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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一不二★ ~授权转载~ 红颜·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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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8-01-24 15:42回复
    39 回复:【原创】红颜·醉 (YF) 
     楼主您好: 
    您的这篇文章写的十分精彩,不知能否让我转载到百度“冰蓝の眸”吧?那是一个以不二周助为核心的动漫吧,地址如下:http://post.baidu.com/f?kw=%B1%F9%C0%B6%A4%CE%ED%F8&sc=post&cl=&tn=&ct=&pn=&rn=&lm=&ie=&rs2=0&myselectvalue=1&f=&pv=&z=&from=&word=%B1%F9%C0%B6%A4%CE%ED%F8 
    我们会保留您的一切权利,并禁止二转,希望得到您的允许,同时也欢迎您来访本吧,谢谢。 
     
     
     作者: 不二霂儿 2008-1-11 19:3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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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 回复39:【原创】红颜·醉 (YF) 
     当然可以,这是我第一次写同人,有人喜欢就要撒花了 
    不过作者的话不要用我白度的ID,用子夜 
    谢谢 
     
     
     作者: 宇智波_夜 2008-1-13 16:08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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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本文作者为子夜


    2楼2008-01-24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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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月如银镰,星似夜萤,月华隐星光。 

      月下林闲,衣袂飘飘,白绫轻舞。 

      朦胧之中看不清她的样貌,唯有那翩然身影。 

      微转身,白绫缠绕,仙袂飘然欲飞。 

      轻摇臂,白绫离手,直袭树上人影。 

      侧过身,他避过突袭,一擡手,截下一缎月白。 

      再回首,不见佳人倩影。


      3楼2008-01-24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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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那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男人。 

        紫蓝色的长发随意地散在脑后,几缕发丝垂在他的前额脸侧,与长发同色的眸半睁半合,添了数分朦胧,直挺的鼻下两片薄唇微扬,似笑非笑。肌肤白犹圣雪,不见血色,添了纤弱病态之美。 

        紫白的长袍松松披在身上,他慵懒地倚在贵妃椅上。修长的手指与一方纯白纠缠,从四角的不平滑可以看出那是从别处撕下的一块白绫,并非锦帕。而从那白绫的质感,只可算是中上之品,断不能与他身上的华服相比,但它却得到男人所有的注视。 

        “宫主。”一名男子走到他面前,单膝跪下,等待他的回应。 

        “何事?”他问,却未看来人一眼。他的声音如天籁般悦耳,就像他的样貌,闻之不忘,也不知该如何才能贴切的形容就中的特别。 

        他,是慕云宫的宫主,幸村精市。而慕云宫,是武林第一宫,虽少在江湖走动且极为神秘,身份地位可说犹胜武林之首。 

        “青堂堂主到访。”男子起身,却仍不敢擡头相望。他深知自家主子的美,清雅脱俗,宛若仙人,让人只敢远观而不得近看亵渎。但他那双紫眸,却惑人心弦,使人情难自己,即使同为男子,也为之痴醉。 

        “他?”幸村的脑海裏浮现出一张冷峻的面容,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让他在前厅等候。” 

        “是,属下告退。” 

        待来人走后,他才缓缓起身步入内堂。 

        **** 

        前厅裏坐著两个人,坐在左侧的男子有著一张冰雕似的的面孔,峻漠非凡的相貌与沉稳的气度,散发出一股无形的逼迫感让人望而生惧。而他,正是青堂堂主——手冢国光,同时拥有武林盟主之位的人。 

        在幸村走进前厅时,手冢只是领首示意,坐在他身旁的人则站起身,抱拳问候。 

        “见过幸村宫主。”淡雅之音,如春日裏的暖风,轻拂过人心。 

        那人穿著一袭白衫,栗色的长发以白缎松松束起,翠羽般的柳眉下是一双湛蓝美目,如清澈却又泛著粼粼波光的溪水。雪肤吹弹可破,红唇色若点朱,清雅绝尘。尤其是那弦月般弯弯的唇,不知是真的时刻在笑,抑或是不笑时,也像在笑。 

        幸村在踏入前厅时就注意到那栗发人儿,紫眸闪过细微的变化,也更感到好奇。手冢虽为一堂之主,却一向不喜与人亲近,不管那人有多特别。“这位是?”他问,做出手势,让因他的到来而站起的人入座,而自己也在首座坐下。 

        “月华楼楼主,芳华。”栗发人儿回答。在见到那紫发紫眸的男人的一刻,也不免为他的绝世美貌而失神,从未想过男人亦可如此倾国倾城。 

        “幸会。”寒澈笑道。他觉得这个名字与那清丽之姿并不相配,不过按月华楼的规矩,历代搂主的名字中都有“华”字,而除了楼主,楼中之人即使名中有“华”也必须改名,想来,芳华应是当上搂主后才改的假名。 

