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花···”张起灵只是一瞬就想起小时候那个香香软软的孩子,怪不得,如此熟悉。
张起灵他爸是军人,官位什么的,好像还不低,可以说年轻有为,身上唯二的缺点,一是教子【看小哥就知道】,二是无妻。
至于为什么无妻,呵呵,哪个女人受得了自家男人一年里十一个月都在军队过的?然后那个女人就抛夫弃子,离开了。
张启山很淡定,淡定得无情,反正那个女人也只是冲着物质下嫁的。(点天灯,启红/党/永远的痛)
后来,张首/长不知怎的,见了文/工/团的二月红,就那么沦/陷了,只为他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追到人家家里,然后,冥冥中牵扯的红线又分匝,纷繁交错。
张起灵沉默的坐在树下,听戏。
二月红的小徒弟站到远处,唱词如滴滴滚圆的珠子散落到地上。
“下山去,寻一个年少哥哥!凭他打我骂我!说我、笑我!一心不愿成佛!不念般若波罗!”一曲思凡,转身,正与那冤家目光相遇。
解语花眨眨蝶翼般的眼睫“你是谁?”
“······”
解语花一点都不嫌弃的跑过去坐他身边。凑近了看着挺好看的嘛,不过还是没我好看。小解语花想。“你是谁?”看在他长得挺好看的份上,我就再勉为其难的问一遍吧。(花爷是颜控)
“你是谁?”没有起伏的语调,几乎要让人以为他是在重复,而不是在提问。
似乎有点为难。小解语花咬咬下唇,告诉他“你叫我解语花吧,二爷师傅说,戏子的名字不能随便告诉人家。”
“······”又是一阵沉默。但在解语花泪涟涟的眼神中,还是开口“挺好听的。”
反应过来他夸自己唱的好听,解语花扬起小下巴“那当然,师兄师姐们都没我唱的好。二爷师傅说他是从娘胎里就开始学戏了,我是从还没在娘胎里就开始学了。”
“······”
“你陪我玩吧,平日里,都没人陪我玩。”解语花拉着张起灵的手,真诚的说。
“玩什么?”
“玩···玩拜堂吧?”解语花想了一会,拍板决定。
“我昨天看师兄他们演的戏本里,咱们要拉着红绸,拜天地,然后···你揭盖头,亲我···嗯,就是这样的。”解语花皱着眉头说。看着挺好玩的,可是,亲?···他们才第一次见面,他会愿意吗?可是,好想玩哦。
“你过来。”解语花对张起灵说。
张起灵挪到解语花身前,又听到他说“你闭眼。”
闭上眼后,有一个带着海棠香的软软的东西贴到唇上,睁开眼,解语花正红着小脸亲自己。“一会儿,你就像我亲你这么亲我,你别不愿意···”看着张起灵呆呆的表情,解语花以为他不愿意,急哭了,他每天学戏,师兄师姐们嫌他小,不带他玩,又没有跟他一样大的人陪他,好不容易来了个张起灵,还不跟他玩。“我亲你了,一会你亲回来,又不吃亏···”
“玩吧。”
听完这句话,解语花立刻不哭了,欢欢喜喜的和张起灵玩去了。
之后···张启山把红二爷吃干抹净拐回部队了,解语花也被送回解家了。
不过,
张起灵离开前对解语花承诺“以后你不准跟别人玩拜堂,听话的话等你十八岁,我带你玩真的。”
“好。”
之后的之后
“小花你真好看,长大了嫁给我吧。”
“不要。”
“为什么?”
“就不要。”
儿时一曲思凡,如今正是演绎成一段孽缘。
张起灵悄悄输入二月红告诉他的密码,打开了张启山的电脑,借着张启山职务之便调查了解语花的全部资料。
二爷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