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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氏族、■阿里琅战士之胸肌夹碎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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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上官 男神生贺


1楼2014-07-08 18:21回复
    #番外#
    贴上来就挂住脖子的美丽女子,珠翠垂耳,媚眼勾人,朱唇似火,胭脂水粉点抹得宜,一条粉芙蓉的旗袍开叉到大腿根部,姚晃侧头看了脸色如常的叶修拓一眼,心下一横拉过交际花姐姐的手就往下身探去,只见美人面上一羞正要抽回手,却突然脸色大变在他裆里摸了摸,而后双目含泪同情的望向叶修拓,捧着被扎伤的手跑出门外。


    5楼2014-07-08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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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7 16: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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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虎斑懒疯在雨后的小巷遇到了美喵橙子篓,天雷勾动地火,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日久生情,后因副官战地转移不得不分开,多年后故地重游遇故喵,却见懒疯体肥如猪,真真验证了那句,相见不如怀念
      #番外#
      #想起一笑话,换个版本#两军交战在即,姚晃劝叶修拓把孩子送给老实本分的农户抚养,叶修拓不予理会,某天回到营里四下找不到孩子,料想一定是被姚晃送走了,不禁放声大哭【?】姚晃端出一锅炖肉搁桌上,温柔的抚了抚他的背说,亲爱的,不哭了,我没送走,孩子在锅里呐,么么哒!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07-20 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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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群宣#
        #把你的贺我的贺串一串#旺仔家屋后的叶小山上,长满了光头花,山下是一望无际的叶大海,托儿上山给光头花浇水的时候,偶尔会在临溪的凌桥上看到练空手劈砖头的欧副官,自打阿姆不肯用胸肌夹核桃来提高收视率后,他就一马当先的挑起了劈砖的重担,小河里经常能看到姚晃着游来游去的鱼,但是后来都被薛岫抓去,拆了凌桥抢了砖头和校长煮火锅吃,校长还带了几颗鹌鹑蛋和半斤蛇肉(九阴),再后来欧副官愤怒的跳进了叶大海,煮好的火锅被叶修拓端走了。
        皮可随贺文可自拟,民国小镇背景
        莩世-最炫民国风/n203115697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07-20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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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慎一圈,咂了咂嘴,严肃的表情被冻得红红的大鼻子衬得分外逗人,"慎子啊,不是我说,这炕热得生面饼子都能糊几回了,你一大老爷们儿怎么火力低的像个娘们似得?"云慎不做声,又往被里钻了钻,滚水翻腾着溢出一屋的药香,张沛尧叹了口气,伸手后颈一捞把他从床上带起来揽怀里,"司令这不行!外面还有人瞧着呢!【…】"避嫌的拉开点距离,云慎黝黑的脸上有些发红,推搡着就要钻回被窝,张沛尧索性踢了老棉鞋上炕,老鸡孵小鸡似的把他焐怀里,"又不是小嫩媳妇磨叽个啥啊你磨叽?就你这身子骨,还没小红楼的老鸨摸起来滑溜哩。"巴掌隔着衣服捏了几把,补充道,"还真没有。"
          云慎:"…"
          这天伙头师傅做了好一顿火锅,汤里厚厚的辣油上浮着一层红亮亮的尖椒末,大师傅是四川人,称天冷多吃辣的度暖御寒甚好,张沛尧热心的给云慎捞了一碗羊肉块,云慎吃的冒了汗,脸色也好不少,索性吩咐下去每天给云参谋开个小灶来顿火锅,末了又加了一句,爱护知识分子。