        见着幸村的笑,芳华只觉得他的笑容有一种复杂难言的感觉,仿佛吸纳了无数光泽的碧波,既璀璨又深沉,配合著无可挑剔的绝美五官和剑眉星眸,让人好似看到了花开雪落的瞬间。 

        “听闻月华楼已归于青堂门下,不知此传言……”月华楼虽不及青堂,但堂堂搂主,又怎可能伴他人左右。但不等幸村说完,手冢已接口。 

        “属实。”不愧于他的冰山之称,惜字如金。 

        “手冢堂主今日到访,所谓何事?”既然访客未先道明来意,作为主人,这是必须要问的。 

        “家母微恙,命在下前来拜祭令尊令堂。”青堂与慕云宫并不算熟稔,历代当家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但手冢和幸村的母亲在出嫁前却是闺中密友,在幸村父母辞世后,更是每年前来祭拜。 

        “原来如此,只是今年似乎来得早了些?” 

        “夫人知道宫主久病缠身,而芳华亦通岐黄之术,特命芳华来为宫主看病。”这次回答的是芳华。慕云宫宫主久病体弱在武林中早非秘密,只是即便如此,也没有人敢动它分毫。 

        “劳烦费心了。”幸村转头吩咐一旁的人,“带手冢堂主和芳华搂主到客房休息。” 

        “是,宫主。”那人走到手冢与芳华面前,比了个“请”的手势,“两位请随我来。”


        4楼2008-01-24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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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 


          慕云宫中有一座美丽的花园,满园的花儿像争宠般怒放,粉红的木槿、金黄的萱草、娇白的茉莉、橙红的淩霄花,以及水塘里粉嫩的睡莲……花种多不胜数。虽然花色各异,却在园丁的巧手下错落有致,不同的花味混合出独特的醉人香气,引来鸟儿、蝴蝶的伫留,让整座花园生气盎然。 

          在园中石制的圆桌上,摆著几道可口的点心,一壶花茶,散出淡淡清香。 

          幸村坐在石椅上,一手撑著下巴,手肘抵著石桌侧倚著。他今日穿著淡青色的衣袍,仿佛雨后长空清新的颜色,微风吹动之下,又似袅袅轻烟。 

          “幸村宫主好兴致,在此赏花品茗。” 

          淡然清雅的声音传入寒澈耳中,他睁开闭著的眼,露出那魅惑人心的紫蓝,含笑的看著向他走来的芳华。 

          “有事?”不知为何,幸村觉得她是特地来找他的,而非来此赏花散步。 

          “宫主难道忘了芳华的来意?”芳华笑著在幸村对面的位子坐下。“宫主久病体弱,应在屋裏好好休息。” 

          “今日天气甚好,出来晒晒太阳,对我的身体也有好处吧?”幸村反问。他亲自斟了一杯花茶递给芳华,却被微笑拒绝。他笑笑,擡起右手放在石桌上,左手微微拉起衣袖,露出苍白的手腕。 

          不待幸村说什麽,芳华已明白他的意思,纤纤玉指轻搭在幸村的腕上为他请脉,在触碰到幸村那一刻,芳华心中一惊。他的体温低得吓人,如同严冰,却又更像夏日中的一湖寒水,冰凉的触感让人留连。 

          “怎麽了?”见芳华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脉上甚久却不言不语,幸村不由问。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芳华连忙收回手,脸上仍是淡然自若的笑容,“你根本就没有病。”明明是惊人的事实,语气却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 

          幸村也收回手臂,理了理衣袖。“我从未说过自己有病,我只是体虚而已。”宫中之人为他请来无数名医也看不出自己的病因,没想到竟被她知道了。不过,她应该还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吧。“既已知道病因,可能对症下药?” 

          刚才探脉,幸村绝非普通的体虚。明明身体应与健康人无异,可是却异常虚弱。“宫主放心,一日不医好宫主,芳华便一日不离开慕云宫。”芳华许诺。但还不知道病因,只能靠试的了。 

          “呵,看来姑娘要在慕云宫住上一段日子了,青玄堂主肯吗?”幸村笑问。 

          “啊?”芳华一愣,随即掩嘴轻笑,就像听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话。“是因为名字的关系吗?” 

          “?”这回换幸村不明白了。 

          芳华加深笑意,不似平日那温文如玉的浅笑,带著一分俏皮,许是因为眼前男子呆呆的模样。“我、是、男、的!”他靠近幸村,对著那倾国倾城的容颜,一字一顿的道。 

          “名字再像也不会在见过面后还被误认的。”幸村佯似轻佻的勾起芳华小巧的下巴,“会认错,纯粹是因为长相。”幸村很恶质地说。 

          “那也比不过您的绝色美貌啊!”虽然仍挂著完美的微笑,但还是可以很清楚地听到他的咬牙切齿。“若不是早就知道慕云宫的宫主是位男子,初次见面时,芳华怕是也要出丑了。”其实,除了说出口的原因,更是因为他那不容忽视的,王者的气质。只是,他不会把这说出口。 

          “我能把这当作夸奖吗?” 

