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借我一笔钱,等风头过了,我加倍还你!”他声音哀怨,靠着朋友家的防盗门上,不停的敲打着。着急的很。惊扰了左邻右坊。
“哟,看那小子,估计是犯了什么事儿。真是晦气,以后可千万别和这种人交朋友,听见没你!晦气,晦气,真晦气。”楼上的大妈教育着自家向下不停张望着的孙子,连骂了几声。重重的摔上了门。接连又是几声。在这阴暗潮湿的楼道里回响,久久不散。
出了朋友家的楼道。外面夕阳正红。折射下他孤零零的影子和楼房一同。绿化带的草丛里传来奇怪的声响,折断了好几根树枝,才窜出一只黑猫。他暗骂了一声“晦气”
他托着背,有气无力的甩着胳膊走出小区的铁栅栏。
“香烟嘞。卖香烟嘞。先生您买包香烟抽不?”他摸摸空荡荡的口袋,用手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朝那小贩笑笑。那小贩瞥他一眼,径自走开了。嘴里骂骂咧咧着“没钱还穿那么阔气,这不是耽误人生意嘛。今天真晦气。”之后又摆在一张阿谀奉承的脸到处叫卖香烟去了。
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西装,还有皮鞋。他脱了西装,发现里面还是名牌衬衫。愤怒的一甩手扔在地上,转而想起了什么,捡了回来,在手里拍了拍。有目的的向何处走去。
卖了衣服皮鞋后,他直接找了个酒吧。把钱往吧台上一扔,像是挽回自己省下的所有尊严。坐在吧台旁,只穿着带了泥土的脏袜子。
“哟,吴老板?!听说您破产了,我还不信呢。看这样。。。”酒保在他身上来回打量了几个来回,啧了两下嘴,很是看不起。吴彦被打量的怒了,一排桌子,吼道“你管那么多。刨去今天老子的酒钱外,省下的都是你小子的小费了!”人就是这样,喜欢把自己往绝路上逼。一点余地都不留。
那酒保嘿嘿笑了两声“得得。您来点什么?要不白开水吧。对身体好啊。”吴彦气得想跳起来大骂,可又低下了头。半晌向那酒保说道“和平时一样吧。”
“你真买的起?”吴彦瞪了他一眼。他想把钱扔到酒保脸上,狠狠的甩他一大嘴巴子。可惜,他如今只能想想了。“买的起。”他看看吧台上的钱,说道。之后笑笑。便坐在那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