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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军爷缺军火「民国京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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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子写欢乐文的首次尝试!
拜托多多捧场QAQ瓦的小心脏受不了这欢乐的节奏QAQ


IP属地:加拿大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4-07-18 23:38回复
    放错!
    「贰」
    躺了半年左右,王粤转去香港疗养,期间断了所有音讯,没人知道他到了香港做了什麼。而后是整整一年后,他才又回到北平。
    还没回到的时候,人市政厅的差点没把他的电话打到报废——
    缺枪支弹药了!缺枪支弹药了!
    在小警卫员听到话筒裏的人报上了「王粤」这个名字,兴奋得差点掀翻了正厅的梁顶,颤巍巍地给王京的办公室接线,老泪纵横:「元帅!粤先生打来了!」
    喂⋯⋯
    那一个字是结了冰的,冻得王粤一哆嗦,陪笑道:「哟,是哪位元帅呢?声音真真如雷贯耳⋯⋯」
    话筒那头爆破了:「老子!」
    哦,信号不好⋯⋯
    王粤极为淡定地挂了电话。
    他知道王京风雨满城地寻他,方才进城的时候寻人启事都贴了半条街——除非他不识字。
    王京那头捏碎了电话,面容酷似阎罗王。
    很好很好!王粤你触老虎须了!
    因此当王粤在酒馆裏对一瓶陈酿品头论足被王京用手枪指著头的时候,他不应该露出任何惊恐的表情。所幸,「王大帅」也不是不讲道理的野蛮人,终是给了「王无赖」一个辩白的机会——只是那无赖一句不说,说出来的话能气死个人:
    「军爷您瞧我这伤者⋯⋯您这不道义⋯⋯」小白脸颤颤地挪了个位子,额发下,明眸闪光。
    王京眯眼,没有笑:「哦,那本帅给你解释一下何为道义。」
    你丫的白吃了本帅家半年粮食本帅都没跟你计较!你倒好,溜的时候比风还快还无声无息!你可知道那天本帅难得好心想给你送个饭结果你跑得可真是半点交代都没有!回来居然还敢挂我电话,现在居然还说我不道义?!
    你丫的他奶奶的找死!
    於是那日,京城上演了一出猫捉老鼠的折子戏,谁都不清楚戏头是何等的凶险万分,谁都不知道戏尾是何等五彩缤纷。
    =
    至於缺的货,王京叫会计列了清单给王粤看。王粤看完也没什麼震惊什麼的:哪找那麼多货!他便说那好,金条照旧。
    王京淡晒,别当本帅痴呆,本帅明白怎麼个交易。
    王粤淡笑,大有温婉山河的味道,小的只是好意提醒一下,军爷英明,怎会痴呆。
    王京微怒,看你这笑容就觉得你缺子弹砸了。
    王粤闭嘴。
    看著那青年略显妖娆地离开的身影,王京若有所思。其实有时王京疑惑为何王粤总能弄到一堆好货。他试过问,但王粤会岔开话题。
    再然后⋯⋯就不了了之了。
    王京也试过问他这一年干了什麼,他也是敷衍搪塞。
    他总是神秘得有点神经。也不知是何来的本事,总觉得事情交在他手上,放心千倍。
    王京这样想著⋯⋯点了一只吕宋烟,慢慢沈在了吞云吐雾之中。
    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模式:信任,利益,互不相关——王粤还绘声绘色地将其描述为:大难临头各自飞,田鸡过河各自游。
    只是有点可惜,那两只田鸡的腿被绑在一起了。
    晚起,一通电话把王京从战报中抽了出来。电话那头说:「军爷,劳您大驾,江湖救急!」
    是王粤的声音,只是嘶哑乾裂得好像几天未曾喝水或是大病了一场。
    王京抬头摘掉无框眼睛,「何事?地点?」
    王粤呵呵笑,有点无力,「B公馆。劳驾带一套衣服⋯⋯」
    相交多时,王粤从未主动向他求助过。这一刻,王京突然觉得天要下红雨了。
    B公馆,奢华的代名词。王京会与几位高官来这儿打牙祭谈天说地,因为这里有套间因此有时喝醉了也将就在这儿睡了。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送一套衣服而踏足这里。
    他问了王粤几号房,几步踏了上去。手刚碰到旋花的金属门把,就听房裏传出关门的声音。
    王京走进去,房间空无一人,他心如明镜一般试图拉开衣橱柜子,不出所料地打不开。
    「多谢军爷了⋯⋯」
    王粤闷闷的声音从中传了出来。