          “当然。”拍掉幸村的手,芳华坐回自己的位置。可还未坐好,却听到幸村开口。 

          “不介意的话,我可否唤你‘芳华’?” 

          “当然可以,寒澈。”这样,就算是朋友了吧?芳华暗自想到。 

          “那麽,跟我来,有样东西要送你。”他起身,一旁的侍女连忙跟上扶著他。 

          “又不是第一次见面,难道现在才想要给我见面礼吗?”说归说,芳华还是跟在了幸村的身后。


          5楼2008-01-24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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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村带著芳华进入他的寝室,并遣退一旁的侍女。 

            “什麽东西,这麽神秘?”芳华依然笑著,没有一点好奇的样子。 

            幸村笑著,从怀中掏出那方被裁断的白绫,让它缠绕在自己的指尖。芳华在看到那方白绫时一愣,随即又恢复笑容。“那夜,是你?”那个躲在树上偷看的人。 

            “果然是你!”看到芳华的反应,幸村道,语气中还有著前所未有的兴奋与惊喜。 

            “这就是你要给我的礼物?”芳华略带疑惑地问,伸手要接过白绫。不过是一小块断去的白绫,他竟一直收著? 

            幸村摇头,将那一小方白绫重新放回胸前。“这本就是你的东西,怎麽能算是礼物呢?”他转身,从檀木柜中取出一段丈长的白绫。“这才是我要送你的。” 

            芳华伸手抚过那段白绫,“这可比我原先的好上许多。” 

            “就当是赔偿,喜欢吗?”虽然那夜未看清他的长相,但他却记得那专属於他的清香。所以,在手冢身旁看到他时,便准备了这段白绫。 

            忽然,芳华藕臂一举一扬,白绫脱手而出,缠住了站在他面前的幸村。而幸村只是微笑著,完全没有要挣脱的打算。 

            “还以为,你会再次把它弄断。”芳华收回白绫,白绫一转,绕在他的腰间,变成了腰带。“谢谢你的礼物。” 

            幸村嘴角微扬,一笑倾城,邪魅的紫眸直直看入芳华湛蓝的美目,令芳华也为之迷惑。他缓缓靠近芳华,薄唇几乎要贴上他的耳边。“你的舞,很美。” 

            “啊!”听到幸村的话,他才会过神来,猛地退后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那是月华楼楼主的独门武功,不是舞蹈!” 

            “是吗?”幸村亲手到了一杯茶,递给芳华。“我很好奇,真正的你,究竟是什麽样的?”三次相见,他每次都给他完全不同的感觉。 

            “砰!” 

            芳华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上,撒得一地碎片茶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他的语气慌乱,连一句话都说得有些吃力。他站起来,不顾后果地推开立在他面前的幸村,跑出寝室,却还是听到幸村最后的呢喃—— 

            “那,你那夜的表情为何悲伤得令人心碎?”


            6楼2008-01-24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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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 > 


              牀上的人儿缓缓睁开眼睛,打量四周。那是他熟悉的环境,不是他的房间,而是幸村的。也对,他忽然昏倒,一般人在这种情况的会将人带去潜意识中第一个想到的地方。 

              “醒了?”伏在牀边的人感到牀上的动静,擡头问。 

              知道幸村是在问他是否完全清醒,芳华点点头。“我昏睡了多久?” 

              “三天三夜。”幸村抓住芳华想掀开被子的手,道。从前,他不想提的他不会多加追问,但现在,他不能不问。“为什麽会忽然昏倒?” 

              “只是,任性的代价罢了。”任性的不愿吃那个人派人送来的药,所以才会发作。不过情况比自己想象的好。还以为,这一次会一直睡下去。 

              擡头对上幸村略带疑惑的眼睛,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只是旧疾。我,可以算是久病成毉。” 

              “你知道我看到你昏倒是有多担心吗?”拉起芳华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他道,“这里,好像要停止了一样。” 

              “我——”听到幸村这样的表白,芳华不知道该如何恢复。企图挣开幸村抓住他的手,却被他紧紧地抱在怀裏。“幸村?” 

              幸村将头埋在芳华的颈窝,低低的开口。“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芳华垂下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抱住幸村。“我,答应你。” 

              两人相拥著,直到一直站在一旁的真田看不下去,轻咳了数声。察觉到还有旁人在场,两人连忙分开,芳华的脸上更浮起两抹红晕。 

              “这样才对,你刚才的脸色,比我还苍白。”幸村笑著。 

              “我会按时吃药,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芳华道。“我和丸井的比试,你觉得如何?”他转移话题。 

              “很美。”即使是穿著黑衣,在他眼裏仍犹如谪仙。 

              “对我的武功,你只有这样的评价?”芳华佯装不悦。 

              “当你真正使出全力的时候,或许就会改变。”他看得出他还有所保留,而且他惯用的武器应该是那段白绫。 

              “我很懒的。”能用两分力完成的事,他绝不会出三分力。“对了,是谁抱我来的?”幸村虽是男子,身子却如女子一般纤弱,根本不可能抱著自己走这麽一段路。 

              “是真田。”幸村不在意地道,“我以前晕倒时也多亏了他。” 