          张沛尧记忆里的最后一场仗,是在天气还没回暖的隆冬,大雨冲刷过的黄泥坡上留下深深浅浅的水洼,结成白花花的冰面,用来掩护的战壕也矮了许多,隐隐能看到敌军呈半圆形包围圈一路搜索拢近,而被战术打散的己方主力还隔着几个山头,枪中子弹还剩一颗。似乎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云慎的枪管抵上他心口,脸上神色难辨,没有多做迟疑,枪响,子弹像比天更冷,张沛尧就那么盯着他,盯着他,一直到眼皮耸拉下来,手里的枪滑落在冰上。云慎伸手拉出他胸前口袋里露出的半张纸头,叠得工工整整的泛黄生宣,边角已经磨得起毛,子弹正好从中穿过,血迹晕染湿透,但他犹记得,羊毫饱墨,写下的名字,最后一笔没来得及收,拖出长长的一横。雨又大了。
          后来,云慎再也杀不了人,向他的上级请辞后回乡开了个小学堂,得空就煮上一大锅火锅,一顿比一顿辣,直吃的呛出泪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07-20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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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小山篇#
            当叶小山趴在桌上睡得正香口水流满书页的时候,夫子那永远像卡着一口痰的哑哑声音直穿入梦 ,正梦到啃着阿姆扒干净皮递到嘴边的大鸡腿,被生生吓醒的叶小山使劲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头发花白的夫子阴沉沉的脸色,以及站在他身旁和自己年纪一般大的孩子,过分精致的眉眼反而添了几分神经质,无端让人生出些惧意。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个男孩子。
            叶小山的视线直直撞进那人的眼里,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嘴角轻浅的弧度既像压抑又像随意。罢了,管他作甚。叶小山瘪瘪嘴趴到桌子上调整一下手臂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准备接着睡,却听夫子缓缓开口,“郎图,你坐到第三排的那个空位去。”
            叶小山蓦地抬起头来,满是诧异,坐到自己旁边,那以后岂不是桌子要分他一半,零食要分他些许,上课睡觉看小人书还会被打小报告?!想到这里,叶小山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般伏在桌子上,嘴巴嘟得甚高。
            郎图倒是挺稳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拿出书安静的看起来,视线自始至终都没落在叶小山身上。叶小山哼唧一声偏过头,将后脑勺对着他,也没主动去搭话的意思,不一会儿便回归梦乡。
            再一觉醒来已经下课,从褂兜里掏出绘青花的搪瓷糖盒去教室外,糖莲子一颗又一颗的丢进嘴里,糖衣入口即化,叶小山却独爱这苦中一点甜,唇齿间弥散的味道让他满足地眯了眼。难得的平静被教室里愈渐嘈喧的声音破坏彻底,叶小山抵不过蠢蠢欲动的好奇心,挪着小步朝漆色斑驳的老窗柩靠近,只见平日就总爱在学堂仗势欺人的几个小霸王围着郎图笑得很是狡滑猥琐,张口也尽是些不入耳的孬话,”长得这么水灵,怕不是小姑娘吧,来,脱了裤子给哥几个瞧瞧,都是男孩子,你也不吃亏,对吧,哈哈哈哈!“郎图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侧头定定看向他们,纤瘦的身板显得略为孱弱,
            为首的孩子使个眼色,几人一起动手试图将他压住。手起手落间,旁人还没反应过来,便有什么东西深深插进那孩子眼框,难以言喻的液体混着血水溢出滑下面颊,郎图手里紧紧撰着一支铅笔,异常尖利的笔尖滴答出一串血珠。瞬时,孩子惊恐的尖叫声,哭喊声,一切变得静默黑白,慢慢模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07-20 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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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图朝窗外的叶小山看了眼,嘴角上扬圆润无害。叶小山感到缺氧,大吸一口气却不料将未下肚的糖莲子一并吸入气管,弯腰咳了个昏天黑地呛出眼泪,意识混沌间耳边再次响起撕心裂肺的嚎哭声,手里的糖盒哐当落地,叶小山也顾不上许多,撒开腿就往家里跑。
