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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回首间,却是空白。
带着点点迷乱灰色暗彩的白。
抑或是被不小心撒泼的墨沾染的白。
有时却又是温暖的红。
带着点点害羞粉色光彩的红。
抑或是被无心的人停留间触碰过的红。
理了理被风扰乱的发丝,指尖的温度在离开杯身的那一刹那间化为零。
她也并没有匆匆地将温暖重新筑起,而是任由它在风中一点一点地失去血色。
直到她再也感觉不到任何暖意而是指尖的僵硬,她方才将它放回原来的位置。
一瞬间的升温,她在幸福的同时却感到莫名的下坠感。
这几个动作她基本上每天都在重复。
并不是因为何其有趣或者其他什么理由,只是很单纯地觉得她需要这么做。
只有这样才能抓住正在失去或者已经得到的事物,她是这么认为的。
入夜她依然感到冷。
她那修长白暂的手指在那时成了灾难,刺骨的寒从那延伸至全身。
如最清冷的墨蓝般令人揪心,望着夜色她却只能渐渐卷缩成一团。
但是挣扎间,却是透明的金。
如她在体内流淌的泪般带着寂寞冥彩的金。
抑或是被夜色掩盖住偷偷哭泣的金。
有时却又是寂静的蓝。
如曾经那少年的发色般带着忧伤散墨的蓝。
抑或是被遗弃而沉默悄悄离去的蓝。
她静静地回想着那些夜,微凉的夜,清冷的月。还有轻缓的脚步声。
微微喘着,逃脱了络绎不绝亦杂乱的梦她的泪却不知被藏在何处从来不曾落下。
于是她便一直卷缩着窝在床头,很温暖却由内感到窒息。
但是就算如此她还是挣扎着起身去触碰那一被温热的茶。
暖暖的,最是贴心。
但是这股暖意正如她与他之间的感情般,一触风,便忽地凉了。
她也曾经想过应该怎样将他留住,但是到最后却是看着他冷漠的双眸便再也说不出。
她想说佐助,留下来吧。
她想说就算你得到了力量杀了你哥哥又能怎样?
她想说到头来,还不是会落得一场空。
如她少女时代的幻想般碎得那般彻底,空得那般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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