              “是吗?”芳华看著脸色有些微红的真田,不禁调侃道,“二宫主真是艳福不浅啊,可以抱幸村这样的美人儿。” 

              然后,真田原本就不怎麽白的俊脸上多了几条黑线。 

              **** 

              木桌为基,上面摆著古筝,缕缕白烟自蓝金香炉冉冉上升,清雅的松香味随风飘动,他一袭白衣坐在桌前,纤手灵巧的滑过琴弦,乐音轻扬,柔如风、疾如雨,更如珍珠落玉盘,清脆悦耳。 

              芳华端著一碗药走入幸村所在的别院,一曲终,他才走到幸村身边。 

              “那个黑面神不在吗?”见只有幸村一人,问道。黑面神指的是真田,他整天板著脸跟在幸村身边,像个门神一样,芳华就给他起了这个外号。而之所以会这麽问,是因为这段日子见到幸村时便会看到真田,两人形影不离,让他好奇真田是不是睡觉都要陪在幸村身边。 

              “我派他出宫办事了。”幸村道。拿起药碗一饮而尽。“还是白色适合你。” 

              “你也一样。”芳华将空碗和托盘放在一边的石桌上,纤纤玉指抚上琴弦。“你刚才弹的,是什麽曲子?” 

              “《落燕归》,喜欢吗?” 

              “嗯”芳华点头。只是,不知道为什麽,明明是轻柔而愉悦的曲子,他聼了却感到淡淡的忧伤。“可以教我吗?” 

              “你想学?”幸村有些吃惊,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你,听到这首曲子,有什麽感觉?” 

              “忧伤,心,有种淡淡的疼痛的感觉。”芳华如实回答。 

              幸村一笑,似乎很满意他的答案,“好,我教你。” 

              他拉著芳华与她一起坐在古筝前,悠扬的再次琴声响起。


              9楼2008-01-24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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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 > 


                门被轻轻推开,走入的是房间的主人——芳华。透过敞开的门窗,柔和的月光洒入室内,映照桌上一片青芒。铜铃大小的玉珠泛著幽幽的绿光,令月也相形失色。 

                “青冥”,与慕云宫的“紫幽”同位武林中两大门派所有。两颗玉珠并算不上是武林至宝,因为它们除了散发异光之外对习武者没有什麽益处。当然,也没有人知道原为一对的“紫幽”和“青冥”为什麽会落入两个毫无瓜葛的门派之中。 

                此时,青堂堂主的信物正静躺在芳华于慕云宫的寝室之内。 

                芳华走到桌边,拾起“青冥”,望向敞开的窗。她离开时,是紧闭门窗的。“后悔了吗?可惜,已经太迟了。”他对著窗外呢喃。 

                即使现在随他回去,一切也会不到从前了。在他提出那个交易之后,在他,不顾相识多年的情谊,以物质来交换自己的协助之时,他们之间所剩下的,只有合作者的关系,别无其他。 

                芳华将“青冥”放回桌上,不再多看一眼。 

                那曾是他不惜一切想要得到的宝物,如今,它的价值相同,却不再是自己渴望的。为什麽的呢?是心变了吗?原以为生命之于自己才是最重要,唯有拥有生命,才能获得幸福,但现在,那个自己要杀的人却取代了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好乱,真得好乱! 

                一直以来,他对自己想要的东西非常清楚,可现在却迷茫了。因为,他已不知道怎样的选择,才能来自己真正的快乐、幸福。 

                **** 

                芳华踏入幸村教他《落燕归》的庭院,原是想靠弹琴解忧,却被人捷足先登。 

                芳华无声地走到他身旁,解下御寒的外衣披在他的身上。“幸村真是一点儿也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啊。” 

                琴桌后,幸村穿著紫色的单衣,魅紫的长发和衣摆在夜色中随风舞动。修长的十指抚过琴弦,却未闻琴声。他若有所思,没有发现芳华的进入。他一惊,没有料到芳华的出现。擡手,想把外衣还给眼前看上去比自己还要纤弱的人儿。 

                “我的身体可不像你一样虚弱。”芳华有些没好气地说,带著掩不住的关切。他轻轻拉紧披在幸村身上的外衣,却没有发现这举动有多麽暧昧。“这麽晚了,为什麽还不休息?” 

                “只是睡不着而已。”幸村似是有意隐瞒。“你呢?” 