              疾风纵雨的月份,浑圆通透的水滴洋洋洒洒从天空落下,顺着瓦檐轻车熟路的砸进青石板被常年雨水敲打出的微凹里,叶小山一路飞奔过境,不闪不避的踩过路面深深浅浅的水洼,裤角被混着泥污的水渍打湿,膝盖摔倒擦破皮的地方隐隐作疼,不一会儿就里里外外淋了个透心凉,手背擦了把流进眼睛又流出来的雨水,跑过一户朱漆剥落褪色的七七八八的人家门口,放在以往,准要哐哐哐踹几脚门板才罢休。半挂发白的门神画抖着灰屑飘到墙边的乱砖上,很快被雨水打湿。远远看到自家的梨木槛,心里的恐惧全都变成眼泪哗啦哗啦往外冒,一个不稳又摔了一跤,爬起来直奔前厅跑去。天不怕地不怕的叶小山,唯独就怕血。屋里有些发暗,点着盏煤油灯,叶修拓低头泯了口茶,手边是卷泛黄的旧书,冷不丁怀里就钻了个湿漉漉脏兮兮的小东西,定睛一看才认出来是叶小山。头埋怀里哭得声嘶力竭,不住发抖,很是反常,"每日看你闹腾的跟猴似得,今天怎么落得这幅模样?"叶修拓伸胳膊圈住呼呼,"逃课了?"叶小山一个劲的摇头,脑子里全是郎图滴血的笔尖和那个叫大桩【…】的孩子挂拉出来的眼珠,叶修拓不再说话,一下一下拍着背等他哭睡着,唤来阿姆给收拾干净换身衣服,顺便让薛岫去学堂问问怎么回事。阿姆自是心疼的红了眼睛,抱回房陪床睡,叶小山受惊淋雨,到后半夜就开始发烧,阿姆请大夫开方子煎药,又叫醒厨娘帮着做些补汤,灯火通明折腾到天亮,叶小山却烧的更加厉害,还开始说起胡话来。叶修拓俯身凑近,只听到他不停的念叨眼睛,想起薛岫回来说的情况,估摸这孩子以后不肯再去学堂了。与床边忙的团团转的大人相比,叶小山在梦里安宁又快乐,门外的台阶上是深深浅浅的青苔,按着工整的地砖一块一格的跳来跳去玩的不亦乐乎,有个吃着糖葫芦的小孩走过来,递给他一串,他很开心,啃了口糖葫芦问,"我叫叶小山,你叫什么名字?"小孩嘴角淌下的糖汁红的像血,"我叫郎图。"叶小山一惊,异象开始发生,他看到手里的竹签上,串着一只只眼球,恶狠狠的盯着他,而郎图显然不在意,继续低头吃着"糖葫芦",被糖莲子卡住的感觉反反复复,憋了半天终于哇啦一声哭出来。醒来时只觉得浑身疼,戴着圆框老花镜的大夫不紧不慢的收起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07-20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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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灸刺穴的长针,招呼阿姆喂药。
                叶府请了个西席先生,叫凌桥,典型的白净斯文青年模样。叶小山因为不肯写作业被他通报给叶修拓几次挨了训,打从心眼里不喜欢这个每天除了给他布置作业就"游手好闲"的先生,更是因为这个坏先生的主意,岚封的猫铃铛被拴在了他脖子上,只要做作业时稍一动弹,打瞌睡的先生就能马上醒过来。
                一日,凌桥又左手持书右手撑头坐在红木太师椅里睡过去,咬着笔杆眉头皱得死紧半天不知如何落笔成文的叶小山终于如获大释松了口气,叠声唤了几遍先生没反应,痛痛快快扔下手里的狼毫笔,正欲溜出去,又想起脖子上的猫铃铛,眼睛滴溜一转,先是捂住铃铛把带子解下,又顺着铃铛缝往里塞了好些废纸,再一晃,俨然已没了声响。叶小山生怕先生突然醒来,跳下凳子就往门外跑去。
                不曾想,还没跑出大门就和抱着厚厚一叠账本嘴里嘀嘀咕咕不知在念叨什么的账房先生薛岫撞了个满怀,两人同时摔的四仰八叉,账本纷纷扬扬洒落一地。
                叶小山下一秒就从地上爬起来,连掌心的灰都顾不得拍就蹿出了门。薛岫第一反应就是小少爷又逃课,正欲追上去,却对着一地的账本犯了难,最终从角落拖过一把竹叶编的大扫帚,把洒落的账本一股脑扫到了背风处,追出门槛。
                书房里的凌桥悠悠转醒,对于案前不见踪影的学生没有半分慌乱,甚至还不急不缓地伸了个懒腰,抿口茶,直起身理好了衣摆袖口,这才踱出玄关。
                从叶府一路踱到学堂,未见叶小山。从学堂一路踱到糕点铺,未见叶小山。从糕点铺踱到叶府后小山坡,未见叶小山。最后,从小山坡踱到镇口,还是未见叶小山。不过凌桥倒是在镇口的老梨树上看见了一个熟人,薛岫被吊在树干上晃晃悠悠,双手高举过头顶,绑着手的丝带在风中飞扬着煞是好看,间或还伴随着岚封铃铛清脆悦耳的声音,此刻,凌桥觉得,叶小山在哪里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4-07-20 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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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7 16: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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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上的人看到渐行渐近的凌桥开始不停的扭动身躯,抖落了一地的梨花,凌桥站在梨树下,仰头就见薛岫奋力一晃,竟是一脚直踢上自个儿胸口。凌桥未曾料到会遭到如此对待,一个躲闪不及,被其得逞,一连倒退了好几步总算是稳住了身形,胸口闷闷的钝痛感让平日只会舞文弄墨连把菜刀都提不起的先生站在原地缓了好久才恢复过来。凌桥深吸几口气,走到树下,打量着面目有些狰狞的账房先生,忽然从袖子里抽出了戒尺,呼的一下毫不留情地抽上薛岫的背。
                  “古人云:与人言宜和气从容,气忿则不平,色厉则取怨。你行为如此鲁莽,该打。”抬头瞥见薛岫愈加忿恨不平的表情,顺手又抽了一下,“古人云:将拒谏则英雄散,策不从则谋士叛。你虽只是个账房先生,但西席教给你的,就是对的,就该好好听着,如此傲慢不可一世不听劝告,该罚!”
