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8/7
喝完送行的两杯酒,送小白和他妈妈上了离开巴黎的巴士。而我不胜酒力晕晕乎乎地走错两条街坐地铁去火车站。待上了火车,微醺与两天的劳顿辛苦,一坐上火车头一歪就睡着了。
待再次醒来时,是被小黑的电话叫醒的。迷迷糊糊地回答了小黑几句,电话因话费不足突然断了。而窗外的大雨不知何时停了,火车把我带到了一片金黄色麦田和瓦蓝色天空的地方。出神地看连绵不断的麦田,我才仿佛从一个五光十色的巴黎的梦境里醒过来:
昨天下午刚在巴黎铁塔附近飞奔才见到了脱团跑出来的小白,然后直接把他拐跑去蒙马特高地看灰白色的巴黎全景,还有车水马龙的香榭丽舍大街中央拍晚霞映照,然后因为人生地不熟两人绞尽脑汁才找到回家的路,顺带去卢浮宫门口拍了钻石形状的玻璃金字塔。小白一边感谢我拯救他于中年妇女团,给他平淡无奇的欧洲跟团游增添了传奇色彩,我则心里想,小白是这么多说要来法国找我玩的人中第一个说到做到的,所以远远地从波尔多赶到巴黎赴约都是值得的。
和小白的纯洁的革命友谊转眼已经五年,我认识他几乎所有的女朋友,但是那些女朋友随着时间一任一任地过去,最后最牢固的竟真的是友谊。他和小黑跑到北京和我过中秋节,我跑到巴黎和他淋大雨各处乱跑。临别时不用扭扭捏捏,挥挥手看他跳上大巴我就可以转身离开。
和小白一年不见,突然在铁塔那里见到一只活小白,我已经觉得像一场梦了。小白留言说,他看着昨天拍的照片,隐隐约约记起好像做过一个梦,他和我跑在不知道哪里的街上,他冲到中间去架三脚架。
这简直就是个预知梦啊!
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我,在巴黎淋雨、狂奔、吹风、迷途、拍照、开心大笑,也都已经化为梦境的一部分了。
小白最后说,我们明年见,明年夏天他和小黑一定会再来欧洲找我玩的。
这句应该不是梦话吧,我清醒地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