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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活面前,我们不过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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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7-13 09:20回复
    我坐在诺亚方舟里,安静地望着这个被洪浪吞噬了的世界。窗外的一切早已变为模糊一片,无法看、无法听。只有这辆列车还在极速地轰隆前行,我们如同被时光抛弃的人们,徒劳地追赶,却还是弄丢了这场永远无法回来的大雨。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7-13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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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佩服她们,在城市的夜晚,不关窗不拉窗帘就睡觉。我不会敢。不知是她们的城市风气太好还是她们太天真,但是我佩服。话说回来,城市的人们都忙着他们自己的事,匆匆忙忙,急急赶路,又会有谁抬头望望根本也不存在的星空呢?突然想到张爱玲说的一番喜欢上海的理由的话,但是已记不清楚,也无从查找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07-16 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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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我来的路上,不方便的交通和人的素质真的让我生厌。说到底,我们怀念的,不过是有水有电,交通、就医、就业、教育方便的乡村罢了。只有这些方便了,我们才去想灵魂;而不是像在这里,只容许你考虑如何生存下去。周扒皮回复说如果你真的想清楚了,那些就无所谓了,我想他不懂。他不懂人们的等待和绝望,不懂这日复一日,田野上的荒凉和孤独。那是心的荒,田野还是很生机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7-16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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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囚禁在这间屋子里,我有时觉得我要疯了。其实说是囚禁,也是自己囚禁自己吧。因为刚下过雨,不愿把干净的鞋子弄脏,所以把自己禁锢在这间屋子里。妈妈带外婆去看眼睛的病,动了手术,住院了好几天,据说只有1%的失败率,但这偏偏就是她。幸好只是没有成功罢了,视力情况并没有进一步恶化,不过几千元钱就打水漂了。爸爸和舅伯去医院,可能又要晚上七点钟回来,我们才能吃的上晚饭;只有我和舅妈留在这个寂寥的村里,她还在睡觉。没有书房,没有一本书,从隔壁借的唯一的三本杂志也看完了。只有我带的一本五三了。苍蝇不停的在我脖子后面打架。一只鸡老是跑到我身边来,怎么也赶不走。鸟不知在开什么会,吵个不停。最最使我心情立马忧伤的事是,QKB发来一条消息。
          “我只想说,我们认识有一年了。”

          我不知该回答什么。通过这一段接近失去的友谊我真的是懂了很多,比如学会为我自己的选择负责,比如与其羡慕别人不如珍惜我现在拥有的,比如网络终究是虚幻,比如不要随随便便就把人看得太重,因为越珍视,友尽后的失望越大。
          这真是一个令人失望的暑假。CYH和HYW都去了文强就此别,与QKB的友谊基本上相当于破裂,上个学期快结束的时候不知为何我觉得PG开始疏远我最终成为陌路人,一切的一切的友谊就这样了。还好还有QC和HXY。不会太孤独吧。
          我想这也是一个机会吧。我毕竟学会了不那么敏感,不那么在意他人说的话做的事。可以生活在我自己的世界里,可以心无旁骛地学习而不被打扰,可以不顾一切地去拼了。何必羡慕路旁的花朵而去采摘,一路上花朵自会开放的。关键是,我是否有勇气与毅力去义无反顾地踏上这条路。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07-18 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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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我坐着的时候,我会想,他们怎么能够在这里一呆,就是一辈子。农忙半年,农闲半年,那闲的半年里,他们就这么坐着,吃自己种的水果,发呆,睡觉,打麻将,逗小猫玩,曝背谈天。这便是一切。我终究只把他当做异乡,暂住的落脚点,我注定只能以一个外人的身份看待这里的世界。无法融入,毕竟,这不是我的故乡。
            有时事实是,你同情怜悯他们,而他们也同样同情怜悯你。今天去街上走了一圈(说是街上,只不过是比田野地区发达一些罢了),看见一只鹅横亘在水泥路中央。我本想为它照张相,不知为何它却很不满意,脖子向前顶,直向我冲来。
            我一向怕各种动物,想来这就是小时候尚喜欢动物的时候,爸爸总告诉我它们脏,不让我养的恶果吧。总之那只鹅向我冲来。我回避不及,只能装出踢它的姿势,赶它走。我不知我那时都叫了些什么,我只知我叫的很响。没有人,没有一个人向我伸出援手。也许是他们觉得可笑吧,一直鹅,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他们习惯了这样日复一日与动物生活在一起的生活,并不觉得可怕,或是单调乏味。我佩服他们,但是这不是一种属于我的生活。
            现在在床的上方,我可以听到老鼠在顶篷上跑的声音。一阵恐慌。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07-19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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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看到甘肃鼠疫的新闻时,不知为何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慌流过。真的从未有过那种感受。当非典流行的时候我还小。当甲型H1N1流行时我相信万能的医药与隔离。在发达的大江苏里的发达的大江阴,似乎我从来就不需要担心什么。没有什么好操心的,爸爸妈妈,钱,科技会解决一切。我所要做的就是好好读书。
              但是这里不同。兴许是看过的女巫季节,一部日漫(可能是绝园),还有加缪的鼠疫,感染了我,我总觉得这是一种很可怕的传染病。报道说该人拿了一条死旱濑喂狗,我想这种事件难道不是整天在这里上演吗。如果我在江苏我该完全不会去关注这一点。但现实是我在一个鼠蚤很多的地方,甚至现在老鼠就在我头顶上跑。
              爸爸说我的恐慌完全没有意义。甘肃本来就经常发生鼠疫事件,不会扩散到这里来。可我还是怕。
              我想我畏惧的并不是死亡啊。我畏惧的是闲的寂静的空虚人生(我并不是指这里空虚,至少生活在这里的他们不是,只是我这个异乡客这么觉得罢了。),我畏惧的是没有控制感的荒谬的人生。(我并不是在贬低这里的生活荒谬,只是借用加缪的话罢了。)今天从厕所里看见那一大片田野的时候突然想,我并不害怕死亡,我害怕一个庸常的人生。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07-19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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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住在阿姨家里。他们有个难管的小孩,就是我的表哥。只比我大三个月,听来心智说不定还没我成熟。
                他成绩一直不错,但中考没有考到市里最好的高中,只考到县里最好的,京山一中。(百度一下就能知道2012年臭名昭著的事件。)共十三个班,六个重点,他不在重点。班里第四,在我看来,也还不错了。但他的父亲却很担心,因为一直去网吧打游戏,彻夜才归。
                晚饭时,洗澡后,爸爸和舅伯一直在谈着如何教育孩子,我的表哥的问题。爸爸总是自以为他的教育很成功,也许有他的功劳,但只是我不想反抗罢了。叛逆没有好处,于身心也无益。
                我实在听不过,便上楼来。一间房的灯开着,我知道他在里面。我很乐意看到一个迷途的孩子回来,但我没有推门进去。这终究不是我的家,这终究不是我该管的事。我只沉默地走进另一间房,拿起手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07-20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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