                  ............
                  一直到很多年后,叶小山也没想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一日,账房先生是被西席先生打横抱回叶府的,然后账房先生整整三天都没能下床,还是趴着睡的,而那三天,凌桥对他特别好,一下课就任他去玩了,甚至都不留作业,最重要的是,他将账房先生绑在梨树上的事似乎就这样被轻轻抹去了,从没有任何人提起。
                  西席先生在叶府待了将近一年零三个月,叶小山自问是什么也没习得,不过先生的那股书生气倒是学了个十之八九,就如先生张口就来的“古人云”。先生走的那天,雨下得很大,接天连地的雨水似要覆了整座镇,先生只提了一个箱子,里面装两件干净的衣服,再有就是些笔墨纸砚,一个人跨出叶府的背影在这雨幕中更是萧条寂寥得很。叶小山本想送送先生,可被先生一口回绝了,先生轻敲了一下他的头,笑得一如既往的柔和,“我被你折腾的也够久了,早点还我份清静吧,好好在家温书,以后莫要这么皮了,不然再多的先生也是不够你使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4-07-20 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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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天先生离开后,平日里一向连走路都是一蹦一跳安分不得的账房先生在门廊站了好几个时辰,视线停留在出镇的那条路上不肯偏移半分,以后的每一日皆是如此。
                    没过多久,薛岫也请辞离开了叶府,叶小山抑制不住好奇心前去询问,得到的只一句,“寻欲寻之人,说未说之言。”
                    偏头思索了许久还是没有想明白究竟是何意,叶小山径自抱着胖成一坨的岚封寻阿姆去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4-07-20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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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里琅战士之胸肌夹碎的童年叶修拓篇#
                      叶修拓嫁进姚家的时候,年方十七,正是大户人家谈婚论嫁的好年纪,而当下时局混乱男风盛行,倒也没什么闲人非议叶府嫁少爷。
                      叶家在当地是个小有名气的商户,到叶修拓这一辈有两子,长兄大他十九岁,自父母避世回老家安养天年后接手生意,凭借聪慧的头脑一手幼弟一手商战,打理的井井有条,好容易拉拔叶修拓长到十四岁,捐了半数家产一腔热血上了战场抗x,临走时像往常出远门一样递给叶修拓一根糖人,叮嘱些里里外外的家事,叶修拓也没作他想,只当少则几天多则两月定会回来,谁知这一去就了无音讯,有人说东家死于战祸,也有人说是被xx党征去做了大官。总之,当叶修拓从开始的无所事事到挥霍完家财,不得不为了生计去经营与叶家长年合作留下的那些人脉,从毛头小子长成青葱少年,大耳东戎装铁马,日暮归家。叶修拓并没有原先想的那样高兴,长兄轻描淡写寥寥几句,便让他彻底愤怒。出征几年,屡战屡胜,前些日子遭了个棘手的硬敌,麾下兵将折损的七七八八,姚家乃军阀世家,当今执权的司长姚晃更是少有的人才,双方达成协议,以五千精兵为聘,嫁弟。
