原来不是梦。
幸好。
9
我爱你。并不全是值得他人赞美的事。请原谅。
鹿晗畏高。这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之所以说是秘密，因为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怕，从多高开始怕。他总能一边害怕，一边克服这种心态完成每一次的高空任务。
当然也有人因此质疑他其实根本不怕高，只是一个曝光点，吸引粉丝的关注而已。
对此。鹿晗仅仅只是耸动一下肩膀。并不表态。
他烦恼的事情已经够多。这一类挑衅的话题让他回应根本是浪费时间。他很忙。
有时候事情单一的舆论导向，在当事人无视的情况下会自动自发的逐渐淡去。比起一个艺人装作有恐高症，或者哪个明星地下恋更值得八卦。这是人类的劣根性。
只是让鹿晗奇怪的地方并不是被怀疑，而是为什么他恐高会成为一时的话题。难道现在的人们真的闲到对一个人是否恐高都好奇的地步？
他挠挠下巴。有点诡异啊……
在他还纠结自己为何又再次成为话题的时刻，边伯贤咣当一声推开房门冲了进来。
“鹿晗，你上头条了！”
“……啊？”
“你看！”
鹿晗拿过IPAD，映入眼睑的赫然一行粗体大字：月光花剧组重聚首，鹿晗姜和高空亲密。然后就是一张疑似姜和搂着他腰，并微微低头看他的照片。看场景应该是在高层的观光电梯，因为是透明的，所以他那时候应该是处于失重的恐惧状态，所以并没有在意姜和的举止。
并且新闻里点出了他恐高这个话题，又加重姜和因此对自己怎样关心和照顾，两人关系异常亲密等等一切浮夸而具有煽动性的描述。再翻过前期影片宣传时的种种所谓亲密痕迹等等，断章取义剧组人员对两人关系亲密的评价，总之两人从开拍到后期宣传，再到时隔三个月后的重聚守疑似感情发展异常。
总之，就差点名两人已经是同性恋人这四个大字。
对此。鹿晗爆了两个字。
妈（和谐）蛋！
“这都什么玩意儿？！”
鹿晗恨恨的把电脑扔在床上，怪不得最近一直被莫名其妙攻击。说什么装娘，说什么倒贴，说什么性取向异常，说什么不择手段……估计都是姜和的狂热粉丝吧……尼玛，原来自己又被躺枪了？！
鹿晗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其实并不算太出乎意料，在接这部片子的时候对于后期可能会出现的情况都有所了解。只是事到临头，他只感到大脑神经一跳一跳，疼痛异常。
他本来就不太善于应付八卦绯闻之类，现在是风头浪尖，退都无处可退。
之后就是公司一系列危机处理。比如带着主唱后辈做单曲宣传，恰当的时候送一束花表示鼓励，然后两人又恰好被拍到一起共进晚餐等等。鹿晗永远是带着墨镜，面无表情。
而诡异的是，在此同时姜和却沉寂下去，等鹿晗危机处理过去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后，突然被爆出和自己的女助理出现在某个影院门口。并且随后两人何时去了何地，佩戴相同饰物等等爆炸性新闻铺天盖地。
鹿晗目瞪口呆的看着新闻一条接一条，如同偶像剧一样急转直下。他又慢慢爆了两字。
卧槽……
直到电影的首映发布会，他和姜和再次见面时，按照造型师的要求两人一黑一白，走在聚光灯下。
对于闪光灯噼里啪啦的一通猛照，两人坦然的对视一笑。当然事后又有了一眼万年的CP论，这是后话，暂且不谈。
接下来的记者提问时间，两人早做好心理准备，虽然规定只能问跟影片相关的问题。可是娱乐圈嘛，大家都懂的，炮轰艺人的车轮战屡见不鲜。就是鹿晗也在来之前被经纪人包括成员拉着，进行了一遍又一遍所有可能出现问题的应急演练。虽然紧张，倒也能忍耐。
整场发布会大部分时间都在掌控的范围内，只是等到快要结束的时候，某一家小网站的娱记对两人现实生活关系穷追不舍，气氛开始紧张。于是，鹿晗第一次在媒体前发飙了。
当对方漠视现场管理人员告诫的眼神再次提问，态度傲慢言语刁钻刻薄时，鹿晗按住姜和的手臂安抚性的拍了怕。他顺顺额前的刘海，慢慢的站起来，身体微微前倾。
“哦，是BG社的娱记啊……一直有听过你们的名字。”
鹿晗轻轻弹了下袖口，笑的微微露出小白牙，将长发顺在耳后。
“在回答之前，这位先生您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出于礼貌，我想您不会拒绝的。对吧？”
