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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山海引》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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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挺有意思的,下面是授权啦啦啦啦


IP属地:四川1楼2014-07-06 13:42回复
    山海引·穷奇之祸
    引子
    微薄的雾气在竹林中缓慢流动,西方落日的余晖透过边境投射到竹叶上,蒸腾而上的雾气在狭窄的竹叶上慢慢凝固成晶莹的水滴,尔后沿着叶片的边缘再度滴落到雾气之中……
    竹叶显得纤细俊秀,那生长于这里的竹子大的却足可以破开当小船来使用,当然也有细瘦如手指般粗细的嫩绿色小枝,在浅淡的雾气中尤其惹人怜爱。
    竹林深处,一面悬空漂浮着的镜子反射着日落的红色光芒,骤然爆发出一阵光幕,随着光幕出现又消散,镜子似乎引导出了什么,出现在这个地方。
    莹白如玉般的指尖在竹叶上扫过,丰盈的水雾沾染在手掌上,更带来一种透明的质感。指尖慢慢收回,能从雾气中看到隐约带着繁复花纹的衣衫,片刻之后寂静的竹林之中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那是赤足踏在落下的竹叶之上发出的细微响动。
    白色和红色的宫服服帖地穿在身上,她的足下正踏着宫履,散在背后的漆黑发丝并没有用任何东西固定,微微抬头,长长的额发分到两边,能看到一个清晰的美人尖,她的眼瞳带着琥珀般光泽,映着落日的光芒竟像是金红色一般。
    那个赤足而来的女子显得更加年轻,她温软的面容上似乎总是带着微笑,白色中微微泛蓝的古典服饰没有多加任何的装饰,就连她身上都没有多余的装饰品,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细碎漂亮的纹路直接出现在她的皮肤上。
    她似乎对友人比自己先出现感到一些意外。
    “你很担心吗?”
    宫服的女子对她露出一个笑容,“还好,最近一直有些心神不宁。”
    赤足的少女靠在一根一人粗的竹子上,“这里的竹林真不错,和以前很不一样了。”
    宫服女子的手轻轻触摸了一根细小的竹子,“自从那孩子继承了这里,这里就变得更加容易出入了。”
    少女当然明白好友在想些什么,回想起自己以前曾经遇到过的事,她忍不住微微摇了摇头,“有的时候我们就喜欢瞎操心,孩子们总是有他们的方法的。”
    “方法?”宫服女子的声音上扬了一点,“我就怕他想到什么方法。”
    “你是说那个他捡回来的孩子?”
    宫服女子显得很无奈,“要是知道会变成这样,当初我就不该让他留着那孩子。”
    少女叹息,“好了好了,别说你了,就说我家那个,还不是让我操心。”
    宫服女子终于忍不住弯起了嘴角,“母亲都是一样了,我可是一直都觉得你家的孩子是天底下最温柔不用你操心的。”
    少女摇了摇手指,然后想起来了什么似地看向自己的好友,“我家那个不是一直在追着你家那个吗?”
    宫服女子的表情真正地空白了一下,调整了好几遍才回望自己的好友,“这么久了都没进展,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少女轻笑了一声,随后她的脚在地面上一踏,身形轻飘飘地在空中飞舞,转瞬间她就坐到了一根细细的枝条上,弯弯的月牙越来越亮,东面的天幕已经变成深蓝色,莹白色的光从少女身上散发出来,那些光逐渐在她身边凝聚成一团,有着类似于马的轮廓却在头顶上带着漂亮的角,随着幻影的挪动,那角轻轻蹭了蹭少女,惹得少女笑得更加开心,她还记得很久之前就陪伴着她的那头小兽并没有角,她看着它们从它的额头冒出来,最初甚至还带着细细的绒毛,现在却变得强大而美丽。成长,一直是个有趣的过程,少女眯了眯黑色的眼睛——
    “孩子们的事就让孩子们自己去处理吧。就算是穷奇一族的族长,代表着恶的种族,也是他的孩子。”
    帝俊的竹林,一切幻梦开始的地方……


    IP属地:四川2楼2014-07-06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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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竹林
      春末的夜色,依旧带着一些若有若无的凉意。人们在这种凉意下入眠,不自主地就把全身都包裹进了厚厚的棉被里。睡着的人们全无意识,没有看到任何不属于他们常识的东西,也没有听到来自于彼方快要踏入他们界限的嘶吼。
      小镇有平静流淌的河水,有小河两边造型古旧的民居,还有架在小河上三座雕刻精美从很早以前就一直在这里的石拱桥。夜色的掩护中除去暗淡的街灯下面还能看见些许青绿石砖的轮廓外连人的面貌都分不清楚。