                      任他如何反对,悉数不奏效。眼看着定好的日子越来越近,被禁足在自己屋里的叶修拓砸了一地的元青花碎片,把收了三年没舍得吃的那根已经变色的糖人丢地上踩个稀巴烂,出逃六公里,绝食两小时,一切都没能阻止大红花轿抬到叶府镶铜花的清漆木门槛前。正在做最后挣扎的叶修拓被大耳东扯了条红绸捆个结结实实,操起扛肩上送进花轿,往他嘴里塞了块老宋记的牛肉干,伸手揉揉头顶,说,乖,路上别饿着,总算见你长大成人嫁出去,哥哥欣慰,也甚是舍不得。然后舍不得他的哥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着落下苏绣滚边的轿帘,去席上喝酒打诨。
                      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大黄鱼六百六十六条,五千兵权,姚家的手笔可说是面子里子都够足了。叶修拓嚼着嘴里的牛肉干琢磨怎么解开脖子后的死结。(琢磨琢磨就睡着了,一觉醒来生米煮成熟饭眼前是抱着双胞胎的一脸幸福傻笑的姚大晃→咔!无视这里)新房精致,红烛火光熠熠,隔着薄薄的门板有宾客的喧哗声不时传进来,恭维打趣的,送礼入席的,咔啦一声有人开门进来,门外喧闹的动静也清晰了一瞬,来人身着黑底红寿章的盘扣喜服,胸前系着一朵大到夸张的红绸花,眉目英气俊朗。大眼对小眼半饷,叶修拓说,我饿了,松绑。于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4-07-20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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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姚晃屁颠屁颠的给他松了绑,端过桌上的糕点碟放在床边,目光柔和带笑,今日宾客颇多,不能失礼缺了例子,你先吃着,我晚点回来。叶修拓只顾吞点心并不说话,等到姚晃关门出去后顿时猴激动,这一激动,甜腻腻的杏仁糕就卡嗓子里噎住了…
                        手脚利落从朝花园开的乌木小窗翻到院里,借着夜色和墙边阔叶花藤的掩护避开觥筹交错的人群,叶修拓拍拍兜里鼓囊囊的银元,满足的笑了。叶府是不能回去了,先待外头避避风口再说,这些钱应该能撑挺长一阵子。
                        叶修拓所谓的挺长一阵子,也就是十来天,富家少爷挥金如土的习性导致他两个月后已经流落到某个偏远的新兵训练营。身手仅够自保,性子懒散不思进取,但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混口饭吃并不算件难事。某天偷闲弄了个弹弓打鸟想开开荤,一不小心误了训练时间,叶修拓提着弹弓和打到的鸟被团长叫到跟前,团长指指那一大挂麻雀(我的心好疼)问,都是你打的?叶修拓答,是。上下打量一圈这骨骼初长开的半大犊子,不算眼熟的面孔,约莫是前段时间大刀连招的新兵,团长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过了老长功夫,说,就你这身板,拿得动大刀?叶修拓心下一凛,奶奶个熊,饭碗要没了。“长官…”斟酌着字词开口,脸上写满真诚。“我多吃肉,还能长高的。”团长一愣,哈哈大笑,叶修拓只觉得莫名其妙。“我的意思是,你的准头不错,不如去枪兵连练练,说不定是块好料子。”重重在他肩头拍两下,团长继续说,“年轻人,我看好你。”
                        好坏饭碗没丢,干啥都没得差。叶修拓点头应下,隔天就去了枪兵训练场。
                        俗话说,养马知马,团长很快就摸清叶修拓的秉性,枪兵连拢共101人,按射击成绩排名,照理说排个51也无不可,但是连续半个月不进不退的保持在这个点上,饶是瞎子也能嗅出里头的猫腻来。苗是好苗子,在这时节浪费一个人才那都是痛心的损失,团长略作沉吟,隔天吩咐食堂师傅给叶修拓加几块肉。叶修拓觉得有肉吃的世界真是无比美好,午饭后休息时间,团长又找上他。
                        “肉好吃不?”
                        “好吃!”
                        “你每得个第一名我给你加块肉怎么样?”
