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 遇见
 清晨，村子还沉睡在安详之中，被漫天的云霞包围着，温暖而祥和。
忧若独自在树林里散步，浓密的丛林遮挡住美丽的彩霞。她不喜欢这太过绚烂的霞光，因为这是用织女的自由换取的。
 长长的林荫小路延伸至丛林深处，一片幽静的黄绿色，冬日的暖阳洒下一片跳动的光韵，地上铺满橘黄的落叶，菊花瓣洒落下来，与冰冷的泥土融为一体。暖色调的景色，在冰冷的北风中凋零。忧若不禁拉了拉单薄的衣服。这种天气，会引来暴风雪吧！即使这里没有下过雪。
 越来越幽暗的树林，寒气更重了。忧若犹豫地走着，想返回，但又想走下去。很矛盾呢！
 忽然觉察到一丝熟悉的气息，忧若急忙跃进草丛中，隐蔽起来。

 一阵寒风刮过，黑底红云的晓袍映入忧若的眼帘。鼬！忧若心里暗暗惊呼。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起来。忧若抬起手，按在心口上，抚平心中的激动。
 两人停了下来，一丝熟悉的味道让他们暗暗惊奇。他们当然知道是忧若，这是属于她一个人的气息。但是他们只是稍稍停顿，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谁也不知道，鼬的心里如此的纠结，如此的激动。
 忧若跳下树来，眼神有些许恍惚。她看到了鼬的眼睛，依旧是猩红的血轮眼，少了平日的温和，多了一份凌厉和危险。衣服上的血腥味更重了，他又杀了多少人，沾了多少血呢？好久不见了，不知一切是否安好。很想念，但又企盼能够过眼云烟。晓，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敌人，难道不是么？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鼬，希望你明白。
 淡去了的记忆，在此重现。心底里的碎屑，翻腾摇曳。心隐隐有些疼痛，为了他么？

 神情恍惚地向宿舍走去，眼前忽然出现了佐助的身影。他递来一个礼物盒，酷酷地说：“呐，送你的。”含笑接过，忧若轻声说了句：“谢谢，佐助。”然后就见佐助神秘的说了句：“回去再拆开噢！”接着一个超级超级超级卡瓦伊的笑容，潇洒地转身离去。还不忘回头看看，抬起左手挥动一下。忧若懵了，愣在那里，心里翻江倒海：佐助烧坏脑袋拉？？？
 回到宿舍，从怀中取出盒子，慢慢拆开来，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出现在眼前。翻开盒盖，里面躺着一条闪烁着璀璨光芒的链子。镶钻的银色樱花瓣，挂在链子上，摇晃起来有细微的清脆声响，樱花瓣后面，赫然印有一个团扇的图案。佐助干吗送我这个？忧若纳闷中……端详了一会儿，忧若意外发现盒底还有一个盖子。打开来，一张纸条飘落出来。看到纸条的第一眼，忧若哭笑不得。纸条上写着：“你是我的唯一”。
 将手链放回盒子里，收拾好，忧若再次出门了。

第二十三章 族长的决策，忧若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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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快半个月了。没有再看见佐助，可能被卡卡西带到哪儿训练了吧！上次路过小林子，看见小樱在默默地祈祷，看来她还没有看见佐助。我没有惊扰她。鸣人也不知去向，他的宿舍空空如也。
鼬和鬼鲛没有再出现，但偶尔也能感觉到他们稍瞬即逝的气息。只看一眼就走吗？他是这么想的吧。
身边的人一下子都没了踪影，世界好像忽然变得空荡荡的。寂寞了……想有个人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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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若