      一个人影开始是在河边不停地走动徘徊,良久之后隐约能看到人影的头部仿佛喝醉一般晃动了好几下,之后他的动作变得迅速起来,翻过没有任何防护栏的围墙进入到了一家院内。院子里面有一片非常小的竹林,还有一潭大概直径只有两米的池水。就在池水边上,通往后院的门虚掩着,早已过了路不拾遗的时代,这一家的主人不知道是过于放心还是粗心大意,居然就这么敞开着自家的后门。黑影当然不客气,从门里进去就能看到这正是这家的厨房,主人平常用惯了的刀具就放在砧板边上。闯入者拿起其中一把掂量了一下后顺着木质的小楼梯往上面的卧室走去。
      小镇的夜晚本来就异常寂静,而那架古旧的木梯早已超越了小镇上任何一个人的自然寿命。即便是再轻的脚步踏在上面也会引来些许吱呀的声音。但这是在临晨两点,人熟睡得罪深的时候。闯入者先前仔细观察过这家的主人,不以为那会是个惊醒的人。
      就如闯入者所想的那样,这家的主人在他上了楼进入房间之后依旧熟睡在床上。外衣就放在木质的雕花床外面。显得古朴的青色床幔垂落下来,在闯入者带入的风气中微微动了一下。
      这件房间很小,大概就容得下那张床,床头柜和一个沙发。古旧的家具和这栋小楼相得益彰。黑暗中微弱的光芒中这些明显有一定年份的家具反而比阳光下更加美丽。木质特有的舒心味道并没有让闯入者缓解一下心头的紧张,反而让他握紧了手中的刀。良久之后他握刀的指关节都用力得泛白,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之后,他小心地用刀尖挑开了几乎要垂落到地面上的青色床幔——
      没有人能知道他最后到底看到了什么,寂静的夜里青色的床幔飘起又落下,小楼之上已经没有了任何来访的不速之客的踪迹。而就在床幔触到床沿的那一瞬,一缕微弱得不能再微弱的灵息碎片从屋里迅速飘散出去,径自没入了小镇街边流淌的河水之中,这条仿佛永远平静流淌的河水翻滚了一下,就好像下面有什么东西想要挣脱而出一样,片刻却又被什么压制下去,只剩下一声不甘心的嘶吼回荡在人们听不到的虚空中……
      ——不再是同一个夜晚,不安和诡异的气氛比起先前要减淡了许多,夜色下的小镇显得有些朦胧。以前传下来的规矩,为了防止在夜晚阴气最为沉重的时候意志不坚定的人被河中的妖魔附身控制,到了子时之后街道上就不会有人来往了。不过现在距离过去已经过了许久,镇里的年轻人中颇有些喜欢晚上出来玩闹的,聚在一起打打牌讲讲鬼故事,往往是被大人哄一声就一溜烟跑了,让长辈了也很没办法。
      镇中心被一条河一分为二,河边是人们聚居的地方,也就开了不少的商铺,有卖吃的的,也有卖衣服的。这阵子倒是有不少传言说这里要拆,不知道商铺里的人们是不是会有些担心。
      就在边上有一条挺大的胡同,拐进去到了胡同分岔的地方能看到一家挂着朱记古旧的店铺,店老板的家就在距离十米左右的一个宅院里。宅院有一个挺大的后院,后门通着另外一边的居民区,有些熟客还会从正门打个招呼后门穿回家。
      朱家的宅院后院有三分之二种上了竹子,经过许多年不少竹子都显得粗壮,把原先能隔着一小片竹林的后院围墙都遮没了。到了没有月亮的晚上要是还在这里闲逛就显得有些可怖了。影影绰绰的黑暗随着微风轻轻摇摆,把两个闯进来的年轻人吓得够呛。
      “喂。我们不会被人告那个私入民宅吧?”比较年轻的那个捅捅前面那个,要不是和班上的女生打赌说他们晚上有胆子进到这里来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结果。真不知道那群小女生是怎么想的,一说起朱家还住在这里的主人就一个个满脸兴奋。他们承认是没他长得好看,但是也不带这样歧视的,说他们没气质没内涵,就是为了气不过,所以想要证明自己虽然没有好看的外表但勇气男子气概十足。结果那群女孩子商量了半天居然提出他们是不是有胆子半夜到竹林里采一片竹叶,害得他们一边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违法了一边还大着胆子往里面闯。有没有胆子是一回事,能不能为了女生去闯刀山火海是另外一回事。
      “进来都进来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年长的那个稍微镇静些,“反正我们又没满十八岁,顶多教育教育。”
      年幼的那个沉默了一下,而后跟着往前走。
      走到十步之后他们就发觉不对了。
      “这竹林怎么这么长?”两人疑惑的眼神对了一下,先前白天的时候他们也来过,虽然朱家的店铺是在自家的住宅之外,但好客的主人对想要来看看什么叫做老建筑的人还是挺热情的。更不要说他们这些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孩子了,算起来继承了这里的朱家子孙也不过比他们大上几岁。他们明白地记得过了这片很小的竹林就是后院的小水池,直线距离怎么也超不过五十米,可是为什么他们走了一会儿了居然都没有看到那个水池和店主人家的后门。往旁边和后面看过去,原先被长大的竹子隐约遮盖住的院墙和后门也不见了。身边除了竹子还是竹子。
      “怎么办?”年轻的那个牢牢拉住了前面的一个。
      “不知道。”年长的那个也能感觉到汗水正不受控制地从汗毛孔里渗透出来。
      更让他们觉得害怕的是这个时候在竹子的包围中竟然能感觉到丝丝缕缕的雾气正从不知名的地方冒出来,很快就紧贴着地面形成一层薄薄的流动的白色地毯,将他们的脚踝都遮盖住。
      “什么声音?”年轻人的心顿时提了上来,在这般诡异寂静的地方让他们的精神上的弦崩得死紧。
      踏在略微潮湿的地面上的脚步声,在竹林中被放大。两个年轻人的眼神直愣愣地朝向那边——
