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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鼠猫近代】谜·误·情 BY:无望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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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直接上授权,不给百度!


IP属地:辽宁1楼2014-07-18 12:34回复
    这个也搬啦,恭喜


    IP属地:江苏3楼2014-07-18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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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2 06:2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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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天完全黑了下来,丁老太太在媳妇的陪同下回了房,一众男生跟着丁文举去了书房。
      路上,白玉堂碰碰展昭,小声在他耳边问道,“欸,猫儿,我有些不明白,你不也在北京念书吗,怎么丁世伯他们好像也是很久才见你一次似的。”
      “嗯,我在北京都是住在学校里,除非有特殊的原因,否则也像其他家在外省的同学一样,寒暑假才回家探望父母。父亲想让我锻炼一下,自己安排生活学习,然后遇事先自己解决。所以,我平时也是见不到父亲他们的。大哥,二哥他们在北京念书的时候,也是一个样。还有,这是在家里,”展昭的声音更小了些,凑到了白玉堂的耳边,“你叫我名字就好了,那个什么猫啊,什么的,我们可以私下里叫着玩儿,当着父亲的面,还是免了吧!”
      白玉堂本是听说他不让自己叫他猫儿,有点儿不乐意,但听说私下里两人玩儿的时候可以用绰号,立时又高兴了,只是嘴上还不服气,“切,你不也总是老鼠,耗子的叫我,我都没恼你!再说,不叫就不叫,我也没那么不懂事!”白玉堂说着,脑子里又有了另外的疑惑,碰碰展昭的肩,再问,“怎么没见到月华?那个母夜叉每次听见我来,都一定要跟我斗斗嘴才行,今天怎么没看到她?”
      展昭也在想着这个四妹怎么没来,听白玉堂一问,也是一脸疑惑,而后就听见后面跟着的丁兆兰说,“你们俩嘀咕什么呢?”
      “嘿嘿,没什么!就是没看见丁月华那个母……那个丫头!”
      “月华啊?月华现在学着当大家闺秀呢!她今天在珍秀馆里学女红呢!”
      “什么?女红?哈哈哈,开什么玩笑,月华!”白玉堂想起丁月华那个假小子样,然后眼前出现了她拿着针线往自己手指头上扎针的样子,怎么想怎么觉得可乐!
      “老五,你还别笑!月华这次下了这么大决心,我看也是因为你!”
      “我?她改邪归正跟我有什么关系?”白玉堂不明白。
      丁兆兰没说话,看了看丁文举,挤挤眼睛,“一会儿你问我父亲。”
      还没说完,下人已经打开了书房大门,大家进屋,发现屋里已经坐着另外三个青年,见他们进来,纷纷站起身,冲着丁文举说道,“丁世伯!”
      “丁先生!”
      “好好,大家坐下!都是自己人,大可不必拘谨,快坐!”说完,他自己在书桌前先坐了下来,几个男孩子也各自落座。丁文举对下人嘱咐道,“阿德,把茶水端上来吧,还有告诉洪伯把我让准备的东西拿上来吧!”
      丁文举笑着看着这些年龄相仿的男孩子,开心地说,“兆兰,你们几个差不多大,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以后就是朋友了。”他先指着自己家的孩子,“这是兆兰和兆惠,我们家的老大老二,他们是双生子,开始不好辨认,时间长了你们自然就知道不同了。兆兰稳重懂事,兆惠活泼外扬,他们年龄稍长你们几岁,今年23了,在上海家里的银行和绸缎庄里做事,那个是我三儿子,展昭,也在北京念书,和你们同年,今年也是17岁,旁边的是白玉堂,陷空岛卢岛主的义弟,也是上海白家的二少爷,当然在我这儿,我是把他当做半个儿子看的。”
      说到这儿,丁文举颇有深意地看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不明所以,心里略有一动,半个儿子,这是什么意思?!展昭想到刚刚大哥的话,一下子明白了,看着白玉堂笑了笑,这笑容使得白玉堂更加心慌……


      IP属地:辽宁14楼2014-07-18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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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挑灯夜谈
        很快,丁文举就叫停了大家的热烈讨论,说道,“今日已晚,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明日会有更多的亲朋到来,到时候恐怕要忙于应酬,我们也没有时间再讨论。你们几人就趁这几日闲来无事,在岛上玩玩儿走走,需要的时候,让兆兰,兆惠带你们四处逛逛。兆忠也可尽地主之宜,明白吗?小昭,你和玉堂有空多陪陪老太太,你们俩难得回来一趟,过了年又要出远门,所以这段日子就当好好尽尽孝心,知道吗?”
        见几个人都点头,丁文举又对季英慈三人说,“你们也不必拘束客气,他们兄弟几个都是热情好客的人,家里有马场,也有狩猎的林子,虽然不大,但是玩玩还是可以尽兴的,实在闷了,可以让玉堂带你们去陷空岛转转,听说他那里有些什么坑洞机关的,必是你们年轻人喜欢的。”
        “好的,世伯不必担心我们,我们来日方长,自会照顾好自己!”
        闻言,丁文举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让大家散了。
        展昭想着白玉堂刚刚生气的事情,本来想在门口和他说几句,但是白玉堂根本就没给他机会,只是跟着兆兰兄弟俩,连说带笑地就往自己的客房走去。展昭想想觉得自己可能想的多了,也就默默地也往自己卧房走,没想到后面有人叫他,“展昭,展昭!”
        展昭回头一看,原来是季英慈,笑着问道,“季兄有事儿?”