                        “¤∪¤”
                        表情说明一切…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4-07-20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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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到吃肉诱惑的叶修拓一扫之前的漫不经心,名次突飞猛进直取前茅,而当第二名也被他甩出一大截距离的时候,团长大悦,整个枪兵连也跟着沾了光,顿顿有肉,想转连吃肉更是其他两素一汤标准餐式的士兵梦想。
                          战火蔓延的速度比预想中的更快,团里七层训兵被送上前线,叶修拓也在其中。第一战就是场苦仗,一千五百多口人打的几近灭团,凭借出色的枪法和几个老练的野兵组成临时小队,带着剩余的一百多人冲出包围圈后,叶修拓表示要抱团往被占领的县城里打,愿意跟着的就跟着,不愿意的现在就可以提腿走人,回家种地也不是丢人事。骨子里三分轻狂的公子哥傲气在一群大老粗面前倒是实打实的领导者风范,不知谁说了句,跟着他有肉吃,顿时几天没吃饱饭的士兵们眼睛贼亮,举枪高呼,曰,进城吃肉!进城娶媳妇儿!
                          为什么向城里打?
                          因为城里有肉吃。
                          于是,叶修拓带着他的土匪团(?)一路朝南,秉承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要把吃肉事业进行到底的团队理念,聚集了越来越多年轻有为的肉食爱好青年,在当时如雨后春笋般的抗x大军里也颇具声势。
                          而姚晃再次见到叶修拓的时候,是在几个片儿区的头头于宁城联手操办的聚会上。说是聚会,当然也少不了衣香鬓影珍珠旗袍露大腿的交际花,明面上的混混脸熟,图个日后能有多多少少的“关照”,贵宾请柬十张,普通请柬六十三张,悉数将入得了眼的分布势力集中在内。二人均收到黑底烫银的贵宾柬,东西两侧入城,不巧的是只带了几名轻骑的叶修拓遭到伏击,理由很简单,吃草根啃树皮的山头大队敌视吃肉团已久,羡慕嫉妒恨,不爽就打。酱油党姚晃路见不平顺便出手,近了才认出来救下的居然是自己跑了大半年的媳妇。
                          有道是小别胜新婚,姚司长自是喜不自禁,二人同时到场惹了不少人侧目。简单同一些颇有交集的来客打了招呼,便寻个靠墙的位置坐下来,不多时有侍者送了酒饮,叶修拓却只喝茶。姚晃撑头拄在桌边,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总算有机会好好看看,觉着叶修拓与从前大不一样,像是没留神放出笼沾了血气的豹子,少了温良,隐带几分杀伐之气。许是肉吃得多营养充足,轮廓也比年前更清隽硬朗了些,视线游走一圈,他还发现,叶修拓喝茶的样子很好看,手指干净修长,指甲修剪圆润,握着盛清茶的八角玻璃杯很合衬,饮茶时浓密的睫毛微微下垂,从脖颈到肩线瘦削合度,似乎连袖口的铜扣因为在他身上也显得格外顺眼。姚晃像盏探照灯的目光扫得叶修拓内心自我反省千百遍,这景象看在他眼里就是债主讨债堵个正着的场面,方才城门口救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4-07-20 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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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的居然是自己跑了大半年的媳妇。
                            有道是小别胜新婚,姚司长自是喜不自禁,二人同时到场惹了不少人侧目。简单同一些颇有交集的来客打了招呼,便寻个靠墙的位置坐下来,不多时有侍者送了酒饮,叶修拓却只喝茶。姚晃撑头拄在桌边,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总算有机会好好看看,觉着叶修拓与从前大不一样,像是没留神放出笼沾了血气的豹子,少了温良,隐带几分杀伐之气。许是肉吃得多营养充足,轮廓也比年前更清隽硬朗了些,视线游走一圈,他还发现,叶修拓喝茶的样子很好看,手指干净修长,指甲修剪圆润,握着盛清茶的八角玻璃杯很合衬,饮茶时浓密的睫毛微微下垂,从脖颈到肩线瘦削合度,似乎连袖口的铜扣因为在他身上也显得格外顺眼。