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听着韩红翻唱的老歌《绒花》,韩红在演绎这首歌时敛去了她一向的奔放与开阔,将声音收得百转千回却依然不失其大气深情,我在歌声中敲下世上有朵美丽的花----------给亲爱的班长。
也许因为太喜欢,班长反而成了我的灯下黑。我为士兵突击写过那么多的文字,却从不曾单独为班长写点什么,我一向认为,你的笔和笔下的人,总得要有个可以转身的距离,才能更好地去表达,可是对于班长,我却把握不好这个距离。在这个窗外飘雪的冷冬,我坐在电脑前,听着音乐,回想着自己消磨在士兵突击里的时光,于我的人生,何曾不是一段灯下黑的时光?就让韩红的声音,带我走出这片灯下黑,看看班长。
春风他吻上我的脸---------这世上的确有一种缘份叫着眼缘。有些人长得不是很帅,他的身上没有光环,他的声音也不洪亮,他的眼神更不犀利,他不神秘,他不强势,他毫无攻击性,他如此普通,如此平凡,可是当他带着微笑迎面走向你的时候,你会那么清晰地感受到,春风吻上了你的脸。班长于我,就是这样的人。不得不说,看士兵突击时,只要班长出现,总让我的心如此地觉得温暖和愉悦,不管他是笑是哭是怒是忧。我得承认,或许连长的激情四射、队长的睿智幽默对我更有视听上的冲击力,但激动过后,我还是想退回到班长的笑容里,任自己所有的感受像雪一样慢慢溶化在春风里。曾经有个孩子回答老师的问题:雪化了是什么?---------孩子说:雪化了是春天。----------不知道这个孩子从哪儿得到这样美丽的答案,但我相信,班长的笑容拂过的地方,雪化了就是春天。
你从哪里来----------你从哪里来?许三多没有问。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对于自己蒙昧的人生意味着什么,他不知道这个人走到跟前会带来什么,他也不知道这个人将怎样雕刻自己的人生,他更不知道这个人将会从自己的心中带走什么、、、、、、可是,即使什么都不知道,许三多依然说:我为班长挡枪子儿;依然把自己的全部信任与依赖托付给他;依然把自己人生的意义与梦想双手捧给他;他最灿烂的笑,最锥心的痛,最惊人的爆发,最深沉的怀念,全部给了这个人。你到哪里去?许三多不知道,痛又如何?哭又如何?一抬腿的距离又如何?还能为谁奉上自己的成功?还能为谁揣着两个鸡蛋砸了一场演习?风雨来时还能躲在谁的身后?心中的花开还能与谁共赏?许三多不知道在谁面前做孩子了,因为这个人的离开,他突然变成了大人。史今那样的付出,是想从三多那儿得到什么?因为什么都不曾想得到,所以他得到许三多的全部。----------我们的生命中是否也会有这样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我们是否也会成为别人窗口的蝴蝶?班长,你从哪里来?
仿佛还在身边---------仿佛还在身边,那就是说已经不在身边。伍六一是怎样让史今捏成人形的我们不知道,但我们可以想像,一个轻易对人不怎么瞧得上的人,一个宁折不弯的人,他怎么就在他的班长面前像个孩子,时而欢快时而委屈时而赌气时而忌妒,到最后把思念的心情平息在一桶水中,化着眼中的一抹红。这个不会哭的孩子,曾经是怎么吃到糖的?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幸福时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一定还有过很多的往事,不只是花坛边的一包烟,不只是班长扔过去的一块抹布,不只是装甲车边踏在后背的两只脚、、、、、、这样的相知相契,光有岁月是不够的。在三多身边是守护天使,在连长身边是要糖吃的孩子,在伍六一身边是彼此依靠的朋友-------------可是,如果不在身边呢?仿佛还在身边,就是说已经不在身边。
送你离开千里之外-------------难道说割去了心里最后一把草,就能长出一片花来么?班长。你的离开没有一个镜头,一个渐行渐远的镜头。我以为不会就这么走,不会是从绝望的三多那儿提了箱子出了宿舍就算是走了,在我泪流满面时,我还天真地以为,后面还有,还得走出七连,还得跟七连敬个礼,还得送到火车站,然后你回头,挥挥手,然后还在某节车厢的某个窗口,你露出温暖的笑脸,笑着,笑着,火车慢慢起动,你不笑了,可表情我们却看不清了,火车把你带走、、、、、、我以为,还可以这样延长离别的时刻,让你在我们的视线里更长的停留,但是没有,你戛然而止,再没出现。我们只能像许三多一样,缩在沙发里幻想着你突然从哪个镜头里冒出,继续你的故事,可是你没有。-----------一定能长出一片花来的,可是需要时间。
弟弟曾经跟我说,他大学毕业独自一人去完全陌生的地方应一个不确定的聘时,坐在火车上,心里一直说:火车你不要停,就这么一直开下去,一直开下去、、、、、、我当时假装转身找东西,顺手擦去涌出的眼泪。
可是班长,我却不为你担心,火车不管停在哪里,你的终点不管在哪里,你走过的地方,一定会铺上繁花。
你是许三多,就会碰到史今,
你是史今,就会碰到给你肩膀的连长,和你并肩的伍六一,为你努力的许三多、、、、、、
想到你,人间便是四月天。
作者: 八一龟壳 2008-1-28 22:29 回复此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