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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搬文】《和蠢主人的十个约定》by青浼——青春励志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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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在伊莱大战混世魔王二人组的时候,少泽很是享受地抓紧时间围观了片刻。
  在伊莱的咆哮声中,一脸面瘫走遍天下的红发男人无动于衷,他给予的回应,最多就是点点头,更多的时候,只是“恩”或者“好”,小气得恨不得忽略标点符号。
  少泽曾经胆大包天地设想过雷切这样的神逻辑究竟是不是因为弱智儿童暴力多的原因,但每当他产生这种想法的时候,雷切就会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事实上他只是不屑于去思考——
  比如今天早上,出门之前雷切曾经满脸好奇地抱着狗崽子跟在少泽身后收拾牢房的残局,少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正儿八经地一脸探究地在地毯边缘蹲下,他皱皱眉,拎起湿乎乎的地毯一角,然后在少泽发现大事不妙想要把脑袋拧回去当做什么也没看见的时候,他对视上了两双湛蓝的瞳眸。
  雷切将手中湿乎乎就像脱水狗皮毛似的变得一戳一戳的地毯举得更高了些,仿佛没有看见大众脸狱警满脸崩溃额角青筋突突的狰狞,男人习惯性地无视了他所不在乎的一切,然后淡淡地问“这个怎么办?”
  一只狗吐着舌头哈拉哈拉地咧嘴看着他,就好像地毯上那倒扣过来的饼干盒不是它碰翻的。
  一个人类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就好像地毯上的水和那个四脚朝天的木架子翻到完全跟他没有关系。
  这时候的少泽满脑子都只下了草泥马和大戈壁。
  什么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要么你死要么我死要么我俩一块死要么就老老实实埋头收拾!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2楼2014-07-18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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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少泽的怒号,雷切却难得的没有生气,他盯着大众脸狱警看了会儿,淡淡地夸奖了一句“胆子肥了”,然后男人留下了满脸残念的少泽,转头用音乐家拿起大提琴一样的优雅姿势,好看而别扭地抓起了狱警原本放在一边的扫帚。
      “……”
      卧槽?不打人?……那就过了这村儿没这店了啊。
      少泽松了一口气,十分后怕,转身小心翼翼地扶起那个四脚朝天的木架子,将鱼缸端端正正地摆了回去。摆好了鱼缸大众脸狱警一回头就看见他的祖宗正蹲在地毯上用扫帚扫那些饼干碎屑,而毛茸茸的狗崽子摇着尾巴趴在他身边,此时正伸爪子去够男人抓着扫帚的那只手的手腕,求抚摸,求陪玩。
      ……接下来,另少泽喷血的场景出现了,只见男人居然就这样顺从地放下扫帚,认认真真地蹲在地毯上揉了会儿小狗粉嫩细细的肚皮。
      大约两分钟后。雷切放开了狗崽子,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重新将扔到一边的扫帚抓在手里——
      一切又恢复了刚才少泽回头似的那一幕。
      他妈的,巧合的让人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走进时空穿梭机似的那么神奇。
      接下来的打扫还算顺利,除了每隔十分钟一回头都能看见雷切慈祥得就像是喜当爹了似的耐心地将自己的裤脚从阮向远嘴里拽出来时少泽都会认真地考虑一次关于“就这么辞职算了”这件事之外,真的还算顺利。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3楼2014-07-18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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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从绝翅馆有了伊莱这号人,绝翅馆的犯人都老实多了,因为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几乎所有人包括绝翅馆里厨房洗菜的大爷都知道,馆长训话永远啰嗦得让人神烦。
        争对这次大闹牢房,少泽猜测馆长大人会在一阵总结性的废话之后,开始总分总的结构关系,从牢房卫生说到晚上熄灯的时间调整方案,从晚上熄灯之后还有犯人在窃窃私语说到监狱里的同性性.行为,然后可以绕到规章制度,最后成功地狂奔上了评论各个国家法律的庄康大道。
        然后午饭时间就过了,然后午休时间也过了,然后下午茶的时间也就别指望了,然后,然后天就黑了。
        是的,少泽做好了今晚就在这罚站过夜的准备——甚至在狗崽子站在鬼脸黄花梨木桌上抬起自己的胖腿时,少泽已经做好了死在这里的准备。
        然而让人震惊的是,今天,伊莱居然没能把话题神展开!