对方本想揪住让鹿晗先回答这个点，却被鹿晗突然全开的气场硬生生压了下来，并且不自在的咽了一口口水。被迫的点点头。
“唔……似乎BG社一直颇为关注同性恋这一块领域，您在那工作有几年？一年？两年？三年？您看，我今年才拍了个片子，你们就觉得我和姜和先生有同性恋取向……那么像您这样的记者先生，天天和同性搭档日以继夜的对艺人进行跟踪，尾随，偷拍，并且又都是类似取向性的工作……我也很好奇，您觉得自己的性取向有变化吗？还是已经变化了？您和您的搭档还仅仅是纯粹的同事关系？还是……”
说完鹿晗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眼角略挑，眼神又凌厉万分。狠狠压制住对方颇为慌张的反驳。现在急个屁。知道中国有句成语叫“一派胡言”吗？鹿爷我现在光明正大的一派胡言，玩不死你丫的！
“这位先生您别急。”鹿晗抬手挡了下，随意的扫了对方一眼，“接下来我就您一直关注的问题进行回答。首先，我对于同性恋不认可也不反对，这是个人选择我无权干涉。其次，我接这个片子是因为导演是个好导演，剧本是个好剧本，当然演员也都是好演员。有点自夸了，抱歉。”鹿晗又转身腼腆的对导演笑了笑，导演开怀的带头鼓掌，等气氛平静下来鹿晗又对着镜头冷了冷脸。
“最后，您纠结我和姜和先生不正当的情感关系……这我就好奇了。所谓的不正当是怎么不正当。我们是同一部戏的搭档，如果感情不好，恐怕第二天就会有两大主演感情不和的负面新闻传出。我们是多次聚餐活动，可这都是集体活动大家有目共睹。最后你说的那张照片，我有恐高症这不是秘密。至于姜和先生对我的关照我很感激，我每次乘这种电梯都会靠着身边的人，不管成员还是经纪人，照你这样推论那我同性恋人怎么排也还轮不到姜和先生不是？”
鹿晗笑的有些无邪，“我看得出先生您真的很敬岗爱业。如同我们为了理解剧本而揣摩甚至体验剧本里的人生，您会因为爱这份职业，期望更全面的去了解这份职业的内容，而让自己变成同性恋吗？您能回答我吗？先生。”
望着对方和搭档手足无措，欲哭无泪，完全一副没搞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愕然表情，鹿晗淡定的坐下，拿起眼前的水笃悠悠的喝着。
现场气氛，一时冷清。现场工作人员迫不得已宣布此次见面会结束，所有人都在惊讶之后，哗然而起，鹿晗这次是史无前例的突破啊。什么话题终结者。什么镜头恐惧症。都被一一推翻。
姜和也惊讶的半天闭不上嘴，之后就是潇洒不羁的狂笑，并不停的拍打鹿晗的肩膀。鉴于形象管理，鹿晗硬着头皮接下来，心里却不停的画着圈诅咒这不长眼的弟弟。
经此一战，鹿晗成名。
我本来也挺有名的好吗？鹿晗躺在床上默默腹诽。再扭头瞅了门口一眼。
“有话快讲。”
过了会儿，门口几人才期期艾艾，你推我搡的小步踱了进来。
“……我们啥时候变女团了？一个个还挺娇俏的。”
众人色变，一起冲了上去。顿时哀鸿遍野。
一切没变。一切又变了。犹如鹿晗。
只有鹿晗明白。他得到什么。同时，他也会失去什么。
但他永远不会选择懦弱。他坚持的，是自己面对任何毁灭性的灾难时，都能身心似铁，千锤百炼。
好似锤炼了千万次的钢铁，再脆弱的壳也会变成坚硬的堡垒。
我爱你。并不全是值得他人赞美的事。请原谅。
鹿晗畏高。这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之所以说是秘密，因为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怕，从多高开始怕。他总能一边害怕，一边克服这种心态完成每一次的高空任务。
当然也有人因此质疑他其实根本不怕高，只是一个曝光点，吸引粉丝的关注而已。
对此。鹿晗仅仅只是耸动一下肩膀。并不表态。
他烦恼的事情已经够多。这一类挑衅的话题让他回应根本是浪费时间。他很忙。
有时候事情单一的舆论导向，在当事人无视的情况下会自动自发的逐渐淡去。比起一个艺人装作有恐高症，或者哪个明星地下恋更值得八卦。这是人类的劣根性。
只是让鹿晗奇怪的地方并不是被怀疑，而是为什么他恐高会成为一时的话题。难道现在的人们真的闲到对一个人是否恐高都好奇的地步？
他挠挠下巴。有点诡异啊……