                “我——”芳华垂下螓首,见到幸村时似乎忘了心中的不愉悦,但他不经意的疑问,令自己又想起了刚才得心烦意乱。 

                幸村望著沉默不语的芳华,他总是微微上扬的嘴角不见任何弧度,冰蓝的眸写著黯然悲伤。单薄的白衫被风吹起,带著蜜色的长发飘扬,正应了白居易诗中那句“风吹仙袂飘飘擧,犹似霓杉羽衣舞。”而那飘然的身影,仿佛眨眼闲就会随风逝去。 

                幸村不由自主地握住芳华仍抓著外衣的手,害怕他在自己眼前消失。 

                “怎麽了?”感到手背传来的冰凉,芳华回过神,略带疑惑地问。 

                察觉自己的失态,幸村却舍不得放开手中的柔荑。 

                “陪我喝酒吧。”


                10楼2008-01-24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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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 > 

                  幸村和芳华倚在庭院裏的木栏上,拿著一壶酒与两支白玉杯,没有任何下酒点心。 

                  芳华有些呆愣地看著正在替自己斟酒的幸村,不知为何会答应他的邀约。他本就不好杯中物,而且幸村更不宜碰这些伤身的东西。 

                  “我发现你今晚一直走神哦!”幸村道,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奇,又有著对他的关心。 

                  芳华知道,今夜他已表露了太多的真实,若在继续下去,只怕会是他最不愿看到的结果。他拿起酒杯,浅啜一口,香浓而清淡,独特的味道,是慕云宫特制的樱花酿。 

                  当他擡首望向幸村时,已挂上虽是面具却依然赏心悦目的笑容。“我只是在想,幸村宫主的地位,似乎要被真田取代了呢!”幸村一汗,芳华笑得更欢了。 

                  幸村想起方才唤来侍婢取酒,那婢女竟和他说真田不允,他拿出宫主的身份压人才换来饮酒的权利,让他好不怄气。 

                  “放心吧,他不会的。”幸村扬起一抹绝美的微笑,心中暗想,好你个真田,看你回来后,我怎麽教训你! 

                  芳华打了个寒颤,转移话题。“你的身体怎麽样了?新的药方有效吗?” 

                  除了第一次外,他再也没有替幸村把过脉。毕竟自己的真正目的本就不是医好他,然而现在,他却开始关心他的身体。 

                  “好多了。”幸村回答,想起了白天的不速之客及自己心烦的原因。“可我却希望永远都好不了。” 

                  “为什麽?你——” 

                  “手冢今天来过。”为等芳华说完,幸村道,“他想要你回去。” 

                  芳华本就不是慕云宫的人,离开也是迟早的事,但数月的相处却让他忘了这个事实,直到看到手冢的到来才惊觉。他们本就只是彼此过客,他却私心的希望能成为他的永远。 

                  他来找了幸村! 

                  芳华没想到手冢会做到如此。不惜毁了全盘计划亲自向幸村要人,这不是他会做的事。只是—— 

                  一日不医好宫主,芳华便一日不离开慕云宫。 

                  幸村是因为这句话的吗?“我讨厌不珍惜自己的人。” 

                  “不是我不珍惜,而是——”幸村顿了顿,考虑是否要说出埋藏多年的秘密。“这根本就治不好。” 

                  “怎麽会?”虽然找不出他体虚的原因,经过数月的调养,已渐有起色,怎麽会好不了呢? 

                  “芳华知道‘紫幽’吗?”幸村问。 

                  芳华点头。他当然知道,那是他一直想要的东西。 

                  幸村继续道,“它就在我体内。” 

                  “什麽?!” 

                  芳华手中的白玉杯险些跌落。难怪在慕云宫中探不到‘紫幽’的下落,原来它一直被放在最令人想不到的地方。幸村身体的虚弱也是‘紫幽’造成的吧,所以把脉时才探不出任何病因,而自己每次所配的方子,再服用数次之后就失了药效。 

                  “可以取出来吗?”芳华小心的问。 

                  “可以啊。”幸村把玩著手中的白玉杯,嘴角挂著似有似无的笑意,“不过,若强行取出,你该知道后果的。” 

                  芳华举杯一饮而尽。他当然知道,那就是死。不过也好,可以让自己彻底私心,得不到‘紫幽’,拥有‘青冥’也是枉然。这样,他就不会做出伤害幸村的事了。 

                  “为什麽告诉我这些?是秘密吧?”这些事,真田他们应该不知道吧,不然,他们不会为他寻遍名医。 

                  “我也不知道。”把话埋在心裏很辛苦,可对著其他人,却怎麽也说不出口。“可能只因为是你吧。” 

                  “幸村,我——”芳华欲言又止,又是一杯黄汤下肚。如果他知道自己一开始接近他就是有所图谋、要伤害他,他还会与自己谈心、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别喝了。”幸村按住芳华又要倒酒的手。 

                  芳华想要挣开寒澈的手,却是徒劳。“不是你叫我来喝酒的吗?让我喝!”为什麽还不醉,还是这麽的清醒?醉了,就不用这麽烦,不用再面对这一切! 