        当他唠唠叨叨地说到宿舍卫生的时候,坐在办公桌前受训各种不耐烦的两人忽然发现馆长大人停了下来,抬起头,他们看见,伊莱正直勾勾地越过他们盯着他们的身后,顺着馆长的目光挨训的两人好奇回头,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馆长宝贝似的摆放在沙发上那对价值不菲的,从中国专程托人高价买回的双面绣鸳鸯靠枕中,公的那一只已经被狗崽子拖到地上,此时此刻,狗崽子正各种欢乐地在上面打滚赖地。
        “会赔偿的。”雷切看着那糊被一脸狗口水鸳鸯淡定地说。
        伊莱深呼吸一口气,决定接下来说一下晚上熄灯提前的改革问题。
        然后在说到电路寿命的时候,他发现一坨灰色的、毛茸茸的玩意儿正拖着另一只粉红色的显然是母的那只双面绣靠枕,大摇大摆地打从办公桌前路过。
        “这个也会赔。”对于那只彩色翅膀都被咬得脱线的鸳鸯,雷切依然很淡定。
        一个小时后,连带着那两个已经失宠了的枕头,雷切和阮向远被一起块儿扔出了馆长办公室。
      少泽是被踹出来的。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5楼2014-07-18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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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灰蒙蒙的,一个不错的阴天,当赎罪三人组离开伊莱温暖的办公室时,外面那冰冷的空气终于将他们被伊莱搞得昏昏入睡的情绪稍稍唤醒。大众脸狱警揉了揉屁股,无奈地看了雷切一眼,此时此刻男人手中正捧着那两块靠枕,柔软的靠枕最上方,四仰八叉地睡着一只没心没肺的狗崽子。
          寒风吹过,狗崽子还稚嫩的毛发被吹得缓缓飘动,厚厚实实的皮毛似乎注定让它感觉不到一丝的寒冷,在雷切的注视下,狗崽子吧唧了下嘴,喷喷鼻息,后腿无意识地缩起来懒洋洋地挠了挠肚皮。
          少泽无语地看着狗崽子,总算是明白这货为什么看上去比一般同龄的哈士奇幼崽宽那么一点儿,正所谓没心没肺吃喝不累,刚坑完个大爹转头就毫无负担地睡死过去,绝壁是五行二,缺德和缺心眼。
          听说缺心眼的都是胖子,这话真没说错。
          “还看什么?”雷切瞥了他一眼,“饿不饿?”
          被坑怕了的少泽立刻摇头:“不饿!”
          “哦,还想请你吃饭呢。”男人点点头,慢吞吞地说,“下次吧。”
          少泽捂着高唱空城计的肚子,满脸血。
          雷切举着阮向远和他的狗垫子,往前走了两步,男人似乎决定放弃暖气空调的通道,从外面绕到到餐厅去——他走了一会儿,似乎是疑惑少泽为什么没有跟上来,于是回过头,没心没肺地冲狱警招招手:“走?”
          少泽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温暖如春的暖气通道,一头扎进暴风雪里。
          雷切将曾经的靠枕现在的狗垫子顺手递给少泽,自己将睡得呜呼哀哉的狗崽子揣进怀里。捧着鸳鸯靠枕听狗崽子睡得扯呼,狱警忽然醒悟,老大刚才不是在邀请他一块踏雪寻梅,而是老大要踏雪寻梅,在老大踏雪寻梅的时候,需要一个提包的。
          雷切:“这次逃过一劫了啊。”
          少泽:“恩,真不容易。”
          雷切:“……下回不要犯错了。”
          少泽:“好。”
          雷切:“恩,这次就原谅你。”
          ……呃,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说谢谢?狱警觉得脑子忽然有点儿不好使,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捂着脸眯着眼,张口刚想反驳一下却呛进一口雪花,咳得屁滚尿流之间,他看见半个身子埋在红发男人臂弯里的狗崽子蹬爪子打呵欠,然后脑袋一歪,继续睡死。
          雷切则……
          好吧,雷切还是将喜当爹的角色表演得非常到位。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6楼2014-07-18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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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泽不禁响起了大约是五六年前,那时候雷切也还年轻,绝翅馆崭新崭新的新人一枚,他靠着自己的双拳一步步地将自己推向王的位置,大概是雷切进入绝翅馆的第三个月吧,天气也像是现在这么冷的时候,二号楼保持了十几年的“王”终于换了人。
            ……说起来,这家伙从进绝翅馆就这样一副冷冰冰的德行。
