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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
记忆里你加入Scepter.4是挺久以前的事。
那时的你还很小,在我眼里懵懵懂懂的,但眼神却倔强地很,硬要在我面前装得义无反顾,好像背叛赤组并未给你造成多大影响。
我对你说,也许你能在青组找到你想要的,但这不代表,这里适合你。
我也说过,Scepter.4不需要无法适应的人。
你并未多说,平静地接受了一切。
我招揽你进来的原因是看好你使暗器的能力,但就连你也意识到,凭这个是不够的,你要学会更多东西。
比如怎样在这里站住脚。
你要比别人付出更多,你明白的。
你掌握技术的速度很快,做的工作比同科室其他人做的都要多,但无论你怎样优秀,其他人都还是像防贼一样防着你。
那时我想,以你这个年龄,碰到这样的待遇,也该放弃了吧。也罢,作为我的一块拼图,你只要会用暗器就可以了,我本就没对你抱有更高的期望。
可我错了。
我作息规律,很少熬夜到凌晨,那天晚上突然来了兴致,想观察一下我亲爱的下属是不是也和我一样作息规律。其结果和我料想的差不多,年纪大一点的睡觉,年纪小一点的打游戏。
那么年纪最小的你呢?
我在走廊绕了几个弯才找到你,因你不在宿舍,而在工作室。
偌大的工作室只有一台电脑的屏幕亮着,你一手拿着资料,一手敲着键盘,眼睛因为刺痛而眯了起来,眉宇间是掩不住的疲惫。
窗户没开,一阵夜风吹进,你缩了缩身子,像只小动物一样蜷成一团。
点开手机屏幕,凌晨2点多。
这时,我看到你轻微说了句什么,一时怔了怔,以为你发现了我的存在,过了一会儿才发觉那是你对你自己说的。
“我会适应的。”
——你说的是这个。
一时感觉心头有点泛酸,可怜的孩子,为了我口里的一句“这里不需要适应不了的人”,做到这种程度么。
我一直在后面看着你,直到你完工关机。
房间里顿时暗了下来,你向门口走来,我在这时得以好好看清你的面容。
淡漠的眉眼,秀致的轮廓。
还有你的眼睛,是我喜欢的颜色,湛蓝的、青空的颜色。
我想,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开始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