“叩叩”，“忧若姐姐，我是花火。父上让你去。”花火在门外说着。
“有什么事吗？”门没有开。
“不知道。”
“我知道了。等下就去。”门还是没有开。接着，花火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屋内，雪白的幽郁百合正盛开着。雪花一样的光芒萦绕在花瓣周围。停顿了一下，忧若起身，出了房间。
“父上，有事吗？”忧若来到大厅里。
“忧若，你这次的对手是卡卡西对吗？”日足问。
“嗯。”
“有把握赢吗？如果不行的话……”
“不可能的。”忧若轻轻扬起高傲的头。
“嗯？”日足微微皱眉。
“我们不会打的。”依旧是冷冰冰的声音。
“为什么？”日足疑惑了。
“大蛇丸会来。为了佐助。”她低着头，声音小了些。
“什么！？大蛇丸！？”日足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你再说得清楚些！”
“中忍考试第二场时……”忧若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日足。
“原来是这样！”日足微微舒了口气，又道：“他来可能不只为了宇智波佐助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他这次来，可能会威胁到木叶。”说着，忧若跪了下来，“父上，请准许我去和大蛇丸挑战！”坚决地语气，仿佛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可是……我们已经商量好要让你继承日向了，你不能出任何状况啊！”
“族长的位置，还是交给雏田吧！我有我的使命，无法承担这个责任。父上……恕女儿不孝……告辞了。”一阵风吹过，落叶满地……

这个使命，束缚了一生的荣誉，也束缚了一生的感情。
友情，亲情，甚至于爱情。

主考官上前：“第五回合，忧若VS卡卡西，比赛开……”忽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狂风卷起地上残余的落叶，挽起忧若的长发，随风飞舞。 
“佐..助？”眼前的人，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依旧是黑色的秀发，冷漠的瞳孔，矫健的身躯，可两人之间总有一种莫名的陌生感。 
他没有看她一眼，转身避开她质问的目光，转向主考官：“该我上场。”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的语气。主考官吓了一跳，急忙说：“好……好。下一场，宇智波佐助VS我爱罗。两位请上前。” 
我爱罗从看台上直接跳了下来，冷冷地注视着佐助。两座冰山对峙着。 
“嘿，走了。”卡卡西推了推忧若。 
“……好。”犹豫了一阵，最终咬咬嘴唇，狠下心转身离去。 

“现在比赛开始！”疾风说完，急忙跳离两人身边。两个危险人物啊。 
佐助不由分说正面朝我爱罗冲过去，砂砾从脚下扬起，一个跳跃，佐助消失在我爱罗眼前。 
他什么时候有这般速度了？忧若惊讶地看着他。 
“之前我有给他做过特训。因为他复制过小李的术，所以学习起来就很容易了。”卡卡西解释道。 
“这样嘛……这速度的确和小李有得一拼。不过，我爱罗的防御也不是盖的。”忧若冷静地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放心吧。佐助的成长可不是你能预料到的。”卡卡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的笑意。 
“是吗？”敷衍的语气，眼神还是聚集在佐助身上。 

这时候，我爱罗已经承受不住佐助的高速移动了，架起了绝对防御。佐助依旧向前冲着，一拳打在砂砾上。鲜红的血染红了砂子。四周出现了锥形的砂砾，佐助急忙跳开，两脚附在墙壁上，手中凝聚着凌厉的查克拉，闪电一样触目心惊，群鸟一样声势浩大。“呀！”佐助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千鸟在墙壁上划出一道深壑，然后笔直地直奔我爱罗。佐助的手上仿佛多了一把电动钻头，轻易地突破了我爱罗的砂砾防御，直逼我爱罗。 
“我受伤了……我受伤了？……啊！！！！！！！！！！！是我的血！！！！！！！！！！”破了一个洞的砂球里传出一声惨烈的叫声。居然能让我爱罗受伤，这个人不简单呐。沙忍都惊讶不已，同时也在担心着。 
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一尾的一条强健的臂膀从洞里唰的一下伸出来，佐助吃了一惊，急忙跳离我爱罗。 
强大的查克拉一直在砂砾中涌动。观众席上已经开始了战斗，白色的羽毛纷纷飘落，人们沉沉睡去。 