    王京看了眼混乱的床铺,房间里还弥漫著淫靡的味道,随手翻了下被铺,赫然发现床单上血色的印记,他淡晒:「这是上了那位良家少女啊⋯⋯」
    王粤无话。
    王京知他不豫,就敲了敲橱柜的门道衣服给你拿来了,怎麼,还要我帮你穿不成。
    你先出去。
    王京苦笑:你这是女相还女子心性。
    虽是这麼讽刺,然王京还是十分尊重地退出房间。
    王京带来的是自己的常服,王粤穿著略显得宽松,他紧了紧领口,略显哀怨地看看王京高他一个头的身高,但还是一句「多谢。」
    王京终究没有过问王粤他惨白的脸色、微微颤抖的腿脚以及故意不露出的手腕。直道他是强上了那位良家处女被人暴打了把衣服也拿走了。事后王京不断在调侃他这一件事,王粤也好脾气每次笑脸相迎,然后——
    然后王京⋯⋯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那是一个晴天,王粤终究把缺的枪支弹药好好地给前线补上了,如今抗日正紧,他也不希望耽搁。
    拿著王京给的条子去跟进金条的运送,途中,两个男的架起了他的胳膊将他强行带走。
    「好汉做什麼?」王粤见挣扎不过也就笑眯眯地问眼底碎了一地的冰渣。
    「本田先生要见你。」其中一个男人冷冷道。
    王粤哦,意味深长。


    IP属地:加拿大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4-07-19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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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有点赶呢⋯⋯节奏跳跃快⋯⋯亲们请见谅哈


      IP属地:加拿大来自iPhone客户端29楼2014-09-19 0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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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二」
        一模一样?
        粤笙说自己没被吓到是假,世界上何曾会有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那个王粤究竟是怎麼样的人?又或者问,他与王粤之间到底有什麼关系?
        他忘了自己是怎麼样走出政厅。他的手都抖得拿不稳稿子,写满正楷字的明黄色格纸撒落在他脚边他都无心去捡。他不知道自己傻愣愣地站在政厅门口站了多久,直到有人捡起稿子塞在他怀裏他才反应过来。
        粤笙转了转眼珠子回过神来,看著那个帮自己捡起稿子的人,那张温柔的脸赫然是自己的哥哥——本田菊。他突然觉得有无限的委屈在心口爆发出来,看著哥哥,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哑声唤道:「⋯⋯哥哥⋯⋯」
        久日未见弟弟,初见便是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本田菊还未能摸清楚头脑便被这泫然欲泣的弟弟吓了个半死:
        「怎麼了粤笙?」他尽量把声音放得足够柔和,以至於不要刺激到这个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的弟弟。
        粤笙也不说话,他像是好不容易找到歇脚枝桠的候鸟,一头栽进本田菊的怀裏,抱得死紧。
        他不敢告诉哥哥,他莫名其妙跟某个素未谋面的人长得相像。这听起来就是天方夜谭,说出去谁会信啊⋯⋯
        往后的日子裏,粤笙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不接有关王京的采访工作。但这倒不是因为他害怕面对王京,他倒不是害怕什麼,相反,他推了官场的新闻稿子,转去撰写那些类似挖掘咸丰年间往事的稿子,他尤其对於军火界的资料的感兴趣。
        好吧,粤笙其实最感兴趣的就是那个军火界的传奇——王粤。
        说明了是军火界的传奇,要查也不是很难,粤笙第一天的采访就拿到了很多资料。
        自然,也少不了各种「惊喜」——
        王京说他长得像王粤,他本可以当王京当局者迷,见著七分相像便说十分相似;但当一群人这麼告诉他——「你与王粤真的长得一模一样!」的时候,他还能稳如泰山吗?