        “呵呵,没什么大事儿,就是看着也不算太晚,回去也是睁着眼睛睡不着,刚刚听你说的很有相见恨晚之感,问问你方便不方便,再聊一会儿!”
        “好啊,季兄要是有雅兴……”
        “你别叫我季兄了,就叫我英慈吧!咱们差不了几岁!”
        展昭也笑了,“那好,刚好我的房间就在前面,我们到屋里聊吧!”
        两人边说边往展昭房间走,到了屋里,展昭点上灯,倒上一杯茶,请季英慈坐下,“祖母这处老宅,不比北京、上海几个大城市方便,因为有些年代了,所以,不方便搭建电线,直到现在还用老式的煤油灯,不方便的地方,你见谅!”
        “你说的哪里话,怎么会不方便!你不用客气,快坐下,我刚刚听了你的一席话,觉得有如见到知音一般。我在北京的时候,怎么没有听兆兰兄弟提起你?你在哪里读书?”
        展昭也给自己倒了茶,终于坐下了。
        “我是父亲的养子,说来展家和丁家是姻亲关系,我因为父母早逝,所以被婶娘接到了丁家,后来得老太太疼爱,就让父亲收我做了养子。我小的时候,身体不好,据说是心脏上的毛病,一直病病殃殃的,后来父亲寻了个师父,教我一些功夫,原本只是想让我活动活动,没想到歪打正着,不仅身体好了很多,还会了些防身的功夫。再后来,就到北京读书,一直在顺天学堂。你呢?”
        “我其实没有在北京呆很久,也是跟着祖母到了天津,也就顺道在天津读书了,在南开中学!”
        “呵呵,怪不得,我们都是四处跑的人,能在这里认识,也是有缘。”
        “可不是,真是四海之内皆兄弟,只是未到相认时啊!”
        哈哈哈,两个年轻人相视而笑。
        “猫儿,你……”
        门忽然被打开了,就见白玉堂手里拿着一盒东西正要进来,开门看见季英慈也在屋里,而且能感觉到展昭和他聊得正开心,脸上一下子黯然,说了声,“我不知道你们在聊天,算了。”
        连门都没进,人就退了出去。展昭看见了白玉堂的黯然,心里一下子不是滋味,赶紧起来去追他,“白玉堂,你进……”
        谁知,白玉堂走的极快,展昭追到门外的时候,白玉堂的背影都消失不见了,惹得展昭心里又是一阵不安。
        “怎么了,白玉堂怎么又走了?快叫他一起来聊天!”
        展昭笑的勉强,“没事儿,白玉堂该是还有别的事儿忙,明天卢大哥他们也要到了,他可能要早睡,明一早上好接船。”展昭说着,好像是说给季英慈听得,又好像是安慰自己听的。
        “嗯,那就好,我看的出,白兄弟是个快意恩仇的人!”
        展昭听到快意恩仇这四个字,倒是认可的点点头,“他可真是!玉堂是个真性情的人,为人虽然有点儿不羁,但是对朋友真心真意,能两肋插刀。他也不喜装腔作势,有一说一,更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有时候,我还真是担心他那个不会拐弯的直性子呢!”
        “哦?那白兄弟正是我喜欢结交的朋友类型呢。那你们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吧,我看你还挺了解他的!”
        “嗯?”展昭笑着摇摇头,又觉得自己和白玉堂的事儿没必要向别人解释,“我们倒是不打不相识!现在也算是老朋友了。”
        展昭和季英慈又聊了半个时辰,季英慈看他脸上有些倦意了,就起身告了辞。


        IP属地:辽宁17楼2014-07-18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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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送走季英慈,果然有些疲倦地半卧在床上。他白天坐了几个时辰的船,晚上又在书房里坐了整晚,到现在后背上的刀伤揪着疼,他想起身换药,却发现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刚想唤来阿福帮忙,又想起了白玉堂刚刚离开时脸上受伤的表情,心里又难受起来。强撑着站起来,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拉开抽屉,然后拿出一本薄书,放在怀里,推门出去。
          很快,他走到了白玉堂的房门口,看到屋里的灯还亮着,就走上前,轻轻扣了扣门,小声叫道,“白玉堂,你睡了吗?是我,展昭。”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展昭以为他没听见,又扣了一下门,“白玉堂?”
          忽然,屋里的灯灭了,展昭一看,就明白了,白玉堂不愿意见他。他心里有些小小的失望,无奈之下,转身就要走,背上的伤口却在此时突然疼了起来,“嗯,嘶!”
          他痛哼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是屋里的灯却同时亮了起来,门也立刻打开,穿着内衬衣服的白玉堂出现在门口,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身上有伤还瞎跑?!这么晚不睡觉,你到我这儿来干嘛?”嘴上虽然埋怨着,手上的动作却很温柔,将他轻轻扶进屋,按在了自己的床上坐好,“臭猫,坐着别动,你是不是刚刚伤口疼了?让我看看!你晚上换药了吗?”
          “没事儿,没那么疼了!”展昭最大的本事,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疼你刚才吸气干嘛?我在屋里都听见了!你把外衣脱了,让我看看,我这儿还有些大嫂带的药呢,让你按时换药,刚刚一生气竟然给忘了!”
          展昭依他所言,把外衣脱下来,然后将内衬也脱了,裹着的纱布露了出来,后背上的白色上竟然有些红血丝渗了出来。
          白玉堂看着心里一疼,轻轻解开,也没说话,手上的动作轻柔无比。
          “白玉堂,你终于肯说你生气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但既然因我而起,我给你赔个不是,你别生气了。”
          “你这臭猫还说!你这伤口本来都已结痂好转,怎么又有些血丝渗了出来,就这一条,就够你家五爷气死的!自己不懂得爱惜自己,你等着谁来心疼你!”