      朦胧低沉的光芒之中白色的衣角在夜色中反衬着月色,宽大的袖子和窄窄的腰封,墨一般的长发用青绳束在身后,就仿佛在云雾之上行走的人站定之后半转过身看向他们。他有着无以伦比的精致容颜和秋水般的眼瞳。两个年轻人当然认识他,只不过在平时的时候这位朱家的继承人更多地是待在他家宅边上的店铺里打理着一屋子乱七八糟的古物。
      年轻人的脑海中不断盘旋着古典的诗词,愣是没有一点要逃的心思。
      站在原地没有再动的朱家老板咳嗽了一声,“怎么是你们?”
      啪!
      谁打开了灯,把后院照亮了,朱家的老板瞥过去的眼神中带着无奈和苦笑,再转过头带着些歉意看着眼前两个神色莫名的年轻人,“我都不知道说你们什么好。”他见过的被设计的也不止他们两个,片刻就明白过来。
      是不知道说什么,看着那边站在手持摄像机后面的同伴同学,再看看那边操作产雾机器的女生,两个男生很想学学古人拂袖而起,偏偏那几个自己心痒痒了很久的女生凑上来一个劲地说他们帮了大忙要好好他们就心软了。
      “拍戏肯定是要真实感了。”作为本部要在校园中出品的社团作品,社长大人最有发言权,“多好啊,这么真实。”
      两个可怜的配角险些被吓出毛病来。
      这出剧说的是一个停留在这里的鬼魂的故事,为了增加鬼魂的神秘感和保密性,社团社长翻来覆去找到了多年的邻居头上。朱家的小老板耳根子软,被她磨了三天之后勉强同意了。之后奸笑着的社长更是馊主意连连折腾得风生水起,其执掌的大作估计再过一阵子都能超过周星驰直追奥斯卡了。
      “不早说。”不少配角都是在事后知道事情真相,往往都在被吓出一身白毛汗之后抱怨。
      唯独身为主角的朱家小老板无奈苦笑,他就是兼职出来吓唬人顺带猜测下一个被吓到的是谁的。
      “太有气质了。”看着从小一起的邻居一身汉服正规装束王云华王大社长异常满意,社团成员更是两眼都要冒绿光了。
      “听说这个地方不拆了,而是要改造成旅游点,朱宣你其实可以去提议做些吸引人的建议的。”
      朱宣,秋桥镇朱家嫡长孙,也是朱家四户中唯一一个姓朱的男孩,因此也按着长辈的意思继承了朱家的一户家宅和隔壁改作店铺的房子。其余几家要不就是女孩要不就是孩子属于外姓,在外面安了家之后也不回来了。朱宣在几年前找他们商量了一下,索性出钱把这户独立的宅院买了下来——哦,好像听说最里面那间没买下,还是在他表兄名下,不过他们表兄弟之间的关系很好,也难得见到那位姓刘的兄长回来住。
      秋桥镇朱家还是有点名气的,在这里有祠堂有家谱,上面传的是正统明朝朱家的后裔。在镇上也算是说得上话。沿河两地不是拆迁还是改造成古镇也是朱家出面去说的。让这些世代居住在这里的居民安下了心来。
      “好主意。”穿着古装仙风道骨飘飘然的朱宣朱小老板很感兴趣,以至于他提议之后不少改做沿街商铺的都一身古装让自己穿越回去吸引游客,至于其中混杂着三国魏晋南北朝胡服唐装清朝旗袍上下五千年应有尽有就是古镇自身的特色了。


      IP属地:四川3楼2014-07-06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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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以为是你的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7-06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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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羽毛画
          晚上的天色似乎不怎么好,白天还是大晴天,现在倒是有朦胧的雨丝在风中飘散。空气中透着些许让人感到舒服的水汽,有点让季节回到春夏交替的感觉。
          然而在空气中的并非全都是人们所熟悉的水汽,朱宣走在路上都能感到随着自己的走动周围的虚空产生出一些凝滞。
          果然是先前的香的问题吗?他还是低估了某些“东西”的嗅觉,尤其是那本来就趁着夜晚附身在一个闯入者身上进入过他的屋子,应该很明白他有能够让“他”复苏的东西吧。果然今天去医院替那个一生挚爱香料的老人点上最后一根有些唐突了。被这么紧盯的感觉可不怎么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零散在街道上的人们都不见了,空旷的河边小道好像就剩下了朱宣一个人,他在薄薄的衬衫外面披上了一件风衣,曾放过那支在老人病房里点燃的香的盒子就在他的口袋里,那里面应该还带着香所残留下来的味道。
          “有点棘手。”他喃喃自语了一下,随后身子一侧,风化作利刃切过他的身边,带起的力量刮得脸颊发痛。
          不断有风刀袭来,偏偏朱宣左走一步右走一步就是砍不到他,虚空中有什么东西怒吼了一声,河中的河水无风卷起一个浪头,狠狠砸了过来。
          “呃……”
          远比玻璃碎裂的声音更加清脆的声响就好像在整个世界回想,朱宣眼前的世界扭曲破裂,突如其来的眩晕让他摇晃了一下,而后被一股力道抓住了肩膀——
          “你怎么了?”
