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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绿桑叶摇摇摆摆,蚕吃了这个,吐出来的丝为什么不是绿色?
而是白色,跟病房一样,一成不变的白色。
电视里的旅游频道在讲新西兰,FourwingsSophora(四翅槐)和kiwibird(几维鸟)在一起,不显一丝突兀。
白举纲靠在病床头闭眼,微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扫下一层阴影。
在人生的最后几天可以考虑去新西兰看看。
离那时候也不远了吧,毕竟也是一个将死之人了。
门传来轻轻地叩击声,医生迈步走进。
“又在胡思乱想?我不是说了么?有希望的。”医生拍了拍白举纲的脑袋,教训道。
白举纲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却还是暖得像小太阳。
“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又像月亮,又像太阳。”医生继续说着,处理着手里的消毒棉签,玩笑似的调笑了两句。
白举纲身形一震,还未流去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右心室又开始绞痛。
医生敏锐,立马把两片药塞进他的嘴里,白举纲却厌恶的吐了出来。
“不吃的话等下死了谁管?”医生气急败坏,指了指被吐出来的白色药片。
白举纲没有回答,淡淡的话语让医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也不喜欢吃药,药太苦。”说罢,抚了抚心口。
“医生,你有爱过人吗?”突然,白举纲抬头,细碎的刘海趴在额头,显得皮肤更加苍白。
医生摇摇头,却又点点头。
“我了解人的心脏,了解它何时膨胀才算正常。但我始终不是巫师。”医生说得不明不白,将开水放在床头边的柜子上。
“医生,我想去新西兰。就算死在那边也可以。”白举纲抬头正视医生,余光瞟了瞟电视里的介绍。
“不可以,那边太远,你的身体不允许你去。”医生的态度坚决,语气也越发严肃起来。
“我死在那边也可以。”白举纲并且和他争论什么,只是重复了这句话。
“我的心脏没问题,已经不疼了。”想了想,白举纲补充道。
医生叹了口气,这个少年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强。
“行,那去了那边自己注意,我还要忙,就不陪你去了。还有,傻小子,少拿身体开玩笑!”
白举纲微微摇头。
谁也不知道他摇头时什么意思。其实他的心脏一只就没停止过折腾,很疼很疼,有时候,他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会疼的忘记那个人?
忘记吧,忘记了也好......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