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超哥……”柏然一路跑回来大叫。
“快,先歇歇,怎么了?”超正发呆呢,突然看到向他飞奔而来的柏然。
“我……我看到小月了!”柏然即使很兴奋,却也说的很轻,他怕被父母听到。
“快和我说说,是怎么碰到的?”超让柏然坐下说。
“我在路上看到她的,她一定是小月,可是她却不是很认得我了……”柏然满是的失落。
“怎么会呢?是不是认错了?你那么久没见她了。”超安慰柏然。
“不会不会!我是不会认错的!”柏然很坚定他那么多年的牵挂。
“宝,还是和爹娘说了吧!让他们带你去见月。你们好歹也是门当户对的,当初的事情也没留下多少坏的影响,就算过去了吧。”超好好的给宝分析。
宝觉得超哥说的不错,“那好,今晚我就和爹娘说!”
正值晚餐时间,这顿饭柏然可吃不下,随意扒了几口,便坐在旁边,等着长辈们吃完。
“爹娘,能带我去见小月吗?”柏然见父母吃完,便开口请求。
栩栩和蔷薇被这个事情吓了一跳,他们以为柏然早就把那次的事情给遗忘了。
“你还都记得?”栩栩试探着问。
“是。我全都记得,我也一直在想着小月。我想见她。”柏然神情严肃,全家人从来未见过如此的柏然。
“孩子,你该知道当初我们为什么不让你们再见面吧?”蔷薇语重心长的说。
“我都知道。但是,现在我已经全好了呀!我想,我可以见小月了吧。”柏然依然在恳切的向父母道来。
“爹娘,就带宝去一次吧。”超替宝求情。
“哎,好吧。明儿个我带你去。”其实楚家和徐家一直有着联络,只是这些都隐瞒了孩子们。
“徐大人,今天我想和你商量个事儿。”栩栩总有些不放心,先打了个电话到徐家。
“什么事儿呀?楚大少爷尽管讲。”徐大人很是热情。
“我儿……想见见你们家孙女。”栩栩说的很小心,怕触及了他家的伤心事。
“好……让他来吧。不过,请把我孙女的事情详细的告诉他。”徐老爷的声音明显开始颤抖了。
“好,那打扰了。”栩栩挂了电话。
“笃笃笃……”栩栩敲着柏然房的门。“柏然,在里面吗?”
吱嘎……门开了。“是爹啊!进来吧。”宝看到父亲,想来是带来些消息的。
“超儿也在啊!”栩栩进门便看见了超。
“是啊。在这里陪陪宝。”超说道。
“也好,宝啊!我得和你说个事儿。”栩栩面色沉重。
“什么事儿?”柏然看到父亲如此的神情,有些担心。
“我已经和徐老爷说好了,明天就带你见小月去。不过得先告诉你点事儿。”
“什么事,爹你快说吧!”柏然迫切的想知道。
“小月她……自从那次事情后,就失去记忆了。也就是说,她不记得你了……”栩栩说的很缓慢。但柏然听到这个,还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他盼望了那么久之后,竟然……
“而且,她还是会做噩梦,人也经常恍惚。”栩栩如是说。
“当初她回家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而且,她又没有受什么很大的打击,怎么会这样呢?”超替宝问了。
“他们告诉我说,在小月的梦里,会一直叫着宝的名字,但是,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其他,连医生也不清楚。”
“爹,明天请一定带我去见她。”听到这些,柏然异乎寻常的冷静,一字一句的说出这句话。
“徐老爷,今天很冒昧来府上拜访,实在因为小儿想来见见您的孙女。”栩栩说的很恭谦。
“哎,没什么的。来看看她也是好的。我们一家都为她的事情烦恼呢。”徐老爷说的挺无奈的。小孙女变成这个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只是因为楚家人的到来,而让旧事重新被翻出来。
“小儿会努力想办法的,其实,小儿也一直惦记着她,知晓了这些,更是寝食难安。”栩栩怕伤到老人,说的很小心,一边的柏然也只好坐着等待。
“也罢,希望如此吧。”徐老爷叹着气说。
正说着,徐思月在丫头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她的面色并算太憔悴。看来,今天她的气色是好的。
“小月……”柏然看见小月忙着从椅子上站起来。
“哎,你谁呀!我不认得你!哦 !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天在街上叫我的人吧。”小月仿佛大悟的样子。
“月,我是你的柏然哥呀?你真的不记得了?”柏然看到小月这活泼的样子,实在不忍想象,她失去了那段让他刻骨铭心的记忆……
“柏然……柏然……柏然……”小月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好久,还是无辜的摇摇头,看来是记不得了。
“怎么会边成这样……”柏然心冷了。他可是为了她,等待了十年啊。一句话磨灭了所有的情感,他以为,她会象他一样,时刻惦记着……
心,随着冰窖般的温度,跌到了谷底……
上海
已然是冬天了,上海的天湿冷湿冷的,那寒气直往骨子里钻,挡也挡不住。小贩裹着厚棉袄,在寒风哆嗦着,等待有人照顾生意。路上匆匆走过的妇人,不免穿着旗袍,外面套上长短不一的水貂皮亦或是狐狸皮的外套,走在西装革履的先生的旁边。上海的白天是嘈杂却不闹忙的,真正闹忙的是晚上的灯红酒绿。即便只是个小市民,没什么钱出去,也多少知道上海的夜晚是多么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