            用俩个月零二十八天的时间干翻了前面二十九楼的所有人,在进入绝翅馆俩个月零二十九天的那天傍晚晚餐结束之前,雷切站在了当时还住在倒数二层的斯巴特大叔面前。
            一个小时后,狱警少泽骂咧咧地把前天才放到二十九楼弄好还没捂热乎的用具,老老实实地搬上了第三十层。
            一天后。
            雷切进入绝翅馆的第三个月,一天也没有多等,雷切终于等来了他期盼已久的王战。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嫌弃我更新时间如此奇葩QAQ我他妈码字一不小心就码了个通宵,我次奥,等我想起来看看多少字的时候,原本准备更一章就睡觉的文档已经变成了俩章那么长,7000字太丧尸,果断砍不解释,明天接着更新哈。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7楼2014-07-18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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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当雷切还是个崭新的新人时,绝翅馆二号楼的王还是光头肥仔。
              光头肥仔是来到绝翅馆以后才有的外号,没人知道是谁最先这样叫起的,久而久之这个不怎么好听的外号却渐渐变得比他原本的名字更加令人记忆深刻。光头肥仔是个中年光头男人,在当时,还是绝翅馆四巨头之一的光头肥仔意气风发,绝对不像是现在那个卡在十五楼上不来下不去的尴尬样——然而,所有人都记得那一天,当那个刚刚才结束绝翅馆规定新人保护期的雷切走到这个胖子面前的时候,从这个东南亚裔男人的眼里,所有人看到了警惕和不安。
              只用了三个月就换到第三十层的新人,这个全新的记录刷新了整个绝翅馆的历史。
              “——啊,这个新人不得了哦,打破了你的记录了。”
              当时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的少泽和少佳正凑在一起,俩狱警呱兹呱兹地木着脸嚼薯片,少泽掰着手指奚落头也不抬坐在一旁看杂志的绥,一边说话薯片碎片还很不文雅地喷出来,“你用了四个月才打倒原本的王坐到现在的位置,喏,少佳跟老子炫耀了一个月。”
              绥头都不抬,非常淡定地将手中的杂志翻过一页,反倒是在少泽旁边的少佳放出了一声不屑的咂舌音。
              “啧什么啧,风水轮流转啊,”少泽捧着脸笑眯眯地看着不远处一触即发的王战,“看看我们楼的新生力——哎呀呀,打从进了绝翅馆老子从来没觉得腰像今天那么直过,这次我一定要念到你烦才是,就像你当初在老子耳边天天叽叽喳喳‘我们家绥’一样那么烦死个人,哼,我们家……咦,这个新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少佳:“……跟你说话真是拉低智商。”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8楼2014-07-18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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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秒秒地过去,光头肥仔终于开始显现出了弱势,他的呼吸开始变得不匀,进攻的动作更快更密集——他感觉到了自己的体力和心脏开始跟不上负荷,他试图尽早地结束这场战斗……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哪怕是别人以为光头肥仔突然爆发,雷切却看得清清楚楚,最开始对方还算有计划的进攻此时此刻变得有些凌乱,能威胁到他的进攻频率也明显降低!
                十分钟后,当雷切抓着那个两米多高脖子上挂着拇指粗的金链的光头胖脑袋狠狠地撞向地面,飞溅的雪花和擂鼓的巨响,仿佛组成了最强的旋律重重敲击在所有人的心上,时隔十五年,绝翅馆的二号楼终于有了一位新的王。
                少泽得意洋洋地嚷嚷着推开人群,吆喝着他那栋的犯人把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光头肥仔赶紧送到医疗室——
                这时候可怜的大众脸狱警还不知道,这是他职业生涯中最后的一次大呼小叫。然后他转过头,笑容满面地冲新诞生的王伸出了友谊之手:“你好,雷切,再次介绍下,我是你们这栋楼的狱警,我叫少泽。”
                站在不远处的红发男人目光顿了顿——后来少泽才知道,这只是雷切对于自己名字的条件反射而已,仿佛完全没有看到狱警僵硬在半空充满了真诚的手,男人东张西望地看了看周围,皱皱眉伸出拇指捻去唇角的一丝血迹,然后转身就要离开餐厅——
                少泽满脸凌乱:“喂,雷切——你去哪?放风时间还没到!”