          回过神来看到的是王云华担忧的面孔。
          “不舒服吗?”
          朱宣就靠着河岸站着,重修的河边围栏还没有做好,再挪动一下步子他就能掉到河里去。
          “有点头晕。”朱宣笑了一下想让她安心一些,然而他不知道自己的脸色已经够苍白了,笑起来反而更让王云华的眉头皱了起来。
          “该不是又忘记吃饭了吧?低血糖了?”王云华索性搀着自己不情不愿的老朋友往他家那边走,“还好我看见了,要不然你就掉到河里去了,摇摇晃晃地看着也太吓人了。肯定又是忙着修你那些破烂不记得吃东西。”她絮絮叨叨的,说得朱宣都要笑出声来了。
          走进胡同里面的一扇小木门就是朱宣家里,门边有几口大缸,是以前就放在这里接雨水的,早些时候人人家里都有这样的东西,现在都用上自来水之后已经不多见了。现在随着他们两个的走过水缸里平静的水面似乎波动了一下,就好像有鱼在里面跳跃一样,又在看不见的地方被压制在了水面之下。
          在盯着朱宣啃了两个午餐包之后,晚上出来闲逛的王云华总算感到满意回家去了。
          朱宣瞪着关上的门好一会儿,关上门落上门栓就上楼睡觉,晚上一夜无梦倒是舒坦,恨得河水中的“物件”咬牙切齿只想扑上去咬他几口,奈何灵力化作囚笼把它牢牢锁住动弹不得。
          那家在网上和他商量好的客户动作倒是快,没等两天一件快递就到了手上。
          打开包裹得非常严实的快递,朱宣对着展开后能看出已经严重发霉的画卷叹了口气,摊开手掌放在霉斑上面,能隐约感觉到下面有什么东西在流动,但是隔了这么许久的年月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反正只要修好就行了。”他如此打算着,有些麻烦的事情往往是好奇心过盛引起的。
          古画的维修相当困难,朱宣折腾了好几天,那幅画卷总算跳脱出了霉变的影响展露出原先的美貌来,画作上的鸟羽居然真的都是用羽毛黏贴起来而不是笔勾勒出来的,光冲着这些工艺恐怕这幅画的价值就比买家买入的要高许多倍。
          临近中午的时候,朱小老板接到了一个电话,吓得他立马停下手上的活让店里的学生关了店门把值钱的物件放回家里。
          “怎么了?”学生很不解。
          “我哥找我。”朱宣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亲人来找,而是警察要查封他的店一样。
          学生顿时鸡血上身,“汉武大帝?”
          朱宣的表情进一步发展,“怎么你们都知道?”
          学生满不在乎,“王学姐关照过,要是看见那位来了,我要赶紧溜回家关上房门装自己不存在。”
          朱宣无言,该说王云华是在避免无辜者的伤亡还是对他见死不救呢?