花开了，也败了。爱走了。不来了。散落一地的花瓣，是心的碎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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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惩罚 
又融入了，这个阴暗的世界。 
与之前的感觉一样，恐惧，压抑，都在一瞬间袭来。 
只能听见滴水的声音。嘀嗒，嘀嗒……在巨大的洞穴里，蔓延。 

“你还是乖乖回来了。忧若……”零似乎把一切都看透了。话语里透露出自信。 
“零大人。”忧若微微颔首。 
“鼬，鬼鲛，你们先回去。”有些阴险的话语，散发不祥的气息。 
不好的预感…… 
“砰！”两人迅速消失了。 

“忧若，记得晓的规矩吗？”零挑挑眉。 
“嗯。”有一丝底气不足的感觉。 
“第二十一条，说出来。” 
“……晓成员若叛离，杀无赦。若返回并承认错误，受惩罚后将过往不究。”忧若皱紧眉头，不安和恐慌涌上心头。 
“那么，现在开始。”零危险的笑了，“你必须接我十招，不能反抗，不能躲避，否则杀无赦。”平静的一段话，却让忧若心里翻江倒海。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害怕就这样死去。她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并且她不想失去现在所拥有的美好的东西，友情，亲情，爱情…… 

“让我看看你能承受多久吧！”零笑着，强烈的杀气从全身散发出来。突然间没了影。什么！？忧若一惊，想要移动使伤害减小，可零却已经出现在面前。单一右直拳打在忧若的腹部，强大的冲击力将忧若瘦弱的身体打飞出去，狠狠地撞在坚固的石壁上。光滑的石壁，留下了一丝丝猩红的血迹。 
好狠！忧若强忍着背上的疼痛，撑着墙慢慢站起来，牙咬得紧紧的。 
“这样就不行了吗？真是差劲！”零嗤笑。 
“……”不，还没结束的…… 
“才一招而已啊……冒牌天使的体质还真是不行呢！”零继续嘲笑着说。 
“！”他怎么会知道？难道被他发现了？忧若不禁皱紧了眉。 
“我可没时间让你休息……”零说着，举起双手，开始结印。 
他又要来了！忧若的身子微微前倾，好让攻击的力量不会给她致命的打击。 
“水遁•大瀑布之术！”一股巨大的水流冲破脚下的岩石，涌出地面。山洞的地面很快被水覆盖了。忧若滑动着双手，想要露出水面。 
不料，零紧接着开始了第三轮的攻击：“雷遁•雷暴闪！”洞穴上空，查克拉迅速凝聚成一团闪耀的雷电，呲呲啦啦地响着，光芒照亮了漆黑的山洞，与水的晶蓝混杂在一起。 
“啊！”身处水中的忧若，还来不及跳出水面就被流通在水中的电流包围。电在身上游走，如针一般刺痛的感觉布满全身。大脑开始空白，然后逐渐黑暗……只能感觉到身体沉沉地下落……不该大意的……留在脑海里的最后一句话…… 

冰冷的水渐渐退却。 
“昏过去了？真是没用。”零鄙夷地看着地上湿透的忧若。沁湿了的白色和服变得透明，紧紧贴着忧若的身体。虽然很诱人，却还是动摇不了恶魔的心。零对于敌人的态度只有凶残和嘲讽。她还太弱了，根本不可能与他抗衡。 
“算了。”零悻悻地离开，叫下人通知鼬。 

鼬火速赶到。 
只剩下忧若独自躺在冰冷潮湿的地面。 
“可恶！”鼬皱了皱眉。然后急忙抱起忧若湿淋淋的身体。猛地一颤，好冷……就像死了一样……不行！怎么能想这些？鼬甩甩头，挥去一切无关紧要的想法，抱紧忧若往朱雀阁赶去。 

在半路上却停住了。 
迪那里应该有暖气吧？（迪强烈要求角都给他安暖气）然后掉头往青龙阁奔去。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说过要保护的，却还是无能为力。 
——最后，只能留下自己收拾残局。 
心，真的痛了……