在他还纠结自己为何又再次成为话题的时刻，边伯贤咣当一声推开房门冲了进来。
“鹿晗，你上头条了！”
“……啊？”
“你看！”
鹿晗拿过IPAD，映入眼睑的赫然一行粗体大字：月光花剧组重聚首，鹿晗姜和高空亲密。然后就是一张疑似姜和搂着他腰，并微微低头看他的照片。看场景应该是在高层的观光电梯，因为是透明的，所以他那时候应该是处于失重的恐惧状态，所以并没有在意姜和的举止。
并且新闻里点出了他恐高这个话题，又加重姜和因此对自己怎样关心和照顾，两人关系异常亲密等等一切浮夸而具有煽动性的描述。再翻过前期影片宣传时的种种所谓亲密痕迹等等，断章取义剧组人员对两人关系亲密的评价，总之两人从开拍到后期宣传，再到时隔三个月后的重聚守疑似感情发展异常。
总之，就差点名两人已经是同性恋人这四个大字。
对此。鹿晗爆了两个字。
妈（和谐）蛋！
“这都什么玩意儿？！”
鹿晗恨恨的把电脑扔在床上，怪不得最近一直被莫名其妙攻击。说什么装娘，说什么倒贴，说什么性取向异常，说什么不择手段……估计都是姜和的狂热粉丝吧……尼玛，原来自己又被躺枪了？！
鹿晗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其实并不算太出乎意料，在接这部片子的时候对于后期可能会出现的情况都有所了解。只是事到临头，他只感到大脑神经一跳一跳，疼痛异常。
他本来就不太善于应付八卦绯闻之类，现在是风头浪尖，退都无处可退。
之后就是公司一系列危机处理。比如带着主唱后辈做单曲宣传，恰当的时候送一束花表示鼓励，然后两人又恰好被拍到一起共进晚餐等等。鹿晗永远是带着墨镜，面无表情。
而诡异的是，在此同时姜和却沉寂下去，等鹿晗危机处理过去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后，突然被爆出和自己的女助理出现在某个影院门口。并且随后两人何时去了何地，佩戴相同饰物等等爆炸性新闻铺天盖地。
鹿晗目瞪口呆的看着新闻一条接一条，如同偶像剧一样急转直下。他又慢慢爆了两字。
卧槽……
直到电影的首映发布会，他和姜和再次见面时，按照造型师的要求两人一黑一白，走在聚光灯下。
对于闪光灯噼里啪啦的一通猛照，两人坦然的对视一笑。当然事后又有了一眼万年的CP论，这是后话，暂且不谈。
接下来的记者提问时间，两人早做好心理准备，虽然规定只能问跟影片相关的问题。可是娱乐圈嘛，大家都懂的，炮轰艺人的车轮战屡见不鲜。就是鹿晗也在来之前被经纪人包括成员拉着，进行了一遍又一遍所有可能出现问题的应急演练。虽然紧张，倒也能忍耐。
整场发布会大部分时间都在掌控的范围内，只是等到快要结束的时候，某一家小网站的娱记对两人现实生活关系穷追不舍，气氛开始紧张。于是，鹿晗第一次在媒体前发飙了。
当对方漠视现场管理人员告诫的眼神再次提问，态度傲慢言语刁钻刻薄时，鹿晗按住姜和的手臂安抚性的拍了怕。他顺顺额前的刘海，慢慢的站起来，身体微微前倾。
“哦，是BG社的娱记啊……一直有听过你们的名字。”
鹿晗轻轻弹了下袖口，笑的微微露出小白牙，将长发顺在耳后。
“在回答之前，这位先生您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出于礼貌，我想您不会拒绝的。对吧？”
对方本想揪住让鹿晗先回答这个点，却被鹿晗突然全开的气场硬生生压了下来，并且不自在的咽了一口口水。被迫的点点头。
“唔……似乎BG社一直颇为关注同性恋这一块领域，您在那工作有几年？一年？两年？三年？您看，我今年才拍了个片子，你们就觉得我和姜和先生有同性恋取向……那么像您这样的记者先生，天天和同性搭档日以继夜的对艺人进行跟踪，尾随，偷拍，并且又都是类似取向性的工作……我也很好奇，您觉得自己的性取向有变化吗？还是已经变化了？您和您的搭档还仅仅是纯粹的同事关系？还是……”
说完鹿晗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眼角略挑，眼神又凌厉万分。狠狠压制住对方颇为慌张的反驳。现在急个屁。知道中国有句成语叫“一派胡言”吗？鹿爷我现在光明正大的一派胡言，玩不死你丫的！