                雷切终于有了反应,他停下往外走的步子,微微转过身:“……那个小本子上说,王的行动不受限制。”
                ……哦,好像是噢。少泽傻眼了,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雷切只留给他了一个酷炫的背影——这家伙居然提前阅读了王的权限啊,啧啧,真是个有计划有理想的靠谱年轻人啊。
                当时还那么天真的大众脸狱警望着男人的背影感叹着。
                大概在一周后,少泽终于明白,关于雷切口中的那个小册子,从头到尾,男人也只是看了那一句而已——然而在今后持续很久很久很久的时间里,雷切所看的,也还是只有那一句。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0楼2014-07-18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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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切那絮絮叨叨的话唠模式一开真的烦死个人,阮向远觉得他的那缸金鱼要不是记忆只有七秒,可能早就被他烦的跳鱼缸自尽。在雷切的背景配音中,狗崽子追着自己的尾巴滚来滚去,当他滚到床边被拎着脖子放回床中央的时候,他忽然领悟了一件事情——
                  几乎所有人的人都以为雷切对于这些绝翅馆明着的暗着的所有事情一无所知,然而狗崽子忽然发现,其实雷切都知道,他只是不说而已。
                  比如,当雷切用非常淡定地语气说,其实他知道自己这栋楼和三号楼有些不对盘的时候,狗崽子终于停止了啃指甲,他抬起头,忽然无比地同情大众脸狱警——
                  全绝翅馆都知道,狱警的队伍里,雷伊斯和少泽不对盘。
                  四个王中,非常巧合的,雷切和MT也不对盘——二号楼和三号楼的关系其实搞得很僵,因为当年那个被雷切废掉一只手,从王一路下跌到十五层再也爬不上来的那个光头肥仔是MT的兄弟。
                  没人敢在MT的面前提起,也没有人敢在雷切的面前提起。
                  二号楼的人之所以一直对着三号楼那群傻.逼隐忍不动,很大部分的原因是他们以为,他们的老大对目前这种紧张的气氛完全不知道,每当他们的王举着那张冷漠又与世隔绝地样子像个神仙似的下凡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二号楼的众人原本那点儿揭露真相求支持的勇气就跑了个精光,原本想好的“老大,砍死三号楼那群傻.逼”,话到了嘴边,不知道怎么地,就被身体机能自动翻译成了——
                  “老大,早,吃了没。”
                  ……
                  当听着雷切带着笑意说这些八卦的时候,阮向远觉得绝翅馆的二号楼犯人真是整个绝翅馆最倒霉的那四分之一,居然跟了这么个不靠谱的玩意……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1楼2014-07-18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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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说MT和光头肥仔,他们是兄弟为什么一个是欧洲人一个是亚洲人,这个雷切表示没什么好解释的(……),并且愚蠢的主人雷切还给了他和MT的不对盘找一个特别洋气的名词来作为解释,当时男人想了想,淡淡地说,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王不见王。
                    阮向远蹲在男人的胸口上听着这话,差点没忍住吐这个优越感良好的男人一脸。
                    还王不见王咧,我呸,你以为四个字的就一定是成语吗!
                    阮向远永远都记得那天雷切跟他介绍这对奇葩兄弟时候究竟有多“幽默”——
                    “隼,哥哥叫MT,你猜弟弟叫什么?”
                    “嗷呜。”
                    “叫DPS。”
                    “…………………………”
                    “骗你的。”
                    “…………………………”
                    “光头肥仔的名字叫麦叶。”
                    “…………………………”
                    “是不是很有趣?”