          展昭看他不是真的生自己的气了,也笑了,“我刚刚本来想让阿福帮忙换药,但是想起白天时答应你,要把师傅的那本拳谱拿给你看,结果英慈一来,倒把这事儿给忘了,所以就过来看看你睡了没有,如果没睡……”
          “一个拳谱什么时候不能看?你要是为了这事让伤势加重了,那我宁可一辈子都不看。我刚才过去,也是想着帮你换换药,看见那个季英慈在那儿,你们又聊得挺开心的,我就……”白玉堂没说下去,觉得自己的话里有些小小的醋意,“嗨,算了,反正你这猫认了错,五爷我也没那么小气。好了,你快把衣服穿上,我被窝里还是热的,我把这换下来的纱布处理掉,你等等我。”
          展昭点头,穿好衣服,将白玉堂的被子盖在身上,果然很暖和。很快,白玉堂就回来了,将油灯放在了床头柜上,也钻进了被子里。展昭把拳谱拿出来,两人靠在一起翻看起来。
          展昭边看,边给白玉堂讲解某一招的厉害之处,白玉堂听他说着,体贴地将自己的枕头放在了展昭的腰后,又将被子向上拉了拉,“臭猫,别光顾着说话,把被子盖好了,小心着了凉。嗯,我说那天看你打架,拳脚还不错,敢情有名师指点啊!”
          展昭也将白玉堂那边的被子拉了一下,小小的得意道,“那是,我师父很厉害,只是不爱功名利禄,所以没什么人知道他,但是我看的出来,师父以前肯定有些故事,只是不愿意跟我们讲。你看,你有四个哥哥教你功夫,我只一个师父,哪天我们比试一番,看看谁赢!”
          展昭本是平静如水的性子,只有在白玉堂这里,才有些小孩子的顽皮。
          果然,白玉堂一脸惊讶的撇撇嘴,“臭猫,你才是最会演戏的。人人都夸你温文尔雅,其实你这只猫,不仅牙尖嘴利,还好狠爱斗,怎么他们都没看出来你的真面目!”
          展昭低低地一笑,“那是因为有你在那里对比,我和白五爷一比,自然就略逊一筹了!”
          “那是,五爷我怎是你这小小的猫儿可比的,我……”白玉堂停了一下,忽然发现自己上当了,转身抓着展昭就要打,“臭猫,你诓我!找打!”白玉堂作势要打,哪里下得去手,他从后面抱住了展昭的肩膀,忽然停在了那里。
          展昭感觉到他不动了,说道,“好了,别闹了,你还要不要看了?”
          只是几秒钟,白玉堂赶紧松手,然后点头道,“看啊,看啊,还不是你先挑衅的!”
          很快,两个人又头顶头的开始研究招式,过了一个时辰,展昭真的是倦了,上下眼皮开始打架,看着看着竟然斜靠着枕头睡着了。白玉堂见此,把他手里的书拿了出来,把枕头放好,让展昭侧卧着躺好,自己也躺了下来,灭了灯,然后闭上眼睛,一夜好梦。
          月光下,床上的两个人,心意相通,却仍是无关乎风月。
          第二天一早,展昭睁开眼睛,眨了眨,发现头顶上的床帐子并不是自己熟悉的样式,迷糊地左右看了看,发现整个屋里的摆设都跟自己屋里的不一样,立刻坐了起来,半天,才想起昨夜来找白玉堂同看拳谱,没想到自己竟睡了过去,嗯,这是白玉堂住的客房。可是,白玉堂的人呢?
          正想着,只听得开门声一响,紧接着门帘掀起,就见精神抖擞的白玉堂正走进来,见展昭坐在床上,立刻走向前去,把被子给他盖好。
          “臭猫,你大清早上发什么呆?!要是不困了就赶紧穿衣起身,坐在那儿,被子也不盖好,仔细你回头又发热,还得烦劳白爷爷我伺候!到时候,你这臭猫变病猫,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展昭“哧”的一笑,赶紧掀开被子,找自己的衣服,“行,多谢五爷你提点!你放下吧,我自己能穿,展昭还没病到如此不济呢!”
          白玉堂不理他,拿起外袍等着他伸胳膊,然后道,“你别得意,我还不是因为在那个‘困死猫’里,将你的伤口又弄裂了,心里过意不去,这才处处小心,要不然大嫂叨唠我,老太太还要骂我,我岂不是……”
          “你岂不是要做那‘丧家之鼠’?!哈哈哈哈!”
          展昭开怀大笑,白玉堂气得正要发作,就听得敲门声,而后有人问,“白少爷,白少爷?”
          是阿福的声音,展昭一愣,赶紧系好衣服,过去开门,“阿福?怎么了?怎么这么慌张?”
          “哎呦喂,我的好少爷,可算是找着你了!”
          展昭以为出了大事,赶紧追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
          阿福一脸沮丧,“出了什么事儿?我一早起来到屋里去叫你起床,谁知却看到屋里没人,连床铺都没有动过,在前院后院找了好几圈,连个人影都没看到,急死我了!你要是半夜出了什么事儿,我怎么向老太太他们交代!少爷,你下次可别再这么耍我了!”
          展昭一脸不好意思,正要道歉,却听得白玉堂问道,“阿福,那你怎么知道到我屋里来找你们家少爷?”