姚晃像盏探照灯的目光扫得叶修拓内心自我反省千百遍,这景象看在他眼里就是债主讨债堵个正着的场面,方才城门口救他没准就是因为他还没还钱。天不怕地不怕的叶长官,唯独就怕还钱。被动就要挨打,主动方能占取先机,这是他上战场不久就无师自通的道理,于是叶修拓开口,“姚长官家境殷实。”言下之意是,土豪你绝壁不会差那点钱,这种小事就忘了吧。事实是姚晃的确忘了有这么一茬事,表情略茫然,叶修拓心下稍安趁机话锋一转,“不如有闲钱就多买点肉吧,”自觉这话有些粗俗,得想个有价值的弯子带过去,顿了顿,“两军抽时间吃吃肉交流交流方言。”姚晃不茫然了,心领神会的笑出一口大白牙,“你的意思是,联军?”只要不提还钱,叶修拓的脑子还是很灵光的,“姚长官多有误会,叶某所说的,充其量只能算是联谊。”“你的就是我的,别客气这么多。”姚晃没脸没皮的功夫倒是同传说中一样,伸手就要冲叶修拓头顶摸过来,关键时刻一直站在身侧的欧副官握住姚晃伸了一半的手,掌心翻转向上拿起桌边的漆陶烟灰缸放进他手里,这才注意到叶修拓还有个眉清目秀的小副官跟着,姚晃只得不情不愿的收手作罢。
                            聚会进行到后半部分,该喝酒的喝酒,该恭维的恭维回去,三五个志趣相投的便开始讨论结盟是否能够在这样的乱世活的更好更强,其中就有伏击叶修拓的那个络腮胡肖远。参与话题的人越来越多,有人赞成,有人反对,也有人两面附和。发起话题的那一桌离叶修拓只有两三米远,有人朝他喊了句,“叶长官,你怎么看?”顿时扎堆在一桌的人齐刷刷望过来,叶修拓招来侍者低语几句,侍者应声退下,不一会儿就搬来一堆砖头码在灰白大理石的地板上。众人不明白这是唱的哪出,叶修拓扭头看了欧副官一眼,副官颔首会意,走到砖头前活络了几圈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4-07-20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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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7 15:5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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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节,赤手空拳一击下去便将砖头利落断成两截,没想到看起来像个文人的欧宴洺也是个练家子,顿时喝彩声一片,手起手落间,一块,两块,垒高到第十块的砖头尽数一分为二,欧副官面无表情无比淡定的接过旁人递来的绷带把血淋淋的右手缠起来,末了绕在脖子上打了个吊臂,一言不发的退回到叶修拓身侧小半步。姚晃偷偷揉了揉自己背在身后的右手,一脸壮士你受累了的意味朝欧副官行了个注目礼,视线微转就落在仍旧坐在那一派悠闲的叶修拓身上,但见他将喝空的茶杯放回桌面,叠手搭在单膝前,一副温雅斯文模样,姚晃莫名的右眼跳了跳。叶修拓声音不大,刚好够在场的都能听个清清楚楚,“杂碎聚在一起只能是更惹人嫌的杂碎。”言罢挑衅的看向肖远,肖远被他一激刹时恼羞成怒黑了脸,顺势就要拔枪,被身边人拉住,正是这次聚会主办方之一的钱晨(千尘),竭力将肖远握枪的手压回去,匆匆扫了周围一眼,停在姚晃身上“姚司长,您认为呢?”姚晃认真的看着他,像是在严肃的思考这个问题,过了半支烟的时间,“媳妇说的对。”满座哗然,叶修拓拎过一只红酒瓶,踱步到姚晃正前,思量是砸天灵盖好还是砸太阳穴好,姚晃倒是不惧,一脸和气笑眯眯的看他。本想着找个靠谱的来圆场,没料到雪上加霜不说,还炸出这么一则惊天秘闻,钱晨的额上开始滴汗,“没想到叶长官这等人物,也行得出如此屈从事。”阴阳怪气的话音满是揶揄,开口的正是站在叶修拓一步半远的中年男人,语罢看着他的眼神也开始不清不楚起来,没等那揶揄味散完,叶修拓一酒瓶狠狠砸向他脑瓜,姚晃掏枪打在天花板最大的水晶灯吊杆上,灯架带着电花落向瞬间黑暗的大厅里惊慌失措的人群,推搡嘈杂中欧副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长官,快走!”胳膊被拉住,磕磕碰碰跑出作为聚会点的公馆,跨上备好的马匹,一行人风风火火飚出城,就近去了几十里外的姚家练兵场。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4-07-20 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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