                    “…………………………”
                    是啊呵呵,有趣死了。
                    以上,关于不堪回首的“关于雷切是怎样成为王并不负责地糟蹋二号楼众”系列悲惨回忆完毕。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2楼2014-07-18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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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向远也是从“MT的弟弟叫DPS”一天开始才打开了这扇新世界的大门:雷切丧尸起来,也是个会说十万个冷笑话的人。
                      之后,“有趣”这个词很长一段时间成为了狗崽子噩梦的主题内容。
                      这不,此时此刻他正梦见男人笑眯眯地说出“DPS”三个字母,在梦中,狗崽子已经高高地举起了爪子准备狠狠地给他一下以解心头恨,忽然地,爪子一蹬一个踩空,阮向远醒了。
                      妈妈说,睡觉的时候有踩空的感觉,就是在长高的证明。
                      带着无尽的遗憾,狗崽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搞不清楚雷切又抽什么风不走暖气通道在外面搞暴风雪潜行,张大嘴用力打了个哈欠,吃进几颗冰凉的雪花,狗崽子吧唧了下嘴,竖起耳朵往四周望了望——
                      然后嗷呜了声,紧接着,对着一个方向快速地低声嗷嗷嗷地乱叫起来。
                      阮向远觉得自己自从成了狗,也养成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的爱好——不过人要知足,好歹他养成的不是狗改不了□这么重口味的习惯。
                      狗崽子激动得恨不得从男人的怀中蹦跶出来,他使劲儿蹭啊蹭,边蹭边叫,终于雷切拗不过他松开手,一跟头扎进厚厚的积雪里,阮向远软手软脚地翻了个跟头爬起来抖了□上的雪,撒开爪子就往不远处的树林里狂奔——
                    他听见了哭泣,听见的斗殴的声音。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3楼2014-07-18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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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搬文实在是太累了。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5楼2014-07-18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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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啊,见识到了,传说中的‘撒手丢’。”少泽踮起脚伸脖子看了看,语气很是幸灾乐祸,“狗崽子再长大点儿你就追不上了,茁壮成长的儿子和渐渐年迈的爸爸什么的,啧啧,好虐啊……我会记得在这个月你的清单上面添加牵引绳这个项目的。”
                          “少泽。”
                          “我在哟?”
                          “你话太多了。”
                          “……”
                          在雷切面前,少泽的硬气永远撑不过五秒,他哼了声不得不老老实实地闭上嘴。原地等了一会儿,却发现他身边这位爱狗如命的十二孝主人难得半天眼看着狗跑了都没有急着上去追,大众脸狱警窜到雷切面前,一抬头这才惊悚地发现,这位在人类面前万年冰山脸的大爷,此时此刻居然正望着狗崽子那梅花爪子印消失的方向微微皱眉。
                          正准备抓紧难得的机会说些什么友好地嘲讽几句,少泽却忽然听到不远处似乎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就像是什么伤心的野兽躲在墙角哭泣之类的,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到衣服撕碎夹杂着粗鲁的大笑声……这哭得都快赶上狼嚎了,哭得够伤心的啊——所以这是哪栋的没品犯人又在欺负新人?
                          大众脸狱警先是一愣,随即一想这也不对啊,最近几个月似乎没有新人来呢,除了我们那栋的那个下白兔,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新人去了别的楼?
                          一想到跟工作有关的事儿这才满脸提不起劲儿地挠了挠头头,本来就不整齐的头发此时此刻变得更加凌乱,他打了个呵欠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多年在绝翅馆工作的经验让狱警对这方面的事情显然变得有些见怪不怪,而且这涉及到楼层之间的那些完全没办法用三言两语解释清楚的派系问题,除非是馆长下令或者是眼看着要发生人命的事情发现在自己的面前,否则,不仅是不同楼的犯人不可以互相挑衅,甚至连他们狱警,也不能去管除了自己管辖的那栋楼之外别的楼的琐碎事。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6楼2014-07-18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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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儿子被欺负了以后来找茬的狗爸爸……
                            呃。
                            不对。
                            站在松林中迟迟不动的,是绝翅馆二号楼当之无愧的王,三个月拿下顶楼房间的记录至今没人能打破,在进入绝翅馆的第二个星期就因为空手折断了一名犯人的腿而传开了名声,第一次王战就把前任王打得头破血流脑浆四溅。
                            他是雷切。
                            不算绥和MT,四号楼那个整天神秘兮兮笑得像个神经病似的王曾经对他做过大家公认非常到位的总结,那句话只有短短的几个字——
                            “不要惹他,压根不是人类。”
                            而现在,这位被评价为不是人类的人类以最不像人类的姿态出现在大家面前——
                            在场的四个三号楼犯人傻了。
                            哪怕只是隔着十余米遥遥看着,那扑面而来的凌厉气息却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起来,此时此刻,他们终于能体会到,为什么那群二号楼的蠢货,平时看上去嚣张跋扈,到了这个男人面前的时候,各个乖得像恭迎天神下凡的小白兔。
                            不是没有看过雷切打架时候的样子,在场的所有人心知肚明,在ME不在场的情况下碰上雷切,哪怕他们的人再多一倍,也没有一点胜算。
                            “妈、妈的!雷切?!”四人之中最先从惊愕中醒过来的那名犯人结结巴巴地低声咒骂,“怎么是他!”