“这位先生您别急。”鹿晗抬手挡了下，随意的扫了对方一眼，“接下来我就您一直关注的问题进行回答。首先，我对于同性恋不认可也不反对，这是个人选择我无权干涉。其次，我接这个片子是因为导演是个好导演，剧本是个好剧本，当然演员也都是好演员。有点自夸了，抱歉。”鹿晗又转身腼腆的对导演笑了笑，导演开怀的带头鼓掌，等气氛平静下来鹿晗又对着镜头冷了冷脸。
“最后，您纠结我和姜和先生不正当的情感关系……这我就好奇了。所谓的不正当是怎么不正当。我们是同一部戏的搭档，如果感情不好，恐怕第二天就会有两大主演感情不和的负面新闻传出。我们是多次聚餐活动，可这都是集体活动大家有目共睹。最后你说的那张照片，我有恐高症这不是秘密。至于姜和先生对我的关照我很感激，我每次乘这种电梯都会靠着身边的人，不管成员还是经纪人，照你这样推论那我同性恋人怎么排也还轮不到姜和先生不是？”
鹿晗笑的有些无邪，“我看得出先生您真的很敬岗爱业。如同我们为了理解剧本而揣摩甚至体验剧本里的人生，您会因为爱这份职业，期望更全面的去了解这份职业的内容，而让自己变成同性恋吗？您能回答我吗？先生。”
望着对方和搭档手足无措，欲哭无泪，完全一副没搞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愕然表情，鹿晗淡定的坐下，拿起眼前的水笃悠悠的喝着。
现场气氛，一时冷清。现场工作人员迫不得已宣布此次见面会结束，所有人都在惊讶之后，哗然而起，鹿晗这次是史无前例的突破啊。什么话题终结者。什么镜头恐惧症。都被一一推翻。
姜和也惊讶的半天闭不上嘴，之后就是潇洒不羁的狂笑，并不停的拍打鹿晗的肩膀。鉴于形象管理，鹿晗硬着头皮接下来，心里却不停的画着圈诅咒这不长眼的弟弟。
经此一战，鹿晗成名。
我本来也挺有名的好吗？鹿晗躺在床上默默腹诽。再扭头瞅了门口一眼。
“有话快讲。”
过了会儿，门口几人才期期艾艾，你推我搡的小步踱了进来。
“……我们啥时候变女团了？一个个还挺娇俏的。”
众人色变，一起冲了上去。顿时哀鸿遍野。
一切没变。一切又变了。犹如鹿晗。
只有鹿晗明白。他得到什么。同时，他也会失去什么。
但他永远不会选择懦弱。他坚持的，是自己面对任何毁灭性的灾难时，都能身心似铁，千锤百炼。
好似锤炼了千万次的钢铁，再脆弱的壳也会变成坚硬的堡垒。
13.
鹿晗睡的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额头，而后脸颊。和自己贴了贴又在离开。
忽的，脸颊上有冰凉的感觉。
他挣扎着张开眼，是金钟仁。火气一上来刚想撇开，又是一滴。接着就跟断了线一样。
鹿晗冷冷瞪着直到眼睛酸痛，最后仍旧轻叹一声，从被子里伸手覆上金钟仁的脸颊替对方抹去眼泪。抽离时却又被紧紧握住。
“哥……”
“鹿晗……”
男孩蹲在地上，将脑袋搁置在鹿晗的肩窝处。软软的。暖暖的。像个迷路的小孩。
“……真是只不听话的狗狗。”
鹿晗望着天花板，半晌测过脸对金钟仁轻轻说道。
“再不听话，就不要你了。”
“不行……”
“不陪你加练。”
“不行。”
“不陪你遛狗。”
“不行！”
“不陪你吃炸鸡。”
“不行！！”
金钟仁浓浓的鼻音，贴着耳朵传进心里。呼呼的热气，让鹿晗脸更红了。
“那就乖乖的。”
故意板着脸，小孩子还是要做些规矩才好。免得越来越目中无人。今天真是伤自尊了。
其实，他明白。看见金钟仁眼泪的一瞬。他就只能妥协。
“……我原本想今天跟人说清楚。以后也不会太来往。你不明白又乱闹脾气。”
“……我不喜欢那个人。感觉不好。”蹙着眉头，很是不乐意。
“我没让你喜欢他！”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孩子怎么这么爱钻牛角尖……
金钟仁沉默的眼神，带着水泽轻轻抚过鹿晗的脸，萦绕着不愿移开。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慢慢的，慢慢的，覆上粉嫩的嘴唇。
鹿晗的睫毛颤了颤，微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应该要推开。可是舍不得他伤心。
病了的人，连心都软了。
“哪里都喜欢。”
“我喜欢你，鹿晗。”
一直喜欢着。五年了。
喜欢你。真是一首美妙的歌。所以，请别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