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冰冷的唇狂野地袭击而下,野蛮地印在她颤抖的朱唇上,仿若在向她宣告他才是这唇的主人,只有他才有权利碰触它。
救命……她使劲地抗拒,拼命晃动头颅,情绪乱成一团,乱到她根本无法思考,只想要逃避他放肆的掠夺。
“怎么?骆绝尘碰得,我就碰不得?”他一想到在杭州暗巷目睹的那一幕,就怒火中烧。他怒哼一声,抵着她的唇,鸷冷的眼眸直直望进她的灵魂深处,锋锐如刀。
“我一直在等你长大,等得太久,纵容你太久,结果你翅膀长硬了,就想飞了。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你本就该属于我!”
“我不是你的!我是人,不是一个东西……你走开……不要碰我!”冷落自欺地奋力往床的前沿蜷缩,好像这样做就能拉远她和他之间的距离。
“你不要我碰,想要谁碰?骆绝尘吗?”他盛怒地捉住她纤细的脚踝,目光扫过系在脚踝上的那条镶着鹅黄色小铃铛的链子,随之往后一扯,将她拉回到自己跟前。
“你放开我!放开我!”她扭动着身子,踢打着双腿,拒绝他进一步的动作,双眼仓皇地惧视着压在她身上那张如恶魔般邪魅的脸庞。
绝尘——你在哪儿?快来救我啊!你不是说,无论我在哪里,你都会在我的身边保护我吗?为什么你不在?为什么每次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
“我要让你知道,只有我才能碰你!”
这时,陷入狂乱中的骆炜森不经意瞄见从她松动的腰际中滑下了一个碧绿色的玉佩,甚似眼熟,所有的动作顿时停在拾起玉佩的那一刹那。
他的表情由罕见的惊愕慢慢转为诡残暴虐,陡然厉光暴露,冷栗地瞪视她:“连慕容山庄你都搭上了,你给了慕容山庄那小子多少甜头,让他连代表慕容山庄地位的玉佩都送给了你。你以为这样此生就可以逃出我的手心了吗?妄想!”
他狠力地将玉佩往地上一砸,玉块应声摔碎,玉碎块溅了一地。
“我是不会放你走的!骆泠霜,你这只披着绵羊皮的狡猾狐狸,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我不知道?不过没关系,我会慢慢地检查!”
“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冷落声嘶力竭地哭喊,那痛楚好像永无止境,欲将她痛死过去,意识渐渐脱离了她的肉体……
啊——她不是处子!?是谁?究竟是谁?敢碰他的东西?!骆炜森仿佛遭了当头一棒。
扬起的妒火烧毁了他最后的一丝理智,他单手掐住她的脖子,强力加压,无视她因痛苦而扭曲的细致五官。他一脸狰狞,邪俊的脸上透着嗜血的表情。
“说!是谁?究竟是谁?我要杀了他!”
冷落瞠大眼望着床的顶上,他的手窒住了她的喉,她渐觉呼吸困难,仿佛离死亡越来越近。
怒极了的骆炜森这才反应过来,勒着她的脖子她是没办法回话的,遂松开了手。
当他的手松动的那一刹那,冷落神情痛苦地抖出丝丝破碎的言语:“……咳……是……慕容……非凡……”
慕容非凡!?
不可饶恕!敢碰他的东西!他要他死!
骆炜森此刻俨然已被愤怒蒙住了双眼,周身凝聚着重重杀气,他抽身狂厉暴怒地着衣离去。
许久,四周凝固的空气渐渐恢复了平静,冷落僵硬的身子这才缓缓放松。她犹如残花败絮,软躺卧于床上,衣不蔽体,泪已干涸。她的双眼黯淡无神,呆注着房梁顶。
恐惧的梦魇成为了现实,浑身的颤搐疼痛清楚地告诉她,她不是在做梦,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事实啊!
倏地,一阵凄厉狂笑,混着苦涩、悲哀、伤痛和怨恨。
“你杀吧!杀吧!通通都杀光吧!我会在地狱般黑暗的深潭里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