                            “喂,雷切不是不管楼层之间的事情的吗?”另一个人有些紧张地回头扫了眼树下,显得有些犹犹豫豫,“而且谁叫这个小子落单——作为一个新人落单难道不是在对我们发出邀请吗!”
                          四个男人面面相觑,越说越心虚。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0楼2014-07-18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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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这只猫抬起头时,一眼就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安静地站在不远处看着它的小主人。小猫艰难地从花丛中爬起来,毛茸茸的背上还挂着几片蔷薇花瓣,瘸着腿踉踉跄跄地在众人的注视下慢吞吞地走向它的主人,然后喵喵地叫,就像往常一样用脑袋去讨好地蹭它的小主人的裤脚。
                              当时,在场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雷切少爷这只是吓傻了。
                              他们甚至以为能看见少爷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滴出几滴象征着稚气的眼泪。
                              然而他们什么都没有等到,雷切沉默了片刻之后,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后退了一步。
                              当时年仅十岁的他转过身,用平淡的语气吩咐下人叫来了专门为小猫重金聘来的兽医——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弯下腰去摸一下那只可怜的小猫的脑袋,甚至没有给予它一个安抚的目光。
                              这是雷切最后一次跟他人生中直至隼出现之前的第一只也是唯一的一只宠物的最后交集,在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能够提醒他他的身边曾经还存在过一只毛茸茸的、似乎离开了他就活不下去的小生命的,只是那一张张从兽医手里开来的药单,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昂贵的药物,而雷切就会用他的钢笔,亲自在账单的右下角签上自己的名字。
                              那些名字显得随意而懒散,就像他几年前就第一次获权在父亲的公文上正式签下自己的名字时一模一样。
                              兽医刚开始还会小心翼翼地跟这个冷着脸的十岁小男孩心细地汇报小猫的情况,最开始,他甚至会汇报一些“小猫开始正常进食了”之类他认为一个孩子听到会开心的话,然而当他发现无论自己说什么,对方给予他的反应,永远只是淡淡地点头。
                              最多当他告诉这个小男孩,准备给那只可怜的猫做手术恢复它的行走功能时,小男孩手中的书翻过一页,他点点头,顿了顿,这一次,他终于说话了,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句话——
                              “去吧。”雷切还记得当时他是这样回答兽医的,“以后不用跟我汇报这些。”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3楼2014-07-18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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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怎么可以把自己弄伤呢。”修长的指尖轻曲,甚至还带着早晨给狗崽子洗澡时沾上的沐浴乳香味,雷切勾起唇角,不轻不重地在狗崽子湿润的鼻子上弹了弹,狗崽子下意识张口伸脖子就咬,这一次,男人轻而易举地就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最初出现在众人视线里时,那从眼底溢出的暴怒与冰冷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全收敛了起来,没人注意到这微妙的变化到底发生在哪个瞬间——
                                而只有雷切自己知道,当他弯下腰,将冲自己第一时间撒丫子狂奔而来的狗腿子接住时,他用大手轻松地托着它的屁股将它从雪地里抱起来,历史终于没有重演。
                                他没有看见十岁那年低下头时看见的那种忍着剧烈的疼痛依旧讨好的眼神,从那双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湛蓝如海的瞳眸里,写满了找到靠山时特有的得瑟和由衷的喜悦,狗崽子被他高高地举在手里,软乎乎的爪子非常顺便地搭在他的手背上,它吐着舌头,口中哈出来的气息还带着早上的羊奶奶腥味儿,那带着湿润温暖的水汽糊了男人一脸。
                                从不远处那四个三号楼犯人的眼底,男人仿佛看见,曾经那个只能将一切不定因素抗拒地推开的自己正在消亡,那些人流露出的恐惧,就是他正掌握着一切的最好证明。
                                被男人举在跟前的狗崽子咧着嘴,大嘴巴边上海挂着淡淡的血迹。
                                就像是闯了祸之后终于等到大家长来收拾烂摊子的熊孩子似的笑得没心没肺,毛毛虫似的大尾巴艰难地摆动着,不为取悦,只是因为它乐意,它高兴,他妈的它终于等来了它的强力靠山,这会儿终于能安安心心蹲一边看戏,做一个一心一意抱大腿的狗腿子。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6楼2014-07-18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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