          总而言之,汉武大帝来诏,朱宣小老板只有乖乖应诏的份。就算是从出生到现在足足有二十三年其中有二十二年时间他都在后悔生在这个家庭,也改变不了姓刘名彻同历史上著名人物同名同姓的人是他亲戚的事实。人们一开始不过是开玩笑叫他汉武大帝,直到他成立了名为汉皇的集团公司,在经济领域几乎一手遮天这个汉武大帝的名称才名副其实。当然知道这位刘彻陛下在秋桥镇还有一处小房产,并和朱宣是亲属关系的人还真不多。王云华就是其中之一。并且为了避免在汉武陛下的怒火朝向朱宣的时候波及无辜,非常慷慨地和这位在朱宣店里打工的孩子分享了这个秘密——她也是知道这孩子嘴巴紧才如此为之,照她的话说就是朱宣自小就容易吸引诡异事件和人物,学生是纯天然需要保护的生物,必要的时候能逃则逃的比较好。
          朱宣对此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感慨自家某位威名在外,联想起当年王云华似乎没少仗着自己是女生欺负刘彻陛下,所以到底汉武大帝陛下的怒火在对着自己还是对着王云华更胜他也不想争辩了。
          学生帮着他收拾一下,在走到桌边的时候惊呼了一声,“真漂亮。”
          绢布上鲜艳得超越了时间阻隔的羽毛绚烂异常,让他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摸摸是不是也有羽毛的触感——
          “小心!”朱宣几乎是在他的指尖触到娟面的瞬间打开了他的手,情急之下竟然打翻了方在桌子上的半杯清水,透明的液体沾染到了娟面,朱宣触电一般收回了自己的手。
          边上学生带着疑惑的神情看着他。
          “上面还有些没清理干净的霉菌,不知道碰到会不会生病。”朱宣如此解释,弯下腰凑近绢布拿起边上的布巾小心地把娟面上的水吸干净。
          学生不疑有他,点点头之后把店里贵重的东西放好,“那我先回家了。”
          朱宣应了一声,再站直身体的时候忍不住有一点不稳,用手扶着桌边才克制下眩晕感。
          学生看了他一眼,“怎么了?”总觉得朱宣的脸色好像突然变差了。
          “没事。”摇了摇手,朱宣压抑下想要咳嗽的冲动,迅速换了衣服之后就和学生一起出门了。
          要到刘彻的公司坐公车起码要一个小时,这一天朱宣叫了辆出租,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到了汉皇总公司的门口。
          距离秋桥镇最近,能够被称为城市的就是云泽市,汉皇公司的总部就矗立在云泽市的中心,设计者很精巧地把它镶嵌在了城市之中而不突兀。走进大堂就能感受到它内部的简洁和明快,倒还真的符合历史上汉朝的审美观念,到处作为装饰的主要颜色就是黑色和红色,浓重中又突出了现代化的精细。
          前台小姐的笑容很甜美,在朱宣报上名字之后就亲切地告诉他刘总正在开一个关于秋桥镇开发的紧急会议,请他到董事长办公室的休息室等待。
          朱宣歪着脑袋想了想,打听到休息室的位置之后就上了电梯,都没看到身后那些接待小姐看过来的充满探寻的眼神。
          “这是谁啊?”
          “来找董事长的,好像还和董事长很熟悉。”
          “是吗?长得真漂亮……”
          朱宣的皮相精致自然,今天穿着浅色的薄毛衣和灰色的风衣,深褐色的西裤衬得身材修长,再加上年纪并不大开口就是来和董事长约好的,也难怪这些姑娘们要议论纷纷了。
          刘彻的私人休息室很宽敞,真皮的沙发更是舒服,原先就觉得一路上不是很舒服的感觉都涌了上来,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会议都还没开好,索性就在看着就眼馋的沙发上躺了下来,眼睛一闭就好好会周公去了——
          说起现在颇有名副其实倾向的汉武大帝刘彻陛下的名字,还是很有一番来历的。当年刘家也算是秋桥镇上除了朱家之外的一门大户,刘家的儿子娶了朱家的女儿,为刘家生下唯一的孙子的时候刘家的爷爷兴奋异常,坚持用抓阄的方法来决定刘家唯一孙子的名字,硬是让这孩子一岁了才取了名字报上户口。而在几乎涵括了所有字典上好意义的字的小纸条中,刘家孩子硬是抓着一张写着“彻”的字条不撒手,让挣扎了好久的刘家爷爷终于决定自家孙子和汉武大帝一个名字。
          “冥冥中自有天意。”和刘家交情不错的卫家老爷爷安慰他。
          刘家爷爷看过去,恍惚间想起卫家的孙子是卫家爷爷随意翻字典决定名字的,好像翻到了个“青”字。
          所以从那天开始,汉武大帝陛下和卫青将军都凑齐了。
          刘家爷爷张大了嘴好一会儿闭不拢,最后还是一挥手写下了刘彻的名字,起码他们家的媳妇不姓窦不是。
          汉武陛下结束会议是在下午三点,这个时候朱宣已经在他的办公室里待了接近一个小时。在问过接待小姐人确实是在他的私人休息室之后他就推门进去了。
          相比起电视剧里曾经演过的那个汉武大帝,现实中同历史人物同名同姓的刘彻要更加显得沉稳和洒脱。大概唯一能让他皱起眉头的就是最让他觉得费心的朱宣。用他的话来说这孩子从小就不让他省心,恨不得栓在身边离那些乱七八糟怪力乱神的东西远点。朱宣也承认,在术方面他是老大,在管教方面刘彻是老大,他可以不去听其他长辈的啰嗦,但是刘彻咳嗽一声他就觉得汗毛竖起来了。
          “朱宣。”
          没有反应。
          “朱宣?”