                  “我是叫你来陪我喝酒,不是叫你借酒消愁!”幸村强行转过芳华的脸与他对视,没想到他冰蓝的眼裏已溢满泪水,如玉珠般,顺著因喝酒而微红的脸颊滑落。 

                  他看著芳华清丽脱俗的容颜,白衣翩翩如同月下仙子。他低下头,为他吻去颗颗晶莹。 

                  “精市——”芳华呢喃著,主动勾住幸村的颈,仰头映上自己的红唇。伸出丁香小舌,一边边地描绘幸村菱形的唇,再慢慢探入幸村的口中。 

                  被芳华吻住,幸村呆呆得不知所措,但在芳华伸进他的舌时,最后的理智也被侵蚀。他揽过芳华的腰,夺回主导权。(我不大会写吻戯的说。) 

                  良久,幸村才结束了这甜美缠绵的吻,而芳华也从酒醉中清醒。 

                  “我、我醉了。”芳华低著头,不敢直视幸村的眼睛。 

                  “可我没醉。”幸村将芳华拥入怀中,轻轻勾起他小巧的下巴。“我喜欢你,在第一次见到你,看到你在月下翩然的身影时,我就恋上了你。不要逃避,我只想知道你心中的答案。” 

                  “我——”芳华的纤手攀上幸村绝美的脸庞,轻抚他魅紫的眼眸,“知道吗?看著你的眼睛时,没有人能够拒绝你。” 

                  既然已经陷入,那麽就让他沉沦吧。


                  11楼2008-01-24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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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 > 


                    清风拂过苍翠的湖水,荡起细密的波纹,微风吹过的地方,盛开著朵朵清丽优雅的白莲,高贵恬静。静谧的溪水中央,伏著一对翠绿的鸳鸯,梳理翎毛,懒洋洋地倘伴在融融的阳光下。湖边新留下一串串小巧的马蹄印,浅玫瑰色中淡淡地熏染著嫩绿,别致玲珑,一对对蝴蝶围著马蹄印上下飞舞。 

                    不二倚著幸村,两人并肩坐在湖边,享受这份宁静美景。 

                    “踏花归去马蹄香,马蹄香暖醉鸳鸯。醉鸳鸯摇碧波影,碧波影伴踏花归。(这个是抄的)”幸村吟念。 

                    不二聼著幸村悦耳的嗓音,浅浅一笑。“没想到慕云宫的后山这麽美,只是——”他偏头看向后方,“他们为什麽也要跟来?”秀眉微皱。 

                    不远处,立著的正是慕云宫的数位主将。本该是两人的单独幽会,却被真田的一句担心,变成了大家的出游。相比湖边两人的静谧,后方可说是热热嚷嚷,什麽气氛都被吵没了。 

                    “宫主宫主!”火红的身影飞奔而至,“切原他欺负我!” 

                    “明明就是丸井前辈的错!”切原替自己抱不平。 

                    “怎麽了?”幸村一边安抚地摸著赤枂的脑袋,问。 

                    “没事。”真田冷冷地丢出两个字,把丸井拎离幸村的身边,却没有要走开的意思。 

                    不二不悦的瞪著矗著的三人,“你们还有什麽事吗?”他的语气绝对不和善。见两人没有开口,他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没事就不要打扰我和精士!” 

                    丸井和弦鸩天同时皱眉,虽然不满,但也没有留下的理由,三人只能讪讪地走开。而那两人各怀心思,一个是不爽宠爱自己的宫主被人抢走,另一个,则是纯粹的嫉妒—— 

                    “吃醋了?”看著不二握著自己的方才抚摸丸井的手又揉又捏,甚至放到嘴裏轻咬,幸村不禁失笑,问。 

                    “对!”不二重重地点头。 

                    “你啊——”幸村抽出被不二咬得有些微疼的手指,轻弹了他雪白的额头,“越来越任性了。” 

                    不二转过身,离开幸村的怀抱,直视著他。“那精士会讨厌这样的我吗?”他小心翼翼地问,声音微颤。 

                    “怎麽会呢?”幸村怜惜地在不二的蜜发上落下零星的细吻,“不论是怎样的你,都是我的挚爱。” 

                    享受幸村的温暖,不二的眼神却变得黯淡落寞。“呐,精士,我快二十了呢!”所以,能够在一起的时间,已所剩无几。 

                    不二没有来的一句话令幸村一愣,随即轻笑,“周助这麽说是在暗示我什麽吗?”他故意说得暧昧。 

                    “才、才没有!”不二脸儿一红,别过头,也同时掩去眼裏的悲伤。 

                    幸村没有像平日那般急哄著不二,他执起不二的右手,将一条银色的手链套了上去。这手链与普通的手链不同,链子不仅缠著红颜纤细的手腕,更延出三条绕过她的手被掌心,与中指的银戒相连,而中间那条银练,镶著颗颗细碎的蓝水晶。 

                    在幸村开始为他戴上银链时不二就转来了回,有些呆呆得看著幸村的动作,直到他把链子戴好。“为什麽送我这个?我又不是女人。”虽然喜欢被他宠著,但还是要为自己的性别申明。 