第二十九章 迷途&追寻 
已经过了多久？ 
依旧还在迷茫中追寻…… 
天空是蔚蓝，空气是轻灵。却无法吸引，那个迷途的少年。 
通缉令漫天飞舞。人们议论纷纷。 

佐助偷偷从医院溜了出来。避开身边的两个同伴。 
缓缓踱步，不自觉就来到那条溪流边。依旧是清澈的溪水，伴随的鱼虾的舞蹈，欢唱着奔向远方。永远没有烦恼。 
哗啦一声，佐助倒进水中。冰冷的溪水，在这严寒的季节里，刺激着佐助的头脑。好冷……可是心却依旧无法平静…… 
这一切……难道都只是无缘？ 
那么……缘分到底在何处？ 

又是哗啦一声。 

“佐助！你在干什么！？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怎么能沾冰冷的溪水！？”小樱扶起佐助，祖母绿的眸子里有些许的晶亮。那是闪烁的泪光。 
看着她焦急的面庞，佐助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我爱的人不爱我，爱我的人我却不爱她，这个世界，如此纠结不清。那么，人生的意义何在？只为了复仇而活，苟延残喘到现在，我还要继续这样下去么？ 
小樱见佐助低头不语，不禁慌了神：“佐助？佐助？你没事吧？” 
“……”依旧是沉默，不过这次抬起了头。乌黑的发丝轻微晃动。 
“佐……助？”小樱的眼神中匿藏着一丝落寞。 
佐助的眼，依旧遥望着远方。村口。 
“他心里一定还在想忧若吧……我果然不行……”小樱心道，然后满脸愁容地低下了头。 
蓦的，迎面吹来一阵凉风，夹杂着丝丝寒气。佐助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后站起来，朝着村口的方向，轻声说：“我会来找你的。等我……杀了那个男人之后……”声音似乎是从天边传来，幽远的，模糊的，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此时，纲手已经上任近半月了。 
“李，这次手术很成功。只要后期保养得好，那么不久后就可以再次回到凯班了！”纲手微笑着对李说。 
“嗯……谢谢五代大人。我……一定会让大家认同我！”李刚做了一次大型手术，很是虚弱。但眼中依旧充满对未来的期盼。可见，他并未绝望，反而更有希望。 
纲手莞尔一笑。木叶的力量，似乎在渐渐增长。 