          阿福抹了把脸上的汗,展昭赶忙倒杯水递给他,阿福接过来喝了,才说,“白少爷,我们三少爷平日里跟谁都和和气气的,整个茉花村都知道他是个顶温和的人,但是自从见了您,不是受伤,就是斗气,我以为……以为……”
          “你以为我将你家少爷绑架了来,是不是?”白玉堂听他那口气,好像自己一直欺负展昭一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是,不是,白少爷,您可别这么说,我哪儿敢啊!其实我想说,我们三少爷平日里都沉稳地像个老夫子似的,只有见了您,才有点儿活泼劲儿。”阿福平日里脑子不是那么好使,但是此时却一针见血,“我猜想着,估计昨儿个你们几位少爷在书房里有正事没有聊完,是不是在您这儿聊天过了点,就在这儿睡下了。这不,我赶紧过来敲门问问。”
          阿福说着,四处看了看,不解地问道,“不过,白少爷,我看您这儿就一张床,连个多余的被褥都没有,少爷,您不会一宿没合眼吧?”他说完,看着展昭。
          展昭本没有在意什么,此时被他一提醒,才想起来昨夜在这儿留宿,可那么个窄床,自己倒也没觉得睡着不舒服。
          他无意间看向白玉堂,却见他立起了眉毛,撇了撇嘴,“哼,你们家的这位猫少爷,睡得挺好的。只是苦了我这个客人,哝,”白玉堂指指旁边一个类似贵妃榻的躺椅,说道,“为了你家少爷那后背上的伤,五爷我在这儿凑合了半宿,还没有被子盖,冻死了都快!”
          展昭闻言,这时也注意到白玉堂的眼下有些暗色的阴影,想来是昨晚没有睡好,再看看那个软榻,想想白玉堂那么高的个子,一双长腿都不能蜷在上面,定是坐着眯了半夜。展昭忽然觉得不好意思,外加有点儿心疼他,赶忙说,“白玉堂,实在对不起,你来我家做客,我反倒害你休息不好,实在……”


          IP属地:辽宁18楼2014-07-18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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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嘛,插个空,(左看看右看看),怎么就我一个人(⊙_⊙?)


            IP属地:宁夏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4-07-18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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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勤快,我来点赞了,♥♥♥♥♥


              来自手机贴吧23楼2014-07-18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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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不敢插楼的,但是已经有前者了,那我也来冒泡顶一下!


                IP属地:广东24楼2014-07-18 16:27
                收起回复
                  2025-05-22 06: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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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也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4-07-18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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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看过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4-07-19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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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啦啦啦啦啦……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4-07-19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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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 暗香浮动(1)
                        展昭和白玉堂就像苏雨评价的,不仅相貌是人中翘楚,主要贵在气质独特。
                        身高相仿的两人,展昭偏瘦,略高出白玉堂几寸,一袭蓝色布制中式长袍穿在身上,显得干净素雅。脸上带着柔和的微笑,让人不自觉地感到亲切友善。浓黑的剑眉下,漂亮的双眼皮大眼睛,极其明亮,让整张脸上更添神采,却不显张扬。只见他向苏雨抱拳,又向自己点头示意了一下,嘴角向上勾出一个淡然的笑容,立刻让人有了宁静致远之感,苏虹忽然觉得“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句话,用来形容展昭再合适不过了。
                        反观白玉堂,和展昭是截然相反。如果说展昭相貌英俊,那白玉堂就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白皙的肤色,刀刻般高挺的鼻子,浓密的眉毛,一双极尽诱人的桃花眼,立体感很强的一张脸上,总带着骄傲不羁的神情,此刻他冷然,毫不客气地嘲讽了哥哥,却也不让人讨厌,反而那种豪放的男儿气概给人一种致命的吸引,让人头晕目眩。
                        苏虹在心中为这两个出色的男生暗暗喝彩!两个人同样出色,各有千秋,但是展昭的一切很像苏虹本人,淡然优雅,而白玉堂则像灿烂耀眼的宝石,令人炫目,又情不自禁地想靠近。她立时判断出来,展昭会和她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而白玉堂则会是未来的良配。
                        这屋子里的一众年轻男女固然都是家世显赫,不可小觑之人,但惟独展白二人更加出类拔萃。苏虹心里有了谱,刚要向展昭和白玉堂礼貌示意,只见白玉堂拉着展昭的胳膊,没有多看她一眼,就走到老太太旁边,亲亲热热地叫了一声,“老太太,您明日的寿宴上肯定有各式显贵要人前来祝寿,我们几个人到时候就没机会显摆了。既然苏公子他们都已经献了宝,那我们也把自己准备的寿礼拿出来,让您过目吧。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其他几个人拍手称是,都欲起身回去拿礼物,丁兆忠更是像等不及了似的,一个劲点头。
                        展昭心里觉得不妥,那苏公子还坐在那里,他们兄妹本来是全家关注的主角,被白玉堂这么一搅合,气氛全无,正要开口拦着,只听一直安静坐在椅子上的苏虹,面带笑容地说道,“这话说得有理。我们都是小辈,明日寿宴之上就没有我们说话的机会,不如今日我们就先为老夫人做回寿,明日再办就是喜上加喜了。”
                        丁老太太听闻此话,笑了一下,拉过来白玉堂的手,疼爱地拍了拍,又指着他略带顽皮笑意的脸,“这个老五,最会捡好听的话来说!我倒要看看,你给我准备了什么!苏公子,苏小姐,我们这几个孙儿,小地方长大,没见过世面,顽劣异常,你们不要见怪。我看苏小姐说的在理,文举,他们年轻人凑在一起不容易,今日就随了他们的愿,跟他们一起办个小宴,拿出些好酒,让他们先尝鲜!”