          刘彻觉得有些不对了,沙发上躺着的人似乎很不舒服,眉头蹙了起来,两颊上的红晕不太正常。
          “朱宣!”
          这次的呼唤刘彻加上了动作,掌心在朱宣的额头上探了探,发现已经到了烫手的程度。他有些被吓到了。
          “醒醒!朱宣!”
          如果他能够观察仔细,应该就能看到就在朱宣精巧的耳垂下面起了几个小小晶亮透明的小水泡,又或许他要是能再看仔细就能看到就在朱宣衣领和袖口的下面原本白得甚至有些半透明的肌肤现在隐约透出了红色的斑块……


          IP属地:四川6楼2014-07-06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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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长好长好长长。。。快来助攻我升到10级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07-06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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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有个中式的而语言不逗逼的……顶一下巴……


              IP属地:上海9楼2014-07-06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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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妹的咋都有小孩了


                IP属地:山东10楼2014-07-06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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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白奇
                  等到第二天刘彻去自己一周没去的公司上班的时候麻烦果然就上门了。
                  “国家安全局?”瞪着电话答录机,刘彻在脑子里转了一遍也没想起来自己的生意什么时候能和国家安全扯上关系。
                  “是的,是国家安全局的白先生,想问一下董事长现在有没有时间见他。”
                  “请他进来。”以平静的语气说完之后刘彻就已经摆好了自己的心态。
                  进来的是一个年轻人,和那些充满官僚感觉的人不同,他甚至能让刘彻感觉到一丝邪气,尽管他的态度端正,五官也带着公式化的严肃,刘彻却发现自己能从对方深色的眼瞳中感觉到戏谑,就好像对方是他非常熟悉的朋友对他的处境报以无伤大雅的嘲笑一般。
                  “您好,我是国家安全局的分区主管白奇。”
                  刘彻站起来,两人简短地握了握手,“你好,我是汉皇集团的刘彻,请问白先生有什么事?”
                  “其实是一些私事。”白奇微笑了一下,“是关于朱宣的。”
                  刘彻点头,心里给某个爱惹祸的再记上一笔。
                  “是关于十多年前那件作品的,我想您应该有印象。”
                  刘彻啊了一声,原来是那个——
                  说起秋桥镇的朱家,总会提到朱家的朱承俊,这个在朱宣十六岁之后几乎就没有出现在这里的人当年也算得上是个能干的企业家。秋桥镇唯一一家的雕刻加工厂就是被他从破产的边缘上拉回来的。其中也有朱宣很大的功劳。刘彻想起那些时候朱承俊天天拉着年幼的朱宣去发挥聪明才智就有点咬牙切齿,那个时候朱宣才多大,雕刻厂尘土漫天对孩子有多不好难道他不知道?
                  朱承俊接受雕刻厂的时候厂里基本上都揭不开锅了,三个月的工资都是他垫付的,眼看着再没有订单厂里估计就要一拍两散了。他想到了自己富有天赋的儿子,当下赶回本家把朱宣拉去了厂里。
                  当时谁都不知道这孩子能做什么,不少闲言碎语说朱承俊该不是想携子潜逃吧。
                  雕刻厂在后期的时候几乎都是依靠着接一些修补旧家具或者订做家具的单子过活,以前曾经买过的一些原料堆在仓库里发霉。就在其中,朱宣找到了一个宝。
                  那是一块庞大的石头,从表面上看毫不起色,就像那种很普通的石头,但是通过外部的纹理和颜色来判断,这石头里面应该蕴含着丰富的色彩。
                  “寿山?青田?”朱承俊站在边上摇头晃脑。
                  朱宣已经把自家老爹抛到脑后了,眼睛里就剩下了那块能够变废为宝的大物件。
                  “我要忙,你出去。”
                  以上是当时朱宣的原话,用朱承俊的理解就是这孩子一旦有热衷的事情边上的东西就都不顾了。刘彻去过一次朱宣做雕刻的现场,看着他几乎是趴在石头上半个身子悬空用手中贝壳色的东西切着削着,漫天的石头粉末呛得他直咳嗽。
                  朱宣就这么在库房里折腾了一周,十天之后这块雕刻成品被送到了当年的雕刻展上,效果惊人。
                  在雕琢完外层之后里面赤色和白色的颜色展露了出来。朱宣在上面所雕刻的是一副漠北雪天日出图,精致的人物和大开大合的景色,细腻的笔触恰到好处又能够放开,一旦站在它的面前就好像到了那个寂寥而广博的世界。走在漠北荒漠之上的旅人带着遮盖尘土的斗笠,只露出一只黑色的眼睛。朱宣对原料色彩的应用到了极致。
                  当然这次的展览很成功,他的作品也没有疑问地获得了金奖,顿时秋桥镇雕刻厂声名大振,直接从展览上找过来的订单就比他们去年一年的订单都多。朱承俊总算很聪明地隐瞒了朱宣的身份和年龄,只说是厂里的高手所为。那之后那件作品居然被作为外交礼物送出去倒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也所以,朱承俊似乎和外交的人和国家安全局的人打过交道。刘彻作为朱宣的自家人之一也就知道这些。
                  十多年之后,刘彻看着突然提起那件作品的白奇,有些觉得奇怪。
                  “是有什么问题吗?”