华丽的青龙阁内。 
“鼬，小若她没事吧？恩？”迪达拉担忧地看着蜷缩在柔软的羽毛杯中熟睡的忧若。冰冷而湿润的身体已经让女仆擦干了，宽大的睡衣包裹住瘦小的身躯。脸通红通红，正发着高烧。额上覆着湿毛巾。 
“……”依旧沉默，视线不曾从忧若身上移开。 
“哎……我说你……”迪还想说什么，却被蝎拦下了。蝎阴冷着眸子看着生气的迪，示意他不要吵闹。迪撇了撇嘴，闷闷地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房间里暖气很足，似乎房间被覆上一层柔和的轻纱。很温暖。久久的沉默却始终纠结在这宜人的气氛中。 
恍然中似乎轮回了几个世纪。 
总觉得遗忘了什么……以往的那个忧若…… 
似乎陷入迷途……苦苦地追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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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反叛的计划（下）
秘密的小房间里，严肃谨慎的气氛弥漫开来。
“到底是什么事？”忧若皱着眉，紧紧盯着鼬的双眼。
“我们计划消灭晓。”鼬淡淡地说出这番惊人的话。
忧若挑挑眉，问：“有哪些人？”
“我，蝎，迪，鬼鲛。”
“就这样？”忧若的眉皱得更紧了，“对方可是有5个人啊……飞段是不死之身，角都也有5个心脏，绝又很擅长土遁，小南也不是泛泛之辈……而且，零的实力还是个未知数。贸然进攻，只会适得其反。”
“所以我们才要找你来商议。”鼬顿了顿，继续说：“我们想与木叶和砂忍联手。”
“我们可是S级叛忍……他们会帮忙么？”忧若半信半疑地看着鼬。
“除掉晓，也是他们的一大梦想。况且，之前的事情只要一经澄清就可以恢复木叶忍者的身份了。”鼬抬头，凝视着微弱的桔黄色灯光。黑色的眼眸在暖光的映衬下虽然温和了少许，却更加深邃。黑洞一般，连光也逃不过的毁灭。
“……”沉默蔓延开来。
然后，低沉的、细微的声音从忧若嘴里飘飞出来：“什么时候实行？”
“……很快，只要有木叶和砂忍的后援。”鼬平静地看着忧若。他知道忧若还在犹豫不决。
蓦地，忧若抬起头，“鼬，”面对鼬伸出三根手指，“三年，给我三年时间完善这个计划。”眼里带着自信和些许乞求。
“也许太长了……”鼬闭了闭眼。
“不……鼬你错了。即使现在请求别国的支援，我们也不一定会赢。”忧若放下手，凝视着鼬附上暖光的双眼，“现在木叶刚刚进行了战争，实力已经骤然降低。砂忍也刚刚向木叶投降，肯定会支援木叶。实力都降到了史前最低谷……那么我们还会有机会么……”
鼬不语，示意忧若继续说下去。
“只需要三年，木叶的下忍们就会急速成长起来。砂忍的实力也会飞速提高。那时候，就到了我们反攻的时候了。”忧若微笑着，黑色的眸子里满是温和的光晕，从中透出丝丝自信的光芒。
“看来我们都疏忽了……”鼬淡淡地笑着，轻轻合眸。
“我们会成功的，鼬。”忧若走上前，轻轻拥住鼬结实的臂膀。“黑暗永远不会战胜光明……就像黑夜过后总是耀眼的启明星一样……”

天使，就像耀眼的启明星。
黑色的夜，永远盖不过纯白的羽翼。
光明总是要到来的。

第三十二章 约定
木叶的冬天并不寒冷，但此时却是寒风凛冽。
“听说了没？宇智波佐助投奔大蛇丸了！恩。”小迪大清早地就敲开忧若的房门，急急忙忙地说着最新情报。
忧若怔了一下，翻身坐起：“什么时候？”
“昨天半夜，嗯。”
忧若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抬头问道：“零不在吧？”
“嗯，他出任务去了。怎么了？恩？”迪猜不着忧若的想法。
“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忧若极快地换好衣服，丢下这句话就瞬身离开了。
“啊叻？”迪小小地惊讶了一番。

鸣人晕倒在地，雨凄凄沥沥的下着，在一旁银色的护额上绽开了花。赫然一条深深的划痕。
忧若来不及思考，立即顺着佐助的气息飞奔去。一定要赶上啊……

似乎是察觉到身后熟悉的味道，佐助停了下来，依旧背对着忧若，不语。
细密的雨丝浸湿了雪白的和服，晶莹的雨滴在乌黑的发丝上排成一片闪耀的珠帘，瞳孔中是一片化不开的墨色。
她轻启朱唇：“佐助，好久不见。”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顺着细雨缓缓飘来。佐助的眼神微微暗淡了一下，随即恢复从前的冰冷：“啊。”
两人陡然间变得陌生了……
“如果是阻止我的话，那么请回吧。”冰冷，还是冰冷……
“我不会阻止你，只是想和你约定一件事……”忧若淡淡地一笑。一如往日。
佐助疑惑地回头：“什么事？”
“首先，在蛇窝里将实力提高到极致。三年之后，杀了大蛇丸，来晓。”依旧是微笑，只不过多了一份寒意。
“凭什么听你的？”佐助挑眉。
“凭你的梦想。”忧若不再笑了，神情异常严肃。
佐助轻轻低下头，不语。半晌，终于呢喃出一句沉重的话：“那个男人在晓？”
“你知道的。”忧若注视着他说。
“嘁。”不满地咂了一口，“那好。只是，去晓做什么？”抬起头。
“帮我们谋反。”忧若似乎是玩笑的语气，佐助不免皱了皱眉。
“当然，还要联合木叶和沙忍。”忧若严肃地补充了一句。
“有那个必要么……”佐助回过身，嘴角洋溢着淡淡的笑意，“我会把晓灭了。包括他。”
忧若定神，又莞尔一笑：“只知道说大话的家伙！”
两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在寂寞的雨中显出一番别样的情趣。佐助和忧若，此时就像是阔别已久的好友。
“那么，一定要记得这个约定。三年之后，在晓会面。”忧若淡淡地看着他。
“嗯。”
“……还有……”忧若欲言又止。
“嗯？”正要离开的佐助再次回头。
“……不要死……”雨忽地一下停住了，空气凝结了般，沉默久久地扩散。
良久，佐助轻笑：“怎么会呢……我，才不会在他之前死。”眼中闪过一丝隐隐的仇恨。然后，快速离去……