        不过那帮军火商人倒也有异口同声地加上一句:「不过又不像啊⋯⋯王粤不可能会有如此单纯的目光。」
        没错。
        粤笙翻开今日记录的稿子,仔细地标出重点字句,看好看到一句标明了是受访者说的——
        「大名鼎鼎的军火商人怎麼可能会是单纯的孩子。这样早被砍成几段抛尸江上了。」
        这是今日采访的这位军火商人说的,后面还跟著几句:
        「不过啊,这王粤失踪的也真够离奇的。我记得啊,他失踪前曾被说是日本人的奸细,还被抓去审查过呢。不过后来不知怎的给放了出来。嗯!就是放了出来没几天啊,就音讯全无了!小哥,我还听说啊他那全副家当都给了国军那个元帅王京呢。」
        把全部身家都给了王京吗?
        当真是交情匪浅⋯⋯
        粤笙蓦然想起王京说过王粤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心中不知为何一阵苦涩。
        王京这般器宇轩昂的人物,到底这个毫无道德底线的军火商哪里能得他的欢心了?
        粤笙这般想著便撇了撇嘴,收起思绪继续整理资料。
        粤笙想王粤最后有音讯的时候是在国民审查庭那里被王京救出来后,王京到现在还在寻找王粤,那麼导致王粤失踪的必是另有其人。说王粤有窃取过日军的情报,那麼问问哥哥会不会有收获?
        他这麼想,就这麼做了。
        但是他没想本田菊竟是不知道王粤的半点消息。
        「哥哥是情报处处长,怎麼会不知道这个窃取情报的人呐?」
        本田菊依旧摇头,「大约是上头派人抓了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粤笙一向没有怀疑的本田菊的意思,听他这麼说也没有再追问,只是拜托了哥哥闲著去上头查一下王粤的去向。
        粤笙离去的时候,没有看到本田菊眼中分明的惧意。
        这是什麼世道?失忆后自己找自己的踪迹?这是什麼世道?


        IP属地:加拿大来自iPhone客户端37楼2014-11-16 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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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三」
          粤笙不知道哥哥的心思,他的直觉要求他无条件地相信祂的哥哥。
          因此他如今想得只能是悲剧——哥哥不知道情况,王京不会动手;在当年烽火战乱的世界,估计王粤是凶多吉少了。
          粤笙莫名地抑郁了一下。他一手捂住他的心口,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打了好几棍子,钝痛险些夺去了他的呼吸。
          他那晚挑灯写好了稿子,清晨时分他将写好的稿子,整理好的访问素材用牛皮公文包装好后驱车前往市政厅门前去截王京的车。
          根据以往的习惯,王京的车会在清早六点半准时驶进政厅大楼。粤笙五点就在守株待兔,成功地将王京的车子给拦了下来。
          无视朝他按喇叭的司机,他就径直地站在车子面前,不语不动,恍若石像一座。
          王京也不含糊,他迅速从后座裏钻出来,笔挺的中山装依旧是纤尘不染的帅气。他见了粤笙,恍若心情大好一般扬起平日紧绷的嘴角,一派轻松地道:
          「粤笙?这麼早?」
          粤笙前一秒还是神游在外,王京话音刚落的这一秒过后他的眉宇间迅速薰染了一片戚悲。
          王京还未反应过来为什麼这人一大清早就是一副死了六亲的模样是为了什麼便被粤笙塞了一个公事包在怀。那个公事包很沉,就像有一块砖头在包内。
          「抱歉。」粤笙的声音显然比这公事包的重量更沉。
          王京打开公事包,一股墨香扑面而来,随著墨香一起出现的是第一页纸上最抬头的两个娟秀的字——
          王粤。
          王京的笑容刹那僵硬在脸上,他深呼吸了好几次,终究是将那叠厚实的文稿拿了出来一页一页翻阅。
          早晨上班的人还未很多,时间足够让王京将这一堆文稿大致阅读一遍,但是他没有。
          他看了不到一半便停止了阅读,面色凝重地束手而立。
          粤笙未看他的脸色,他只是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关於王粤凶多吉少的推论,什麼节哀顺变,天涯何处无芳草的话。
          天涯何处无芳草这句话粤笙有点分不清这究竟是拿来安慰王京还是拿来宽慰自己。
          粤笙不可否认王京那无法掩盖的个人魅力已经如深海漩涡一样完全将他吸引住了。他渴望在他的身边直到天荒地老——但不是作为王粤的替身而存在。
          他是本田粤笙,现在是,将来也是。
          而王京却恰恰要粉碎了他捂在手心的脆弱的希冀。
          国军叱吒风云的大元帅上前一步紧紧地搂住他面前的男人,他用力之余又小心翼翼,彷佛怀裏是护著一个无价之宝。
          粤笙在这一刹那被王京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呼吸完全停滞。他僵住了,像一个断线木偶一样只得依靠王京有力的臂膀来汲取站立的力量。
          烘炉点雪如粤笙自然猜到这个怀抱的几分意义,但是他没想到王京那麼直白地就将他自己的那份心思摊得这般明白:
          「王粤,你是王粤⋯⋯我没有看错,你是王粤!」


          IP属地:加拿大来自iPhone客户端42楼2015-01-16 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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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五」
            粤笙被王京强行唤醒了了记忆,从而对本田菊恨之入骨,重新与王京堕入爱河,从此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
            这是结局?