                  白奇笑了一下,“你大概不知道那块原料其实是被一切为二做了两件作品。大的那件当然没有问题。问题是小的那件。”
                  刘彻并没有仔细研究过当年朱宣的作品,也就不知道其中的隐情。他皱了皱眉头,“出了大问题?”
                  要是问题不大似乎也轮不到国家安全局出面。
                  “这个,应该说是太好的一件作品。”白奇对此似乎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我记得好像是自杀了三个吧。”
                  “自杀?”刘彻被他语气里的轻飘飘弄得有些生气,“能和我透露一些吗?”
                  朱宣本来似乎也是把那件小作品放到仓库库房里不出来的。朱承俊这些日子在外面折腾,厂里面又参加了一个展览,没人叮嘱他们这件东西要藏着不能放出去就放了出去。结果看过这件作品的一共也就十个评委,一个当场发狂从六楼展厅的窗户窜了出去,另外两个回家之后不到三天也自杀死了。其他七个评委人人自危精神状态也极差,让警方不得不重视的同时也惊动以前曾经经手过另一件作品的国家安全局。
                  “我不过是来走个场面。”白奇如此说,“局里面自然有解释,朱宣这么多年藏这么好已经不错了。”要不是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把那东西搬了出去他也用不着屁颠屁颠地跑来。
                  “是吗?”刘彻依旧觉得眼前人的话并不能全信,“那么是不是您还要找朱宣谈谈?”
                  “事实上——”这次白奇笑得比较坦然,“要不是朱宣打电话找我我也不会过来。”
                  刘彻的眼睛略微睁大了点,“我怎么不知道他认识国家安全局的人?”要认识那也是朱承俊认识,朱宣那个时候十岁都不到。
                  “我以前还没调到国安局的时候就认识他了。”生平最大的失误莫过于此,可惜他没有反悔的机会。
                  刘彻的眉头皱得死紧,死小孩平时交朋友也不上报家长一下。
                  “因为刘先生是朱宣的亲属,所以我也总要来说一声。”白奇既然和朱宣熟识,当然也知道刘彻朱宣的家长地位,“接下来一阵子可能都要打搅了。”
                  “您随意好了。”
                  有了这句话白奇过了一会儿就晃到了朱宣的临时居处,这位招惹了不少麻烦的人士正百无聊赖地瘫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他进来懒洋洋地挥了挥手。
                  “来了?”
                  白奇在他面前只有苦笑的份,“那个盗墓贼死了就死了,怎么还牵扯到别的。”作品不过是个借口,能让他来到这里的借口。
                  朱宣摆摆手,示意他伸手过来。白奇乖乖地伸手过去,任由他把三根纤长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脉门上。
                  “情况还不错。”朱宣放开他的手把自己埋进软垫里,“我上次说的事情考虑得如何?”
                  白奇的眉头也和先前和他说话的刘彻一样皱得死紧,“我说过了,我不同意。”
                  朱宣的手臂枕在了头下,他现在笑起来的样子居然带着几分的狡猾和诱惑,“你总会同意的。”
                  白奇猛然站了起来,瞪着朱宣,“为什么你总是觉得所有人都要按照你想的去做?”话一出口他才惊觉这句话已经在他心里盘旋了多久。
                  朱宣的笑容减淡了一些,“因为那是我想的。”斩钉截铁没有回旋余地,“就是因为‘限制’,所以这个世界就是我想的那样。”
                  白奇张了张嘴,又重新坐回朱宣身边,扯起一边嘴角笑得奇怪,“哪怕用你自己做祭品。”
                  朱宣斜了他一眼,“有必要的话。”
                  白奇挫败,他从来就说服不了眼前这个人。
                  “另外还有件事。”朱宣眨眨眼睛,似乎一瞬间就恢复成了王云华他们最熟悉的那个带着点天真不解世事有着奇怪爱好的年轻人,“秋桥镇河下面什么时候有你同族待着了?我都不知道。”先是借着那个盗墓贼心神不宁的时候附身闯入,之后又是利用羽毛画上的羽毛找来病源,是想从他这里获得能够脱出河道的力量吗。那个族群……朱宣的眼睛忍不住往白奇身上飘,怎么看着都是个麻烦,河里的那个是,眼前的这个更加是。恍惚间明白为什么母亲那么担心自己了,根源就在这里。
                  “什么?”白奇愣住,“这里?”
                  “你也不知道?”