                    “不是只有女人才戴手链的。而送你链子,自然是为了套住你,让你一辈子也休想从我身边离开。”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一辈子吗?不二垂下头。可是,我的一辈子已经快到尽头了。“我——” 

                    “小心!”真田忽然喊道。 

                    不二猛然回神,看到一枚飞镖正像他袭来,却来不及闪躲。幸村一转身,将不二护在身后。飞镖从幸村的手臂花果,割破了他的衣袖,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细浅的伤痕。 

                    “放心吧,我没事。”看见不二担忧而自责的模样,幸村露出让人安心的笑容。 

                    后方,真田等人的所在之处,已出现出名黑一人与他们对阵,而那射飞镖之人,正立在一旁观战。不二朝他望去,对上不二的视线,那人竟是一惊,在不二要上前之时施展轻功逃离。不二想也不想,便追了上去。


                    13楼2008-01-29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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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二追到林中,已不见黑衣人的身影。他改变方向,却不是折回幸村的所在之地,往相反的方向行去。 

                      他停在一闲木屋前,没有走入,立在门口以不大不小的音量道,“没想到堂堂的武林盟主,也学会了暗箭伤人。” 

                      木屋的门从裏面被推开,手冢穿著一袭黑色劲装走出。他便是那名黑衣人,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取下蒙面的布巾。 

                      “追来,是为了他?” 

                      “是。”不二冰蓝的眸裏带著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不会再做伤害他的事,也不容许你对他不利。” 

                      “如果我执意要攻下慕云宫呢?” 

                      “那麽,你就将是我的敌人。”不二毫不留情地说。 

                      “你是要我眼睁睁的看你死去而不做任何补救吗?我办不到!”手冢道,语气不再平淡。纵使被武林中人称作冷面盟主,他不二周助仍是他最重视的人。 

                      不二冷笑,“若真如此,你就不该提出那该死的交易,以我的性命相挟!”他的语气变得淩厉冰冷,“在那一刻,你我之间的所有情谊,已风吹云散。”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周助——” 

                      不二因他的叫唤停下,背对著他,道,“这会是你最后一次这叫我。” 

                      “现在回去,已经来不及了。”见不二重新举步,手冢再次开口。 

                      “你对他做了什麽?” 

                      “你该知道,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手冢回答。虽说飞镖是射向不二的,但他算准了幸村会为了救不二不顾自己。身为慕云宫之首,幸村绝非等闲,一把飞镖自不足以伤他,但淬了剧毒的飞镖就不一样了。 

                      他又一次利用了他,使他对他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不二只感到无力,毕竟是自幼相识的好友,为什麽却要对自己如此。“是什麽毒?” 

                      “你说呢?”手冢反问。 

                      得到他的答案,不二猛然睁大双眼,他宁愿自己什麽也没问。那冰蓝的眸裏,是不信、是痛苦、是怨恨、是绝望—— 

                      澈——


                      14楼2008-01-30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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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F


                        15楼2008-01-31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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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二走入卧房的内室,在看到静躺在床踏上的幸村时,他一个踉跄,险些跌在地上,幸而跟随在后的真田及时扶住了他。 

                          床榻上,幸村的脸色不但没有病态的惨白,反而比平日更加红润。他静静的躺著,那样的安宁,好像他只是睡着了,随时都会醒来。 

                          “你没事吧?”真田有些担忧的看著一见到幸村就变得脸色苍白的不二。 

                          幸村在昏倒前唯一的一句话,就是让自己代替他照顾不二。只是,这样的话却令自己的心隐隐作痛。在那种情况,他关心的不是慕云宫,不是他自己,而是不二,也只是不二。 

                          不二摇了摇头,坐在床沿,凝视著幸村。他现在连自欺欺人都办不到了,这是上,除了它,还有什麽毒能让人服用之后肤色看似比常人更健康? 

                          “知道是什麽毒吗?”弦鸩问。 

                          “当然知道,这可是我亲手调制的。”为了杀幸村,毁灭慕云宫而亲手调制的剧毒。 

                          “这麽说宫主有救了?”丸井欣喜地问。不过真田和柳却不想他那麽乐观,因为他们注意到了不二神情中表露出的痛苦悲伤。 

                          “不,这毒,无药可解。”不二幽幽地道,像是再告诉他们,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怎麽可能?!”切原冲到不二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不是说是你研制的吗?为什麽会是无药可解!”他对著他怒吼。 

                          “切原!” 