            你想得美!
            医生给王京证实了本田粤笙的记忆是有被洗过,但因为洗的时间正好是他精神濒临崩溃之际,因此洗的也较为彻底,除非有奇迹,否则很难再将记忆复原了。
            王京郁闷,本田粤笙更郁闷:
            这算个什麼事?告诉他他是被人洗过脑,但是就是洗得太彻底了恢复不了是闹哪样?
            那他究竟是不是王粤?或者说他究竟是谁?
            他怀揣著三十年的关於本田粤笙的记忆,现在居然有人告诉他,他的记忆裏起码有二十多年是伪造的。这说出来可比话本还引人入胜。
            王京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没事,相信我。我一定会为你找回这些记忆的。」
            粤笙道:「如今找或不找有何区别?我已经知道了我的记忆被人洗过,不如直接去问问我的哥哥。」
            无论是王粤还是本田粤笙,不变的都是他们远远超过空谈的行动力。
            他当天晚上就前去询问了本田菊,而他最先得到的哥哥如死灰一般的脸色。然后他的脸色也开始变得惨白。
            「哥哥,你倒是说话啊?」他推了推面前无言的哥哥,语气带些许希冀,「你告诉我这都是王京的胡说八道好不好?」
            胡说八道?本田菊五味杂陈,他知道粤笙一向聪明伶俐,就算他真的肯说王京是胡说八道,粤笙怕也是不会信的。
            可是要怎麼说⋯⋯?
            王粤和粤笙始终不是同一个人,就像皮囊一样,但秉性习惯却是截然不同。
            若此刻是王粤,他定不会如此单刀直入地询问本田菊,而事实上他也不需要问,仅仅静默著就能把疑难解开。
            但王粤和粤笙实际上却又是同一个人,粤笙是被洗脑后的王粤,王粤是被洗脑前的粤笙。
            这要怎麼回答?
            本田菊愈发苍白的脸色连带著粤笙也一起变得面无人色。他摇晃了两步摔倒在地。
            头痛的很,如一把生锈的镰刀在天灵盖上击打。粤笙拽文拽得多,也没写过这种只头痛却没有半分记忆碎片的情况。
            本田菊当年的洗脑确实洗得彻底,洗得是时候,天时地利人和全齐了。
            「粤笙,」本田菊终究是不忍心伤他,他蹲下来抱著自己的弟弟,软著声调说:「我不求你原谅,但你要知道,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弟弟。」
            既然要留不住了,不如做个好哥哥让他记挂他一辈子好了。
            尽管如此,本田菊在说弟弟那两个字的时候还是禁不住咬了舌头。
            粤笙绝望地闭上眼睛,这算是目前为止哥哥给他的最正面肯定的答覆了。
            哥哥知道他是王粤,但是却叫他本田粤笙。他做过调查,他知道王粤自幼无父无母,是在街头巷尾长大的,何来的哥哥?!
            「粤笙,你聪颖,你的身世,我也没有骗你。你是王粤,你也是本田家家的粤笙。」


            IP属地:加拿大来自iPhone客户端50楼2015-04-16 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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