                        几个年轻人都哈哈大笑,拍手叫好。丁文举听母亲同意了,也笑着点头,“好,那你们速速回去取礼物吧!”
                        大家纷纷站起身来,向丁老太太和仍然坐着的苏氏兄妹拱手,然后兴奋地离开,丁月华走在展昭和白玉堂身后,拍开了白玉堂拉着展昭胳膊的手,“小五哥,你准备了什么好礼给祖母,居然敢当众叫板?”
                        展昭此时见丁月华都看出了不妥,也担忧白玉堂的性子,一会儿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就嘱咐他,“玉堂,明日是祖母大寿,自然大家都是为了博得她老人家一笑,你也别太较真儿了。”
                        白玉堂无所谓地笑了一下,“就你这只猫好脾气!”
                        见此,丁月华指着他道,“你是该跟我三哥好好学学怎么为人处事!”
                        说话间,各人各自回屋去取礼物。


                        IP属地:辽宁28楼2014-07-19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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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匆匆从自己的客房里出来,径直到了展昭的屋里,看到展昭坐在桌子旁悠闲的喝着茶,好似正在等他,弄得他微一愣,“臭猫,你怎么坐在这里也不出去?莫不是在等五爷?”
                          展昭微微一笑,点头道,“五爷猜的不错!展某正有此意!”
                          等他说完,两人都不再说话,然后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白玉堂带着笑意地坐在展昭身边,捅捅他的胳膊,“猫儿,给我看看你的礼物!刚刚那个油头苏,拿出个蓝宝石项链来献宝,还被那丫头说的天花乱坠,我一时气不过才说大家都把礼物拿出来,就是觉得你这猫儿选的礼物定不是什么俗物,比那油头苏的不知要好多少倍!”
                          “等等,”展昭拦住了白玉堂的话,问他,“油头苏是谁?啊,你在说苏公子!玉堂,他远来是客,又不是相熟的人,将来大家各奔前程,不定会相逢无期,没必要得罪他。再说,他家势力在南方,你白家的生意也主要在南方,不要给家里平白无故树个敌人,是不是?”
                          白玉堂想想,也承认展昭说得有理,“别人劝我,我是不肯听的,不过你这猫儿说的话,倒是比别人顺耳,也貌似有道理,五爷我且就听你一回劝,不去跟他计较了!”
                          “还有,”展昭接着说。
                          白玉堂一下子惊跳起来嚷嚷,“还有?我都说不与他计较了,怎么还有?”
                          展昭拽住白玉堂的胳膊,把眼前的茶杯递给他,劝道,“我是说你这个爱给别人取外号的毛病,在外人面前是不是收敛些?!我们自己人之间说说笑笑,没有关系,但是苏公子是外人,叫他听见了不好!还油头苏,我真不知道你这脑袋里还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词儿?!”
                          白玉堂喝了口展昭递过来的茶,指指自己的脑袋,“有啊,什么病猫,笨猫,大呆猫!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就是看不惯他把自己弄得油头粉面的,看着怪脏兮兮的。不过,话说回来,他那个妹子倒是个美人!”
                          展昭轻笑了一下,眼神示意门外,“行了,白五爷,咱们赶紧走吧!估计大家都到了,我们又要迟了,到时候你的美人儿会不高兴的!”展昭平日里都是稳重得体的性子,也只有在白玉堂跟前才偶尔露出少年的顽皮。
                          白玉堂一下子抓住展昭的肩膀,笑着骂他,“死猫,你敢嘲笑我?!欸,对了,我过来是想看看你买的礼物,让你一打岔,竟忘了初衷!走,咱俩边走边说!”说完,就拽着展昭的胳膊出门了。
                          “猫儿,说真的,你准备的是什么?”白玉堂果然不依不饶。
                          “玉堂,你的呢?是什么?”
                          展昭漂亮的大眼睛里闪着一丝狡黠的光,白玉堂看见了,顿时觉得这猫儿除却了那丝温和之外,竟真的像只猫儿一样狡猾的可爱,便笑起来,“猫儿,你也猜到了!”
                          展昭老实的点头,“我在苗家集遇到你,后来知道你竟然是白玉堂,看你在岛上使的用的东西,全是上好的,前后推算,就知道你去苗家集的目的,定是和我一样。只是那个老板那里好东西虽多,但是就像他说的,一定要给有缘人,所以我就不知道你和哪样东西有缘呢?”
                          白玉堂也点头,“我回来后不久,知道了你是丁家我从没见过的那位三少爷,也想出你去南京的目的了,我先过来,也是想看看我们的眼光是不是一样的。”
                          展昭用食指摇了摇,“你是想说,你白五爷的欣赏水平比我这只笨猫要略高一筹吧?!”
                          “嘿,你这呆猫,今日可是有了贼胆子,竟然几次挑衅,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便施展小擒拿手,眼看就要抓过去。
                          展昭一个错身,立刻闪开,滑开了几步,说道,“死老鼠,不与你一般见识,可不是展昭怕了你!”