忧若靠在身旁的大树上，凝望着佐助离去的背影，那么孤独的眼神，暗中还参杂着仇恨。还是无法释怀吗？那心结。到底要怎样才能解开？那压抑的情感，到底要何时才能烟消云散？
耷拉下脑袋，暗自喃喃：“鼬，你要欺骗他到什么时候？一时？还是一世……”

夕阳缓缓落下，忧若远远地看了一眼那抹残余的火红，转身朝着木叶的方向。
——他们，都还好吧？
——也不知道五代是谁呢……
轻笑，将烦恼挥去。
——去看看吧……大家……
飞身一跃，消失在树林中。

第三十三章 回首，一片葱茏 
一弯新月悄悄地升起，低低地悬挂在半空中。看不见星光闪烁，只有一片未尽的朦胧。 
穿梭出黑暗茂密的森林，终于来到高耸的木叶大门前。仰望，一股内疚油然而生。 
轻轻地潜入，在夜晚的大街上徜徉。走过一条条或熟悉或陌生的道路。安静，寂寥。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片灯火阑珊处，抬头，熟悉的大字：火影办公楼。 
躲在暗处思索着：到底要不要进去？可是进去了很有可能被发现……算了，在外面看看他们好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样…… 
边想边往屋顶窜，高高地凝望医院里的洁白在人们身上蔓延。宁次的黑发散落着，漂亮的眼睛此刻紧闭着。“看来这次在追佐助的任务中伤得不轻啊……宁次哥哥，好好保重！”在心里暗自祈祷了一番，侧身跳到另一座房顶上。 
日向家幽深古老的宅子依旧伫立在那儿，不过更多了份沧桑的痕迹。雏田和花火安稳地睡在自己的房间，日向日足独自一人在书房里沉思。忧若站在书房门外，隔着一层玻璃窗看着屋内烛火摇曳，映着日足苍老了许多的面庞。轻轻地鞠了一躬，然后快步离去。她不知道，此时日足为她掉落下心痛的眼泪。 
站在火影岩上，眺望整个木叶。虽然经历了战争，但此时此刻已经恢复如初，倒塌的房屋已经修建完工，比起之前更加牢固亮丽。学校也已经整修完毕，学生陆续回到学校开始了新的课程。 
“看来五代火影的工作做得不错呀！”言语里是止不住的兴奋。 
“不过，终究还是失去了珍贵的东西……”她喃喃，“一切的胜负，全都拼在三年后的决斗上了。木叶的众下忍，你们一定要快点成长起来呀……”期望托付了在木叶的下忍身上，足够沉重的负担。也许他们并未察觉到这深切的期盼，但他们懂得为了大家一定要变强。能够胜利的，忧若始终相信，将来的木叶，将会是一片葱茏。 
寒冷的夜里呼啸着寒冷的风，一次一次地想要摧毁世界。只是，它始终都是败北而归。 
站在瑟瑟的北风中，回首，木叶的将来，一片葱茏…… 
是的，一片葱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