                          真田出声制止切原冲动的举止,而不二只是轻轻地拉开切原的手。“因为,这是以我的血为药引调配出来的剧毒。” 

                          不二的话使得出了他与昏迷的幸村之外的人都愣住了。他们从未想过人血可以成为毒药,更想不到真得有人会这麽做。毕竟,研究实验室,需要用取大量的血液。而他,不仅做了,还说得如此风轻云淡。 

                          不二淡淡地看著他们“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他死的,更不会——”他转头望向幸村,“辜负他对我的爱。” 

                          “可是,你不是说——”柳疑惑地问。不是不想知道解毒的方法,而是他知道这毒有多难解,害怕又是一场空欢喜。 

                          “无药可解,不代表没有方法能救澈啊。”不二笑了,与往日的任何一种笑容都不同,这笑,竟让人感到不安,而它的真正意义,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真田,麻烦你替我准备热水、木盆和白布。还有,不要让任何人进入这里。”不二命令著,仿若她就是他们的主人,没有丝毫不妥之处。而且,这关乎著幸村的生死,自然没有人敢不听从。 

                          “你们都出去吧。”


                          17楼2008-02-06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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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寝室中门窗紧闭,又未掌灯,使得房内光线昏暗。 

                            床榻边的木盆裏装满血水,连挂在一旁的白布都被染的血红。幸村仍毫无知觉的躺著,右手的手腕裹了一层绷带,白色的绷带上隐约可见点点淡开的腥红。 

                            不二的脸如死灰一般惨白,薄润的唇瓣也失去了血色。他勉强地以手抵著床沿,撑起自己身体的重量,依靠著外物的支撑,艰难地走出寝室,摇晃的步伐,随时都有可能不支倒地。 

                            啪! 

                            寝室的门几乎可以算是被不二身体不稳下滑的重量而推开的,因为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开门了。 

                            “你还好吧?”一直守在门外的真田差点儿被不二的样子吓着。毕竟,他总是那样的优雅、从容不迫。 

                            不二无力地摇了摇头,“快去、看精市——” 

                            察觉到不二语气中的焦急,真田看了他一眼,冲入寝室。比起不二,他自是更担心房内的幸村。 

                            **** 

                            林间的小木屋裏,手冢独自坐在桌边,手上的茶已变冷却未发觉。 

                            他第一次感到迷。他并不后悔攻打慕云宫,但是,他不知道把不二加入计划、以“青冥”为条件与他交易的决定是否正确。或许,他当初就不应该让不二去慕云宫。而现在,他只想知道他究竟能为幸村做到何种地步。 

                            叩叩叩—— 

                            门外响起急促却又微弱的敲门声音。手冢走到门边,开门,只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跌入自己的怀中。 

                            “不二!”手冢在看到来人时心中一惊,有力拥紧怀中虚弱的人儿,嘶声叫唤,但他已昏死了过去。昏倒前,念出的,只有他唯一的请求。 

                            “帮我,最后一次。”


                            18楼2008-02-06 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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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慕云宫的花园仍似往日一般美丽,但不知是因为入秋的关系,还是感染到了主人的悲伤,尽管美艳依旧,却显惆怅。平添了几分凄美。 

                              幸村的身体初愈,肤色略显苍白。他知道自己中的剧毒是不二所解,更知道他为此付出的代价。甚之,他在转醒之后就感觉不到体内的“紫幽”的气息。 

                              幸村单手拿起茶杯浅啜一口,看向坐在对面的手冢。“我没想到你还回来找我。” 

                              “我来,只是为了他。”手冢淡淡地到。 

                              “手冢,”幸村头一次对他以姓名相称,“你是爱著他的吧?” 

                              “你——”手冢不可置信地看著幸村。他以为自己将感情隐藏得很好,多年来无人察觉,没想到,却被他爱的人看透。“嗯”既已被他知道,也无须继续隐瞒,毕竟,不二已—— 

                              “你不该让他来慕云宫的。”幸村说的平静,尽管,遇见他是他今生最大的幸福。“我不知道从前的他是否爱过你,但至少,你曾是他最信赖的人。如果他的生命中没有我,即使不爱,他也会一直留在你身边。” 

                              “我懂。”只是,他没想到一个交易,回毁了他们之间的全部。“你也该懂,他来此的目的。” 

                              “为了杀我吗?”幸村轻笑。他从不天真,又怎会不懂他们的真正用意。 

                              幸村的风轻云淡反而让手冢一愣,不过他还是注意到了幸村眼裏的黯淡,对不二的自责与愧疚,还有爱。“不是你的错。” 

                              “如果不是我,周助也不会——”幸村低下头,微长的刘海散落遮住紫眸。 

                              “真要说错,那也是我。何况,他本就会活不过二十。” 

                              “什麽。”幸村睁大双眼,那时他所不知道的。难怪,在出游那日,他会说出那句令自己不解的话。 

                              “不二的母亲曾遭人毒害,而所中之毒,全被还在胎中的他吸取。”这是手冢第一次说出不二的身世。手冢起身抱拳,“我还走了。” 

                              “等等!”幸村唤道,“能不能告诉我,那时你下的是什麽毒?” 

                              “醉红颜。” 

                              **** 

                              风吹花飘零,雨落叶轻颤。 

                              百花叶丛,幸村独立其中。他从怀中取出一方丝帕,雪白的丝帕上有著血红却娟秀的字迹。那是不二唯一留下的。 

                              金风玉露一相逢,已胜却人间无数。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19楼2008-02-08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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