                          白玉堂也豪气顿生,“好,待明日老太太寿宴过了,你与我回岛上去,咱俩好好切磋一回,倒要叫你这只猫见识一下五爷的厉害!”说完,就立起手掌,展昭立刻会意,也笑着把手拍过去,“啪”的一声,两个人继而又大笑起来。


                          IP属地:辽宁29楼2014-07-19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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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 暗香浮动(2)
                            那一日……
                            “这位公子,您里面请。”
                            天锦庄的谭老板客气地将展昭请进了密室,只留下不安地阿福在外面焦躁地等着。
                            “谭老板,您请。”展昭抬抬手,只是跟着他。
                            两人客气间,已经进了密室里间,谭老板转身抬手将厚重的大门关上,落下门闩,然后将展昭让到正座上,自己则撩开长袍突然跪倒在展昭面前,双手抱拳冲着展昭就将头低了下去,嘴里叫着,“小少爷,老谭给您请安了。”
                            展昭唬了一跳,再也坐不住,赶紧站起来走过去扶起他,惶恐地说道,“谭叔叔,您这是干嘛?快起来!”
                            谭老板在他搀扶下,费力地站起,双手握住展昭的手,然后仔细地看着他,突然泪流起来,“小少爷,让我看看,你都这般大了,老爷夫人要是还在,定是欢喜极了。”
                            展昭微笑着任他看着,然后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谭叔叔,你也快坐下。我记得小时候随着父亲来过你这里一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仍然能将我一眼认出来。不知道谭叔叔这些年可好?”
                            谭老板不住点头,“我很好,谢谢你惦记着。小少爷你是不知道你长得和老爷有多像,你刚打一进门我就认出了你。这趟特意过来,我刚才听着,是给老太太选做寿的礼物来了,是吧?”
                            展昭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点头说道,“嗯,其实我在北京也看了好几家铺子,但是都没有什么看得上眼的好东西,就突然想到了这远近驰名的天锦庄,而且也想着好多年没有过来问候您了。”
                            “小少爷,您可别这么抬举我,我可受不起。话说回来了,你这外貌和这平易近人的性子,越看越像老爷年轻时候。我从小跟着老爷,谁曾想,就离开那么半年,竟出了那样的事情。”谭老板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谭叔叔,都这么些年了,您也别难过了,想来父亲和大伯他们也是不负所托,只是苦了祖母,年纪大了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然后婶娘从此孤苦无依的,要不是丁家祖母将她接回茉花村,她就更难了。”
                            谭老板点点头,“不知道大奶奶这些年过的怎么样,我在这儿守着铺子,也不方便去看看她和大小姐。”
                            展昭和谭老板都重新坐好,才说道,“婶娘和表姐都挺好的,我见到她们会带好的。”
                            谭老板看了看他,又关心地问,“小少爷,你在丁家可好?我看你精神气色都不错,小时候心脏上的毛病是不是好了?我听他们说丁家大少爷把你送到广东学功夫,还去北京读书了?”
                            “谭叔叔的消息果然灵通。”展昭笑了笑,“是的,父亲想让我学些拳脚,增强体质,没想到歪打正着,反倒是学了不少功夫,心脏上的毛病也好了很多,尤其这些年了,都没怎么犯病了。后来,我到北京念中学,也呆了不少年。谭叔叔,我想问问你。”展昭说到这儿,顿了一下,没有将话说完。
                            谭老板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立刻就猜到了他要问什么,笑着点头说道,“我去年回去看了你祖母了,她老人家挺好的,身子骨特结实,展家庄这些年发展的也不错,老三和老四帮着她管理庄子里的事儿,你不用太惦记。”
                            展昭闻言抬抬手,“谭叔叔,我有命在身,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回去,这些您和几个叔叔伯伯都知道。和祖母分开这些年,不能在她老人家跟前尽孝,心里实在是惭愧难受的不行,但是形势所迫,我也不敢违了她老人家的意思。所以,就请各位叔叔伯伯替我尽心,展昭应该在这里给谭叔叔行礼,谢过了。”
                            他说完,竟然站起来,朝着谭老板就要跪下,吓得谭老板立刻伸胳膊接住了他。
                            “小少爷,你这是干吗?你这不是要折我的寿吗?你放心吧,我会将你的心意带给老太太的。话说回来了,这次丁老太太过大寿,我这里倒是有些好东西,小少爷你挑挑。”
                            说完,他站起身,走到一只花瓶旁,左右扭了扭,另一侧的墙壁竟然自动向一边滑开了,他走进去,不一会儿,拿着个托盘出来,放在展昭身旁的桌子上。
                            “小少爷,你看看喜欢哪个?这都是咱们庄子里最好的。”
                            展昭见此,睁大了眼睛,“谭叔叔,您这里果然都是好东西,我一下都看花了眼了。”
                            他说着,摸摸这个,又在灯光下看看那个,突然一条通体墨色的月牙形玉佩吸引了他的注意。展昭拿起来,只见玉佩在灯光下散发出柔和的淡绿色光芒,然后光芒越来越盛,玉佩上的吉祥二字看上去像是在碧波中一般,不断荡漾。
                            谭老板看他眼里都是喜爱,就说道,“你倒是会挑。这是缅甸皇家玉中的极品,虽说算不上是镇庄之宝吧,那也是相当珍贵的了。”
                            展昭眨眨眼,微皱着眉头问,“这个好像应该是一对吧?”
                            “嗯,”谭老板想到另一只玉佩的买主,笑了笑,“是,这本是个对佩。前天,有个买主,我看着挺投缘,就让他挑,没想到他一眼挑中了另一只如意佩,我就让他买走了。谁想到你今日会过来,可也看上了这吉祥如意佩呢!”