                  白奇摇头再摇头。
                  “不过反正你也不管事,族人又这么分散,不知道也不奇怪。”
                  说到这个份上,白奇还是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的,“最不管事的不是我吧。”
                  暂时的沉默占据了室内。而后朱宣透明的笑声响了起来,“你说的对,我是该给他找些麻烦才对。”
                  白奇只希望这个麻烦不要找到他头上来,无数次那两位折腾的时候株连身边无辜。
                  “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你那件作品记得收回来。”不过是一些磁场啊心理暗示啊,不过怎么也和这个雕刻者脱不了干系,反正案子就在他们手上终结了,仔细调查下来那死的三个也够死有余辜的,现在人死了,也就不追究了。
                  “十八层地狱吗?我做得也不是很详细啊。”朱宣记得,漆黑的岩石中空,当年他个子小索性钻进去一个一个地狱雕刻过来的。
                  白奇没好气,“做详细了看十个死十个。”他当这种有强磁力的岩石好找吗?十万块里面都找不到一块,偏偏就让他碰上了还做出东西了,无所不在的磁场加上画面和心理暗示的刺激,也活该那几个人倒霉。
                  朱宣的指尖在虚空中一画,“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白奇做了个谢天谢地的表情就走了。留下朱宣在沙发上笑得开心。他说不给他添麻烦,可没说他不会找他麻烦。
                  沙发边的茶几上放着几本书,古旧的质感显示出它们的价值,上面甚至还有一些图片,能看到朱宣翻的一面正画着一个类似于长了翅膀的老虎的动物,面目狰狞看着就不属于友好的一辈……


                  IP属地:四川11楼2014-07-06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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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我看到’赤足的少女’,后面竟然就来了个「我家那个(孩子)」,让我一时没缓过来。。后面居然是现代背景。。不过中式要顶!!顺便问一句,发哪吧的?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07-06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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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尤警官
                      是见鬼,那就是前一阵子曾经遭到全国通缉的有名的杀人犯和盗墓犯,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刘彻甚至都记得当初他的详细罪名,一些关于古代非常有名的墓葬在现代的盗窃都有他的份,还心狠手辣杀了不少和他一起合作的同案犯和一些无辜的仅仅是不小心看到他们的人。
                      现在那个传说中的杀人盗墓嫌犯看起来像是在河里淹死的,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不少地方缠着水里的水草,泡得惨白的尸身早已浮肿。鬼才知道他是怎么会从朱宣所说的“疫鬼”那种东西里出现的。
                      “这样的尸体是疫鬼最好的载体。现在这种时候疫鬼并没有办法自己聚集到现型的程度。”朱宣把脚放回了床上,看刘彻的目光很是抱歉。
                      刘彻很快就按下了报警的按钮。
                      “就说尸体突然出现在了卫生间里你吓了一大跳所以迟迟不开门。”好在这间房间的地板是大理石的,弄起来很方便,刘彻也不怕脏,直接拖着尸体扔进了卫生间,有的时候,这位也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室内弥漫着淡淡的腥味,却没有尸体该有的臭味。朱宣看着自家表兄忙着布置“现场”,觉得刘彻真的很合适去做毁尸灭迹的角色。他的目光不由在窗外转了一圈,嘴角向上勾了勾。这才是跂踵会带来国之大疫的原因,它们能够聚集病气,单只的鸟儿并不足以造成庞大规模的疾病,可一旦它们聚集起来病气滋生,自然能把疫鬼带到世间。借助那具河里的尸体,在加上“那东西”的驱使……
                      对于这么诡异的凶杀案,警方似乎也是满腹的疑惑。刘彻没有想到的是被他放在卫生间里的尸体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是淹死的,尸检的时候法医在死者心口发现了一个伤口。
                      “有什么具体结果?”警官尤宇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给他送报告的法医。
                      “伤口很深,几乎就要穿透死者的背部。看起来肯定不是寻常生活中常见的小刀或者砍刀之类的东西。我大概查了一下资料,比较符合的是双刃剑。”
                      “剑?”就算是破过不少大案要案的尤宇也嘴角一抽,“你是说有人用剑刺死了通缉犯?”
                      “它肯定要比一般我们看过的剑小,说不定还比一般的剑短。”法医耸耸肩膀,他只根据事实来说话,接下去的工作是别人的。
                      尤宇咧了咧嘴角,“现场什么都没有找到。”
                      他们没有在刘彻的那栋房子里找到任何符合凶器特征的东西,而且也找不到刘彻或者房子里任何人和死者的关联。就好像那个莫名其妙死在哪个地方的通缉犯被人杀死之后扔进水里,泡了不少时间又被扔进了刘彻的房间。没有前因没有后果就是那么莫名其妙地抓不到又出现——只不过是死的而已。
                      “上面有什么意见?”
                      “尽快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07-10 0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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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名一会看


                        IP属地:河南18楼2014-07-16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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