                            “噢?那可真是不巧了。不过也不碍的,我看这单佩也挺好的,尤其是这光芒,真是极品了,而且寓意也好。”
                            谭老板也笑了,“你这个性子跟老爷还真是挺像的。要是贪婪之人,听说这是一对佩,必定会想方设法地向我打听另一只的下落,然后再费尽心机地将另一只凑齐。你倒是很容易满足。哈哈哈,说来好笑,这对玉佩虽是如意吉祥之意,但它原本是给缅甸皇室的公主陪嫁用的,两只凑到一起也是个姻缘佩。不过,你这只要送寿礼,那一只也不知道买主何人,呵呵呵,想来你这段姻缘是没有了。”
                            展昭这才知道这对玉佩的另一重含义,听到谭老板竟然打趣他,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
                            谭老板看他脸都红了,又笑道,“行了,小少爷,我不说笑了。我看天色也不早了,看着还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你是不是留在我这里一晚?”
                            展昭赶紧摇头,“不了,谭叔叔,一是我们急着赶路,二是你这里我也不能长呆。”
                            他说着从长衫里掏出银两包,就要掏钱,谭老板忙阻止他,“我说小少爷,你这是干嘛?!不要说这玉佩了,将来这整个庄子都是你的,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快收回去。”
                            展昭还要再推让,谭老板忙起身,把托盘端起来,说道,“我把这里收拾一下,顺便把那只玉佩给你包一下,你快些赶路吧。”
                            就这样,展昭拿着这只吉祥玉佩上了路,他可不知道在茶楼里遇到的白玉堂手里,正拿着另一只如意佩,更不知道,两人一生的爱恋就这样已经被上天安排好了。


                            IP属地:辽宁31楼2014-07-19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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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2 06: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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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晚上纠结没怎么睡好的白玉堂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留了字条给几个哥哥,告知他们自己先走一步。
                              很快,丁府的深褐色大门就出现在了眼前。
                              天刚蒙蒙亮,白玉堂轻拍府门,等门开后,便轻车熟路地来到展昭卧房的小院,正想着怎么捉弄那只猫,就见展昭的房门开了。
                              管家洪伯蹑手蹑脚地从里面出来,抬眼看见白玉堂,立刻一阵欣喜,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热切地说,“哎呦喂,我的白公子,您可是回来了!”
                              白玉堂也是一愣,问道,“洪伯,您怎么在展昭屋里?怎么了?他出什么事儿了?”
                              洪伯用食指在嘴边比划一下,压低声音说,“白公子,您快跟我进屋来。幸亏您来了,我这儿都快急死了!您快去看看我们三少爷吧!”
                              进了屋,阿福正一脸愁容地拿着块毛巾往躺在床上的展昭额头上擦,看见白玉堂,脸上的担忧更重了。白玉堂快步走过去,焦急地问,“阿福,你们少爷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他还好好的呢!”
                              阿福给他腾开地方,声音闷闷地说,“那得问您啊!”
                              白玉堂看见展昭脸上红彤彤的,马上意识到他这是在发烧,摸摸前额,果然十分烫手,回过头来问阿福,“到底怎么回事儿?”
                              阿福拧了个凉手巾,递给白玉堂,“昨儿晚上,我去书房接三少爷回房,谁承想他不在,听大少爷说他是出去找您去了。我正要走,可巧大宝来了,说是您去镇子上的客栈见卢岛主他们去了。我一想,三少爷找不着您,还不很快就回来了。我就在书房里头等着他,然后就下起了雨,我们几个送几位少爷小姐回房,可半天就没看见三少爷。雨又特别大……”
                              白玉堂听得不耐烦,打断了他,“快点儿说重点的,猫儿他怎么了?”
                              阿福被他一骂,更说不上来话了,洪伯在旁边接口,“阿福,你再去换盆水来,我跟白公子说。”然后转身面对白玉堂,压低了声音替阿福说道,“三少爷这才睡着一会儿,白公子您稍微小点儿声,我来告诉您情况。昨儿阿福晚上回来的时候,说是看见三少爷大雨里头,一个人坐在您的房门口发呆呢。后来半夜了,阿福跑过来找我,说是三少爷病了。我跟着过来,才发现三少爷这后肩膀上有一大块伤,许是伤口被雨水泡了,再加上受了冻,从后半夜就开始烧起来了。”
                              白玉堂听得脸色都变了,急着问,“请大夫了吗?吃的什么药?先让我看看他的伤口。”
                              “白公子,您先别急,您听我说。”洪伯赶紧劝慰白玉堂,“昨儿个三少爷清醒的时候,一再强调不能找大夫,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因为今儿个是老太太生日的正宴,亲朋宾客的肯定不少来。三少爷说别为了他让全家担心,再搅和了老太太的寿宴。”
                              “他说什么你们就听什么啊?!”白玉堂愤愤不平地嘟囔着,他自己心里也知道展昭那个委曲求全,但又倔强固执的性子。
                              阿福换好了水,端进了屋。
                              洪伯看了看白玉堂,然后小心翼翼地问,“白公子,您昨儿个和我们三少爷吵架了?”
                              “没有啊!我干嘛跟他吵架?”白玉堂接过毛巾,轻轻放在展昭脑门上,给他降温,然后转头问道,“洪伯,您为什么这么问?”
                              阿福瞥了他一眼,低下头洗手巾,语带埋怨地说,“半夜的时候,三少爷烧的厉害,直说胡话。他一个劲儿的叫您名字,说是他错了,让您别生气了。然后他问我您去哪儿了?我也不知道他是醒着,还是糊涂了,吓死我了!”
                              阿福说着,竟然哽咽了起来。白玉堂却好像遭了雷劈一般,愣在了当场。
                              “白……玉……堂。”
                              一个小小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疲惫,却让白玉堂顿时清醒了过来。他俯下身子,看到微微睁开双眼的展昭,轻蹙着眉头,正有些迷惑地看着自己。他赶忙问道,“猫儿,你醒了?哪儿不舒服?肩膀怎么样?头疼不疼?”
                              展昭又闭上了眼睛,咽了口唾沫,但是这个动作很快就带来了极大地痛苦,让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轻声说道,“玉堂,你……别……吵!我想……喝口……水。”
                              阿福极有眼力见儿的将准备好的水端上来,却被白玉堂截了下来,“阿福,你去看看厨房有没有热粥,端过来一碗。噢,还有,你到我的房间去,在书架上有一个小红盒子,拿过来,那里面是我大嫂自己做的最好的外伤药,我给你们少爷换个药。愣着干嘛,快去啊!”
                              阿福看看洪伯,后者挥了挥手,“这样,你去白公子房里拿药,我去厨房端粥。”
                              阿福这才点头出去,临走还不放心地又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此时可顾不上阿福的态度了,他坐在展昭床头,左手拿碗,右胳膊用力扶起展昭,然后让他整个后背靠在自己的胸前,小心问道,“猫儿,这么坐着行吗?晕不晕?”
                              展昭想摇头,却没有力气,只得说,“先给我口水喝!”
                              白玉堂立刻将碗放在展昭嘴边喂他,然后放下碗,用袖子给展昭擦擦嘴边流出来的水,温柔地问,“好点儿吗?还渴吗?”
                              展昭喝过了水,立刻觉得一直在嗓子里的那团火消失了,他轻点头,“恩,好多了,刚才嗓子难受。”
                              白玉堂把碗搁在床头的小桌上,又问,“坐着行吗?要不要再躺会儿?肩膀上的伤让我看看?”
                              展昭没回答,他关心着别的问题,“白玉堂,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我……我……还不是因为你……瞎……”
                              “对不起啊,”还没等白玉堂说完,展昭就把早已存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昨天晚上,对不起,是我考虑的不周到。关于苏姑娘的事儿……”
                              “你闭嘴!”白玉堂从后面抱紧了展昭,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抱着他,好像是抱着自己最爱的珍宝。他确实生气,生气着展昭再一次的道歉,他气咻咻地说,“我不需要你道歉!”
                              展昭被他抱的难受,又听到他的语气不善,以为白玉堂心结未解,还在生气,于是就想回头解释,但是稍微的摆头,却让他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起来,胸口处一阵闷痛,他抬手按在胸口上。
                              白玉堂立刻知道了展昭的不妥,急问道,“猫儿,怎么了?”他用枕头放在展昭腰后,然后自己转了个身,坐在展昭面前,扶住了他。
                              “咳咳,”展昭低下头缓了一会儿,再抬头,看着白玉堂,然后诚恳地说,“白玉堂,我昨天不是有意的,我已经跟大哥解释过了,你别生气了。”
                              白玉堂气结,看着展昭,半天无语,然后认输道,“行了,我知道了,我不生气!倒是你,刚才怎么了,胸口疼吗?”
                              展昭听见他说不生气了,这才放心,胸口倒是不那么疼了,只是觉得异常疲惫,眼皮也格外沉重,“我没事,就是……很……累……”
                              白玉堂听他话没说完,人就往下滑,赶紧一把扶住了他。然后帮他躺好,掖好被角,又替他擦了擦鬓角的汗。
                              全都弄好后,就听见了展昭略有些急促的呼吸,白玉堂心里担心,想着一会儿大嫂到了要赶紧让她过来一趟,替猫儿看看到底哪儿不舒服。
                              正想着,本来已经睡着了的展昭再次睁开眼睛,白玉堂赶紧凑到他跟前,问,“猫儿,要说什么?”
                              展昭眨眨眼睛,说道,“一会儿寿宴开始前,一定把我叫起来,我不能迟到,全家都在呢。”
                              白玉堂一脸的不高兴,“你都病成这样了,怎么去?”
                              展昭虚弱地说,“你别张扬,我再睡一小会儿就好了,我没那么不中用。”
                              “你还说,三天两头地生病,还要怎么才算不中用!”
                              展昭没办法,他真的担心白玉堂不叫他,于是,他微微仰头,双手撑着床就要起来,白玉堂吓了一跳,马上拦住他,改口道,“你要干吗?我一会儿叫你起来就是了,你别动,好好躺着!”
                              展昭果然听话的躺了回去,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白玉堂看着这样的展昭,心里极不是滋味。自己昨天莽撞的“不辞而别”竟然让展昭如此担心,在大雨中找了自己半天,以至于旧伤复发还染了风寒。
                              这病猫这么难受的情况下,看见我竟然想着先跟我道歉,我……我……
                              白玉堂激动地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前,窗外朦朦胧胧的光芒让他有片刻睁不开眼睛,然后他的眼角竟然有些湿润了,他赶紧离开了那片光亮,又走回到展昭的床前。他记得不久前,他也是这样看着宁静睡着了的展昭,那时,这只傻猫也是主动到陷空岛来找他,只为了跟他说一句对不起。
                              展昭,猫儿,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在我心里,你究竟是谁呢?!


                              IP属地:辽宁34楼2014-07-19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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